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生心念一動,手裏銀光閃爍,出現一把長弓。


    赫然就是從搖光手裏奪來的“月華”寶弓。


    不用搭箭。


    隻是輕輕的一拉,就將月華寶弓拉開了十分之一,銀弓之上,光華流轉,霞光從弓弦流向銀弓,最終匯聚成一根箭矢虛影。


    說時遲。


    那時快。


    陳冬生連拉三下。


    欻欻欻!


    三聲輕響。


    之後。


    便是三聲慘叫,那三個逃跑的人,左腿的小腿,都給箭矢虛影命中,肌肉/洞穿,露出一個血淋淋、前後通透的小洞。


    “啊---”這三個人,趴在地上,長聲慘呼。


    陳冬生冷冷說道:“誰跑誰死。”接著,他指揮蓮花村的村民們,將這三人用繩子捆綁了,給拖拽回來,並清理傷口,止血療傷。


    與此同時。


    陳冬生眉頭一皺,敏銳的察覺,那個大聲疾呼、號召大家一哄而散的昆侖弟子,反而沒有走,還是立在原地。臉上還帶著沉思的神色。陳冬生微微一笑,當即明白了,這個人肯定是心機深沉之人,他想要先鼓動幾個人逃跑,試試我手裏的底牌。卻沒有料到,試出來的底牌,過於強硬,叫他傻眼了。


    人生在世,有很多時候,你會發現,當發生什麽不公正、或者不好的事情之時,總是有些人登高疾呼,號召大家做這個、做那個,然而,等到事後,塵埃落定,你再回過頭來,就會發現,當時登高疾呼的那人,隻是呼喊了幾聲而已,什麽都沒有做,此時此刻,反而站在人群之中,充當觀眾,對我們的所作所為,指指點點,大肆評論。


    對待這種人,陳冬生是很討厭的。


    就像蒼蠅,恨不能一掌拍死。


    雙目鎖定那人。


    那個人也是心有所感,朝陳冬生望去。


    就見陳冬生邪魅一笑,身似蛟龍,電射來到他身邊。


    那人大驚失色,就要閃避。


    可是卻哪裏能夠從陳冬生的手裏逃脫。


    陳冬生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就如同提溜著小雞崽一般,將他拖了出來。


    那人伸手護住頭發,強忍著頭皮傳來的劇痛,他已經知道陳冬生看透了自己的把戲,似乎能夠遇見自己的悲慘下場,不住哀求道:“大俠大俠---我願意出錢給自己贖身,還請大俠手下留情。”


    身旁的那些昆侖弟子,也有人開腔求情:“大俠---既然他都願意付錢贖身來,大俠就饒恕了他吧。”


    “正是。還請大俠放過李煜師兄。”


    李煜?


    莫非是哪位詞人皇帝?


    將李煜拉出人群之後,陳冬生隨手一慣,將李煜慣倒在地,冷冷道:“你要贖身,能給自己出什麽價錢呢?”


    那李煜,給陳冬生這一慣,半天沒順過氣來,順過氣來之後,就從懷裏掏出一大把銀票,哀聲說道:“大俠---我這裏有白銀近萬兩,原本是打算買些珍貴兵刃的,願意獻給大俠,還望大俠收下這些銀子,繞我一命。”


    說著,雙手將銀票奉上。“哈哈,人最寶貴的莫過於生命了,錢財又是身外之物,你用身外之物,向我換取最為寶貴的生命---這,未免有些不妥罷。”陳冬生接過銀票,放入懷中,嗬嗬冷笑道。


    李煜一愣,他遲疑道:“大俠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我也是修道求真之人---對秘籍呀、寶劍呀、各種法寶符籙啊,都很是喜歡。你若有這些,不妨當做贖金,交給我。”


    “這---”


    陳冬生一瞪眼,怒道:“怎麽,你是覺得你的命不值錢,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李煜聽了這話,脖子後麵嗖嗖的冒涼氣---我怎麽會覺得您不敢殺我,您連我們馮長老都殺了,我又有什麽獨特之處,或者何德何能,讓你不敢殺?


    當然這話李煜是不敢說出口的。


    他沉思一會,一咬牙,又從懷裏掏出了幾塊靈石,說道:“大俠,這幾塊靈石,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了。”說著,他將渾身的衣服脫下,僅留下一條小內褲,愁眉苦臉道:“或者,我連渾身的衣服,也都送給大俠---大俠倘若覺得還不足以贖回我的性命,就請直接殺了我吧。”


    “夠了,夠了。”陳冬生接過靈石,捂住鼻子,說道:“好臭好臭,快把你的內褲拿開。”


    李煜心中一喜,收回衣物。


    他剛想回去,就聽陳冬生沉聲說道:“此事一了。但是還有一事。”


    李煜一驚,連忙問道:“何事?”


    陳冬生道:“剛才的時候,你既然大聲疾呼,說動眾人,要趁亂逃跑,怎麽別人跑了,而你卻沒跑呢?”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側目,看向李煜。


    趴在地上哀嚎的那三人,也用仇恨的眼光,凝視李煜。那目光猶如蒼狼,仿佛要擇人而噬。


    “這---”李煜額頭上留下涔涔汗水。


    就在李煜思索如何解釋的時候,下一刻,陳冬生悠悠說道:“算了---反正對我也沒造成什麽影響,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吧。”


    李煜鬆了一口氣,忽然之間,眉頭蹙起,心道:“你這個魔頭---既然不打算為難我,就不要說出來麽,你這一說出來,眾多同門就都知道了我的齷齪心思,我這以後還怎麽混?”


    果然,他環顧四周,隻見周圍的同門師兄弟們,都惡狠狠的看著他。


    陳冬生掂量了一下手裏的財務,召喚過來一人,乃是張文秀,他道:“張文秀,你召集這些---”一指剛才被他解救下來的九品武士,繼續道:“人的父兄,問這些昆侖弟子們,要贖身之金,切記,一定要讓他們分文不剩。”


    張文秀連忙答應:“是,是。”


    自去張羅不提。陳冬生就要離開,卻見身後跟隨這一個小尾巴,竟是闞清子,他奇怪道:“你不去支付贖金,跟著我作甚?”


    闞清子這才反應過來,一溜煙跑了,來到張文秀身邊,說些什麽。


    陳冬生自去總部院落,閉目修煉。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


    細碎腳步聲音傳來。腳步輕捷,應該是個女子。叩叩~


    敲門聲音響起。


    陳冬生睜開雙目,眼中神光一閃。


    便道:“請進。”


    吱呀一聲響,門打開了。


    張文秀緩步走進。


    陳冬生含笑,注視著張文秀,幾日不見,張文秀的臉上,略見疲憊,大約是馮鐵劍的到來,給她帶來了不小壓力。


    張文秀進來後,一笑,道:“教主,贖金都弄好了,共有黃金七萬兩,白銀四十萬兩,下品靈石十七塊,護甲十件,兵刃數十。”


    陳冬生點頭道:“很好。”


    旋即起身,跟張文秀一起,來到外麵,他拿起那七萬兩黃金的憑據,安排張文秀道:“這些黃金,你拿去給大家分了---尤其是王強的家人,一定要用重重撫恤。這護甲跟兵刃,也分給大家。嗯---護甲就優先給已經成為九品武士的人吧。”


    “是,是。” 張文秀連聲稱是。


    陳冬生將白銀四十萬兩、下品靈石收起來,看了一眼當場,蓮花村的村民,除了一些臥病在床的,悉數都在,他緩緩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失策了,對不起大家。”


    眾村民道:“書記---你可別這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咋能說是書記失策了呢。”


    陳冬生道:“唉---怎麽不怪,說好守牧四方,卻連自己的家,都守不住、牧不好,真是慚愧。”話鋒一轉,沉聲說道:“但是,咱們村有些村民,卻叫我殊為心痛。”


    此言一出。


    諸葛家族中的人,心中都是一顫。


    就聽陳冬生繼續說道:“但是我乃讀書之人,速來講究民主,對於這些人,到底如何處理,大家定個章程吧。這些叫我心痛的村民,也可以自己主動站出來,說說自己犯下的滔天惡行,又該如何處理。”


    眾人轟然,在那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諸葛家族中人,並沒有一人站出。


    終於,隨著時間的推移,轟然的議論,逐漸化為平靜。


    而在平靜之中,王強的遺孀,越眾而出,毅然說道:“書記,我們不是狠心之人,諸葛家族中,雖有諸葛雷、諸葛正先後作惡,但是也有諸葛亮這樣能夠站在公義立場上,仗義執言的人,依照妾身愚見,不如就將當日作惡之人,悉數放逐,但是那些沒有作惡的良善之輩,就讓他們繼續住在這裏吧。”


    其他的村民,紛紛表示同意。


    陳冬生雙目精光閃動,歎息,良久方道:“既然如此,就依照你們說的吧。”


    隨後,他便親自出手,將那天站出來、追隨諸葛正的諸葛一族人,悉數驅逐。其他沒有參與作惡的人,則秋毫無犯。


    幹完這些,他來到那十個受傷的九品武士之前,說道:“虎狼丹,此刻還在王勃那裏,等到他回來,我會讓他安排你們每人再服用一顆,這些傷勢,應該留不下後遺症。”


    說話之間,便讓人送這些人回去休息,他也自會天神殿。


    來到天神殿,盤膝而坐,閉目,傳音輪回天輪,道:“天輪大人,我用這四十萬兩白銀,來換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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