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雖然我也想替你嫁個淩焰,萬一他不肯呢?即便他肯了,怕是那邊那位容慎道長也是不肯的。”


    青鳶這才明白,她原來是在嚇唬他。


    聶樺言也不逗他了,道:“你且放心,我此番一定會想法子說服淩焰,這顆藥是假死藥,待到此事了結,你便服下此藥。隻是你需得想明白,你若是真的肯跟他,便再也不是鸞鳥一族的人。”


    青鳶看著那顆藥發呆,與其一輩子受製於祖父,倒不如幹脆離開這裏,天涯海角總好過一輩子後悔。


    當年的事情,總得有個了結的。


    他點點頭便離開了。


    待到第六日,聶樺言的身子已經大好,她將踏雪尋梅融入青鳶的體內。


    第七日,婚娶之日,聶樺言施法叫青鳶陷入沉睡。


    待做好了準備,她便回到偏院,隻見容慎已經將那繁瑣的婚服穿在身上了。


    聶樺言一開門,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個紅豔豔的美人兒。


    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著急,他臉上帶了幾分紅暈,一雙桃花美目簡直要勾人魂魄。


    她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容慎。


    那人現在這副窘態已經尷尬了,她還傻愣愣的看著他,他隻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聶樺言,道:“別看我了,太……太丟臉了。”


    聶樺言上前,一把拉過他的衣擺,叫那人轉過身來,麵對著她。


    容慎簡直羞的要將臉擋住,可那人卻還想識破了他的想法,拉住了他的雙手。


    “寶貝兒,我突然不想你嫁給淩焰了,我想現在就娶你,你好美啊。”


    這一聲,更是叫容慎臉都紅透了。


    她帶著笑意說出這番話,簡直像個……登徒子。


    容慎瞥開臉,不去看她。


    聶樺言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手指稍稍用力,他的薄唇便悲慘被迫微微張開,樣子更是軟糯可欺。


    “道長啊道長,你說你要是個女子,怕是得叫天下的男子都動心呢,這麽美的新娘子,我還是頭一回見。”


    容慎眸子顫了顫,道:“別說了。”


    聶樺言一把抱住他的腰,許是用力過猛,容慎被迫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子。


    她抱著他的腰,因為那嫁衣是束腰的,將他原本就纖細的腰身,束的更纖細了。


    “你怎麽這麽可愛,我真是……愛死你了。”


    容慎嘴角微微勾起,他也環住她的身子,道:“別鬧了,還有要事要做呢。”


    聶樺言緩緩鬆開他,揮手給自己化了身紅裝。


    她笑道:“道長,你看我們是不是很配啊?”


    容慎見她一身紅衣,道:“你要作為摯友,送我出嫁?”


    聶樺言怔了怔,道:“你怎麽……你怎麽知道……鸞鳥一族有這個風俗的?”


    容慎的臉瞬間漲紅了。


    聶樺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當年是他帶她找到青鸞居的,他曾經去過青鸞居,他知曉鸞鳥一族的風俗?


    “你早就知道了嗎?”


    容慎睫毛不住地打顫,他不敢回答,甚至不敢看她。


    他做了如此卑鄙,令人不齒的事情。


    這是他的汙點,他不敢承認。


    見他這個反應,聶樺言幾乎是可以確定了。


    她哈哈大笑起來,道:“道長,我還以為你當真是大公無私,是正人君子,是仙人之姿。沒想到,你竟……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故意不告訴我,害我難過?”


    容慎被她逼得不住往後退了幾步,他張了張嘴,道:“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他這麽說出來卻更加難受了。


    若非有意,為何不肯告知她。


    他就是動了私心,他想她死心,然後,她或許可以……變成他的。


    聶樺言可不是個傻子,她自然明白容慎的小心思。


    她笑道:“道長是不是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容慎咬了咬嘴唇,道:“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她怎麽會生氣?


    若是放在兩年前,她定是要打他一頓的。


    可如今,她已經確認了自己對菁顏從未有過這種感情,她真正喜歡的隻有容慎一人。


    對他的這些自私的舉動,她隻會覺得欣喜。


    即便是正直如容慎一般的男子,也會為了自己的私心,做出一些有悖君子道德的事情來。


    容慎擔心極了,他害怕聶樺言會因此覺得他惡心,會覺得他是個卑鄙小人。


    他咬著嘴唇,道:“阿言,我……真的知錯了。”


    聶樺言見他慘兮兮的神情,配上那一身鮮紅的衣裳,簡直像是一位被人欺負過的小美人兒。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撫平那人緊皺的眉頭。


    “我又沒有怪你,你幹嘛這麽緊張?”


    沒有怪他嗎?


    容慎的眸子微顫,他垂著頭,道:“你……不生氣嗎?”


    聶樺言挑起半邊眉毛,道:“生什麽氣?氣你瞞了我,叫我錯過了菁顏?”


    他咬了咬嘴唇。


    聶樺言撫了撫他咬著的嘴唇,道:“寶貝兒,都快咬破了,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不是,已經拿自己償還了嗎?”


    容慎呆呆的看著她,似乎是不敢相信。


    聶樺言就是喜歡他這副傻乎乎的樣子,她踮起腳尖,想去夠那人的薄唇,可是好像有點兒不太夠。


    “道長寶貝,低低頭嘛。”


    容慎紅著臉低下頭來,那人便攀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聶樺言惦著腳總歸是有點兒不舒服,她哼哼了兩聲,那人便心領神會的將她攔腰抱起。


    她順從的掛在他腰間,這下輕鬆多了。


    聶樺言時常會在想,這人的腰這麽細,怎麽能掛的住她一個大活人?


    要是弄斷了可怎麽辦?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的腰能害她腿軟了三日,怕是頑強的很。


    她的擔憂太過多餘了。


    突然,房門被敲響了,聶樺言連忙跳下來,道:“要成婚了,我的道長寶貝。”


    “可我的發冠什麽的還沒……”


    聶樺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確然那鳳冠還沒有戴。


    饒是此刻,他的頭發被隨意地攏在身後,便已經美到了這種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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