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妙舞燦爛如花的笑容和虛心請教的態度讓雜貨店老板小小的虛榮心再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再一次摸了摸坑坑窪窪的下巴,“收費看人不看病的意思是不管你看的是大病還是小病,收取的診金都是你財產的九分之一。”


    “怪不得他對兩萬塊錢不聞不問,原來診金都是定死的。”公孫妙舞一邊聽一邊暗暗點頭,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麽,臉上的笑容突然轉成了驚愕,一張櫻桃小嘴猛然張成了O型,如不是她反應夠快及時用纖手捂住小嘴,恐怕早就驚叫出聲了。診金是個人財產的九分之一,左香香財產的九分之一是多少?這個天文數字眩得她一陣天搖地轉,心想葉郎中的心真不是一般的黑啊!竟然能想到這種辦法快速斂財。


    “小姐,小姐!”雜貨店老板很是不爽,每次自己向那些富賈名流講述葉郎中的規矩時,哪一個人不是聚精會神、恭恭敬敬地聽自己說道,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敢走神,簡直就不把自己這位葉郎中規矩的“代言人”放在眼裏嘛!


    “老伯,不好意思走神了,你繼續。”回過神來的公孫妙舞看到雜貨店老板臉上的不快,頓時明白老板不快的原因,為了下一條規矩隻能趕緊道歉。


    “哼!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念在你年紀還小,而且還是初犯,我就不計較了,下次注意點!”雜貨店老板牛氣衝衝地訓了公孫妙舞一頓,一副仁慈長者的大度風範。


    “還有下次?下次打死我也不來這種地方。”公孫妙舞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卻不敢出言頂撞,雖然她可以拂袖而出去問其他人,可她怎麽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比眼前這位還大爺呢?同樣一次氣在一個人身上受就夠了,再換一個?拜托,讓我去死得了。


    “傳言因為葉郎中的醫術太過高明,閻王爺曾托夢給他,不要盡想著救人,弄得陰間人口減少。從此之後,葉郎中每救一人必殺一人。”雜貨店老板習慣性的又摸了摸下巴,補充道:“我見過葉郎中救過許多人,但是卻從未見他殺過人,所以是不是真是如此我就不敢肯定了。”


    “迷信,封建!這都什麽社會了,還相信這個,我看葉郎中八成是腦袋有問題。”公孫妙舞對葉郎中第四條規矩嗤之以鼻,殺人都貫上了明目張膽的借口,這葉郎中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小姐,你在我這老頭子麵前說說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在葉郎中麵前亂嚼舌頭。”雜貨店老板仿佛做賊般伸出頭望了望左右,一臉凝重地道:“上次有一位富家小姐就因為在葉郎中麵前說了幾句不敬之話,一個月後就離奇死在了家中。而在富家小姐死的前兩天,葉郎中正好救了一個重病垂危的病人。”


    “謝謝老伯提醒,這點錢就當給老伯晚上吃夜宵。”公孫妙舞不屑的笑容瞬間凝固,從包裏再次拿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到了櫃台上,心想自己剛才得罪了葉郎中,他會不會把自己定為獵殺的目標呢?一股寒氣頓時從心底冒了出來。


    “您太客氣了。”雜貨店老板笑眯眯地收起櫃台上的兩張鈔票,心裏那叫一個爽啊!如果每天都能有公孫妙舞這種富貴傻妞送上門,自己的小康生活還遠嗎?可惜這種傻妞都是稀有品種。


    “妙舞,問清楚沒有?”左香香突然走了進來,靚麗的麵容上透著一絲煩燥和倦容。


    “清楚了。”公孫妙舞放下心中恐懼,轉過身向左香香迎了上去,把雜貨店老板告訴自己有關葉郎中的規矩全都告訴了左香香,末了有些擔心地問道:“香香姐,你病又犯了?要不要去車裏休息一下?”


    “不用,先去看病。”左香香強忍著不斷襲來的睡意,轉身向天地齋走去。


    “兩位小姐,不能去,不能去。”雜貨店老板從櫃台後跑了出來,看到兩位女士一臉疑惑的目光,他笑著解釋道:“你們忘了葉郎中的第一條規矩嗎?現在才剛剛九點鍾,離十點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兩位還是在小老兒這裏坐坐吧。葉郎中幾條規矩中你犯了哪一條都可以原諒,這第一條卻是絕對不能觸犯,副市長的外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對了,你們那輛法拉利F430最好還是開到小老兒的店門前,等會排隊的時候能占到頭位。”雜貨店老板拿出兩張小矮凳,用衣袖在凳子上來回擦了幾回才搬到左香香兩人麵前,很是厚道地提醒道。


    “妙舞你去把車停好。”左香香看了一眼顯得有些醜陋的小矮凳,眉頭皺了皺卻沒有坐下。


    “老伯,沒想到你對車還挺有研究的啊!”公孫妙舞感到有些意外,像雜貨店老板這種處在社會最低層次的人竟然對法拉利這種名車如此了解。


    “哼!這裏一天到晚各色名車飛來飛去,到了周六周日,你這種檔次的車能從街頭排到街尾,小老兒文化雖然不是很高,可見多了怎麽也能認出個大概啊!”雜貨店老板牛氣衝衝地走回櫃台後。


    “那按你的意思,這裏每天都是車水馬龍了?”公孫妙舞覺得雜貨店老板就是在吹牛,明顯的小人物心裏,她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向車子的方向走去。她可以無視雜貨店老板的話,但是卻不能惘顧葉郎中擺在明麵上的規矩。


    “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浮燥。”雜貨店老板一陣長籲短歎,那語氣就像一個長輩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晚輩。


    左香香眉頭皺得更深了,頭也變得越來越痛,睡意也越來越濃,看到公孫妙舞把車開到雜貨店的門前,她逃跑似的鑽進了車裏。


    “兩位小姐要不要嗑瓜子?免費的。”雜貨店老板從櫃台下掏出兩包香香瓜子,對著車裏的兩位美女揚了揚,他說的隻是客氣話,以兩位美女的身份怎麽會嗑他這種低級地攤的零嘴呢?


    公孫妙舞笑著搖了搖頭,左香香直接是躺在了車後座上,慵懶的身體蜷縮著,像極一隻名貴的波斯貓。


    “妙舞,給我藥!”左香香感到很渾身乏力,睡意一陣一陣襲來,可頭中的疼痛卻讓她無法入睡,雙手使勁地拽著柔順的長發,一根根賣相極好的發絲在她雙手的拖拽下,緩緩飄散到車內的紅色毛毯上,絕美的容顏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著,猙獰如夜叉。


    “香香姐,藥!”公孫妙舞慌忙從一個精致的棕色小瓶內倒出一顆綠色的藥丸,遞給躺在後座的左香香,不經意看到左香香雙眸中濃濃的紫金雙眸和猙獰的麵孔,心中不由一跳。


    左香香艱難地把藥丸放入嘴中,一刻鍾後臉上的痛苦才緩緩散去,坐起身拿出一麵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一個雍容華貴、氣質出眾的絕色佳人躍然紙上。


    “現在幾點了?”左香香凝望著天地齋的大門,若有所思地問道。


    “還差十分鍾十點。”公孫妙舞抬起皓腕看了看手中的江詩丹頓,隨後有些擔心地道:“香香姐,你現在發病時間越來越短,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馬上起程去葉家?”


    “既然都來了,等等吧。”左香香右手托著尖尖的雪白下巴,露出我見猶憐的小女人情思,怔怔地看著空曠的大街。


    離十點還有九秒鍾的時候,一輛銀色寶馬緩緩駛入陰陽路,緊跟著銀色寶馬的是一輛瑪莎拉蒂,瑪莎拉蒂之後是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隨後賓利、保時捷、奔馳各種品牌的豪車按著先後順序在天地齋兩邊的街道一路排了下去,沒有一輛車敢停在天地齋的門前空地上。


    左香香和公孫妙舞目瞪口呆地看著平時在市中心也能橫衝直撞的各色名車像個乖寶寶似的,喇叭也不敢鳴一下,乖乖緊挨著兩人的法拉利一路排下去,心中的震憾簡直無法形容。她們現在才明白自己兩人剛才風馳電掣的速度有多囂張,一向主張低調的左香香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低調。


    “這裏簡直就可以舉行一次小型車展了。”公孫妙舞看了一眼站在櫃台後憨憨笑著的雜貨店老板,到此時她方才明白為何這些生活在最低層的小市民在麵對自己時沒有一絲小人物應有的自卑感,別人是見大人物都見麻木了啊!


    “好好好!”左香香絕美的臉頰上終於是露出了到這個地方後第一個開心的笑容,越多的富賈名流聚集到這裏就越能證明葉郎中的醫術名不虛傳,自己治愈的希望也越大,她生平第一次充滿了期待。


    “香香姐,你快看!”公孫妙舞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天地齋門前的空地驚叫道。


    左香香順著公孫妙舞的手指望過去,香軀不由一震!張開的小嘴幾乎可以塞入一個剝皮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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