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農家弟子聽到甘羅的話之後,頓時身上所有的力氣全部都消失了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原地。


    眾位農家弟子紛紛鬆了一口氣,甘羅既然說了讓他們離去,自然是放過他們一命的。


    玄翦有些遲疑沒有行動,甘羅也不解釋,直接揮動起聚氣成刃,將周圍所有農家弟子和魏武卒弟子的束縛給解開了。


    田猛等人感覺到身上的束縛被清除之後,立馬在自己身上的幾處要穴處點了幾點。


    “你們都可以走了。”


    典慶有些不能相信的看著甘羅,雖然那名農家弟子持劍準備去殺魏武卒弟子,但是魏武卒的弟子個個練得一身橫練功夫,功力雖然沒有他這般大成,但是普通利刃能夠傷及到他們也是很難的。


    如今魏武卒的弟子們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可甘羅卻願意放人,這個男人明明已經占盡了上風,卻又要放他們走,這中間難道是有什麽陰謀嘛。


    “你們還不走?”


    甘羅見眾位農家弟子和魏武卒的弟子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頓時又說了一句。


    農家弟子們紛紛驚醒過來快速的逃離了此地,田虎和田猛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也開始撤離。


    田仲和典慶相互對視了一番,典慶身子欲動,甘羅直接走到典慶的麵前淡淡道:“你不能走,本相還沒有帶你回去為你請功呢。”


    “甘羅,你...”


    田仲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的目光一一掃過還沒有離開的魏武卒身上,片刻之後他頭也不回的遠離了這片危險之地。


    “將軍我們不走。”


    這些魏武卒的弟子紛紛沒有獨自逃生的意思,他們像是視死如歸一般想要和典慶同甘共苦。


    “你們走。”


    典慶果斷的下了一個命令,他清楚甘羅既然不讓自己離開,根本是又有什麽想法,如果這些人在不離開的話,可能就沒有機會在離開了。


    “將軍。”


    一聲略帶哭腔的聲音將兄弟們之間並肩戰鬥的情義給表達的淋漓盡致。


    典慶別過身子不在去觀看這群跟隨他多年的魏武卒弟子。


    眾魏武卒弟子也知道典慶心意已決便不在多說什麽。


    伴隨著農家弟子和魏武卒弟子全部都離開了這片寂靜之地,典慶一步步接近甘羅,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道:“要殺要剮,你盡管動手吧。”


    甘羅在聽到典慶的這番話之後,忽地大聲笑了起來。“本相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殺你啊。”


    “哼,不殺我休想要讓我對你產生感激之情。”


    “本相也並沒有打算讓你產生感激之情,本相要做的隻是讓你晚回去一些時日而已,隻要你毫發無傷的回去,你覺得魏王會不會對你產生懷疑呢。”


    “我王英明,斷不是那殘暴昏庸的君王。”


    “要不要打個賭。”


    “什麽賭?”


    “你回去之後如果還能被魏王重用的話,日後在落到本相的手中,本相依舊不殺你如何?”


    典慶握緊了拳頭,憤然道:“甘羅,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是不是自以為是,隻有我們賭過了才知道。”


    甘羅輕笑著搖了搖頭,他轉身走進馬車之內,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朝野王的方向全速前進。”


    ......


    山陽城外,經過了一番狂奔之後,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埋伏的時候,田猛和田虎等人停下來腳步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大哥,這周圍看來是沒有人,我們還是休息一會在走吧。”


    田猛喘著粗氣,小心的說道:“不要掉以輕心,原地休整一會在走,還是要讓弟兄們提高警惕。”


    田虎立馬附和道:“是大哥。”


    田虎走到僅剩下的幾十名農家弟子麵前指揮著他們負責警戒的區域。


    田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坐在田猛的身邊說道:“大當家,甘羅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他既然抓住了我們,為什麽不殺了我們這些想要殺死他的人?”


    田猛搖了搖頭,也是有些疑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甘羅到底是想要做什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向農家弟子說明此次刺殺埋伏是典慶泄的密,依我看此事想必是大有蹊蹺。”


    田仲皺起了眉頭,困惑道:“可是我一直都和典慶待在一起,如果他想要通風報信根本不可能繞開我,而且典慶在看到甘羅所帶領的秦軍之時,是首先其衝的要墊底給我們製造逃走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會出賣我們。”


    “你是說典慶從一開始就知道秦軍所保護著的人就是甘羅?”


    田仲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田猛麵色漸漸沉了下來,從田仲的反應來看,他也不敢輕易斷定典慶究竟一開始就知道那夥秦軍是不是護送著甘羅。


    “這件事情不用糾結了,不管怎麽說,我們能夠活著回到六賢塚的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田猛此刻心裏有些憔悴,自從碰到甘羅之後,他就像是走了黴運一般處處碰壁。


    田仲隨即點了點頭,也不在多想,田虎安排好弟子嚴查提防之後,便走到了他們身邊。


    “你們有什麽好糾結的,無論通風報信的人是不是典慶,農家和魏武卒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田虎此話一出,田仲和田猛原本懸著的心再次被提了上來,農家弟子在求生的麵前根本不顧結盟的道義提起長劍就去斬殺魏武卒這些人。


    雖然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已經種下了心裏麵的傷疤,日後典慶在俠魁麵前提起這番事情時,他們也沒有什麽話可以進行反駁。


    思索了一會之後,田猛忽地哼了一聲,直接道:“我們農家弟子做的並沒有錯,在那樣的條件下,既然犧牲了一些人能夠救活一大批人,就應該去做。”


    “大哥說的不錯,如果換做是他們魏武卒來斬殺我們農家弟子,那麽今天我們就全部死在這裏了。”


    田仲並沒有田猛和田虎表現的那般幹脆,在魏國大殿之時,魏王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心裏麵是十分清楚的,為了這次結盟,魏王將珍藏許久的寶劍幹將莫邪都送給了俠魁田光,足可見其聯盟的決心。


    可是今天的這個事情,就像是在這本就脆弱的盟約上訂上了一顆釘子,令其平滑的表麵上產生了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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