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傑趕緊衝到營帳外扶起了贏炎,他看望贏炎捂著發燙的臉頰痛苦的坐在地麵之上哀嚎著。


    “左丞相大人,為何平白無故打人?”


    贏傑質問著甘羅,麵色瞬間冷了下來。


    甘羅注視著贏傑的表情,冷冷笑道:“看來你們壓根就沒有將本相放在眼裏啊。”


    “贏傑並沒有不尊重左丞相大人的意思,不過按照我大秦的律法即便你身為左丞相,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出手打手。”


    “說的好,既然你跟本相討論秦法,那麽昨日在河渠之上,你為什麽當著那麽多平民百姓的麵掌摑一名修渠的民夫?”


    贏傑心中一驚,昨天他是因為喝醉酒到河渠之上視察之時與修渠的一名民夫起了衝突,他當場將那名民夫打的鼻青臉腫,如果不是鄭國及時趕到恐怕就要出了人命。


    “他不好好工作,當然要罰。”


    “那你不在崗位上麵盡職盡收的工作,是不是也敢體罰。”


    贏傑被甘羅懟的啞口無言,他扶起贏焱的身子站在營帳外,大聲說道:“甘羅,你不要以為你是秦國的左丞相就能一手遮天,告訴你我叔父可是渭陽君,就連大王也要尊稱他一聲伯父...”


    “啊。”


    一聲慘叫在贏傑還沒有說完話之際瞬間響了起來,甘羅一個箭步一腳踹飛了贏傑。


    贏炎瞪大了眼睛,他手指著甘羅想要破口大罵。


    一股殺意從甘羅的身上猛然向外散發,贏炎嚇得腿腳一直哆嗦個不停,就連身後摔倒在地的贏傑都顧不得前去攙扶。


    站在營帳外的士兵紛紛都如同傻眼了一般,贏傑和贏炎的豪橫在這工地之中人人都十分忌諱。


    沒想到甘羅來了之後直接給他們兩個上了一課,頓時打的鼻青臉腫。


    “今天本相就替渭陽君好好教訓教訓你們,目中無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贏炎直接攤倒在了地麵之上,甘羅大手一揮營帳外的士兵立馬將贏炎和贏傑攙扶到了自己的營帳之內。


    甘羅靜靜的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身影,他輕輕揮了揮手營帳外的紗簾便自動落了下來。


    ......


    鹹陽城,渭陽君府。


    贏傑和贏炎被甘羅痛打的消息很快便傳到渭陽君的耳中。


    渭陽君聽到自己的兩個侄兒被甘羅平白無故的教訓了一頓,頓時火冒三丈。


    他一把抓住那個前來報信的士兵,大聲的質問道:“甘羅是這麽說的?”


    那名士兵被渭陽君的架勢給嚇到了,渭陽君整個將那名報信的士兵給拎了起來。


    “奴才不敢說謊,甘羅的確在修渠工地上散播謠言,說渭陽君怕了他,每次見到他都要給他點頭哈腰。”


    “可惡,欺人太甚。”


    渭陽君一把將那名士兵給丟了出去,那名士兵頓時摔的疼的齜牙咧嘴,隻是他強忍著身上的痛處,連滾帶爬的從地麵之上站了起來,迅速的向著門外走去。


    渭陽君任由那名士兵從自己的府中逃跑,他喘著粗氣顯然是盛怒之極。


    就在他剛要發泄之時,一名家宰迅速跑了過來,稟告道:“渭陽君大人,昌平君大人過來了。”


    渭陽君立馬調整下心情,他將心中的那股怒火給壓了下去,在家宰的帶領之下出了府邸迎接昌平君。


    昌平君走馬車之上走了下來,他看著昌平君一臉不悅的表情,淡淡說道:“你都知道了?”


    渭陽君抬頭看了一眼昌平君,隨後點頭道:“不錯。”


    昌平君也不多說,直接向內院走了進去。


    渭陽君屏退了四周的家宰,他和昌平君一前一後的向著會客廳走去。


    坐在主位之上,昌平君麵色冷淡的說道:“渭陽君,甘羅如此對待在河渠修建的宗親子弟,你難道就打算咽了這口氣嗎?”


    昌平君直接挑明了來此的目的,渭陽君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修渠是國家大事,贏炎和贏傑一定是觸犯了律法甘羅才會肆無忌憚的動手打他們。”


    昌平君目光中閃過一絲銳芒,渭陽君的容忍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分析著河渠工地上的形勢。


    “渭陽君為了秦國大業著想,啟自愧不如。”


    “昌平君言重了。”


    “雖然渭陽君你大人大量不想與甘羅有所計較,但是我還是很替你感到氣憤,甘羅竟然在渠首工地上大肆宣揚渭陽君有多麽多麽怕他,真是欺人太甚。”


    “嘭。”


    一股巨大的響動之聲,嚇了昌平君一跳。


    昌平君回過神來,隻見渭陽君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麵之上,原本平整光滑的桌麵中間瞬間塌了一塊下去。


    “甘羅,贏奚與你勢不兩立。”


    昌平君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他立馬上前添油加醋的說道:“渭陽君,如果你不去河渠那裏看看,十萬修渠民夫時間一長都會以為你怕了甘羅,到那時他們的心裏麵都會認為甘羅高你一等。”


    “哼,甘羅小人休想得逞,感謝昌平君的提醒,贏奚明日便啟程前往河渠工地。”


    昌平君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輸出道:“甘羅武功高強,未免起衝突,我會讓農家的俠魁田光陪你一起去。”


    “不用,多謝昌平君好意,他甘羅難道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我不成。”


    “甘羅是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渭陽君為敵,但是長夜漫漫還是要小心為上,有了田光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也能放心些。”


    渭陽君立馬抱拳謝道:“昌平君大義,贏奚拜服。”


    昌平君立馬回禮說道:“渭陽君你我二人何必如此。”


    渭陽君隨後一聲長笑。


    “昌平君說的是,是贏奚的錯。”


    “哪裏的話,你我乃是為了共同目標,隻要將甘羅這個鹹陽城內最大的外客的權力給拔除了,那麽大秦真正的權力就掌握在咱們這些宗親手裏麵了。”


    渭陽君點了點頭,雖然甘茂曾經也是秦國名將,但是卻棄秦奔齊,實在是秦國的恥辱,甘氏一門已經不配在是老秦之人。


    甘羅是甘茂的孫子,誰知道會不會走甘茂的老路,所以他才這麽一直提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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