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贏定了呢。”


    江離月語氣謙遜道:“我師傅從小就教我,做人要低調,所以就算是明明贏定了的局,也隻能說一句略有把握。”


    趙楓聳聳肩,“既然是對賭,那麽總得有點彩頭吧?”


    “趙公子有何高見呢?”


    “還是你們說吧,免得說本公子以大欺小。”趙楓淡笑道。


    林雨生看著對方那張欠揍的臉,“我們贏了,你就得給我跪下叫爹。”


    趙楓臉色一變,冷笑道:“行啊,你們輸了,就得給本公子在太川城裸奔一圈!”


    好幼稚的賭局,不出意外的話,趙楓這種貨色應當是前期跳出來給主角裝逼打臉的炮灰吧……江離月揉了揉眉心。


    協商過後,三人的賭局就這麽定了下來。


    林雨生拉著江離月走遠了一些,用一種充滿敵意地眼神看著不遠處的趙楓,“江兄,你真的有把握破了這道題嗎?”


    江離月感到好笑,“這不是林兄說我可以破嗎?”


    “這,咳咳,那不一樣。”林雨生有些尷尬,他也隻是詐一炸江兄,就算江兄不會,他也沒什麽損失。


    但現在可不同了,如果江兄真不會,這個樂子就玩大發了。


    裸奔太川城?想想都可怕,並且一旦輸了,以後他林雨生在太川城還怎麽見人啊。


    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被趙楓的激將法激怒,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下來。現在,他的後半生幸福全在江兄身上了啊。


    “放心吧林兄,在下可舍不得讓你裸奔太川城。”江離月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


    少頃,林雨生激動的滿臉通紅,因為江離月對他附耳說了一些話。


    此時,全場仍舊是交頭接耳的聲音,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趙楓等人的小摩擦並未激起多少波瀾。


    “小綠,我要作答!”


    “安靜。”


    小綠阻止了全場的躁動,轉而看向那個出聲的公子哥,笑道:“原來是王公子。”


    那名王姓公子是個小胖子,隻見他在全場的注視下,笑眯眯地走上前:“嘿嘿,小綠啊,本公子話放在這,玫瑰姑娘今晚是我的了。”


    小綠說道:“那就請王公子拿出自己的詩詞吧。”


    “哈哈,王義,來一個,來一個……”


    “哈哈,這不是我們的王公子嗎?來一個……”


    顯而易見,這位名為王義的公子哥也是青樓常客了,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起哄。


    王義淡淡一笑,直接朗聲道:“雪似梅花,梅花似雪……”


    聞言,場內很配合的陷入了沉默。


    見此,王義又是淡淡一笑,道:“玫瑰似嬌妻,嬌妻似玫瑰!”


    “哈哈哈……”


    “看不出來王義還有這麽一手啊,哈哈……”


    這詩前半句還是很有意境的,可惜下半句,完全就是屬於調戲人了。


    “哈哈,謝謝捧場,謝謝捧場……”王義很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


    小綠搖搖頭,“王公子,你這首詩不符合要求。”


    “哈哈,我知道啊,但我就是想念與玫瑰姑娘聽,萬一她看上我了呢,哈哈哈……”


    言罷,也不待眾人起哄,王義就很自覺的退了下去。


    說白了,就是來露個麵,顯擺顯擺的,這才是真的嘩眾取寵。


    這時,林雨生與江離月對視了一眼,前者頷首一笑,旋即,徑直地走向了最前方,從人群中負著手,脫穎而出。


    而他身後的趙楓,則冷笑不止,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


    林雨生有幾斤幾兩他太清楚了,別說如此高難度的詩,就算是更簡單一些的,他也奈何不得。


    而林雨生的朋友不過一個山野村夫,穿的是人模狗樣,但趙楓也不信她可以破題。


    他這種情況,完全是屬於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了。


    “喲喲喲,這不是我們的林公子嗎?今兒個有銀子來怡紅院了?哈哈哈……”


    “哎喲,不說還沒注意,原來是我們的林公子,哈哈……”


    林雨生卻不屑一笑,聖人言,世人欺我、謗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我當如何處之?


    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所以對待眾人的白眼,林雨生是不願意多作理會的,反正一會兒有他們羨慕的。


    小綠也好奇地看著林雨生,畢竟這位她可不陌生,經常被公子們議論的對象啊。


    “林公子,你這是?”


    林雨生頷首一笑:“小綠姑娘,在下是在破題的。”


    “原來如此。”小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哈哈哈,咱們的林公子要破題,聽到沒?哈哈哈……”


    “林公子該不是要作出一首,門前遊過一群鴨吧?哈哈……”


    林雨生轉過身,直視著所有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嘲笑他最大聲的幾人身上,道:“好奇怪啊,怎麽有幾條狗在狂吠。”


    “我靠,林雨生你敢……”


    “林雨生,你這個粗鄙之人!”


    林雨生視若不聞,喝道:“不錯,本公子就是林雨生,我爹是林雲天,你們要上來打我?”


    林雲天三個字一出,場麵頓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林雨生跟林雲天根本就是兩回事啊,在太川城,提起林雨生可能大家都會當個笑話,但提起林雲天,無不談之變色。


    “一群廢物,哼!”


    小綠這才反應過來,笑盈盈地看著林雨生,她還是頭一遭看見林雨生如此霸氣呢,以往有哪次不是出糗的。


    “林公子好生了得,就是不知公子準備的詩詞在何處呢?”


    林雨生笑道:“不急,在我拿出我的詩之前,我請個人到前麵來。”


    “公子說的是誰?”


    “趙楓。”


    霎時間,在人群的簇擁下,趙楓走至了最前方,與林雨生對視著。


    林雨生說道:“在上來之前,我可與趙公子打了個賭,破不了題,我裸奔太川城,破了,他跪下叫爹,不知各位可當個見證?”


    “靠!趙公子別慫,虐死他……”


    “趙公子上啊!”


    “林雨生太囂張了,趙公子教訓他……”


    聽見眾人都支持自己,趙楓自然是不帶慫的,當即便一甩折扇,應道:“嗬,誰賴賬是誰孫子!”


    “嗬嗬,行。”林雨生笑眯眯地轉過身,看向小綠:“小綠姑娘,可否取來筆墨?”


    片刻後,小綠便從房間裏走出,帶著筆墨來了,她也想看看這位太川城的名人能作出何等詩詞。


    接過筆墨後,林雨生冷哼一聲,提筆便寫,仿佛還真有那麽兩下子。


    這陣勢,看的趙楓可是一陣好奇,莫非這小子真得到了絕世佳作?


    但由於倆人有賭約,他又不好光明正大的上前查看,故而,他對著旁邊的人使了使眼神。


    林雨生寫的正起勁呢,突然就發現有個狗腿子靠了過來,當即就是破口大罵:“汝母親不識育人乎?”


    “我你…你敢問候我家中母親?”那狗腿子怔在原地。


    正所謂,罵人不罵媽,猶如彈棉花……林雨生冷笑道:“一條斷脊之犬也敢來窺詩?滾!”


    小插曲很快便過去。


    在眾人的等待下,林雨生終於還是停了筆,旋即將手中的作品交給了小綠,最後負手而立,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頗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模樣。


    小綠接過作品後,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微微欠身,接著便回到了房間。


    全場再次陷入沉默,但逐漸,等了許久都不見小綠出來,有人開始不耐煩了,又開始議論。


    “這麽久都沒結果,必然是失敗了……”


    “沒錯,如此粗鄙之人,怎可能作出詩?怕不是玫瑰姑娘正考慮要不要親自出場罵他……”


    “是極是極……”


    林雨生聽著這些議論聲,卻仍舊不說話,就是站在那裏,宛若一座雕像。


    又是一會兒過去,趙楓也站不住了,直接走至林雨生的身側,開始嘲諷。


    “嘖嘖嘖,明天太川城有大事發生了,嗬嗬…林家長子裸奔的事,很快就要無人不曉了。”


    見到正主來了,林雨生終於開口:“是啊,太川城要有大事發生了,趙家長子跪下叫人爹,就是不知你親爹趙海會作何感想?哈哈……”


    “哼,死鴨子嘴硬。”趙楓眯著眼睛,道:“我看你回去怎麽跟林雲天交代。”


    “我怎麽交代是我的事,倒是平白無故多出了兩個爹,你親爹會不會把你打出屎來?”


    “林雨生,你……”


    突然,一道動聽的女聲打斷了倆人的爭吵,也瞬間阻止了場內躁動。


    “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春遲……”


    這是…玫瑰姑娘的聲音!


    然而還不待場中人反應過來,那道女聲再次出現。


    “為誰憔悴損芳姿,夜來清夢好,應是發南枝……”


    聽到這,趙楓臉色沉了下來,玫瑰姑娘這念的,不能夠是林雨生的詩吧?


    “玉瘦檀輕無限恨,南樓羌管休吹。濃香吹盡有誰知,暖風遲日也,別到杏花肥。”


    “嘩!”


    隨著女聲消失,全程嘩然,都用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林雨生。


    這詩,不能是林雨生自己作的吧?不能夠吧……這是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


    但很快現實就給予了這些人一個耳光,因為小綠自房間內走了出來,同時還對林雨生發出了邀請。


    “林公子,我家小姐請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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