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命令吧。”


    鄭義雖然十分不情願,但是呂不韋的命令他也是不敢違抗。


    如果沒有呂不韋就沒有現如今的他,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呂不韋賜予的。


    “是。”


    鄭義咬了咬牙,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字。


    他知道,這個命令一旦傳令下去,他們打算在秦王加冠行刺的計劃,成功率就大大減少。


    甘羅所展現出來的才學,無一人敢輕視於他。況且他的身後還有陰陽家,還有那傳說中最為神秘的東皇太一。


    “此外,鄭義你要嚴禁相府裏的人出入長信侯府。”


    鄭義點了點頭,他明亮的眼眸中倒映著呂不韋的影子。


    在呂不韋安排完這兩件事情時,他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輕鬆了些。


    ……


    鹹陽,長信候府。


    一身肥膘的董奇正大口的吃著酒,笑意盈盈的看著大廳之中翩翩起舞的女子。


    坐在他對麵一身黃衣的宣肆看著董奇那副猥瑣的德行頓時搖了搖頭。


    嫪毐眉頭緊縮的看著眼前的桌案,他絲毫沒有心情玩鬧,相府的細作傳來消息,呂不韋下令不在刺殺甘羅,並且嚴令府內門人不與長信侯府裏麵的人來往。


    嫪毐心裏清楚,呂不韋這麽做是打算和他劃清界限。


    雖不清楚呂不韋為什麽突然變做如此,但是他們畢竟曾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今呂不韋想要砍斷這根繩子並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長信侯大人想什麽呢,來喝酒啊。”


    董奇端起酒樽站起身,笑意盈盈的走到那一群翩翩起舞的女子中間,那伸出那毫不老實的大手,一把摟過其中一名跳舞的女子,二話不說就親了上去。


    那女子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閃躲,隻是魏奇虎背熊腰寬大的手掌直接捏住了她的屁股,她身子極力向後躲閃,無奈還是被董奇逮了正著。


    嫪毐見董奇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頓時豁然大怒。


    他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聲音之大震徹了整個大廳。


    宣肆嚇了一跳,那些翩翩起舞的女子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董奇不知道嫪毐突然生這麽大的氣,平日裏他們如此作為,嫪毐都是默許的。


    “長信侯大人,今天是怎麽了。”


    董奇瞬間失去了興致,他喝過杯中的烈酒,便自顧自地回到座位之上。


    隻是還沒有等他落座,一道鋒利的匕首瞬間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冰涼的感覺刹那間走遍了董奇的全身,董奇整個人的身子都變得驚覺了起來,他再也沒有了任何醉意,眼神瞥了瞥那手持匕首一身黑衣的魏文破,身子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長信侯大人饒命啊。”


    董奇苦苦求饒,嫪毐看他一副窩囊模樣,心裏麵的怒火更加旺盛了許多。


    當今秦王文有甘羅李斯輔佐,武有王翦蒙武肆死效忠,而丞相府又有羅網坐鎮。


    可是他呢?


    隻是這群酒囊飯袋,一群隻會貪圖享樂的人圍繞在他身邊。


    他們到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一味尋歡作樂。


    殊不知他們的頭頂已經在懸著一把致命的長劍,一旦繩子斷裂長劍擺脫了束縛,必將取掉他們的性命。


    “長信侯大人息怒,董奇喝醉了還請寬恕他的無禮之罪。”


    宣肆看的出嫪毐是真的生氣了,他立馬跪了下來替董奇求情。


    “這家夥純粹是酒囊飯袋,殺了也替我節省一些糧食。”


    董奇一聽到嫪毐想要殺他,立馬嚇的腿都軟了下來。


    “長信侯發人饒命,董奇知錯了。”


    “知道錯了,那你就替我辦件事情,如果辦成了我就不殺你。”


    魏奇立馬大喜,上前跪拜道:“大人吩咐,小人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要你殺了甘羅。”


    嫪毐陰冷的目光令魏奇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他張大了嘴巴,遲遲發不出聲來。


    甘羅,當今天下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僅聰慧無比而且武功高強。


    這些是在他們內部早已流傳以久的消息。


    呂不韋都不能殺掉他,現在嫪毐讓他去殺甘羅,這份任務的重量可想而知。


    “怎麽你不想做?”


    嫪毐示意站在一旁的魏文破,魏文破點了點頭,冰冷的匕首散發出的冷光,令魏奇下意識間將手捂在了脖頸之上。


    “大人,我…我做…做。”


    嫪毐滿意的笑了笑,魏文破收起了匕首退立到嫪毐身後。


    宣肆吞了口口水,他的目光從魏文破手中的匕首移動了嫪毐身上。


    “長信侯,宣肆有一計策,即使殺不掉甘羅,也能讓他在鹹陽在無立足之地。”


    “什麽計策?”


    “我們可以在鹹陽城內散播些流言蜚語,就說甘羅是個十足的好色之徒,山東六國的密探聽聞甘羅風流成性,紛紛遣送一些貌美如花的女子拉攏甘羅,秘密商議推翻秦國王權的大事。”


    “高啊,高啊,此計甚好。”


    魏奇立馬附和了起來。


    嫪毐掃了一眼魏奇,魏奇立馬閉起嘴來。


    “隻是如此不是在告訴大王甘羅就在鹹陽城中嘛。”


    “既然長信侯知道甘羅現在就在鹹陽城,那麽大王怎麽會不知道呢。”


    宣肆的這番話不無道理,嬴政畢竟是秦國的大王,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


    隻是甘羅畢竟救過嬴政,嬴政肯定對他信任有加,這樣的計策能不能產生效用,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大人是擔心大王不會相信這些流言蜚語?”


    “不錯,甘羅屢屢幫助大王脫險,這份信任恐怕難以動搖。”


    宣肆笑了笑,接著說道:“長信侯以為甘羅與呂相在大王心中誰的份量最重。”


    “自然是呂相在大王心中的份量更重些。”


    嫪毐脫口而出,隨後愣了愣,他明白了宣肆的意義。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這種深入骨髓的刺痛嬴政已經嚐試過一次了。


    現在的嬴政一定極為敏感,即使這些流言蜚語他不能全信,但是有珠玉在前,嬴政與甘羅的關係必定會產生微妙的變化。


    到那時他在加點猛料,不愁搬不倒甘羅。


    “此刻甚好。”


    嫪毐開心的大笑了起來,他端過桌子上的酒樽,一口飲盡樽中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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