映天輕撫額頭,說道:“買一輛20萬左右的車吧,最好是suv。”他需要大馬力的城市越野車,以後跑山路和土路也容易一些。


    “好,沒問題。你的駕照辦好了,給。”劉慕嵐爽快地說著,將一本嶄新的駕照遞給他。


    “謝謝。”映天微微一笑,拿過駕照,直接揣進了口袋裏。


    劉慕嵐說道:“車子你不用選了,我送一輛吧。才出廠的紅旗越野車,你應該會喜歡。”


    “怎麽能讓你破費?我有錢買車,走吧。”映天回道。他向來不喜歡欠人情,但送來的人情卻不少,人緣好了沒辦法啊。


    劉慕嵐撇了撇嘴,有點著急了:“哎呀,別和我客氣。這裏的老總雖然是宇叔,但我送輛車還是沒有問題。”她口中的宇叔,自然是高大威猛的劉震宇,負責西南地區事務的劉堂主。


    映天本想再次拒絕,劉慕嵐卻急眼道:“我們是不是好哥們?你再不領情的話,我們就分道揚鑣。”說完,還瞪了他一眼。


    京城大家族的大小姐就是霸氣,送一輛20來萬的車隻是小菜一碟。映天看她急驚風撞上慢郎中的神色,好像繼續推辭就會難逃一劫。


    既然如此,大行不顧細謹,他坦然接受了就是,以後再想法子還人情吧。


    一個人經曆多了,眼界開闊了,膽識也就大了,一些條條框框便不複存在。即使映天身無分文的話,在經常見識過千萬或上億的資金後,就不會對幾十萬元感到震驚而誠惶誠恐了。


    其實,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多與富有智慧的人在一起,你會變得更加聰明睿智;多和善於經營擘劃的人打交道,你可能就是下一個商界的天才範蠡。


    當看見慕嵐贈送的紅旗車顏色是法蘭紅時,映天的表情就有趣了。在一旁的劉大小姐抿嘴笑了起來:“你認為大男人不適合這個顏色?別矯情了,我覺得這種色很符合你悶騷的性格。”


    映天哭笑不得:“多謝你了,這輛車的顏色很好看。”不過,他從心底裏默默喊出六月飛雪的莫大冤情:“老天爺,我何時成了悶騷男?”


    拿過鑰匙,映天婉拒了劉慕嵐吃飯的邀請,開著新車離開了“炎黃”4s店。他早上已接到寬叔的電話,今天要一起去錦城梁家。


    上次見麵時,映天就知道慕嵐是申城財經大學的學生。暑期將盡,她要回京城了,還要去大學繼續念書。


    為了感謝慕嵐,映天和她約好了,後天請她吃飯,也為她餞行。


    這些年來,人們口袋裏的錢越來越多,錦城公路上的車也愈發擁堵起來。


    依靠神念的預警,映天躲過了幾次車子的衝撞。半個小時後,他已能熟練駕駛,還可以輕而易舉的超車了。


    不一會兒,紅旗越野車就停在“奧林莊園”梁家的別墅門前。


    “映天,不錯嘛,都能自己開車了。”虞鳳跑出門來,嘖嘖稱讚道。她一早就得到消息,學弟今天要去買新車。


    “多虧你之前教得好,不然今天就糗大了。鳳姐,這車好看嗎?”映天笑嗬嗬地說道。


    虞鳳打趣道:“法蘭紅嘛,當然和你很配啦……哈哈。”


    映天頓時滿腦黑線,她們都這麽看我嗎?想到這裏,他苦悶地哈哈一笑,張牙舞爪地向虞鳳做了個老鷹撲食狀。


    “啊!二叔,幫我。”虞鳳向剛走出來的梁元寬奔去,還咯咯的邊笑邊跑。


    梁元寬毫不在意兩位年輕人的逗鬧,笑道:“映天,我們就不進屋聊了。走吧,坐你的車去梁家。”


    他打聽到錦城梁家家主已經回來,為了明年的家族大比,打算帶映天去認識他們。


    先要讓映天得到梁家高層的認可,才能以果城異姓梁家人的身份參加族內比賽。


    梁元寬想,不僅要履行這個程序,還要讓他多結交錦城梁家的高層中人,為他鋪好路子。


    “鳳姐,走吧。”映天打開車門,一邊護著寬叔上車,一邊招呼著虞鳳。


    虞鳳回道:“我今天就不去了,還有事去警察廳呢。”接著,紅旗越野車發出一聲轟鳴,很快就消失在“奧林莊園”小區的公路盡頭。


    紅旗車駛上高架橋,穿街過巷,馳往省城梁家的方向。


    在車上,梁元寬意味深長地說道:“映天,你今天就能見到果城梁家的家主了。以前沒有向你說過這個人,因為我不好意思開口啊。”


    “他叫梁洪吉,是錦城梁家家主梁能康的侄兒。梁能康對他從小就非常溺愛,導致他一直養尊處優,早早地過上了紈絝子弟的生活。”


    “寬叔,梁家家主這麽愛護梁洪吉,怎麽會派他去果城?”映天疑惑道。


    梁元寬難為情地說道:“他既是梁能康的侄兒,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唉,應該叫私生子吧。”


    “因為他各方麵都不如人意,還不能淬體成為武者,所以梁能康把他派往果城梁家擔任家主,我和他……實際上是堂兄弟的關係。”說到這裏,他都有些難以啟齒了。


    私生子的信息量很大啊,映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梁元寬又說道:“實際上,梁洪吉也是梁能康在果城梁家的提線木偶吧。但他平時寧願呆在省城,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花天酒地,也不願意去果城。唉,他就是一個屍位素餐的家夥。”


    “映天,你以前難以看見他,我也沒有那臉主動提及。梁洪吉偶爾會到果城,隻是去做那些假公濟私,鼠竊狗盜的醜事罷了。”他越說越氣憤,都有點想罵娘的衝動了。


    映天見寬叔憂憤不已的樣子,感慨道:“這樣的敗家子,果城梁家會被他毀了的。”


    梁元寬點點頭,又說道:“梁能康和我父親是親兄弟,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好。在我父親去世後,他就派梁洪吉接管了處於鼎盛時期的果城梁家。”


    “當時他們動作太快,果城梁家人都沒能反應過來。而且,虞鳳在錦城還被他們當作人質。最終,我也沒有辦法,隻能屈服主家的淫威。”


    映天記得虞鳳以前說過,那些年的果城梁家與南宮家不相上下。雖然現在每況愈下,但有寬叔夜以繼日地苦心經營,才沒有衰敗得那麽快而已。


    “居然將鳳姐扣作人質!都是梁家人,他們還真是做得出來。”映天憤然道。


    梁元寬又說:“他們以鳳丫頭要挾我時,動用的是其它勢力。實際上,我們都被他們騙了,虞鳳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實情。”


    “不然的話,依著她的個性,絕不會再踏入省城梁家一步,甚至還會報複他們,做一些傻事。映天,你千萬不要告訴她這件事情,就讓它爛在我們的肚子裏。”


    映天點了點頭,為了鳳姐平安快樂的生活,他也會保守秘密。


    這時,他驚疑道:“其它勢力是誰?”見寬叔皺著眉頭沒有回話,他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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