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父王已經秘密召集了姬無夜和張相國商議了此事。”


    韓非解釋道。


    “有結果嗎?”


    衛莊繼續攻擊道。


    “父王采取了張開地的建議,派遣使臣訪問秦國,一來是對秦王嬴政親政的祝賀。二來也可以打探秦國的虛實。”


    衛莊的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你覺得這些伎倆能瞞得過甘羅的眼睛嘛?”


    韓非沉默了會,衛莊說的話雖然並不好聽,但是他說的是事實。


    以甘羅的聰明才智,韓國的這番伎倆肯定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自從甘羅在岐山穀口用四千郿縣百姓打破嫪毐五萬兵馬之後。


    甘羅在山東六國的名聲一夜之間全部都傳遍了。


    六國之內沒有人願意和甘羅為敵,就連趙國的名將李牧對他也是忌憚幾分。


    衛莊的話像是點醒了韓非,他目光一凝,追問道:“秦王下逐客令,甘羅不可能不知曉其中的厲害,他為什麽沒有阻止?”


    韓非的這個疑問瞬間擴大了影響,衛莊和紫女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甘羅現在身為秦國的左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於嬴政他始終堅定他會鑄造一柄天子之劍,以七國為鋒蕩平六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理念對於嬴政下的決定,他才沒有阻止。”


    衛莊搖了搖頭,否定了紫女的說法。


    “甘羅絕不是這樣的人,以我對他的鏈接,他必定會阻止秦王嬴政下的逐客令,隻是為什麽秦國內部的賓客正在大批遠離秦國,應該是時間的緣故。”


    “什麽時間緣故?”


    “嬴政作為秦王,如果一旦有臣子反對他做的決定,你覺得嬴政立馬同意嗎?”


    “衛莊兄說的不錯,嬴政說的話代表著秦國整體的意思,即使甘羅將驅逐外客的利弊都和他講了,他也一定會綜合考量之後在做決定。”


    “與其現在擔心甘羅會不會阻止秦王嬴政下的逐客令,還不如擔心韓國接下來將要麵對怎麽樣的問題。”


    韓非和紫女弄玉都分別陷入了沉默,現在的形勢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麵對夜幕。


    現在他們還需要考量韓國的生死存亡,秦人素來勇猛,一旦開關東出,對於山東六國來說都是最危險的信號。


    “衛莊兄,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方法可以拯救韓國。”


    衛莊目光縮了縮,沉聲道:“要想拯救韓國隻有一條路可選,六國合縱。”


    ……


    甘羅府。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奔,甘羅和焱妃終於回到了府邸。


    來到府邸之中,焱妃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她的臉上笑顏如花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甘羅望著焱妃那仿佛如孩童一般的歡樂,他的嘴角欣慰的掛起了微笑。


    “相國大人,李斯求見。”


    甘羅一怔,他剛回來沒有多久,李斯竟然就已經知曉了。


    “將他帶到大廳議事。”


    甘羅向那名家宰說了一句。


    “諾。”


    焱妃原本美好的心情在那名家宰出現之後,瞬間收斂了幾分。


    她的神情有些怨氣,“怎麽你剛回來就要處理政事?”


    甘羅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不錯,沒想到我們前腳剛踏進府邸沒多久,後腳李斯就找上門來,顯然對於我們的行蹤他是有所了解的。”


    焱妃哼了一聲。


    “這人真討厭,如果他不是你的朋友我早就殺了他。”


    “切去看看他找我所謂何事。”


    大廳之中。


    李斯正站在大廳中間焦急的來回踱步。


    甘羅走進了大廳之中,還沒有來的及打招呼,李斯就急忙上前說道:“相國大人,你可回來了。”


    李斯一副急衝衝的模樣,讓甘羅意識到肯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李兄,出什麽事情了。”


    “鄭國被大王下令抓進了鹹陽獄。”


    “因為什麽原因?”


    “鄭國入秦國修渠乃是為了耗費秦國的財力人力,讓秦國無力東出掃滅六國。”


    甘羅頓了頓,鄭國是韓國的水工大家,在修渠方麵的技術無人能及。


    但是在政治方麵他確實是一竅不通,鄭國修渠隻是為了能造福百姓,對於弱秦疲秦之說,韓王雖有所交代。


    不過在修渠的過程之中,鄭國確是從來都沒有懈怠過。


    每一處緊要的關隘他都會親自前去檢查,這點在呂不韋還在當政之時就已經充分論證過了。


    “是不是宗親眾人要求將鄭國關在鹹陽獄的。”


    李斯一怔,佩服道:“相國大人說的不錯,正式宗室眾人親自到章台宮請命嚴懲鄭國。”


    果然是如此,鄭國修渠對於秦國的利弊,嬴政不可能不清楚。


    鄭國渠成,關中沃野千裏,秦國的國力將會增強到原來的三到四倍。


    為在將來開關東出掃滅六國一統天下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現在大渠的修建停止了嘛?”


    李斯搖了搖頭,道:“並沒有,現在鄭國渠的修建是由渭陽君的侄子嬴傑負責。”


    甘羅微微思索了會,“或許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李斯一怔,連忙問道:“相國大人為何這般說?”


    “因為嬴傑並不懂水利,修渠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其中的細節是常人所不能觀察到的,在修建過程中嬴傑或許並不會覺得修渠很難,但是一旦天降大雨,所有的問題將會全部顯露出來。”


    李斯豁然開朗,興奮道:“相國大人是打算利用嬴傑修渠之事再次向大王撤回逐客令的事情。”


    “不錯,隻是這樣做不免會讓大渠周邊的百姓遭罪。”


    李斯點了點頭,道:“大渠一旦決堤,秦國境內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良田被毀而吃不上飯。”


    “隻有讓大王看到實際的國情,才能影響大王的決定。”


    “相國大人難道沒有懷疑過,或許鄭國就是來弱秦疲秦的呢。”


    甘羅冷冷笑了幾聲,開口道:“鄭國或許一開始的確是背負著弱秦疲秦的使命來到秦國修渠的,然而秦國修渠雖耗費時間長久,韓國雖得一時苟安,然一旦渠成,韓國必定會讓自己做出的愚蠢決定而後悔。”


    李斯放下了心,甘羅將所有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分析的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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