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


    林雨生卻抬手拒絕了邀請,因為比起與玫瑰姑娘見麵,他現在更想教訓教訓趙楓,這口惡氣他實在憋的太久了。


    如今正是出氣之時,他哪舍得走,隻見他用一種好笑的眼神的眼神看著趙楓,道:“趙公子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本公子僥幸通過了。”


    趙楓臉色陰沉,“混賬,那又如何?這根本不是你自己作的!”


    “聽你的意思,是要賴賬啊?”林雨生絲毫不慌,笑道:“可是我們的賭約,也沒包括不能求助於人啊,而且這可是你支持的。”


    “哼,嘴在你身上,你怎麽說都行。”趙楓反正打定了主意要賴賬。


    因為他若是真跪下叫爹了,那麽回到家,他親爹非得打死他不可。


    至於現在,隻要他一口否定,他就不信林雨生能拿他如何。


    “趙公子似乎忘記了,你是和我們兩個人對賭。”


    江離月端著酒從人群中走出,頓時引起了全場的注意。


    趙楓冷笑道:“誰能證明我和你們私下打賭了?證據呢?”


    “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林雨生走近,嘲諷道:“堂堂趙家長子,玩不起就別學人家打賭。”


    “請問,證據呢?”趙楓不屑一笑。


    “是啊,這首詩根本不是你自己作的,而且你們和趙公子私下打賭,證據呢……”


    “就是就是,證據呢……”


    將這些話聽了個仔細,林雨生差點沒當場發飆,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爾!


    但江離月卻絲毫不慌,隻是端著酒淡笑道:“趙公子說沒有就沒有吧。”


    “江兄!你這是?”林雨生頗為不解。


    趙楓微微一笑,“還是這位兄台識大體,這樣吧,我給林雨生一個麵子,自罰一杯酒,此事便揭過了可好?”


    江離月點點頭,“可以。”


    說著,就把手中的酒遞了過去,趙楓接過,直接一飲而盡,根本不給江離月反悔的機會。


    “趙楓,你這個無恥的家夥!”林雨生恨聲罵了一句,同時也有些責怪江離月,畢竟這可是出口惡氣的好機會啊。


    但這個機會,現在沒有了!


    江離月隻是老神在在地站著,笑眯眯地看著趙楓。


    趙楓也樂嗬嗬地看著江離月,該說不說的,這個鄉下人還是挺識數的,知道他趙大公子不好惹。


    “這個,江…江哲是吧,你做的…噗…噗~”


    趙楓話說到一半,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嗯?誰特麽放屁了!怎麽那麽臭!”心情不好的林雨生直接就是破口大罵。


    但很快,他就見到了捂著嘴的趙楓,當即質問道:“趙楓!是不是你放的屁!”


    “胡說!本公子……噗~噗~”話說到一半,趙楓又是連忙捂住了嘴巴。


    “我靠,還真特麽是你小子啊!”林雨生這下來了興趣,而且再看自己身側的江兄一臉鎮定的模樣,頓時恍然大悟。


    “胡說,不……噗……不是……噗……”


    林雨生笑得十分喪心病狂,“哈哈哈,知道你趙公子腸胃不好,但也不用用嘴拉吧?用嘴放屁,你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啊,哈哈哈……”


    江離月也忍不住笑了,不會還真以為她是什麽善男信女吧?


    她江離月的賬,從來沒有人可以賴。


    問題就出在那杯酒中,那是經過她施法後的酒,一旦入腹中,便可以倒轉天罡,逆行倒施,這也是她從記憶中學來的法術。


    時間持續是一周,也就是說,這一周裏,趙楓一旦開口說話,那都是放屁。


    既然他自己把自己的話當放屁,那麽江離月自然是樂於助人的,索性就成全了他。


    “混賬,是……噗~噗~江哲!是……噗~是不是…噗~你幹的?”


    江離月淡笑道:“趙公子可別誣陷好人啊,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


    聽到自己剛才的話被悉數奉還,趙楓臉色鐵青,“你…噗~你給…噗~本公子等著…噗~”


    “哈哈哈,等著你放屁嗎?所以就說啊,人在做,天在看啊,遭報應了吧。”林雨生立即落井下石,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你……噗~你也……噗~”


    “哎喲喂,還是閉嘴吧,有些人放屁,還真是臭不可聞啊。”林雨生陰陽怪氣地說道,滿臉都是嫌棄之色。


    “你特麽……噗~噗~”


    片刻後,場內也變臭了起來,熏的不少人都幹嘔不止。


    其中就有人忍不住說了,“趙公子,咳咳,依在下愚見,要不您還是先出去吧?”


    “是啊是啊,趙公子,要不您先回去吧?”


    “放心吧趙公子,沒人敢嫌棄你……嘔!嘔!”


    諸如此類的話,現在都是在攻擊趙楓,他攥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這些人全殺了!


    都是些牆頭草啊,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邊倒。


    今日,他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而罪魁禍首,正是江哲和林雨生這兩個家夥!


    “小子,你……噗~你特麽給……噗~我等著!”


    放下狠話後,趙楓再也沒臉待在這,直接在全場嫌棄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望著那道狼狽的背影,林雨生笑得依舊喪心病狂,“哈哈哈……江兄,你看他,哈哈哈……趙兄啊,我在林家等著你呢!”


    趙楓身形一頓,旋即直接走的更快了,


    “哈哈哈……”


    全場都發出哄笑,畢竟牆倒眾人推嘛。


    唯獨江離月沒有跟著笑,其一,她性格如此,其二,剛才趙楓看她的眼神她可是記住了。


    那是想殺她的眼神,這不巧了,修士是不可以妄殺凡人,但趙楓可不是凡人啊,江離月一眼就看出趙楓是有修為的。


    雖然他的修為不高,連築基的門檻都沒到,可一旦體內有了靈氣,即使很少,但這種人的壽命也會比普通人高很多,所以此類人便算不得凡人。


    修士之間的你死我活,天道可不會管,所以趙楓最後別來找死,不然江離月不介意殺了他。


    她可是謹記師尊的教誨:出門在外,心要狠,手要辣!


    此間事了,接下來就到了最引人注目的作詩之事,因為,這可是與玫瑰姑娘同席共枕的機會啊。


    好幾年了,多少人都沒這個榮幸。


    可林雨生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舉動,包括江離月都愕然了一瞬。


    “小綠姑娘,你也聽見了,其實那首詩不是我作的……所以你家姑娘的邀請,雖然我很想去,但我卻不能去。”林雨生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小綠微微點頭,也沒說什麽,隨即徑直地返回了房間,不再露麵。


    江離月看著林雨生,“林兄,你這是……”


    “江兄,你可莫看扁了我林雨生,這點道德我還是有的,雖然不知道為何你對玫瑰姑娘沒興趣,但我也不能替你去啊。”林雨生說道。


    江離月淡然一笑:“林兄,我高看了你一眼。現在既然完事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吧?”


    “嘿嘿,行,走吧。”


    ……


    夜風習習,明月高懸。


    皎潔的光芒灑落在大地上,將這個世界映襯得格外美好。


    天邊那輪彎月高掛著,將一切都籠罩其中,使整個天空都變成了一片銀白。


    怡紅院也恢複了安靜,整片街道都顯得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而在一個小房間內,一位穿著白裙的女子還在與明月對望,她的臉上戴著麵紗,隻露出兩片薄如蟬翼的唇瓣。


    眼睛卻如秋水般清澈,讓人忍不住想要深入到其中去探索那裏麵所蘊含的秘密,但是那雙眼睛卻又帶著一股冷意。


    最後,她的手中持著一副字與畫,畫中的人是她自己,至於那首詩,正是林雨生親筆所寫的。


    雖然林雨生的字寫的不是很好看,但也算是中規中矩,最為主要的是詩中的意境,這令這位女子久久釋懷不了。


    “小姐,夜深了,你該休息了。”


    小綠從門外走了進來,欠身說道。


    至此,這位白裙女子的身份也就沒有了任何懸念,她正是玫瑰姑娘,本名:樂音。


    “小綠,那位公子當真是親口拒絕了我?”


    小綠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看那位公子的做派,確實不與普通公子相同,他好像是第一次來到怡紅院這種地方,並且急著離開。”


    樂音抿了抿唇,“小綠,你看這首詩如何?”


    “寫的很好啊,我一個不懂詩的人,都覺得有意境。”小綠回答道。


    樂音聲音中含著笑意,“沒想到,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還是等到了,他懂我。”


    “他懂你?”


    “是的,我想去找他。”


    小綠臉色一變,“可是小姐,蘇媽會同意放你走嗎?你可是她的搖錢樹啊,這些年來,小姐隻需要彈一曲樂,都可以獲得很多客人的打賞。”


    言下之意就是,這麽個活生生的搖錢樹,正常人誰會放走?


    樂音微微搖頭,聲音中透露不少無奈:“我不知道,但我想…起碼我得去看看那位公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他。”


    小綠點點頭,“如果隻是出去一趟的話,想來蘇媽是會同意的。”


    “小綠,你知道那位公子的名字嗎?”


    “嗯…我想想,他是林雨生林公子的朋友,聽趙楓罵他的時候…好像是叫…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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