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奇羅啞然,麵前的景象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嘴巴大大的張著嘴,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承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害,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的活蹦亂跳,簡直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拓跋昊可沒時間給他多想,如今隻有一個念頭,將眼前之人放倒,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隻是刹那之間,天地風起雲湧,整個天色陰暗深沉,如同暴雨即將來臨。


    所有人仰望天空,都被這種異象所驚悚,難道是有雷雨要來嗎?這也太快了吧!


    “不好,快去拉住拓跋昊,不然要出大事!”


    即便是一向沉穩的蒿老,也有了幾分慌亂,他催促一句,立刻就有人騰空而起,向著拓跋昊的方向飛去,此人竟是結丹境界的修為。


    “拓跋昊,手下留人!”


    禾夫子大喝一聲,將天上的烏雲都喝散不少。


    拓跋昊卻猶如未聞,整個人的眼中黑光彌漫,如同惡魔之瞳,令嶽奇羅心悸萬分。


    “玄武甩尾!”


    拓跋昊沒來由的想起這麽一句台詞,是來自血脈深處的記憶。


    他曲著身子,猶如一張神弓,瞬間彈射出去,如光箭劃過長空,嶽奇羅連隻看到一陣黑影,便被撞入了地下,像是被泰山壓頂,整個人都懵了。


    嶽奇羅遭受了重創,強大的壓力之下,他七竅都流出了血液,身體好似瓷器一般碎開,細密的鮮紅,從各個崩裂開來到血管之中噴出,有二米多高!


    “奇羅!”


    黃毛少年和酒鬼曹東河一起大喊,聲音帶著悲嗆。


    “你這個魔鬼!拿命來!”


    曹東河怒怒發衝冠,當場飛躍而起,手中的一柄大刀帶著無邊的偉力,向著拓跋昊當頭斬下。


    拓跋昊露出一抹邪笑,眼中的黑芒越加強盛,舉拳便打去。


    “霸刀塵滅!!!”


    曹東河額頭青筋暴露,全力一刀,已經無有留手,是奔著殺人而來!


    這些人中,他的修為算是最強,已經觸摸到了先天的瓶頸,怒火之下,隱隱已經破入先天境界。


    他所斬下的一刀,已經不是自己的內力,而是匯聚了方圓百米的靈力壓縮,這一刀直讓天地變色,把拓跋昊周邊的烏雲都砍散為風!


    “玄武嘯天!!!”


    拓跋昊不懼不躲,一拳打出,魔氣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紋,如同倒逆的黑暗颶風,將曹東河完全籠罩。


    黑暗的腥風魔氣,將曹東河的衣衫完全撕裂,要不是他的刀氣向抗,早已經成為滿天的碎肉。


    “鏘!!!”


    火紅色的霸刀終於斬破一切阻礙,砍到了拓跋昊的拳頭之上,曹東河卻沒有半分喜悅,反而眉頭擰成川字,眼瞳縮成一點。


    他感覺自己斬到的不是一個拳頭,還是砍到了一塊神鐵,甚至這一塊神鐵像是有無窮的吸引力一般,讓他根本無法脫身。


    “拿來吧你!”


    拓跋昊麵色冷冽,沒有半分人類的情感,漠視一切,隻輕輕一招手,便將曹東河的靈器大刀奪下。


    “啊!!!噗!!!”


    曹東河瞬間被掀飛出去,靈力倒流衝至心田,一口老血如噴泉般從口中湧出,麵色慘白如紙,氣息萎靡,軟軟趴倒在地上。


    “!!!”


    所有人都被嚇壞了,說好的同門比武,怎麽感覺像是在不死不休的搏殺。


    特別是拓跋昊如今的狀態,渾身魔氣滔天,膠東風雲,行走之見如同魔神降世,令所有人膽寒不已,紛紛遠遠逃開,生怕被其發狂殺死。


    以往的拓跋昊雖然很強,卻也沒有如同今天這般變態過,而且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感情,像是一個嗜血殺戮的惡魔一般。


    “東河!嶽奇羅!”


    黃發少年看著兩個夥伴接連倒下,心中的憤怒和悲涼難以言喻,要不是他屬於比較理性的,可能已經衝上去跟著送人頭了。


    他並沒有做啥事,隻是抱拳對著遠處看台喊道。


    “我們認輸,請夫子裁決!”


    “認輸啦,我們認輸啦!”


    “快救人!”


    新入門的弟子也跟著呐喊,有些已經啜泣著哭出了聲。


    天地良心,他們很多隻是武士或者武師境界,第一次入門測驗,就遇到這種毀天滅地的掛壁,小心髒倍受打擊,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強到拓跋昊這種層次的家夥,他們真是第一次見到,說是嚇哭小朋友也不為過。


    “拓跋昊,停手!”


    禾夫子終於躍空趕到,他大手一揮,就要以大手段製住拓跋昊。


    可惜,拓跋昊如今已經魔氣昂揚,不完全發泄出來,是無法恢複過來的。


    對於從天而降的靈力巨掌,他不屑的撇撇嘴。


    “讓我停手?我可沒玩夠呢!”


    “魔化!!!”


    隨著拓跋昊的低語呢喃,他的身體開始產生不可思議的變化,衣物瞬間崩碎,無數細密的鱗片從他的肌膚上長出來,將他包裹得像是一條蜥蜴,隻有一雙毫無人性的深邃眼眸裸露在鱗片之外。


    黑暗,更深厚了。


    天空已經完全黑透,如墨色欲滴,這一刻,晉城之內,所有的居民都懵了圈,搞不懂發生了什麽。


    未有皇室的大能,和供奉閣的存在紛紛出動,或駕馭坐騎,或騰空而飛,向著太學院的南苑匯聚趕來。


    黑化完畢的拓跋昊,一手指天,眼泛紅光。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妄想控製我,你也給我下來吧!”


    一束烏光,自他指尖竄出,直逼禾夫子而去。


    “這是什麽?!”


    禾夫子活了百年,卻從來沒見過這麽邪惡的能量,隻能全力以赴,與之向抗。


    “百草豐茂!”


    禾夫子長袖一揮,漫天碧色灑落,地上的野草藤蔓瘋狂生長,眨眼之間就合成一棵參天大樹,靈力在大樹上流轉,如同城牆鐵壁,擋在他的身前。


    “咻!!!”


    烏光卻像是金針穿紙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大樹刺個通透,直逼禾夫子的麵門。


    禾夫子大駭,有心閃躲,卻無法躲過這超越音速的魔光,隻能瞪著一雙混濁的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原來是一個魔童!”


    就在禾夫子以為要死的時候,一位銀發老者擋在他的身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將魔光捏在手中,他的眼中有不解,又帶著興奮。


    此人仙風道骨,腳踩祥雲,身穿黑白二色的道袍,如同神仙中人。


    “學生鄱善見過長老。”


    黃毛少年見到李子秩,立即躬身行禮。


    李子秩對他微微頷首,然後將目光定格在拓跋昊的身上,興趣之意漸濃。


    “聽說你還是個皇子?”


    他身在天空,居高臨下,如同俯瞰大地的神祇。


    “吼!!!”


    拓跋昊的聲音已經開始奇怪,發出如野獸般的怒吼。


    “無妨,待我把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即可。”


    李子秩像是做了決定,就好像是對拓跋昊下了判決。


    他一步一步,如同下梯子一樣,從天踏下,慢慢張開手,向著拓跋昊抓去。


    拓跋昊那沒有感情的眼中,罕見的出現懼怕的神色,他雖然是魔種,卻也無法立即爆發足以誅殺神嬰境界的實力。


    畢竟還保留一絲人性,沒有徹底淪為魔罐。


    “貴客手下留情!”


    蒿老終究及時趕到,矮小的身體躺擋在拓跋昊的麵前。


    “你要保他?”


    李子秩有些不悅,又很疑惑。


    “他可是一個魔童!”


    似乎是好意的提醒。


    李子秩的幾個種子選手被此魔童打殘,他怎麽可能會開心,無論拓跋昊是不是魔童,他都要討回一個公道!


    “並不是,他是我玄武王國的皇子,太學院的學生!”


    蒿老據理力爭。


    二位化嬰境界的大能的靈力和神識,都在暗中激蕩,將天空的墨雲掀開,成為兩半涇渭分明的雲海。


    李子秩揚起白眉,眼中寒光爍爍。


    “你當真要攔我?”


    “你想與玄武王國為敵嗎?”


    蒿老絲毫不讓,張開並不寬大的臂膀,將拓跋昊擋在身後。


    他是太學院的副院長,必須保護自己學院的學生!


    “我們同為太學院,屬於同氣連枝,你不顧同門之誼,竟然要保下此禍害,那我便代表太學院懲戒你!”


    李子秩說的大義凜然,眉飛色舞,好像真是秉持正義行事,一片高人氣概。


    “你才是禍害呢!拓跋昊也是人!”


    “對,你是禍害,拓跋昊是人!”


    “還以為是什麽神仙呢,切,原來是披著神仙外衣的禍害!”


    不知何時,太學院的數萬學子蜂蛹而來,他們組成一道道人牆,將拓跋昊保護在後麵。


    這個有些呆傻的皇子,都是為了替他們高年級爭氣,才不變成這樣的,太學院的學子都念著他的好呢,如今聽到李子秩如此詆毀同學,他們自然憤怒不已。


    一個個學子,麵孔還很稚嫩,卻勇敢無畏,對著一個很明顯戰不過的存在,橫眉冷對,此等赤誠之心,令蒿老等一幹夫子長老動容。


    這便是太學院,這便是他們的家!


    “你們!你們一個個都被邪魔蠱惑了心智了,本長老羞於你們分辯,開開閃開,讓我帶走魔童!”


    李子秩對這種氛圍很是不爽,搞的他好像才是惡人一樣,分明是這叫做拓跋昊的家夥是個邪魔,這些人怎麽一個個不明白呢。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陸續的,有高人降臨,第一個先到的,是一個身穿八條莽龍黃袍的中年男子,他氣概不凡,一降落下來,就對蒿老詢問。


    蒿老鬆了一口氣,有這些人摻合進來,他的壓力就要少許多了。


    畢竟他才化嬰初期,怎麽可能敵的過李子秩神嬰巔峰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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