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羅眉頭一挑,鄭國提到的這件事情,他已經從這麽多天的巡查之中觀察到了。


    嬴傑和嬴傑是渭陽君贏奚的侄子,經常倚仗渭陽君的權勢辱罵和體罰征掉的民夫。


    為此民夫們多是有苦不能言,而且據傳此二人的生活及其不檢點,不僅經常在工作之時流連花叢之外,還將外來的女子帶入自己的營帳瘋狂發泄獸欲。


    故意在這些民夫麵前製造旖旎的氣息,征掉的民夫基本上都是男性,有些已經成家有的沒有成家,已經成家的男性離得近一些,會在深夜跑回來家和自己的妻子親熱,以解相思之苦。


    而一些離家遠的和一些沒有成親的男子也是幹瞪著眼。


    每當嬴傑和贏炎從外麵帶回來女人之時,他們的營帳周圍都會圍滿了民夫。


    為此鄭國多次規勸他們,可是他們不僅不聽勸反而還數落了一番鄭國。


    還為自己辯解,是在在此修渠的老少爺們帶來點樂子,礙於他們的身份鄭國是敢怒不敢言。


    為了不擴大影響,鄭國安排了士兵手持刀劍駐紮在贏炎和贏傑營帳之外。


    “知道了,你下去吧。”


    鄭國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嬴氏宗親是秦國的根基所在,當日嬴政下達逐客之令時,雖然嬴政心中也有逐客的想法,但是令嬴政真正狠下心來下達逐客命令的,正是秦國宗室這一眾人。


    呂不韋在離開鹹陽之時,曾經警告過他,想要在朝堂之上立足,就必須要與宗親們打好關係。


    可是現如今與嬴氏宗親們打好關係的是昌平君,並不是他。


    因為他不清楚渭陽君為什麽對他也懷有敵意,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正是因為他的實力,讓渭陽君感到害怕,他還怕秦國會在出現一個像呂不韋這樣的人。


    “左丞相大人正在裏麵察看文書,二位大人還請你們留步?”


    門外一陣爭吵的聲音打斷了甘羅的思索。


    “閃開笑話,誰告訴你這裏除了左丞相之外別人就不能進了。”


    “大人請不要為難小人?”


    “讓他們進來吧。”


    甘羅提高了聲音,門外的士兵聽到甘羅的聲音之後,立馬回應了一句。


    “諾,二位大人請。”


    掀開了營帳外的紗簾,贏炎和嬴傑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見過左丞相大人。”


    “不必多禮,你們來此是有什麽事情嗎?”


    嬴炎和嬴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隻見贏炎踏前一步道:“左丞相大人,嬴炎想要向你告狀。”


    甘羅眼前一亮,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贏炎,頓時來了興趣道:“你要告誰?”


    “鄭國,這十年來不知道他私吞了多少修渠的財務,這大渠修了十年都沒有建成,他就是在拖工期。”


    甘羅冷笑了笑,詢問道:“你說鄭國侵吞財務可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而且這個正劇大人親自也接觸過。”


    “本相接觸過,什麽時候。”


    “就是在左丞相大人你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如果鄭國沒有侵吞財務的話,他怎麽會有錢去買這麽多大魚大肉的東西給大人吃。”


    甘羅一呆,這是什麽道理啊,請人吃飯還被扣上了貪汙的名諱,這鄭國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贏炎你這個說法,本相不能苟同,雖然鄭國為了迎接本相有些破費,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貪汙。”


    嬴傑見狀,頓時上前說道:“既然左丞相大人這麽認為,下官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不過鄭國刻意拖延工期,這個大人怎麽看。”


    甘羅將目光移到了嬴傑身上,詢問道:“鄭國是如何拖延工期的?”


    “渠首的棧道明明都已經修好快一個月了,可是鄭國一直不肯開閘放水,引涇水流入大渠之中,這不是拖延工期是什麽?”


    “那你們二人可知為何鄭國不同意現在開閘放水?”


    嬴傑和嬴炎異口同聲的說道:“正是為了拖延工期,鄭國本就是韓國人,他當年來到秦國修渠的目的就不單純,乃是為了疲秦和弱秦來的。”


    “既然如此,那本相問你們二人,自修渠以來,秦國的國力可有衰弱?”


    嬴傑和贏炎紛紛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秦國還是七國之首。”


    “你們說鄭國來到秦國修渠是為了疲秦弱秦,那麽你們覺得大王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嬴傑和嬴炎麵麵相覷了起來,他們都知道的事情,嬴政自然是知曉的。


    “既然大王都知曉這件事情,那麽為什麽大王還堅持讓鄭國來修建這座大渠。”


    贏傑和贏炎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他們皆沒有說話。


    “大王之所以堅持讓鄭國修渠,正是為了我們大秦的萬千子民著想,而你們呢?除了勾心鬥角,享福之外你們還會些什麽?”


    嬴傑睜大了眼睛,剛剛還有些笑臉的甘羅,此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贏炎低下了頭顱,甘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走到嬴傑和嬴炎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從本相來到這裏已經整整三天了,這三天的時間本相從未看到過你們二人在自己的崗位上盡職盡責的工作。”


    “我們是嬴氏宗親,隻需要盯著那些平民百姓幹活就可以,又不需要自己動手。”


    “好,嬴傑,既然你也說了不需要你們動手,可是你去視察修渠的工作了嗎?”


    “從本相來到這裏之後,就有不少的人在反應你們二人的生活作風問題。”


    “是誰在背後打我們的小報告,是不是鄭國?”


    贏炎立馬跳了出來。


    “啪。”


    一股殺氣從甘羅的身上開始爆發了起來,他狠狠的扇了贏炎一個耳光。


    贏炎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大聲的質問著甘羅。“甘羅,你敢打我?”


    在贏炎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之時,甘羅一腳踢中了他的腹部。


    嬴炎的身子如同離開弓弦的長箭一般,向著營帳外激射而去。


    “嘭。”


    一股巨大的落地之聲讓嬴傑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甘羅。


    甘羅雖然身為左丞相,但是秦國律法嚴明,無緣無故的打人是要接受處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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