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是清爽可人的,日光是暖和宜人的,就連漂浮在天邊的薄雲也是令人舒適的。


    伽羽站在一片嫩綠又富含著生機的青竹園中,一身淺紫色的紗裙,凹凸有致的身姿,嬌豔的容貌襯得她宛如著綠竹妖精,芊芊美人,一笑一顰皆是勾人心魄。


    這幾日來,城主府似乎又恢複了剛來時的平靜,由於陸家自知有愧,並沒有再派人上門找事了,所以,現在寧府也算是風平浪靜了幾天。


    她伸出手輕輕摸上了青竹,看著幽亮而竹園的深處,舒爽的風拂過皮膚帶來的舒適,讓她不自覺地微微闔上了眼睛,感受著這種美好。


    再次睜開雙目,她眼中含著一絲疑惑,自從那天因為元雨的挑撥離間把戲,司翎似乎這幾天又不見人影了,去他房間找人,也尋不到他的影子。


    抬起手,手腕上的紅色鐲子沒有什麽反應,伽羽微微蹙眉了一下,轉了轉手腕,鐲子在斑駁的日光下透著紅光的剔透,不由暗暗思尋,這鐲子怎麽現在時靈時不靈呢?


    放下手臂,微揚著頭,歎了一口氣,如果沒有這個鐲子,她可能根本無法找到司翎的準確位置,抿了抿嘴唇,所以,他究竟去做什麽了呢?


    又站了一小會兒,抬手摸了摸肚子,她咂吧了一下嘴巴,對身後的小竹道:“我們回去吧,我想吃芝麻團子了。”


    小竹笑了笑,點頭道:“好。”


    想到可以吃到芝麻團子,伽羽嘴邊的笑容一直往上揚起。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竹園,往房間的方向走,就在拐彎處碰見了福鬆管家急急忙忙地和她們打了一個正麵。


    伽羽有些疑惑,見福鬆管家和她點了個頭準備離開,她趕忙開口問道:“福鬆管家,你怎麽如此匆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福鬆管家似乎真的很是急切,神情慌忙,但伽羽是貴客,也不能沒有無禮,便停下腳步,回道:“伽羽姑娘,我現在有事要稟告夫人,請恕我無法告知你太多。”


    這麽聽來,可以看出此事很嚴峻,伽羽看出福鬆為難,也不再多問了,便點頭示意自己了解了。


    目送福鬆急忙地離開後,伽羽頓覺地心神不寧了,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小竹能感覺到伽羽擔憂的情緒,便小聲詢問:“姑娘,我們要不要跟上看看?”


    “嗯,好。我們去看看吧。”伽羽點頭道,既然碰上了,如果不去了解清楚,可能她會一直在想,還是去看看吧。


    然後,她們追隨著福鬆的步伐走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小庭院,離遠就看見了福鬆恭敬地對寧夫人回稟著什麽,隨後寧夫人那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陣驚愕,這讓她不由地擰起了眉頭。


    寧夫人露出驚愕的表情後,似乎又吩咐一旁的黃嬤嬤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看見黃嬤嬤離開了,不久,寧聽風匆匆趕來。


    看見寧聽風都來了,伽羽便知此事可能真的很嚴重。


    寧夫人見寧聽風來了,似乎對他說了些什麽,寧聽風臉色一變,神情嚴肅地和寧夫人說著什麽,寧夫人的臉色也開始不好了,然後寧夫人神色嚴厲起來,好像還斥罵了寧聽風。


    隨後寧聽風肅穆著臉好似在與寧夫人爭辯,寧夫人臉上怒意衝衝地大罵著他。


    寧聽風任由寧夫人怎麽指著責罵都沉默著,最後兩人不歡而散,隻見寧聽風不願與寧夫人爭辯,給寧夫人拘禮離開了,寧夫人氣得胸脯上下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她的心情也有些凝重起來,對身後的小竹道:“小竹,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做。”


    小竹也不過問太多,而是淺聲問:“姑娘,芝麻團子要做幾盤呢?”


    伽羽轉過頭,十分嚴肅地說:“十盤。”


    小竹笑了笑點頭,然後才弓著腰離開了。


    等小竹離開後,伽羽看了。(本章未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平晚秋竟殺了陸夫人?


    看寧聽風離開的方向,她又看了看庭院裏已經沒人了,她朝寧聽風走的方向追去。


    寧聽風似乎並沒有走的很遠,應該說是他在等她,隻見他背對著她站在一個池塘邊,背著手遙望著遠處。


    應該是感覺到她的氣息,緩聲道:“伽羽姑娘是想問我些什麽吧?”


    伽羽想了想,走到了寧聽風身邊,和他一樣看著遠處,道:“我看見你和寧夫人起了爭執。”


    話畢,她明顯聽見了寧聽風很是沉重的歎息聲:“晚秋被陸家抓住了。”


    伽羽驚訝地轉過臉看向他,不可置信地問道:“怎麽會?晚秋不是一直都在寧府嗎?”


    昨日,她還找過平晚秋,和她一起繪畫呢,怎麽過了一個晚上,晚秋就被陸府的人抓了?


    寧聽風很是難受地解釋道:“晚秋她對陸府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加上前些日子,陸夫人一直給她寫信說思念她,晚秋心善又心軟,她便回去了,可是,哪知道陸夫人離奇死亡,而罪名也無緣無故地落在了晚秋身上,陸可兒還一口咬定是晚秋做的!”


    後麵那句話,她可以聽出寧聽風語氣是多麽地咬牙切齒。


    陸夫人寫信說思念平晚秋?伽羽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心想,明眼人都看出陸夫人更加偏愛陸可兒,又怎麽可能會寫信給平晚秋?


    “難道你不懷疑陸夫人寫信給晚秋的目的嗎?明明陸夫人對晚秋不喜多過思念吧。”她隻是陳述事實。


    寧聽風攥緊了拳頭,溫潤的臉龐浮現的怒色令人看到冰冷,他冷聲道:“作為局外人,我自然看得清陸夫人真心偏愛何人。但晚秋卻無法看清,畢竟是自己的養母親,她割舍不了。”


    伽羽沉默了,她似乎有些同感身受,她也算是被阿父養大的,阿父也是她的養父,若是有一天阿父不再偏愛自己,而是偏愛了另一個人,她一定會很痛苦的。無錯更新@


    就算阿父偏愛其他人,她也無法放下阿父,阿父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若是沒有這個親人,她可能會瘋,更有可能活不下去。


    想到了什麽,伽羽猛然抬頭對寧聽風道:“我相信晚秋不可能會殺陸夫人的!我知道晚秋有多麽愛惜陸夫人,就算陸夫人不愛自己,她也不可能會傷害陸夫人一絲一毫!這裏麵一定有著某種陰謀!”


    寧聽風對伽羽表現出的激動略帶些愕然,未曾想到伽羽會為晚秋打抱不平,師姐知道晚秋出事了,也沒有那麽肯定地相信晚秋,而眼前的這個性格跳脫火爆的少女,卻能為一個相識不足一月的人抱不平。


    他對伽羽的好感越加好了,很感謝她道:“若是晚秋知道你那麽相信她,她一定很開心的。”


    突然被感激,伽羽有些摸不著頭腦,臉上露出了些許羞赧,抬起手指輕輕撓了幾下臉頰,道:“哈哈,我已經把你們看作我的朋友了,朋友有事,我肯定會,會什麽插刀!”


    寧聽風被伽羽的話語逗笑了一下,給她補上一句:“伽羽姑娘可是想說,為朋友兩肋插刀?”


    “對對!沒錯!就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伽羽一拍手掌,大笑道。


    兩人因這話舒緩了一些凝重,但很快就又陷入了凝思。


    沉默良久,伽羽淺聲問道:“可以告訴我此事的經過嗎?”


    寧聽風過了好一會兒,才緩聲開口道:“我的消息是我派潛在陸府的探子那裏得到的。昨日晚秋收到了陸夫人的一封書信後,便匆忙趕到了陸府,我的探子隻看見了晚秋進了陸夫人的房間,不足半個時辰,有一位侍女敲門,發現無人答應,最後推門進去就尖叫了起來。”


    “陸夫人的房間裏,晚秋雙手沾滿了血跡迷迷糊糊地站在一邊,而陸夫人躺在一灘血上,已經沒了氣息,麵容還是猙獰的。最後,陸可兒每到半刻鍾就出現了,還一手指認了晚秋,然後晚秋就被陸可兒派人給抓了起來。”


    。(本章未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平晚秋竟殺了陸夫人?


    寧聽風講述這些過程的時候,滿臉地難受,而且語氣充斥著憤懣。@精華\/書閣·無錯首發~~


    她對於寧聽風有探子在陸府不覺得奇怪,人間述本有講到,人族關係很複雜,探子是一種防止勢力膨脹或是打探消息用的工具。


    伽羽微垂著眼簾,凝思了一會兒後才問道:“我見陸雲冬不是與晚秋關係不錯嗎?他也不相信晚秋?”


    似乎談到陸雲冬,寧聽風整個神情都黑沉了很多,對陸雲冬的敵意好似很重,隻見他冷淡地說道:“剛好就在昨日早晨,陸雲冬接到了附近城州的生意,不在陸府了,這一切似乎都那麽地巧合。”


    如此聽來,的確很巧合,陸雲冬一離開,晚秋就出事了,好似一切都被提前算好了一樣,令人細思極恐。


    “現在晚秋還安全嗎?”這是她很關心的,就怕晚秋現在受委屈,陸可兒此人並非善類。


    寧聽風眉宇之間也盡是擔憂,道:“探子來報,暫時無礙,隻是晚秋似乎也認為是自己殺害了陸夫人,陷入了無盡地痛苦之中,精神很不好。”


    伽羽不由皺緊了眉頭,斟酌一番後,道:“要救晚秋嗎?我幫你。”


    對伽羽的出手相助,寧聽風一臉感激之意:“伽羽姑娘對我和晚秋的恩情,我想我和晚秋都無以為報了。”


    說著,他對著她拱手,感激之情發於言表,眼神裏充斥著真摯。


    伽羽微點頭,她知道寧聽風作為玉州城小侯爺,就算上次因陸可兒的算計鬧得寧陸兩家的關係僵硬了,但也不能做出夜探陸府的事情,不然就真的會把寧陸兩家的關係徹底給弄沒了。


    所以此事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外人來做才行,她最好不過了,而且她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他們的。


    又和寧聽風謀劃了夜探之事後,他們才各自離開了那裏。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道淺藍色的長袍掠過,帶起了些許清冷之意。。


    第一百二十六章:平晚秋竟殺了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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