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並沒有理會女子的求饒,他拖刀緩步上前,來到女子身前,雙目盯著眼前赤裸女子,心中百感交集,眼前這個女子,她的親生哥哥,被諸葛雷活活打死;她的嫡親嫂嫂,要被諸葛雷當成貢品獻祭。而她居然還能跟諸葛雷幹出這等齷齪事情來,真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張文秀也知道了她小姑子跟諸葛雷不正當的關係,就不曾防備?


    陳冬生歎口氣,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捉著鋼刀,直直杵到女子咽喉處,鋼刀微微上挑。


    女子的臉,在鋼刀壓迫之下,隨著鋼刀揚了起來。鋼刀冰冷,抵在女子咽喉,女子隻覺咽喉處有些刺痛,在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中,女子雙股戰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緊接著,嘩嘩聲音響起,女子竟然小便失禁,尿了出來,一股尿騷/味登時彌漫在堂屋裏。


    女子嘶聲道:“求求你了,真的不要殺俺,俺可以給你為奴為婢,讓俺做甚麽都可以,就是不要殺俺~~~”


    陳冬生看著女子的可憐模樣,放下手中鋼刀,說道:“快滾吧,離開蓮花村,永世不要讓我見到你,見到你之後,我必殺你。”


    女子歡喜道:“是,是。感謝大人的不殺之恩,大人的恩德,俺永生難忘,俺這就走,這就走。”說著,竟然連貼身衣服也顧不得穿,爬起來就往外走。


    然而,女子還沒走出兩步,陳冬生就反手一刀,隻見刀光凜然,嗤的一聲,刀尖準確紮入女子後心,女子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緩緩回頭,嘴裏流淌出鮮血,問道:“為甚麽?”


    陳冬生臉上無怒無悲,冷聲道:“我反悔了。你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你活著,就是一些良善之人的威脅。”


    撲通~


    女子死不瞑目,摔倒在地。


    陳冬生辦完這件事情,重新來到張文秀身前。


    張文秀還是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陳冬生看著張文秀近乎赤裸的身體,楚腰纖細,肥/臀圓潤,心中也是一蕩,連忙收斂心神,提起鋸齒鋼刀,用鋼刀的側麵,在張文秀屁股上拍了幾下,“張文秀,快醒來。”


    張文秀沒有醒來。


    陳冬生沒奈何,加重力道,揮刀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幾下。鋸齒鋼刀拍在她屁股上,發出啪啪響聲,屁股還一晃一晃的。


    這次,張文秀嚶嚀一聲,醒轉過來。


    張文秀呻吟一聲,趴在桌子上,也不回頭,淒然說道:“村長,你就不要折磨我了,給我一個痛快吧。我早些死了,也就不用整天煩心了,也能夠見到親愛的老公。隻是,村長你莫要辜負了我小姑子……”


    陳冬生咳嗽一聲,道:“張文秀,諸葛雷那廝已經死了。從今往後,沒有人能夠欺侮你了。”


    張文秀啊的一聲,連忙回頭,但是一回頭,就牽動了渾身的傷口,疼的厲害,不禁呻吟一聲,陳冬生忙道:“你慢一些。”快步上前,兩手擎住張文秀肩膀,隻覺觸手冰涼滑膩,這等豐腴身材,摟在懷中,細細看羊脂白玉一般身子上,有兩處剔透嫣紅,正是無上快樂,想到這裏,陳冬生臉色一紅,製止住心猿意馬,趕緊用力一提,將她扶了起來。


    張文秀驚喜道:“小……小神仙,您可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隻怕我就遭了村長毒手了。”說到這裏,張文秀又道:“小神仙,您說村長已經死了……是怎麽死的?”陳冬生道:“給我一刀砍下頭顱,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文秀歎道:“唉,我老公的大仇終於得報,小神仙,這輩子我就是給您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你的恩情。”


    陳冬生擺手道:“不要這麽說,我之所以殺諸葛雷,並不是貪圖你的報答,而是因為諸葛雷壞事做盡,的確該殺。不過,俗話說除惡務盡,這諸葛雷雖然死了,但是惡虎未忘,以後定然還會培植新的勢力,繼續欺壓你們。”


    張文秀顫聲道:“那可怎麽辦?”


    陳冬生沉吟道:“我左右無事,可以在這裏等待一段時間,眼下你們也沒有村長,不如我就兼任了吧。這樣,你去通知村中各人,叫他們一個時辰後,在此地集合,我要召開會議,宣布此事。”陳冬生看了張文秀一眼,隻見張文秀身穿褻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其上還有道道紅痕,道:“你的傷,不礙事吧?”


    張文秀急忙搖頭道:“不礙事,不礙事。”


    陳冬生道:“既然不礙事,那就穿上衣服,去通知他們吧。”


    張文秀這才意識到,她渾身幾近全裸,褻衣遮蓋不住胸前飽滿,露出大片雪白,嫣紅的櫻桃,也是半露半遮,她臉上登時滾燙,在地上隨手撈起一件裙子,穿在身上,小聲道:“小神仙,我這就去了。”剛轉過身,就看到地上還有一具女屍,渾身赤裸,後心有一傷口,鮮血猶未凝固,赫然便是她小姑子,當即顫聲道:“小神仙,我小姑子她?”


    陳冬生黯然道:“你小姑子,死於諸葛雷之手,我雖然盡了力,但是也沒能救下她。”不知為何,陳冬生並沒有告知張文秀事情真相。


    張文秀哀傷道:“唉,我的老公是死於諸葛雷之手,想不到小姑子也是死於他手,幸好小神仙您將諸葛雷給殺了,不然的話,這滔天仇怨,我是永生難報了。”


    陳冬生唔唔幾聲,道:“這些都是小事,何足掛齒。”


    “那不一樣,對您來說,這隻是一件小事;對我來說,卻是永世難忘的大恩。小神仙,我去了。”


    “嗯。”


    目送張文秀離開,陳冬生便將毛驢招呼到院落,從毛驢身上抱起小女孩,卻聽小女孩說道:“咿呀咿呀,媽媽我困~”


    陳冬生道:“好好好,這就給你找地方睡覺。”


    當即,陳冬生邁步來到堂屋中,他視線低垂,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提起腳來,砰砰兩腳,將屍體踢到院子裏去,轉念一想,有些不妥,便在來到堂屋內室,找到木床,將木床收拾幹淨,又將小女孩安放在床上,輕聲道:“快些睡吧。”然而,他話音未落,小女孩雙目闔上,就睡著了。


    陳冬生隨即來到屋外,從地上拾起幾件衣服,要給諸葛雷跟張文秀的小姑子穿在身上。


    陳冬生所騎的毛驢,罕見的沒有發聲,而是立在一旁,靜靜看陳冬生做這些事情。


    給兩個死人穿好衣服,陳冬生找到一桶水,洗了洗手,便回到堂屋之中,盤膝坐下,默運《九陰真經》。來到蓮花村後,青衣少年先是惡鬥諸葛雷,然後斬殺馮雷,再從馮鐵劍劍下逃脫,之後殺範姓老者,殺日月神教八字胡教眾,殺昆侖虛趙健,又殺諸葛雷,殺張文秀的小姑子,一刻也沒有得閑。


    此時,他亟需入定片刻,一來運轉玄功,疏通體內經絡,不要讓連日來的巨鬥損傷身體,二來也要細細回思,收斂性情,不要讓殺戮蒙蔽雙眼,從此墮入魔道。


    內勁在脈絡中緩緩運行,搬運氣血,滋潤肉身。連日苦戰積存下的暗傷,隨之愈合,而且,陳冬生的精神也恢複不少。隻覺神完氣足,恍如新生。


    玄功九轉。


    陳冬生睜開雙目,眼中神光如電,他嘿的一聲,噴出一道黑氣。這黑氣便是他經脈中滌蕩出的雜質。吐出這口濁氣後,他一掃頹氣,原本有些遲緩的氣機,再度活躍起來。


    這個時候,院子外麵傳來疏落的腳步聲,陳冬生凝目看去,隻見不少村民,三五成群,結伴而來,走路期間,間或交頭接耳,不知說些什麽。


    村民們來到院落外麵,卻沒有立時進來,他們謹慎的站在外麵,視線遊移,窺探院落之中的情形。


    陳冬生沉聲道:“大家既然來了,就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身姿婀娜,走了進來。


    卻是張文秀。


    除她之外,再無別人進來。


    陳冬生心底深處,輕輕歎息一聲,看來這蓮花村的村長,也並非如他想象中那般好當。


    張文秀來到陳冬生身前,輕聲說道:“村民……我都給請來了。有甚麽重要事情,您就說吧。”


    陳冬生抬眼望去,看著大門外麵那些村民,招呼道:“大家不進來嗎?”


    門外寂然,沒有人說話。


    “也好,既然你們不肯進來,那我出去,也是一樣。”


    陳冬生邁步走出,張文秀緊跟在他身後。


    在倒塌的大門前站定,陳冬生緩緩說道:“你們以前的村長,諸葛雷,屍位素餐、在其位不謀其政也就罷了,竟然對惡虎俯首稱臣,幫助惡虎,盤剝爾等,實屬惡貫滿盈,我看不慣,就將他給殺了。”說到這裏,他止住話語,視線掃過眾人,隻見眾人聽了這個消息後,麵目表情,為之一變,都有些驚慌,便心中有了計較,咳嗽幾聲,繼續道:“我想,你們並沒有殺了我,給村長報仇雪恨的打算吧,說起來,我也是為民除害。況且,麵對那惡虎的威脅,你們也沒有法子抵抗。所以,不如這樣,以後就由我來接任你們蓮花村的村長一職,至於抵禦惡虎的事情,我也一力承擔,而且絕對不會在你們中間拉壯丁打虎,或者攤派供奉。如何?”


    眾人麵麵相覷,繼而紛紛說道:“這位公子,你將俺們村長給殺了,俺們不追究你殺人之責,也就是了,怎地你還要當俺們的村長呢?”


    “正是。村長一職,理應由俺們自行選出,公子你是外人,說幾句話,就當了俺們村長,那這村長一職,來的也太輕巧了吧?”


    “各位村民,父老鄉親,俺是諸葛正,俺們諸葛一家,世代都是蓮花村村長,現在諸葛雷既然死了,俺是他堂弟,這村長一位,由俺接任便是,至於那祭祀猛虎的事情,就交由俺全權處理,一定會給大家夥一個圓滿答複的。”


    “此事不妥,你們諸葛一家,雖然世代都是村長,但是上一任的諸葛雷,卻做得甚不得人心,他活生生打死了文秀小娘子的相公,可見已純然是惡虎走狗,你諸葛正麽,最近一些日子,也跟諸葛雷走的極近,是不是也早就成了惡虎走狗了?為了避嫌,這村長,是萬萬不能由你們諸葛家繼續擔任的。”


    “憑什麽?”此言一出,不但諸葛正不願意,其他諸葛家的子弟,也是勃然大怒,出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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