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時真亦假!


    原本想要蠱惑丁長生套出五雷正法口訣的女子,卻被其反將一軍成了打探薛昆生虛實的先鋒。


    可薛昆生能活到今日哪裏是三言兩語就能蒙騙的,那女子一言一行盡皆逃不過他淩厲的眸子。


    閃電出手,雷霆手段。


    那女子宛若無力反抗的小雞一般被生生拽離地麵,無助的雙角在半空中胡亂蹬踏。


    “他許了你什麽好處,竟然讓你敢背叛於我!”


    “主...主人...我...”


    薛昆生此時眼中煞氣衝天,他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念頭。


    而一旁的嬌媚女子卻是瞥見其腳上那道六翅蜈蚣所留下的痕跡...


    “主人,你且慢動手,明月所說很有可能是真的...”


    “怎麽你也想要替他求情...”


    “她一個小小女奴,就算有溫柔毒香的手段,可那小子城府極深自知失言如何能放她輕易離開...”


    “這五雷法的口訣看似玄妙,可卻經不起推敲..”


    “可是主人,你看明月的氣息其體內定然有恙...”


    所謂關心則亂,當然薛昆生關心的隻有五雷正法的口訣,至於這女奴明月的命在他眼中還不如草芥。


    薛昆生聞言眼中煞氣稍稍減了半分,旋即一股霸道的氣勁徑直衝入明月七經八脈。


    眨眼功夫,眉頭緊皺。


    “你中毒了...”


    薛昆生一麵說著,一麵將其仍在地上。


    剛一落地的明月急忙跪地拜服道。


    “謝主人....不殺之恩...”


    “我在問你話,說重點...”


    薛昆生如同九幽厲鬼般的語氣令女奴明月不敢隱瞞...


    將丁長生如何如何用六翅天蠶在其體內下毒的事,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可是她偏偏隱瞞了與丁長生之間的交易,而這無疑是丁長生的高明之處。


    以許她自由為交換,動搖其心。當然做戲要做全套,沒點見血的手段哪裏能瞞過薛昆生的眼睛。


    “主人,屬下該死,沒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事...”


    “不關你的事,隻是連我都沒想到,那隻老毒物竟是在此人的手裏...”


    “前些日子這老毒物的道場被毀,原以為是京城中那位的手筆,眼下看來是我判斷錯了...”


    噗!薛昆生說話間,女奴明月當即噴出一口逆血。


    血霧成黑色,可見六翅蜈蚣的毒已是快要蔓延至心脈。


    “帶她下去想法子解毒,務必要保住其性命...”


    “謝....謝主人...”


    那嬌媚女子領著女奴明月離開之後,薛昆生心念一動山壁上竟是憑空打開一道暗門。


    暗門內光影晦暗,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薛昆生閃身走入其中,身後暗門緩緩合上,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裏竟然藏著一扇門。


    可就在其進入暗門之後,一雙媚意十足的眼睛卻如跗骨之蛆般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密室之中,光影交錯。


    被丁長生真假參半的手段所蒙蔽的薛昆生,狠下心來準備以身試法看看這五雷法的口訣究竟是對是錯。


    薛昆生天資過人,領悟這些口訣自然不在話下。


    轉眼間,其掌心便凝聚風雷之力,這等速度比之前的丁長生快了不知多少。


    隻見其並指成劍,一道犀利雷光頓時將眼前石像削成兩半。


    甚至在牆壁上都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傷痕,道家五雷法的威力可見一斑。


    “原來這就是龍虎山不傳之秘的真正原因,若是人人得此五雷正法相助,恐怕那些老道士的山門早就保不住了...”


    薛昆生大笑之下陡然起身,可是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卻是湧上心頭。


    他原以為是自己修煉魔功時留下的後遺症,可卻不曾想這正是丁長生精心為其埋下的禍根。


    此時在屋內的無垠聽完丁長生的一整套計劃之後,眼中震驚神色不言而喻。


    很難想象,此等周密嚴謹的計劃竟是出自此人之手。


    “很多事情,不是光用刀劍拳頭就能解決的...”


    “要學會用腦子...”


    然而丁長生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恭敬的聲音。


    “兩位大人,主人有請...”


    無影聞言謹慎出言。


    “真正的考驗,來了...”


    反觀丁長生到亦然神情自若,因為他知道以薛昆生的天資想要凝聚雷光氣勁不難。


    而這一縷雷光氣勁正是他誘敵深入的關鍵,隻要有此物在諒他薛昆生也不敢貿然動手。


    投鼠忌器小把戲,雖然上不了台麵但卻實在管用...


    丁長生和無影出了屋門徑直跟隨那人一路朝這魔窟中最大的地方走去...


    那是念舊的薛昆生耗費心血在此建造的一處同大理寺內一比一,還原的演武場。


    其內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皆同大理寺的演武場一般無二。


    而演武場的中央,以武慶封為首的大理寺人馬還有那群皇宮內院裏的燭龍衛盡皆站在那裏。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此刻意氣風發心情大好的薛昆生高坐在那白骨王座上...


    “丁兄,先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我那奴仆是鬼迷心了竅竟是感去找你的麻煩...”


    “前輩無需這般,在下來你道場沒些個見麵禮也說不過去...”


    兩人冠冕堂皇的客套話,自然沒什麽營養。


    而薛昆生在深深看了一眼丁長生後便將視線挪開,放在演武場上的眾人。


    “我知道,你等想欲先殺我而後快,隻是礙於體內所終巫蠱之毒沒法子盡全力...”


    “來人...”


    “在你等麵前隻有三碗解藥,誰能得到這三碗解藥還得看自己本事...”


    薛昆生說完,饒有興趣的看著麵麵相覷的眾人。


    “丁兄,今日便要讓你見識見識這人性的醜惡...”


    “別看平日裏他們一個個將什麽懲惡揚善掛在嘴上,可到了這生死攸關的大事上,誰又能獨善其身!”


    體內劇毒如定時炸彈,每分每秒侵蝕著眾人體內的精氣。.


    薛昆生看似慈悲的給眾人留下一晚的時間,不外乎隻是想讓他們認清現實體內的毒,無論是大理寺的手段還有皇宮內院的手段,皆是無用。


    想要活命,唯有眼前這一條路。


    世間有兩物不能直視...


    一是烈日當空,似火驕陽。


    其二便是一張肚皮所阻隔的世道人心。


    薛昆生一語說罷,演武場上靜的出奇。


    能入耳的唯一聲音便是眾人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可終究是一聲劍鳴,打破了這不該有的寂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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