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典慶竟然是你在背後出賣我們。”


    田虎聽到甘羅的話頓時朝著典慶瞪了過去,一團熊熊的怒火在他心中瞬間噴出。


    田仲在一旁急忙用身子攔住了衝動田虎。


    “甘羅,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的這番鬼話嘛。”


    田仲在腦海中迅速回想著典慶在看到秦軍之後的表現,那般擔心與認真的態度,是任何善於偽裝的人都模仿不來的。


    甘羅一副略帶嘲諷的眼神從田仲身上略過,他背過身負手而立道:“相不相信在於你,說不說在於我,既然你有所懷疑懷疑,那麽本相就告訴你,你們農家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典慶的手中。”


    甘羅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典慶感到震驚,就連大司命和蓋聶也是十分驚訝。


    大司命和蓋聶能夠猜到甘羅這般和農家弟子訴說是典慶將他們的行蹤泄露,其目的自然是想要瓦解農家和魏國的聯盟,可田仲是何許人物,心思細膩自然是對甘羅的計謀一眼就能識破。


    隻是甘羅讓典慶動手殺農家弟子這一番操作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典慶都不會去殺農家弟子的。


    “甘羅,你身為秦國的丞相這般陰險狡詐,不怕被全天下的人恥笑嘛。”


    典慶握緊了手掌,他心中何嚐不清楚甘羅為什麽在他麵前進行挑唆。


    農家和魏國剛建立起來的結盟,脆弱而又敏感,如果雙方中間一旦出現了不信任的因素,那麽這個盟約將瞬間土崩瓦解。


    “天下人的看法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典慶一愣,他沒有想到甘羅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世界本就是不完美的,人活在世上,自然有人喜歡和不喜歡,你們反秦難道就是為了博得天下的讚美嗎?”


    大司命眼神吃驚不已,麵前的這個男子每一次都在刷新她心目中的認知。


    她自認為對於甘羅是有些了解的,麵前的這個男子雖然看起來是有些放蕩不羈的,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卻是非常沉著冷靜。


    以他這般年紀,對待世上一些不如意之事竟然看的這般透徹,真的是超越了七國之內的很多人。


    “甘羅,你不要在此說一些讓人根本聽不懂的話,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任你擺布的。”


    “這可由不得你。”


    甘羅右手輕輕抬起,玄翦立馬點頭示意,他拍了拍手,頓時有一隊名士兵押著十幾名魏武卒弟子走了過來。


    典慶怒火中燒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


    甘羅慢慢轉過身,注視著那十幾名魏武卒弟子,淡淡說道:“你們今天能夠被本相抓住,正是因為你們的典慶將軍將你們的行蹤泄露給了我們。”


    “混蛋,你們不要相信甘羅說的。”


    典慶憤怒的發出吼聲。


    “將軍,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聽從這個無恥小人的挑撥離間,我們一直都相信你。”


    “是嗎?”


    甘羅的嘴角掛上了一起得意的笑容,他又揮了揮手,玄翦立馬封住了田仲和田虎田猛等人的啞穴,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隻見三十多名農家弟子被押了上來。


    這些農家弟子看到農家的三位堂主都被擒獲,那眼中的害怕之意是藏都藏不住的。


    隻見那三十多名農家弟子跪倒在甘羅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麽本相那麽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抓住你們嘛。”


    眾位農家弟子搖了搖頭。


    甘羅輕輕一笑道:“因為他。”


    眾位農家弟子順著甘羅手指的方向將目光停留在了典慶身上。


    “甘羅,你胡說八道。”


    典慶發瘋一般想要上去撕毀甘羅,隻是他還沒有走動,就已經被脖頸間的長劍給阻擋了下來。


    甘羅根本不理會典慶的瘋狂行為,而是接著說道:“你們想不想要活命。”


    眾位農家弟子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不知道甘羅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隻見一名農家弟子見周圍的人都沒有回答,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殺就殺,我...”


    那名農家弟子的話語還沒有落下,一柄黑色的長劍就貫穿了他的胸膛。


    空氣中的血腥味開始彌漫了起來。


    眾位農家弟子頓時嚇得哆嗦在了一起,他們講目光投向了田猛等人,隻見田虎瞪著巨眼硬生生的說不出來話來。


    而田仲則是一直拚命的搖頭,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你們想要活命的話,需要看典慶將軍同意不同意,因為你們的行蹤就是他泄露給我們的。”


    “什麽。”


    農家弟子中頓時有人跳了出來。


    “典慶將軍竟然是你出賣我們,虧我們還這麽相信你。”


    “你們看我像是會出賣人的樣子嘛?”


    “誰知道你是不是和甘羅串通好的給我們演一出戲。”


    “你們胡說八道,典慶將軍一身正氣,從來不做出賣人的事情,你們不要被甘羅給騙了。”


    魏武卒的弟子們開始為典慶辯護了起來,一時之間場麵上變的爭吵不停。


    甘羅就這般靜靜的觀看了一會,隻見甘羅給玄翦示意了一下眼神。


    玄翦瞬間將一名農家弟子的束縛給解開了。


    甘羅注視著那名農家弟子,淡淡的說道:“隻要你把這些人都給殺了,你們農家弟子就都能全身而退,我保證。”


    那名農家弟子將目光投向了剛剛正在和他們爭吵的魏武卒。


    一把冰冷的長劍瞬間遞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你不行動的話,那麽就讓他們殺了你們,他們同樣可以全身而退。”


    那名農家弟子整個人的身子都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惶恐。


    他將目光投向了眾位農家弟子,又將目光投向了田仲田猛和田虎,隻見他們一直都是站在原地不說話,就這般看著。


    那名農家弟子顫巍巍的將長劍抵在了一名魏武卒弟子的咽喉。


    害怕而又劇烈的雙手突然變得靈活了起來。


    隻見他大吼一聲,手中的長劍仿佛如同活過來一般,在眾多魏武卒弟子身上揮舞著。


    眾人就這般靜靜的看著,也不知道那名農家弟子究竟砍了多少劍方才停手。


    “很好,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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