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紗織是個有病的女人」
這是千原從認識她第一次時候就留下的印象。
盤點一下，其實何止有病一個詞能概括？腹黑、腦回路神秘、喜歡給人莫名其妙添麻煩、常常把現實和二次元搞混，還有最重要的……
每次碰到都一定會發生不幸！
這已經成為了定律。
“說起來今天是我們第幾次碰麵了？”少女托著下巴，笑眼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手裏的蔬菜青汁雖然難喝，但看在健康的份上還是咬咬牙慢慢灌下去吧。
千原嫌棄似的又挪了挪屁股，然後想了想回道：“應該是第九次。”
很精確的數字，看起來真的認真想過。
“隻有這麽點麽？好少……”
明明才是這幾個月剛見過幾回而已，但她的口氣倒像應當是和千原先生認識了很久。
從初見開始似乎就是如此，這位大小姐非常自來熟，有時候甚至太過熱情，讓人覺得困擾。又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人氣名聲優”的形象包袱。
確實有lm的傳統。
“不過總感覺這個數字像你胡謅出來的，而且剛剛好是最大的個位數，這就很讓人懷疑了呀？”早間紗織眼神深邃，格外考究的質疑起千原先生的人品。
少年唧唧哼哼兩聲，旋即挽起袖子抬起手，掰開手指一一細數起來，誓要回擊眼前神經質少女對自己的侮辱。
“第一次是櫻花莊，鬆田在裏麵錄音，你找我搭訕……”少年看著麵前的麗人，停頓了半晌，逐漸的收斂了表情，最後低低的出聲。
“你這用詞好怪，最多也就是搭話，「搭訕」也太輕浮了吧……”早間紗織下意識反駁。
千原並不打算跟她多爭論，隻是點點頭：“就當是搭話吧，暫且當作沒有覬覦本人的美色的意圖……”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很糟糕的樣子……”大前輩眼睛眨了眨，像是裝可愛似的。
千原先生隻能嗬嗬一笑，道聲“嗬嗬”。
“第二次是新年煙花，又被您捉弄一回。”千原無奈搖頭，憑他的記性，清楚記得那份牛郎故事，還有這位大小姐當初拿自己打趣和預備消費一番的得意話。
早間紗織心中也恍有閃電劃過，嘴角竟不自覺露出輕蔑、冷酷、狡詐、漫不經心的弧度。
她全想起來了。
“唔……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哦？”
少女伸出手在臉頰邊擺出一隻剪刀的樣子，哢嚓哢嚓的動著，麵上帶笑。
手指一分一合，上下搖擺，像是在暗示信用卡可以隨時付款的模樣。
“倒也不是不行……”千原十指交叉，手腕呈內弧狀，輕輕托起下巴。
俊俏的臉上帶著清淡微笑，雙眼半眯，在燈光照射下顯微亮的瞳孔隱隱轉動著。
審視著麵前的女人。
“考慮到避免醜聞，牛郎估計是沒希望了。”千原說，“不過可以兼職出租男友，據說最近像我這樣的美男子私底下幹這行的不少，要是早間小姐願意，錢給夠，我也可以成為您的專屬租借。”
“嗯？”少女沉默了幾秒，有些狐疑的看他。
“前提隻要您出得起一年一個億的年費會員，那就沒問題。”千原補充說。
“好貴！”
早間紗織聽著，輕嘖了一聲：“千原君的定價好高呀……”
男人故作無奈的歎氣：“沒辦法，現在名氣大了，身價也得抬抬。”
早間紗織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要把他的臉徹底記在心裏，而後才輕輕點頭，十分認同道：“畢竟是第一位虛擬主播vtuber，確實值這個價錢……”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千原捧著手裏的飲料，一臉嫌棄的轉過頭，決定暫時跳過這個話題。
男孩又用力的清了清嗓子，第三根手指微微向上翹起，已經蓄勢待發。
少女一雙大眼睛微微眯著，靜靜端坐準備聆聽，一副十分矜持的模樣。
“第三次是刀劍神域的試音會……”他慢慢念道。
早間紗織一敲手掌，然後又問身邊的人：“那次千原君是輸給了鬆田桑吧？”
少年的眉毛頓時挑成了龍媽狀，再扭過頭去看早間紗織。
你我何怨何愁，為何招招都往傷心處猛戳？！
痛失亞絲娜老婆的感覺，像你這種人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早間紗織的眸子深邃如夢，嫣然一笑，萬分驚豔。
【畢竟我說的是事實吧？】
少年回她以幽幽目光：“是……”
“當時我在外麵的小公園睡覺被您再次成功搭訕，順帶著還攪了我一頓完美的午睡。”講到這，他狠狠地剜了旁邊女人一眼。
斷人清夢，真是恨之入骨呀。
說完，就見這位跟隻狐狸一樣的前輩笑意盎然的回返了一句：“剛才那個嘖嘴聲其實也和當時的竹達桑很像哦。”
“千、原、弟、弟……”
還是一字一頓的說。
顯然這位大前輩也看過了年上妹妹的某條推文。
少年隻能無奈地一撇嘴，還好平時爛話也聽多了，這種程度的挑釁根本不放眼裏。
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而後，就聽他話鋒一轉：“第四次是我和竹達出去買衣服，您當時手裏拿的是一本《春物》小說。”
“也是記憶深刻的遭遇啊。”早間紗織想到了什麽，旋即又有些好笑的隨口一提，“當初你們買的就是現在您身上這件特別幼稚的皮卡丘聯動？”
“嗬嗬，幼稚？”
男人暗暗冷笑一聲：“前情提要，您的直屬後輩佐倉鈴音也想要和我這份一模一樣的衣服，下次我就當著她的麵複述一次大前輩的評價。”
“鈴音醬是可愛的女孩子，女孩子的童心依舊屬於額外萌點。”早間紗織擺擺手，“隻有千原君你穿上以後才顯得格外幼稚，讓人忍不住懷疑您真的是大學生嗎？”
“這我倒是……無法反駁。”男孩微驚。
沉吟騙氪，千某人也隻能承認的點點頭，接著習慣性喝口飲料，麵容又扭曲起來。
悔不該買這櫻桃味啊！
“對了！”早間紗織想起了什麽，忽的一叫。
“那次千原君還請了我奶茶吧？”少女邊說，還低頭看一眼手裏那罐特別難喝的蔬菜青汁。
旋即忍不住感慨道：“嘖，還是一樣會獻殷勤呢！”
“別亂說，這次屬於意外……而且那次，要不是當時那杯奶茶快涼了，我也不會給你喝啊……”少年不悅的說。
他自己不喝的原因也很簡單，熱量太高的東西會導致人體發福，與其胖自己不如胖眼前這位每次都能給自己帶來一堆麻煩的大前輩。
“第五回是東大那次，鄙人靠臉撐場麵力壓你們早大……”他得意洋洋的自誇起來。
想來也是一件美事，光坐在那裏睡一覺就行，獎學金第二天直接到賬，原本按以往程序估計還得磨磨蹭蹭一個多月。
更爽的是，後麵還在麥當當和東山小姐一起吃了兒童套餐，簡直令人興奮到睡不著覺。
隻可惜當時沒敢參與女孩子的互換line時間，以至於和東山小姐都沒什麽交流機會。
“你的眼神好惡心……”早間紗織無慈悲的說。
“我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腐臭肮髒的欲望，等會就在line上把千原君剛才說過的話對東山複述一遍，屆時她要再見到你，會怎麽說，我都不敢想。”
說著，早間紗織忍不住愉悅的嘖嘴咋舌。
“前輩這是在威脅我？！”
千原睜大眼睛，心中萬般流轉，難以置信。
在這物欲橫流，汙穢橫生的麻木社會裏，果然真心難覓，艱難的生活唯留苦澀於人，令千原先生隻能經受莫大的苦難與折磨！
“算是吧？”早間紗織微愣，旋即擺了擺手，臉上是她慣有的營業虛偽微笑。
“畢竟像你們十幾歲的青春期年輕人估計就怕在女孩麵前丟臉吧？”
“早間桑，你怎麽老是扯到這種地方去？”少年皺起眉頭，“老是情情愛愛的沒意思，這世上一定有那些震撼靈魂的東西。我們換一個話題。”
“比如？”
“比如第六次……就是您發神經玩角色扮演的那回……”男孩笑了幾聲覺得不對勁，就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和藹的提醒。
“早間前輩，你還記得那本本子麽……”
少女連忙阻攔道：“別……千原君！別說了！”
再鬥下去，之後就要不可避免的變成雙方的糗事揭底大會了。
那她恐怕得當場暴斃。
“原來大大方方的早間前輩也有害怕被別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啊……”
千原正低聲感歎著，早間紗織忽然反應過來什麽，披散的長發都像是要炸起來，狹長的眉眼微微斜蔑著，彎起一抹頗為好看的弧度：
“千原君你就不怕自己也有出糗的一天被我抓到把柄嗎？”
“嗬嗬……”
“我就是一個不會後悔的男人。”千原迎接大前輩的直視，自信的一笑。
“你這種是虛假的理直氣壯。不就是今天的自己，為了出口氣，給明天的自己添麻煩麽？”少女皺起眉頭，用自己豐富的人生經驗教導年輕後輩不應該逞一時之快，胡亂揭短。
須知你待她如何，日後她待你怎樣。
做人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
“但是痛快呀。”千原爽快的哼哼一笑，難得反製一回，就該好好慶祝一下。
然後他得誌般的往嘴裏灌了一口櫻桃味可樂……
少年整個人第二次僵硬。
“怎麽了？”早間紗織故作驚訝揶揄問道。
“隻是發現了新世界而已。”
千原先生哀歎一聲，竟不自覺想起了那天品鑒內田小姐料理的時刻。
“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呀！”早間紗織用力的鼓掌叫好，與他一起見證這場充滿勇氣的果敢嚐試。
順便用手機記錄下了這位小兄弟充斥“喜悅”的臉色。
盡管在旁人看來，這種表情應當稱“複雜扭曲”更為合適。
這是千原從認識她第一次時候就留下的印象。
盤點一下，其實何止有病一個詞能概括？腹黑、腦回路神秘、喜歡給人莫名其妙添麻煩、常常把現實和二次元搞混，還有最重要的……
每次碰到都一定會發生不幸！
這已經成為了定律。
“說起來今天是我們第幾次碰麵了？”少女托著下巴，笑眼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手裏的蔬菜青汁雖然難喝，但看在健康的份上還是咬咬牙慢慢灌下去吧。
千原嫌棄似的又挪了挪屁股，然後想了想回道：“應該是第九次。”
很精確的數字，看起來真的認真想過。
“隻有這麽點麽？好少……”
明明才是這幾個月剛見過幾回而已，但她的口氣倒像應當是和千原先生認識了很久。
從初見開始似乎就是如此，這位大小姐非常自來熟，有時候甚至太過熱情，讓人覺得困擾。又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人氣名聲優”的形象包袱。
確實有lm的傳統。
“不過總感覺這個數字像你胡謅出來的，而且剛剛好是最大的個位數，這就很讓人懷疑了呀？”早間紗織眼神深邃，格外考究的質疑起千原先生的人品。
少年唧唧哼哼兩聲，旋即挽起袖子抬起手，掰開手指一一細數起來，誓要回擊眼前神經質少女對自己的侮辱。
“第一次是櫻花莊，鬆田在裏麵錄音，你找我搭訕……”少年看著麵前的麗人，停頓了半晌，逐漸的收斂了表情，最後低低的出聲。
“你這用詞好怪，最多也就是搭話，「搭訕」也太輕浮了吧……”早間紗織下意識反駁。
千原並不打算跟她多爭論，隻是點點頭：“就當是搭話吧，暫且當作沒有覬覦本人的美色的意圖……”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很糟糕的樣子……”大前輩眼睛眨了眨，像是裝可愛似的。
千原先生隻能嗬嗬一笑，道聲“嗬嗬”。
“第二次是新年煙花，又被您捉弄一回。”千原無奈搖頭，憑他的記性，清楚記得那份牛郎故事，還有這位大小姐當初拿自己打趣和預備消費一番的得意話。
早間紗織心中也恍有閃電劃過，嘴角竟不自覺露出輕蔑、冷酷、狡詐、漫不經心的弧度。
她全想起來了。
“唔……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哦？”
少女伸出手在臉頰邊擺出一隻剪刀的樣子，哢嚓哢嚓的動著，麵上帶笑。
手指一分一合，上下搖擺，像是在暗示信用卡可以隨時付款的模樣。
“倒也不是不行……”千原十指交叉，手腕呈內弧狀，輕輕托起下巴。
俊俏的臉上帶著清淡微笑，雙眼半眯，在燈光照射下顯微亮的瞳孔隱隱轉動著。
審視著麵前的女人。
“考慮到避免醜聞，牛郎估計是沒希望了。”千原說，“不過可以兼職出租男友，據說最近像我這樣的美男子私底下幹這行的不少，要是早間小姐願意，錢給夠，我也可以成為您的專屬租借。”
“嗯？”少女沉默了幾秒，有些狐疑的看他。
“前提隻要您出得起一年一個億的年費會員，那就沒問題。”千原補充說。
“好貴！”
早間紗織聽著，輕嘖了一聲：“千原君的定價好高呀……”
男人故作無奈的歎氣：“沒辦法，現在名氣大了，身價也得抬抬。”
早間紗織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要把他的臉徹底記在心裏，而後才輕輕點頭，十分認同道：“畢竟是第一位虛擬主播vtuber，確實值這個價錢……”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千原捧著手裏的飲料，一臉嫌棄的轉過頭，決定暫時跳過這個話題。
男孩又用力的清了清嗓子，第三根手指微微向上翹起，已經蓄勢待發。
少女一雙大眼睛微微眯著，靜靜端坐準備聆聽，一副十分矜持的模樣。
“第三次是刀劍神域的試音會……”他慢慢念道。
早間紗織一敲手掌，然後又問身邊的人：“那次千原君是輸給了鬆田桑吧？”
少年的眉毛頓時挑成了龍媽狀，再扭過頭去看早間紗織。
你我何怨何愁，為何招招都往傷心處猛戳？！
痛失亞絲娜老婆的感覺，像你這種人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早間紗織的眸子深邃如夢，嫣然一笑，萬分驚豔。
【畢竟我說的是事實吧？】
少年回她以幽幽目光：“是……”
“當時我在外麵的小公園睡覺被您再次成功搭訕，順帶著還攪了我一頓完美的午睡。”講到這，他狠狠地剜了旁邊女人一眼。
斷人清夢，真是恨之入骨呀。
說完，就見這位跟隻狐狸一樣的前輩笑意盎然的回返了一句：“剛才那個嘖嘴聲其實也和當時的竹達桑很像哦。”
“千、原、弟、弟……”
還是一字一頓的說。
顯然這位大前輩也看過了年上妹妹的某條推文。
少年隻能無奈地一撇嘴，還好平時爛話也聽多了，這種程度的挑釁根本不放眼裏。
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而後，就聽他話鋒一轉：“第四次是我和竹達出去買衣服，您當時手裏拿的是一本《春物》小說。”
“也是記憶深刻的遭遇啊。”早間紗織想到了什麽，旋即又有些好笑的隨口一提，“當初你們買的就是現在您身上這件特別幼稚的皮卡丘聯動？”
“嗬嗬，幼稚？”
男人暗暗冷笑一聲：“前情提要，您的直屬後輩佐倉鈴音也想要和我這份一模一樣的衣服，下次我就當著她的麵複述一次大前輩的評價。”
“鈴音醬是可愛的女孩子，女孩子的童心依舊屬於額外萌點。”早間紗織擺擺手，“隻有千原君你穿上以後才顯得格外幼稚，讓人忍不住懷疑您真的是大學生嗎？”
“這我倒是……無法反駁。”男孩微驚。
沉吟騙氪，千某人也隻能承認的點點頭，接著習慣性喝口飲料，麵容又扭曲起來。
悔不該買這櫻桃味啊！
“對了！”早間紗織想起了什麽，忽的一叫。
“那次千原君還請了我奶茶吧？”少女邊說，還低頭看一眼手裏那罐特別難喝的蔬菜青汁。
旋即忍不住感慨道：“嘖，還是一樣會獻殷勤呢！”
“別亂說，這次屬於意外……而且那次，要不是當時那杯奶茶快涼了，我也不會給你喝啊……”少年不悅的說。
他自己不喝的原因也很簡單，熱量太高的東西會導致人體發福，與其胖自己不如胖眼前這位每次都能給自己帶來一堆麻煩的大前輩。
“第五回是東大那次，鄙人靠臉撐場麵力壓你們早大……”他得意洋洋的自誇起來。
想來也是一件美事，光坐在那裏睡一覺就行，獎學金第二天直接到賬，原本按以往程序估計還得磨磨蹭蹭一個多月。
更爽的是，後麵還在麥當當和東山小姐一起吃了兒童套餐，簡直令人興奮到睡不著覺。
隻可惜當時沒敢參與女孩子的互換line時間，以至於和東山小姐都沒什麽交流機會。
“你的眼神好惡心……”早間紗織無慈悲的說。
“我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腐臭肮髒的欲望，等會就在line上把千原君剛才說過的話對東山複述一遍，屆時她要再見到你，會怎麽說，我都不敢想。”
說著，早間紗織忍不住愉悅的嘖嘴咋舌。
“前輩這是在威脅我？！”
千原睜大眼睛，心中萬般流轉，難以置信。
在這物欲橫流，汙穢橫生的麻木社會裏，果然真心難覓，艱難的生活唯留苦澀於人，令千原先生隻能經受莫大的苦難與折磨！
“算是吧？”早間紗織微愣，旋即擺了擺手，臉上是她慣有的營業虛偽微笑。
“畢竟像你們十幾歲的青春期年輕人估計就怕在女孩麵前丟臉吧？”
“早間桑，你怎麽老是扯到這種地方去？”少年皺起眉頭，“老是情情愛愛的沒意思，這世上一定有那些震撼靈魂的東西。我們換一個話題。”
“比如？”
“比如第六次……就是您發神經玩角色扮演的那回……”男孩笑了幾聲覺得不對勁，就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和藹的提醒。
“早間前輩，你還記得那本本子麽……”
少女連忙阻攔道：“別……千原君！別說了！”
再鬥下去，之後就要不可避免的變成雙方的糗事揭底大會了。
那她恐怕得當場暴斃。
“原來大大方方的早間前輩也有害怕被別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啊……”
千原正低聲感歎著，早間紗織忽然反應過來什麽，披散的長發都像是要炸起來，狹長的眉眼微微斜蔑著，彎起一抹頗為好看的弧度：
“千原君你就不怕自己也有出糗的一天被我抓到把柄嗎？”
“嗬嗬……”
“我就是一個不會後悔的男人。”千原迎接大前輩的直視，自信的一笑。
“你這種是虛假的理直氣壯。不就是今天的自己，為了出口氣，給明天的自己添麻煩麽？”少女皺起眉頭，用自己豐富的人生經驗教導年輕後輩不應該逞一時之快，胡亂揭短。
須知你待她如何，日後她待你怎樣。
做人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
“但是痛快呀。”千原爽快的哼哼一笑，難得反製一回，就該好好慶祝一下。
然後他得誌般的往嘴裏灌了一口櫻桃味可樂……
少年整個人第二次僵硬。
“怎麽了？”早間紗織故作驚訝揶揄問道。
“隻是發現了新世界而已。”
千原先生哀歎一聲，竟不自覺想起了那天品鑒內田小姐料理的時刻。
“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呀！”早間紗織用力的鼓掌叫好，與他一起見證這場充滿勇氣的果敢嚐試。
順便用手機記錄下了這位小兄弟充斥“喜悅”的臉色。
盡管在旁人看來，這種表情應當稱“複雜扭曲”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