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渴望蕭之瑜能夠回心轉意,能夠意識到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可是這個時候她更明白如果她說這樣的話隻會讓彼此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


    這究竟是災難嗎?


    蘇雲兮開始寫信給蕭之瑜。


    可是信的開頭就不知如何落筆,原來一個人的心境真的會在一瞬之間判若兩人,秋風一起,梧桐葉掉落,她的心境也大不如從前了。


    竟然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難道愛上一個人之後人就會變成這般束手束腳的狀態嗎?


    「主子不要猶豫了。」


    蘇雲兮心裏想的是,這個時候給他寫信會不會讓他產生誤解?


    若是從前她是不會有這些顧慮的,可是自從他娶妻之後她便會多想很多有的沒的事情,怕不合適怕被他誤解,自從上次試探出他心裏她的位置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些,她終於不用糾結他的心裏有沒有她,她於他究竟是什麽的存在,她從此就變成了單相思。


    長時間的想念就會讓人的感情變得洶湧澎湃,不知道怎麽去壓抑?


    想見他,可是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和借口。


    「好。」最終思緒到這裏就停止了,必須放下了。


    她是整個家族複仇的希望,若是她整日被這感情困於心裏,這複仇大計何時才能展開。


    而且蕭之瑜會更加輕視她。


    想到這裏,蘇雲兮下筆就很快了。


    轉眼間一封信就寫好了。


    之瑜,速來輕雲樓要事相商。事關我們的複仇大計,還望殿下抽出時間來輕雲樓探討。


    「主子,就這樣辦,我們才能有機會複仇。」..


    侍女拿著信去送了,而蘇雲兮看著樓下街市上的人來來往往,她看了許久,可是從前不會有這樣落魄的心思,如今卻多愁善感起來了。


    不過想到等會兒蕭之瑜的來到她心裏升起了愉悅,這份開心令她興奮也令她羞恥。


    她隻希望一切事情能夠順順利利。


    ~


    接到這封信的蕭之瑜還在書房。


    本來今日休沐,那兩人最近也被寧兒攆走,他還準備帶著寧兒出去遊玩。


    就收到了蘇雲兮的信,這個落款他看了許久,回憶一下,自己已經大半月似乎都沒去輕雲樓,腦海裏複仇的計劃出現地很少。


    大半個月蘇雲兮什麽都沒做,自從上次湖心亭事件後,他們之間就陷入了沉默。


    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麵對解決協商的。


    因此蕭之瑜決定赴約。


    可是寧兒要怎麽交代呢?


    那就三日後中秋節帶她出去逛燈會好了。


    「你要去哪兒?」他回房換上衣服,女子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輕聲地問。


    蕭之瑜莫名有幾分心虛的感覺,「沒去哪兒,就是有些事情要辦。」


    「很著急嗎?比我都著急嗎?」少女輕聲撒嬌,似乎有些不滿和失落。


    「沒有,誰都沒你重要,隻是確實有些著急。」蕭之瑜轉身將女子摟入懷裏,輕聲安慰,「寧兒乖,等我回來,我帶你去逛燈會。」


    「對哦,過幾日就是中秋節了,到時候街上一定特別熱鬧。」


    「我們到時候一起去。」


    「好呀~」


    蕭之瑜點頭,為少女孩子般的笑容所心動,他低下頭親吻了女子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


    坐著馬車上,蕭之瑜還能嗅到鼻尖的蘭花清香味,獨屬於她的氣息,他等會兒回來會不會沾染蘇雲兮的氣息。


    雲兮身上是一種麝香,那種香料對女子身體不好,


    可是她卻喜歡用。


    他不能將這個香味帶回府裏。


    思想一轉念就消失了,他開始想起了他們的計劃,這次拿到使臣司儀的身份讓他辦事變得順利多了,而且也讓更多人看到了他的能力,接下來就可以進一步計劃了,將幾個大的權臣徹底掌控在手裏,這一步無疑離不開蘇雲兮的協助。


    可是想到蘇雲兮對自己的試探,他無疑已經明白蘇雲兮似乎是已經喜歡上了他。


    這件事情寧兒沒在計較,可是若他真的讓她知道他對蘇雲兮有其他心思必定會傷心難過。


    想到這裏他心口難忍,不行。


    可是他沒有發現,他出去一炷香的時間後,女子也出府了,跟隨他的路線去了輕雲樓對麵的二樓。


    而同時收到這一消息的自然有婓清。


    「她可是一人去的?」


    「回稟主子,是的。今日三殿下出門著急引起了長寧殿下的懷疑,長寧殿下獨自出發跟著三殿下,身邊沒有帶侍女。」


    「她的本領不需要帶侍女。」婓清隻是淡淡地陳述了一個事實,心裏卻有一個極為強烈的想法,想要見她,想要揭穿她,迫不及待的感覺。


    「繼續跟著。有任何消息都來報。」


    「遵命。」


    婓清從書房去了寢宮,來到了往日不會多看一眼的衣帽櫃子,她似乎更喜歡紅衣,隻是他更加偏愛白色,那便一身白色吧。


    她也喜歡白色。


    然後就朝著輕雲樓方向出發了。


    到了對麵,婓清進去之後,就立刻要求老板清場。


    隻剩下他和女子。


    薑寧看著陸續離開的人,最後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就知道某個人要出現了。


    果不其然,簾幕掀開,背光走進來一個人,身高修長,帶著白玉冠,一身白袍,腰上係著緋玉。


    還能是誰,婓清。


    長寧的目光很驚訝,「丞相大人怎麽也來這裏?」


    婓清目光有一絲意外,都這個時候她還在偽裝,於是他快步走到女子的對麵,淡淡喝了一口茶,「特來尋長寧殿下。」


    這幾個字落地,婓清看到女子的神色變了,收斂了眼裏的驚訝,雲淡風輕地重複了一遍,「特來尋本殿?丞相大人莫不是開玩笑,本殿與你並不相熟。」


    此話一出,婓清輕輕勾唇,伸手握住了女子放在桌上的手腕,女子目光震驚,美眸看向了他,這才她清澈的眼眸裏滿是他的影子,這一刻他的心潮波濤洶湧,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翻騰,叫囂著將對麵的女子摟進懷裏,融入骨血之中,他已然不想去糾結究竟是何時起了妄念,隻想擁有手中的這細膩溫熱的觸感。


    想象她在蕭之瑜懷裏的模樣,他心頭竟然十分憤怒。


    【婓清好感度+20,目前65】


    女子下意識地要抽走,卻被男子緊緊地扣在手掌裏,「丞相大人,你這是何意?」


    「何意?殿下看不出,還是裝不知道?」


    女子低垂下眼睫,撲閃了一會兒,但並不驚慌,「丞相可知本殿現在是之瑜的妻子,你這般於理不合吧?」


    「於理不合的事情殿下做的還少嗎?多此一件又算得了什麽?」


    「閉嘴!」


    女子想要抽手,可是婓清卻直接起身走到女子的那一方直接將人帶進了懷裏,反壓在桌子上,茶杯被揮到地上,碎裂的聲音讓人很心驚。


    「你瘋了?!」


    「確實瘋了,殿下你這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臣的心收走該是十分興奮的,為何會掙紮?難道你的心真的愛上了蕭之瑜?」婓清狹長的眼眸微微垂眸,視線聚焦於女子的胸口,


    「有時候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招惹了那麽多人竟然還不安分?」


    薑寧:「.......」搞到了這種變態原諒她真的不是很想麵對。


    「跟隨蕭之瑜來到輕雲樓,殿下你告訴臣,你究竟在想什麽?」婓清捏住女子的下巴,鎖住女子的視線。


    薑寧:「......」當然是吊某些即將上鉤的魚,這不是魚已經上鉤了嗎?


    至於另外的根本沒這個膽子,隻有喪心病狂的丞相大人才有這個勇氣赴約。


    【哇,這也太刺激了吧!】看不出來這斯文儒雅的丞相大人心底竟然會如此邪性,真的人不可貌相。


    「你先鬆開本殿。你這樣是在冒犯本殿。」


    婓清聽了這話笑了,薄紅的唇輕輕勾起,眼角微微挑起,他的眼眸像是自帶著解剖刀一般能現場把人切割,有著露骨的侵略性,「公主殿下,曾經也是如此冒犯了臣,從此讓臣的頭腦忘記不了。」


    「這裏可是你第一個碰的,公主殿下難道不為臣負責嗎?」男子骨節分明的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眼眸裏的神態有些瘋狂,「如果不是你先闖入臣的世界,將臣的世界弄得雞犬不寧,臣今日不會出現在這裏。」


    「你在說什麽?」少女眼裏的疑惑刺激到了婓清,怎麽可以從頭至尾隻有他一個人的投入和瘋狂呢?


    這不公平!


    解鈴人還需係鈴人,她該為此負責並且付出代價的。


    隻是這代價不需要其他的,隻需要她將自己給他就可以了。


    他每日目睹著她對蕭之瑜一絲不苟的溫柔,內心的嫉妒與日俱升,越是好奇越是了解,了解越多越是嫉妒,嫉妒真的可以另一個人瘋狂。


    她對蕭之瑜的好隻是她萬千美好之中的一部分,她這個人完美到幾乎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這般的人為什麽屬於蕭之瑜那個棄子呢?


    一見鍾情的戲碼他見多了不曾相信過,可有朝一日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徹底驚訝和瘋狂了。


    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想象的,而隻是概率很低,可是概率很低,不代表不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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