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羅盯著那入木三分的劍鞘,眼神中布上了一層凝重。


    血衣侯的實力非同一般,他手中一陰一陽兩把本是相衝的劍,此刻卻如同活過來一般相輔相成。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血衣侯輕哼一聲,他將右手中那把冰冷的長劍橫在了胸前,劍氣頃刻間便在他的身旁圍繞起了一股冰冷的氣牆。


    紫女清亮的眼眸中透露出了一股擔憂的神色,她握緊手中的鏈劍與甘羅站在了一起。


    甘羅的眼神之中感到一絲訝色,追問道:“紫女姑娘這是在擔心我?”


    紫女本來擔憂的神色瞬間轉變成了一股厭煩之色,甘羅看著紫女那變臉的速度,無奈的攤了攤手。


    果然女人是天底下最讓人捉摸不定的一種動物。


    “你們還有心思在本侯麵前卿卿我我,隻可惜本侯手中的長劍並不打算給你們太多秀恩愛的時間。”


    “秀恩愛,總比你放著美女不愛吸人家血強。”


    甘羅再次在將紫女擋在了身後,紫女的眼波光芒流轉,她想要說些什麽,卻是沒有說出口。


    “想要保護別人,就要有保護她的能力,在這個時代,隻有強者可以隨意掌握別人的生死。”


    “小心。”


    紫女一聲驚呼,血衣侯右手中的陰劍在他的內力催動下冰氣以閃電版的速度鋪滿了地麵。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與地麵冰凍在了一起,根本動不了。


    血衣侯白淨的麵容上閃過一絲勝利在握的笑容,他腳下一動,舉劍直接朝著甘羅的心髒刺了過去。


    甘羅快速在身前凝聚起了一個太極圖案,那太極圖案在他的麵前慢慢旋轉變大,血衣侯一劍刺在了那太極圖案之上,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將甘羅的身子給震退了出去。


    紫女急忙伸手準備去接,甘羅忽地大喝一聲。


    “快閃開。”


    紫女伸到一半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血衣侯,手中的鏈劍打破了禁錮在她腳邊的冰塊,身子朝著旁邊閃躲過去。


    血衣侯眼神中光芒大盛,他似乎早就料到了紫女會閃躲的方向,左手中的陽劍在紫女騰空的那一刻,撲熱的劍氣斬破空氣朝著紫女的身子劈了過來。


    紫女花容失色,半空中她的身子根本沒有辦法做出閃躲,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額頭悄悄滑落,她雙手舉起鏈劍,準備硬結血衣侯這一招。


    “砰”


    巨大的撞擊聲夾帶著一絲痛苦的呻吟,紫女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之上,一口鮮血自紫女的口中不斷的向外湧出。


    衛莊看到紫女受傷,他一劍擊退玄翦,正欲轉身營救,玄翦手中的黑劍如同鎖定了目標一般,在空中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朝著衛莊就是一陣揮砍。


    “你還有心思管別人,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玄翦冷笑了一聲,他一劍將衛莊飛起的身子給震退,左手中的白劍在衛莊的身子還沒有落下的那一刻,無情的在他的胸口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劍痕。


    空氣中的血腥氣中濃烈了幾分,甘羅的目光從紫女身上移了回來,他冷冷的注視著血衣侯的眼睛,微風吹起他的衣衫發出獵獵的響聲。


    “是你逼我的。”


    “殺氣。”


    玄翦猛然回頭,一股強大的殺氣在這紫蘭軒內如同猛獸嘶吼一般讓人心生畏怯。


    衛莊用劍止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他喘了喘氣,目光也鎖定在了甘羅身上。


    血衣侯的眼角微微跳動了下,甘羅此刻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竟然比玄翦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還要強上三分,他雙手中的長劍不自覺的發出了嗡嗡的顫抖聲,像是感受到了可怕的氣息。


    窗外的寒風呼呼吹起,血衣侯全身緊繃的看著麵前的變化,冰冷的寒風將周圍的事物吹的四散而開,地麵上的冰霜在寒風的吹動下冰層變得更加的結實。


    隻是這次地麵上的寒霜卻是以相反的速度禁錮住了血衣侯的雙腳。


    周圍的事物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血衣侯將雙劍橫在了身前,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注視著甘羅。


    隻見他手中聚起的氣刃,隨著他眼神中散發的怒火一劈而下。


    屋內的紗簾木桌被震的一片狼藉,紫女用鏈劍一劍將砸向她的木桌給劈成兩半,她擦去了嘴角的血絲,注視著被劍氣包圍著的兩人。


    “聚氣成刃八層功力。”


    衛莊冷哼一聲,他手中的鯊齒劍嗡的一聲響動,火紅的劍光激射而出,在這吞噬光亮的黑夜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劍光。


    玄翦的目光漸漸布滿了一層血絲,黑色的劍氣在這屋宇之內猶如滿天星辰一般,他手握長劍,腳步一動。


    隻見一道精光閃過,空氣中兩道劍影激烈無比的相撞分離,刀光劍影之間,衛莊與玄翦竟是以交戰了數十個回合。


    殺氣劇烈的撕扯著空氣,玄翦眼神中的狂暴之意仿佛能夠射出黑色閃電。


    衛莊眉頭緊皺,他咬緊了牙關,手中的鯊齒劍雖擋住了玄翦的雙劍,可也被他逼的寸步難行。


    “啊。”


    一聲慘叫,無比淒慘的在這屋宇內響徹,玄翦與衛莊同時回頭看去,隻見血衣侯的身子如同離線的風箏一般從那二樓之上重重的摔下了地麵。


    血衣侯非常痛苦的掙紮了起來,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的留下,隻是他並不在意,眼神非常惶恐的看著甘羅。


    紫女看到了血衣侯的麵容,她的眸子中透露出吃驚的神色。


    隻見血衣侯白淨的麵容上自左向右生生被劍氣劃出一道傷口,鮮血充斥在他的臉龐,不消片刻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玄翦麵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甘羅隻一劍就將血衣侯打的如成重傷,八層聚氣成刃的力量看來不容小覷。


    他與血衣侯並沒任何交情,如果不是羅網的交代,他甚至有可能與血衣侯是敵人。


    強者手中的劍本身就是需要強者的鮮血來祭劍,血衣侯是一個強者,他所修煉的奇特武功,正是滋潤劍的殺氣有效用料。


    隻是血衣侯既然被甘羅打敗,那麽他此刻的任務就變得更加艱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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