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了紅臉,想起剛才宸軒的模樣,頓時心跳又開始像小鹿一樣不安分的亂撞。其實我也不討厭和他在共處的,非要一個理由隻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借口罷了,誰知道他會那麽當真……


    我踟躕的扭結著自己的衣帶,在聽到花嬤嬤的腳步聲後,才用力的擦擦臉,邊走邊平靜自己的狂躁亂跳的心,宸王搬到我這裏來住,絕對是個很棘手的事情,不好好安排非常不妥的,弄不好會引爆某些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炸彈們。


    “嬤嬤,您都知道了?”我眨著眼睛小心的試問了一下,心裏還是不由的心虛了一下,怎麽看花嬤嬤身後跟過來的那些小丫頭們的眼神怎麽覺得我好像是奸計得逞的樣子。


    “是的,娘娘。”花嬤嬤笑著點點頭,但望著我的眼神卻很溫馨,“娘娘要安排一下嗎?”


    我點點頭,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費力的想著,“嬤嬤先安排一下把院子裏那幾個釘子給處理掉吧,然後讓亦護衛多安排些人手等等……”


    “娘娘,如果將院子裏的那幾個釘子處理了,隻會更讓人懷疑。王上本來是有護衛的,安排多了不僅供養起來麻煩,而且離若瑄也沒有那麽多的地方給他們住,最後便隻是兵多不精了。”花嬤嬤回道。


    我微微一愣神,是啊,這麽簡單的道理我都不懂嗎?唔,這腦子怎麽越遇到關鍵重要的事情越犯迷糊啊,真是氣人哪。


    “娘娘,這些事情您就別費那個心思去想了,王上臨走的時候已經安排亦護衛去布置這些了。”花嬤嬤看著我笑道。


    “啊!安排好了呀?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撓撓頭,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花嬤嬤歎口氣,好似歡喜又無奈的道,“娘娘萬事精明,隻是一碰到與王上有關的事情了,就沒主心骨了,這可是不行的哦。”


    我咧咧嘴,推脫著,“哪裏有啊,沒有,沒有。”


    花嬤嬤抿著下巴,耷拉著眼皮看我,“還說沒有,這臉上寫著呐,就寫著娘娘極為喜歡王上的。”


    “嬤嬤……”我心虛的嘀咕了一句,“沒有的事情。”


    “沒有?”花嬤嬤笑著搖搖頭,讓我坐到了椅子上,一臉開心和鄭重,“娘娘,老奴是久經這宮中事物的人了,您可是蠻不了我的。隻是娘娘不該這麽彷徨遲疑著了,老奴看的出來王上他的眼裏隻有你的,莫再說讓他不悅的話了。老奴是看著王上長大的,這麽多年來他對這後宮三千佳麗是正眼也不看上一眼的,華太妃此次回來想也是要督促王上選妃和立後的。老奴原來聽說娘娘也是極為喜歡王上的,豈止傳說的與您本人是有極大的區別,但有區別也沒什麽,王上對您的留心與關愛不用老奴多說您也明白的。您心裏到底還記掛著些什麽呢?該爭的不爭,不該爭的您偏要。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我低下頭歎了口氣,“嬤嬤,他是王上,不同於一般人的,這個您懂不懂?”皇帝哪一個少了女人,我可以掐死自己的愛,但也絕不容許和別的女人分享他人的愛。


    “懂。隻是娘娘有沒有想過,身為天子哪一個不先是做好了臣民才成為天子的?如果連臣民都做不好,他作為天子就隻會禍害天下,百姓遭殃。宸家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人的,尤其是今朝的宜祖皇帝。”


    “嬤嬤,其實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起碼一般人還可以做到隻有一個妻子,但天子不能,他有那個責任去雨露天下的女子。這個我不想,很不情願……”我皺著眉頭,心裏跟著自己的言語而驟然疼痛起來。


    花嬤嬤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娘娘怎麽會有這個想法?不過娘娘的心思身為女人老奴也是明白的,隻是王上或許不是娘娘想的這種男人,老奴曾經一直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那就是王上他孑然一身這麽多年,是在等一個人,也許是等傳說中拯救蒼生的天女。王上小的時候有些愚鈍,娘娘們曾傳巫人給他看像,那巫人說王上此生會有天女相助。天女是無所不能的,其實老奴……”


    “嬤嬤!您不會以為我是那天女下凡吧?”這也太狗血了!以為我是鬼魂附身我還能相信!


    花嬤嬤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不是也好。這種事情過去那麽多年了,信與不信沒什麽區別。隻是那巫人說了,倘若真的有天女的話,王上他……”花嬤嬤遲疑了一下,忽然臉色變的陰沉許多,人也像受到什麽詛咒一般呆在了那裏,半響才猶豫的道,“老奴心裏還是希望沒有什麽天女的。”


    我有些驚詫,“嬤嬤怎麽會不希望有天女降臨東臨朝嗎?不是說可以輔佐王上統一天下的嗎?為什麽又不希望天女來的?”這奇怪了,古人向來敬重天神,相信君權神授之理,所以皇帝成為天子,每年每日都要燒香拜佛,盼望著神仙能顯顯靈。皇家的一些大祭祀就更不用多說了,有天女配天子簡直是好的不得了了,怎麽還會不希望有天女呢?


    “這個娘娘就別再細問了,老奴不知道。”花嬤嬤的臉色陡然變得很嚴肅,口氣似乎也帶上了些冷寒之氣。


    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聳聳肩膀,不問就不問唄,反正什麽天女神女的跟我沒啥關係,要是想聽此類詭異而狗血的故事,欣悅可是比花嬤嬤更有口才和想象力。話又轉回來了,我總不能跟他莫名其妙的就過上同居生活了吧?雖然我自認為自己不笨,不保守,但畢竟是受到龐大的禮儀規矩知識洗腦過的良好的“四有”青年,若是真的就這麽不清不白的那啥了,多尷尬啊。


    話又說回來,在確認他是不是一個值得可餐可嚼的美餐之前,我還是需要些時間來磨合磨合那什麽的。現代人可以容忍同居,但不可以容忍沒有任何理由就同居的,起碼我是這麽一個人。


    宸軒的理由……唔,我抬起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唇,但好似撫摸的不是唇而是心底的那弦,弦輕輕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他的目的算不算很明確了?


    我的目的呢?


    隻是活下去?


    我苦惱的搖搖腦袋,每當思考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總感覺自己的思想被人挖去了一部分,被挖去之後的那一片,剩下的隻是如白紙一樣的蒼白顏色,什麽也發現不了。


    “娘娘,這些瑣碎的問題吳公公和宸祁殿下已經交代給亦護衛了,隻是亦護衛畢竟是個男兒,是個護衛有些事情還是解決不了的。比如說如果貴妃娘娘,昭儀娘娘等人借口王上在此過來請安,護衛們畢竟有所不便,這些時候娘娘您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是否要盡一盡賓主之宜之事?”花嬤嬤小聲的探問道。


    我一想起來那些女人頭就不自然的大成兩個了,我費力的捏著額頭,“這個還真是一個問題呢?嬤嬤認為該怎麽做?”我笑嘻嘻的把目光看向花嬤嬤,沒辦法了,隻好耍耍小心思,原來讀書的時候某些老師就是喜歡用這種方式混過自己不會的問題,隨便揪出一個同學來回答一個自己“突然”想不起來的問題,如果此同學想不起來,那便責備幾句,叫下一個同學來回答。如今學以致用,還真有一種屢試不爽的感覺。


    花嬤嬤笑了笑,“娘娘問老奴做什麽,那些人怎樣對待娘娘的,娘娘心裏也清楚。您隻要做自己就好了,婉儀娘娘您原來是什麽樣的,就是什麽樣子的唄,這樣的問題老奴解決不了呐。”


    原來的婉儀娘娘?驀地我心頭閃過一道亮光,眉開眼笑道,“多謝花嬤嬤提點,香茹在哪裏呢?身上的傷可還好了?”


    “香茹?”花嬤嬤喃喃的重複了一句,臉色有些尷尬,“茹兒在園子裏陪著欣然玩呢,娘娘要過去嗎?”


    我狐疑的看了看花嬤嬤,點點頭,當然要過去,沒人比香茹更了解原來的婉儀娘娘是怎麽樣行待客之道的了,越早知道越好,何況我一日都沒瞧見那倆丫頭了,正好一起都去看望了吧。


    “娘娘要不要再歇一歇再過去,或者老奴讓人將香茹叫來也行。”花嬤嬤麵色有些怪異。


    因為心裏的那股子衝動勁兒,我也沒在意的道:“不用了,今天憋悶了好久了,我也順道去園子裏走走看看的。從這園子修葺一新之後我還真沒怎麽逛逛瞧瞧了呐。”


    花嬤嬤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良久才重重的道:“那老奴就陪著娘娘走一遭吧。”


    休憩一新的園子,花草蔥蘢,一切布置都煥然一新,一花一木乍看並無章法,可是倘若細細看去,卻好像帶著一種怡然清新的自然優雅之氣。我笑著捧著一株不知名的花草,花剛剛被施過水,嬌嫩欲滴的月黃色花瓣上還隱隱含著幾顆晶瑩玉潤的透明珠子,尚在我仔細的觀察使,花嬤嬤卻在我背後輕輕歎了一聲,“這月眼之花是極為名貴的草木,看似普通但有誰能知道這花十年開一次,每株價值可低萬金。老奴真是托了娘娘的福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看的到這樣珍貴的花草。”


    我抬手搓搓額頭,驚訝的看看花嬤嬤又看看這花草,有些不可思議,一株抵萬金,真假的?我伸出一根指頭,屏住呼吸,小心的去碰碰那花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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