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運展開了頭腦風暴的時候,一個恍惚被小紅叫到了書房裏,小紅似笑非笑的看著郝運,說道:“其實你有很多的秘密武器,可是你的頭腦明顯已經跟不上了,當年我真的沒想到你是個大笨蛋。”


    郝運被小紅的這段話批的莫名其妙,就有點不高興了,嚷嚷道:“我怎麽就笨了,我能想到讓譚晶晶用紙來傳遞消息,這已經很不錯了,一般人估計還想不到呢。”


    “這有什麽難的?你還好意思說,幹嘛要用白紙來傳遞消息呢,一張紙也記錄不了太多的內容,還不如讓她用玉簡來留言,這樣信息量會更大,不是更好嗎?”小紅反問道。


    “你當我沒有想過嗎?但是玉簡比起白紙可要重多了,如果我想要不出時間長河,就把物體帶進來,明顯白紙的可能性更大。”郝運洋洋自得道,他早就深思熟慮過,自己一定不能從時間長河裏出來後拿到白紙,所以隻能考慮人在時間長河裏,把物品帶進來的這種方式。


    “噢,原來你有這樣的打算,那你有把握嗎?”小紅恍然大悟道,看來她也沒想到郝運是這個想法。


    “雖然從來沒有試過,但隻能是盡力一搏。”郝運麵色凝重。


    “如果是這樣,我告訴你一個辦法,絕對比你的辦法強,百分之百成功的,要不要聽一下。”小紅輕笑了一下,高興地說道。


    郝運是又驚又喜,其實他被小紅招進來的時候,就想過小紅可能會給他驚喜,沒想到他的美夢成真了。郝運趕緊問小紅有什麽辦法,小紅走上前,努力踮起腳尖伸長手臂,摸了摸郝運的腦袋,說道:“其實你真的有點笨,你恐怕又忘了我的能力了,其實你隻要靠近譚晶晶後,我就可以把場景給複製出來,你何必費心費力想去把白紙帶進時間長河,一旦失敗,問題可就大了。”


    “哦,對啊,還有你這個大殺器呢,要是這樣,我也不必穿透法陣,隻要我靠近場下選手區域,你不就可以複製了嗎?也省的我跑來跑去了。”郝運興奮地說道。


    “這個你就別想了,你要不穿透法陣,我就算複製出來,你還是要穿透法陣才能看到紙上的內容。何況如果你不穿透法陣,我也沒辦法複製出來,法陣屏蔽了神識,沒有神識的輔助,是不可能複製出來的。”小紅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我幹脆讓她用玉簡來留言,這樣信息量會更大。”郝運建議道。


    “別,說你笨吧,你真的是笨,我的複製能力,隻是針對實際的物體,對能量型的物體,隻能複製出來一個樣子,中看不中用,屬於一戳就破的東西,比如法陣就是,還有玉簡也是一樣,所謂的留言也是采用能量的一種保存方式,就算你拿到手,玉簡裏的能量也沒辦法正常使用,但是紙是不一樣的,寫滿內容後,自然就固定下來,物理形態是不會發生變化的。所以,一開始我還認為你很聰明,已經想到了這點,誰知你壓根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純粹是瞎碰上的。”小紅氣呼呼的,這個郝運看來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她的能力。


    郝運也是自知理虧,趕緊跟小紅道歉,說了半天好話,終於把小紅給哄好了。郝運回到現實世界後,剩下就好辦的多,通過時間長河,郝運小心翼翼,利用時間節點,穿越法陣,最後來到了譚晶晶的身邊,待了一會後,然後原路返回。郝運從時間長河中遁出後,立即默念到:“書神再現。”


    郝運又來到小紅書房中,就看到小紅坐在書桌前,手裏拿著一張寫滿內容的白紙,正看的入神。郝運看到小紅凝重的表情,就知道紙上的內容非同小可。不過郝運雖然非常的急迫,但是起碼的禮貌要有,因此直到小紅放下了手中的紙後,才急迫的問道:“到底寫了什麽?讓你的表情這麽嚴肅。”


    “你還是自己看看吧,問題比較棘手,如果紙上的內容能夠確定的話。”小紅把白紙遞給了郝運。


    郝運細細讀了下來,把自己看的是心驚肉跳,冷汗順著背部唰唰往下流。原來在楊路平襲殺事件後,譚晶晶也是完全沒有料到,本來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楊路平是敵人的暗棋,但是考慮到時機問題,覺得這招暗棋實在是太臭了,所以,又覺得可能是個失誤。楊路平被組織方控製起來後,譚晶晶也沒辦法去找他詢問,所以她隻能和剩下的同伴討論,然後,她就了解到這位白衣公子楊路平的生平,知道他是靈界當中難得讓很多人認可的正人君子。可以這麽說,他們隊伍中總共六個人,除了譚晶晶和楊路平,其他四個人也是看在楊路平的麵子上,才與譚晶晶一起合作,共同來維護大賽的秩序。因此,其他四個人雖然對楊路平的突然近乎偷襲下狠手也是非常吃驚,但是他們都覺得肯定是有外因的,他們絕對不相信,是楊路平自己主動去做的。正如很多人的想法一樣,感覺楊路平選擇這個時機出手完全是不明智的表現,簡直就是自殺,事實也證明,人也沒殺掉,自己還被控製了起來,連參賽資格都被取消了。點點滴滴看來,楊路平都屬於腦袋被驢踢的那種人,但是從以前的經曆看,楊路平是非常理智的那種,不可能突然傻成這樣的。


    有了其他人的佐證,譚晶晶的思考點,就放在從最早的感覺入手,也就是這次事件可能是個失誤。也就是說,楊路平的出手時機選擇上有問題,本來應該是在激烈的爭鬥過程中,痛下黑手,這樣就算出現了受傷或者死亡,也都是合情合理的。站在這個角度上思考,首先,說明敵人應該是有辦法控製楊路平的意識,也就是說,可以讓楊路平陷入不理智的意識當中,從而讓他大開殺戒;可是這種控製肯定是不精確的,所以才出現了時間提前,給大家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失誤。


    按照這個思路展開聯想,譚晶晶發現,敵人最希望看到的場景,一定不是誰偷襲誰並殺了誰,這種連混亂都談不上的狀況,並且是有裁判在場的情況下,也很難奏效。所以,最佳的場景,應該是比賽的所有選手都失去了理智,大打出手,這樣即使裁判想要阻止,也容易顧此失彼,甚至還可能出現選手一起攻擊裁判的事情。也就是說,敵人希望的是,精英大賽最後演變成一場大混戰,也隻有這樣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如果出現這樣的場景,就算組織方盡力阻止了下來,這次精英大賽也將會以失敗而告終,不但靈界高層會受到廣大民眾的質疑,就連組織方還有參賽的選手都會蒙上一層陰影,可以說,每一方都是失敗者。譚晶晶作為天啟的人,明白天啟肯定會痛心疾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這樣完全被顛覆了,必然要報複,再找不到有利的證據前,怒火隻能朝組織方發泄。這樣下去,散修與大勢力之間的裂痕也會越來越大,後續靈界的走向也必然會朝向最壞的境地進發。


    通過上述的分析上看,敵人的目的肯定不是控製一兩個人,而是控製更多人,隻有這樣才有可能。當選手們都走向了不理智,成為瘋狂下黑手的人,比賽也就不是比賽了。結合到楊路平的表現,不難想到,他應該已經中招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提前出手,因此他就被迅速給製住,也沒有給比賽造成真正的災難。譚晶晶想的就是,既然敵人的目的不是控製一個人,那麽想要控製大部分的選手,難度就太大了。除非敵人可以施展大範圍的催眠的手段,否則肯定不可能。據天啟了解,當年確實有一位叫做傀儡老人的修真者自創了一套催眠功法,不過傀儡老人已經故去,現在隻聽說一位叫做鬆青子的修真者繼承了催眠功法,但是這家夥很早就銷聲匿跡,而且據說催眠功法也沒那麽神奇,否則早就在靈界大放異彩了,所以譚晶晶認為,這種大範圍的催眠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何況譚晶晶也是選手,她也沒有發現有奇怪的靈力波動,不管什麽功法,催動的時候多少也會引起一些異狀。除了這個辦法外,譚晶晶認為,更為簡單的辦法就是用毒,但是不管是選手還是入場的觀眾,都要進行檢查,所以想把毒藥帶入競技場內,也是非常困難的,特別是選手,都被檢查的非常仔細,所以選手根本就不可能把毒藥帶入場內。


    譚晶晶認為,毒藥肯定不是由選手帶入場,而且這種毒也不是立即讓人陷入瘋狂境地的烈性毒藥,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在不知不覺中,讓選手發作起來,這樣就會使比賽的局勢越來越不穩定,最後才演變成無法挽回的局麵。郝運看到這裏時,發現也隻有天啟的人才會思考這麽深,因為天啟也是一幫善於布局的人,一下子局部爆發,還能去補救,但是往往這種慢慢惡化的局勢,到最後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譚晶晶仔細梳理了一下比賽的進程,發現選手根本就沒機會被下毒,而且如果中毒的話,自己也應該中毒了,所以,她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包括自己的神識,並沒有太多的發現,唯一感覺不妥的地方,就是運轉靈力到達自己的腦部區域時,感覺有點興奮。這一點讓譚晶晶有點在意,其實這一點興奮對於比賽來說,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件好事,這樣可以發揮的更好。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看,興奮過頭了,往往出招也會沒輕沒重,也就是俗稱的打瘋了的狀態,不好控製自己。


    如果戰鬥的過程中,兩位選手都進入打瘋了的境地,比賽的殘酷性那就會成倍數的往上翻,受傷都是小事,說不定一不留神就會出現死亡事件。這下譚晶晶明白了過來,其實自己確實已經中招,隻不過中毒還不深。想來想去,譚晶晶也隻能想到,自己隻有跟醫療小隊真正接觸過,還是她裝作受傷需要醫療服務時,得到了他們的治療,實際上自己並沒有受到的傷害。而楊路平可不是,他第一次上台是用以傷換傷的方式,才拚掉了一名挑戰者,後來再次當上擂主後,每次戰鬥前,也要了醫療服務。譚晶晶這個時候,發現了比賽中最大的漏洞,如果毒藥是通過醫療服務進入到選手的身體中,這個毒藥也並不是傳統的、要人命的毒藥,而是讓選手意識越來越興奮的毒藥,當比賽的進程中,受傷的選手越來越多,受傷也會越來越重時。一旦選手們意識中的興奮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時,每一名受傷的選手其實就是一個炸藥包,一個火花就可能點燃了所有的炸藥,從而讓比賽失去了控製。


    郝運看到這裏時,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特意跑了一趟醫師協會,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因為一開始的思路就不對,他做夢都沒想到,毒藥並不一定是用來直接殺人的,有些時候,殺不死人的毒藥才是最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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