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戴上那鳳冠,蓋上紅蓋頭,該是要美成什麽樣兒?


    聶樺言揮了揮手,容慎的頭發便自己盤了起來,鳳冠也戴在了他頭上。


    好像還缺點兒什麽。


    她打了個響指,那人便畫上了額間花鈿,胭脂點綴,朱唇動人。


    這下真真是個美豔的新娘子了。


    聶樺言一時間竟有些呆了,他一個男人怎麽美成了這樣?


    容慎輕咳了幾聲,她這才回神,屋外的敲門聲還沒有停止。


    她連忙給他蓋上紅蓋頭,扶著他出門去。


    好像生怕他的美豔被不相幹的人看去了半分。


    聶樺言扶著他出門,將人送上了花轎。


    她則作為送嫁之人,隨著那花轎往南山頭上去。


    嫁娶隊伍隻有轎夫和聶樺言幾人,到了南山頭附近,便有火炎獸夾道迎接。


    轎夫將那轎子放下,便有幾個火炎獸上來抬起了轎子。


    聶樺言跟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駐紮地,在門外停了轎子。


    聶樺言連忙扶住容慎的手,扶著他走出轎子。


    她這才意識到,容慎的個子比青鳶要高上一些,這等會兒拜堂的時候,怕是要穿幫的。


    她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在容慎耳邊,道:“寶貝兒,你稍稍蹲下些身子,你太高了,會被發現的。”


    容慎稍稍彎了彎腿,這才看起來更像青鳶了幾分。


    聶樺言扶著他進了主屋,那屋子已經被布置成婚房,處處都是張燈結彩的,掛著鮮紅的帳幔。


    進了屋,便將淩焰一身大紅喜服,等候已久。


    在看到兩人的一刹那,他微微皺了皺眉。


    “你們幾個先出去。”


    說罷,方才一同進來的火炎獸,便匆忙退了出去。


    淩焰一揮手,便將大門關上。


    他在高堂之上坐下,皺著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道:“你們是……什麽人?”


    容慎一把扯下鮮紅的蓋頭,淩焰待看到他的那一刹,也怔了怔。


    這人……說是美若天仙也不為過。


    他很快便收回視線,道:“你們為何要假扮青鳶,說。”


    聶樺言攤攤手,道:“我們自然是來成婚的嘍。”


    淩焰冷笑一聲,道:“我要娶的人是青鳶。”


    聶樺言故作難過,道:“這恐怕是不成的,不過你好好看看,這位小美人兒生的可比青鳶美多了。”


    他看了一眼容慎,又瞥開眸子,道:“我隻要青鳶,你們最好給我滾回去,叫青鳶過來,不然的話,休怪我大開殺戒。”


    聶樺言歎了口氣,道:“沒辦法,青鳶已經死了,便是你不要這位美人兒,也沒法兒娶青鳶了。”


    淩焰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他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揪住聶樺言的衣領,道:“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次。”


    聶樺言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害怕的連身子都在顫抖。


    正當淩焰想要繼續恐嚇她的時候,手中揪著的那人卻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聶樺言笑了一陣兒,突然停下來,道:“青鳶死了,淩焰,你不是很討厭他的麽?你忘了,他娶過妻,還曾三番四次的騙你,你為何要在意一個這樣的人呢?”


    淩焰的一張俊臉已經慢慢變得猙獰,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聶樺言燒死。


    容慎見狀,連忙甩開淩焰的手,擋在聶樺言麵前。


    聶樺言握緊他的手。


    淩焰發瘋一般的嘶吼起來,“閉嘴,給我閉嘴,你給我閉嘴……”


    聶樺言輕而易舉的抓住那人打過來的一掌,一個反手,淩焰已經被她按在高堂的桌子上。


    她笑道:“小淩焰,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淩焰死命的掙紮著,可根本無濟於事。


    淩焰是個硬脾氣,這會兒受製於人,自然不肯就這麽低頭,他死死地咬著牙,發出哢哢的聲音。


    那一雙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聶樺言。


    忽的,趁聶樺言一個不注意,他張開嘴巴,噴出熊熊業火。


    好在容慎及時拉開了聶樺言,那火星隻是沾上了聶樺言的衣袖。


    容慎也不顧火熱,一把將那火星熄滅了。


    “你的手。”


    聶樺言緊張地拉過他的手,果然,他的手心被燒到了一小片。


    她心疼極了,看著那人白皙的手上,那被燒紅了的位置,微微淌出血水來。


    聶樺言深吸一口氣,回眸一個閃身掐住淩焰的脖子,惡狠狠道:“你不是會噴火嗎?再噴一個試試,敢傷我的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眼看她就要掐斷淩焰的脖子,那人死命的掙紮卻根本無力反抗。


    容慎連忙抓住她的手臂,搖搖頭,道:“阿言,你忘了你跟青鳶說過的話了?我沒事,隻是一點兒小傷罷了,不要動怒。”


    聶樺言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這才緩緩鬆開淩焰的脖子。


    容慎也非是第一次瞧見她失控了,上次在鹹都城,因為英緣的事情,她也是這樣。


    因為英緣傷了他,她便像失了神誌一般,要將他置於死地。


    容慎知曉,她這是在護他,故而心中還有一絲感動。


    淩焰躺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雙眼睛還小心翼翼的往這邊看過來。


    聶樺言顫著眸子,捧著他的手,低頭吹了吹,道:“是不是很疼?”


    容慎淺笑著用另一隻手撫了撫她的頭,低聲道:“我不疼,隻要你沒受傷,我怎麽都高興。”


    聶樺言咬了咬嘴唇,瞥開眸子,道:“你明知道他傷不了我的,以後……不準做這種事,我會心疼的。”


    “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如灌了蜜一般,阿言。”


    她不由得也勾起唇角,抬起眸子看向他。


    那人此刻一身紅裝,美的像朵嬌豔豔的花兒。


    淩焰方才幾乎要死過去,這會兒也沒力氣再去反抗了。


    隻是瞧見這兩人你儂我儂,卿卿我我的樣子,實在是叫人……窩火。


    他咳了一聲,那兩人這才注意到他。


    聶樺言氣呼呼的走上前,容慎連忙拉住她,道:“阿言,冷靜些。”


    她點點頭,拂開她的手。


    “要不是他攔著,我定要殺了你的,淩焰,我問你,你心裏還有沒有青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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