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


    真香!


    這是秦澤鏡在聽完黑哥科普後的第一反應。


    戰術分析師源於足球,主要統計球員的跑動情況、控球率、傳球成功率等數據,為教練提供戰術製定依據。


    後來由於其在比賽中的巨大作用,被籃球和橄欖球等行業先後引入,甚至連電競圈也有戰術分析師的身影。


    拳擊界也一樣。


    雙方的體重、身高、臂展、拳重、拳速,每回合以及整場比賽中雙方的出拳數、命中率、格擋率、閃避率。


    以及對手用什麽抱架、是不是左利手、擅攻還是擅守、有沒有明顯的缺點、出重拳時習慣的前置動作等等。


    這些數據綜合起來,有經驗的戰術分析師和教練就能有針對性的製定下一場比賽的戰術,為拳手增加勝率。


    比如「犀牛」。


    他的爆冷雖然有體重因素,但如果沒有合適的戰術,而是仗著血厚攻高跟黑哥對壘,以他的反應,早躺了。


    黑哥之所以推薦他,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畢竟隻有最優秀的戰術分析師和教練,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信息搜集分析、戰術製定等一係列工作。


    但在拳擊界,這一職業並不普及。


    因為足球、籃球、橄欖球等等都是少則三五人、多則十幾人的團隊競技,背後投資人是資金雄厚的俱樂部。


    而拳擊卻是徹徹底底的個人競技,大部分職業拳擊手連自己都養不活,教練都請不起,哪還有錢請分析師?


    所以在拳擊界,戰術分析師是隻屬於小部分人的專屬。


    比如拳王!


    曼尼.帕奎奧的團隊裏就有戰術分析師,黑哥是帕奎奧的陪練,兩者經常配合,所以他對這一職業也有了解。


    “抱歉。”


    秦戰出言打斷:“我覺得戰術指導應該是教練的職責,為什麽我不請個經驗豐富的教練?比如你?”


    黑哥看了他一眼:“如果你隻需要日常訓練和臨場指導的話,可以。”


    秦戰若有所思。


    他說的是戰術指導,包括賽前戰術擬定、賽中臨場調整和賽後總結分析,而黑哥說的是臨場指導,隻限事中。


    這兩者最大的區別,恐怕就在於日常訓練上。


    “你的意思是,因為教練要負責日常訓練,所以沒時間分析對手?”秦戰不滿道:“觀看比賽錄像不行嗎?”


    “不劃算。”


    黑哥耐心解釋:“那會占用教練的私人時間,你要付加班費,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請更專業的戰術分析師?”


    秦扒皮啞然。


    或許是出手太大方,以至於手下八九隻社畜,誰都沒跟他提過加班費的問題,肝帝羅羅甚至不讓加都不行。


    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愛發電,所以在黑哥看來,與其讓教練一心多用,還不如將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好吧,你說的對。”


    秦戰果斷改正:“我會跟「犀牛」談的,不過我不確定能不能說服他。”


    他想到了凱恩:“你知道的,還沒畢業的年輕人,總會有夢想。”


    黑哥默默點頭。


    “說說你吧。”秦戰岔開話題,語氣中充滿了躍躍欲試:“恢複的怎麽樣?可以的話,我們明天再打一場?”


    “應該沒問題。”黑哥抬起右臂,眼底也有幾分興奮:“隻要你別一直盯著它打。”


    秦戰嘿嘿壞笑。


    決賽時他一連打了對方右臂四拳,開始是黑哥主動抵擋,後來就有幾分故意的意思,結果打出了輕微骨裂。


    比賽嘛,各憑手段,怪不得誰。


    不過既然都說到這了,秦戰也不介意再收買一波人心,掏了掏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卷鈔票:“諾,你的。”


    黑哥微微一愣:“可是我輸了。”


    小土豪大手一揮:“這是安家費,你還沒發工資,搬家、換學校什麽的都要用錢,先拿著,不夠再跟我說。”


    “老板……”


    黑哥感動的不行,打贏了發錢,打輸了找理由發錢,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的老板嗎?


    秦戰趁機噓寒問暖:“家裏的事都辦完了?”


    “差不多了。”


    “孩子轉學困難不?我認識參議員,或許可以幫你選個好學區。”


    “學區?那是什麽?”


    “呃……總之有困難找老板就對了。”他幹咳兩聲:“那啥,下班了,你買車沒?我送你回去?”


    “我從亞利桑那州開車過來的。”黑哥木訥的臉上露出笑意:“秦,明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到家裏做客。”


    秦戰笑著起身:“榮幸之至。”


    無論東西方,家都是私人空間,公務交往通常會去餐館酒吧,所以如果請誰到家裏做客,說明拿他當朋友了。


    ……


    半小時後,醫療中心。


    穆雨婷單手叉腰,氣勢洶洶,一副正妻捉奸的樣子:“說!死哪去了?手機關機,微信不回,跟誰鬼混了?”


    “關機了?”


    秦戰掏出電話看了看,隨即委過於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插著電看視頻,我早充上了!”


    “放屁!我昨天不到十二點就睡了!”


    “我十點半就睡了!”


    “你睡的早關我屁事?”


    “那我關機關你屁事?”


    “你電話不通,素素打我這兒了。”穆雨婷自知理虧,遞上自己的手機道:“趕緊回一個,找你好幾次了。”


    秦戰擺了擺手。


    張素素找他,十有八九是為了洪門那檔子爛事,如果回了,答不答應都裏外不是人。


    略作思忖,他充電開機,給李八指打了過去。


    “師父。”


    “不是,我手機沒電了,您也給我打電話了?”


    “啥?!”


    他猛的拔高音調:“真的假的?那老東西舍得自殺?”


    很快又撇了撇嘴:“就知道他是裝的,真想死還用上吊?直接給自己一標指不就得了?”


    “嗨,我這不沒拿您當外人嘛!”


    “是是是,我以後注意。”


    “哦,我手機關機,三嫂找我朋友那兒了,所以跟您打聽打聽情況,不行就不回了,改天再給三嫂賠不是。”


    “這樣啊……您老啥意見,給點兒指示唄。”


    “行,那我琢磨琢磨。”


    掛斷電話,秦戰臉色陰晴不定。


    梁破天自殺了!


    當然,沒真死,隻是打著自殺謝罪的旗號給自己找台階,順帶稱病,逃避接下來的處罰。


    但同為洪門遺孤,張素素卻不得不去探望。


    這一去就攤上事兒了。


    洪海洋和洪海山當眾跪下,求她想辦法把道長請回來,眼見她不同意,老不死的梁破天也假裝往地上出溜。


    張素素無奈,但更知道師父什麽性子,隻能禍水東引,說解鈴還須係鈴人,讓他們找閻宮師徒和秦戰試試。


    秦戰關機,於是電話就打到穆雨婷這兒了。


    “哎!”


    大小姐拿肩膀撞他:“憋什麽壞水呢?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姐開心開心。”


    “一邊兒涼快去!”


    秦戰看看剩餘電量,又算算時間,拿著手機走出病房。


    “喂?梁哥……”


    他把事情經過說了說,畢竟洪海洋和洪海山兩個傻缺對詠春堂出言不遜,梁掌門不開口,他不好擅作主張。


    梁興也做不了主,嗯啊兩聲掛斷,便起身去找釣魚佬。


    聽完轉述,梁掌門雙目微闔。


    沉吟半晌,他考校兒子:“換做是你,你會怎麽做?”


    梁興憤憤:“如果是我,那倆姓洪的一個都別想活!”


    掌門眼底閃過失望:“理由?”


    “這還要理由?”


    梁興不解:“他們侮辱詠春堂,我當然要給他們點教訓!再說死戰他們都接了,我下狠手也不算壞規矩吧?”


    “一派胡言!”


    梁掌門怒斥:“些許衝突就要人性命,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身上了?網上那麽多出言不遜的,你怎麽不殺?”


    這不抬杠嘛!


    梁興一肚子委屈,卻又不敢跟他爹強嘴。


    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老梁也歎了口氣:“興兒,你要記住,你不止是詠春弟子,還是詠春堂下代掌門!”


    “士可殺,不可辱。”


    “別人辱你師門,你身為真傳弟子,自然要為師門爭回顏麵,哪怕不敵也要死戰到底,這是習武之人的誌!”


    “但做為詠春掌門,你還要考慮門派聲譽。”


    “你、我、你爺爺,誰沒私底下說過別的門派?將心比心,誰家私下裏沒說過咱們?”


    “可你看哪家因為一句不是就要人性命了?”


    梁興聽的眉頭緊皺。


    又要死戰到底、又要門派聲譽,這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好事?


    這時他想起了秦戰。


    梁掌門也隨之教導:“身陷敵營,有人辱你師門,你不知對方實力,卻依然通名報姓、決意死戰,這是態度。”


    “但言語之爭罪不至死,所以當你發現對方不及自己時小懲大誡,這是風度。”


    “有不畏強敵、敢於死戰的態度,有心存善念、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風度,這才是我詠春堂真傳該有的氣度!”


    梁興點頭,又忍不住辯解:“爹,你說的都對,但師弟不是那種人,我猜他隻是不想攪了閻師兄的拜師宴。”


    “住口!”


    釣魚佬大怒:“身為師兄,當有容人之量,你連你師弟都容不下,以後怎麽當掌門?!去!祖訓抄一百遍!”


    梁興無語。


    以前秦戰說自己八字克師兄他還不信,現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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