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開始,計劃潛行。


    眾人中了薛昆生所設死局,體內所中之毒唯有麵前這三碗解藥能解。


    可大理寺的人馬何止區區三人,身旁卻又有皇宮內院的燭龍親衛虎視眈眈。


    是絕對皇權高於一切,還是大理寺這獨立皇權之外的人馬更勝一籌。


    矛與盾,罪與罰!


    沉默許久,刀劍出鞘。


    隻見兩道寒芒登時便碰撞在一起,溢散的氣勁在演武場中雷雷作響。


    武慶封手下雙刀如風,竟是徑直找上鄭齊嬰的麻煩。


    這兩人平日裏大理寺內就不對付,如今這生死攸關的要命關頭哪裏還念同門舊情。


    “武慶封,你果然如那病虎所說是個心胸狹隘的小人...”


    “你還是一樣,唯有活命日後才有無盡可能...”


    “那解藥中必定有我一碗!”


    刀光縱橫,似煉獄修羅場。


    同室操戈,恰人倫絕慘劇。


    薛昆生看的是心情極好,人性的醜惡在此時展現的一覽無遺。


    為了一線生機不惜對同門之人下死手,這一幕不正是同他當初離開大理寺時一模一樣。


    原來,當初的薛昆生在大理寺內看不慣同門與那些權貴勾結,言語衝突都是小事之後更是親自出手從中作梗。


    這不,其自以為一身正氣為大理寺重塑精氣神的他,卻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昔日同門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刀劍沒入他的身體,帶出的道道血花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生機。


    連平日裏最敬重的師父都在此刻選擇袖手旁觀,被扣上同妖孽勾結帽子的薛昆生就這樣連夜被趕出了大理寺,甚至在京城都沒有一處落腳地。


    那一夜,他永生難忘!


    既然無法站在陽光下,那就索性投身黑暗。


    演武場內殺的是難解難分,而此時被那嬌媚女子帶回自己閨房的女奴明月也是在服下一枚丹藥後暫且壓製住了體內攻心的猛毒。


    “多謝趙姑娘剛剛出言相救...”


    “言重了,你我在這裏皆是主人的一部分,我救你不過是看在主人的麵子上...”


    “明月知道,如此奴婢就不多留了...”


    明月說罷起身便要離開,可是步子剛挪到門口身後便傳來悠悠一聲。


    “做下人的要擺清身份,切莫越俎代庖壞了規矩...”


    明月聞言微微一頓,這才恭敬說道。


    “趙姑娘教訓的是,奴婢謹記於心..”


    匆匆離開,已露破綻。


    此女跟隨薛昆生左右,若是沒有玲瓏心思如何能伴那頭病虎走到今日。


    可她不知,在明月的心中,世間萬物與自由相比一切皆為徒勞。


    而此刻被囚禁在魔窟深處的宋白玉,一張煞白的俏臉上滿是滔天的恨意與不甘。


    自其在薛昆生身旁見到丁長生的身影後,咱們這位一根筋的宋大司直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將狼狽為奸的帽子扣在了丁長生的頭上。


    無眠的一夜,不知咒罵了他多少句。


    可憐丁長生算計一切,到頭來卻換得一肚子狗肺心肝。


    “沒想到你藏的這麽深,看我出去不把你捉拿歸案才怪!”


    宋白玉是越想越氣,不由銀牙輕咬。


    而此時緊閉的屋門也被人悄然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影拎著食盒鑽了進來。


    “我不是說過了,我不吃你們這些無情畜生的飯食...”


    “宋姑娘切莫叫嚷,我是受人之托而來的...”


    “受人之托?誰!”


    明月小聲出言,細弱微蚊。


    聞言的宋白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罷,明月從食盒的夾層內小心翼翼取出一個檀木盒子。


    而這盒子之中正有一位宋白玉的老朋友在等著她!


    且說這邊的演武場中,同室操戈的戲碼正愈演愈烈。


    可薛昆生越看越不對勁,心中一股莫名的悸動讓他豁然起身。


    但就在其起身的瞬間,眼前隻覺一花緊接著兩股淩厲氣勁一左一右的朝其脖頸襲來。


    正是武慶封的刀,還有鄭齊嬰的劍!


    “惡賊,給我死!”


    “原來你們體內的毒早就解了!”


    轟隆一聲,氣勁翻騰。


    無影和丁長生早就見勢不妙的悄然躲開,而伴隨整個白骨王座的碎裂。


    武慶封的刀還有鄭齊嬰的劍一左一右的斬在薛昆生的脖頸上!


    刀兵入肉半分,竟是再也挪動不了半寸。


    薛昆生此刻眼中的煞氣伴隨湧起的血紅,化作兩道淩厲氣勁竟是生生彈開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兵。


    繼而一拳一掌,將大理寺的兩位兄貴打的倒飛出去。


    即便有手中兵器阻擋,可轉眼武慶封還有鄭齊嬰的虎口還是被生生撕裂。


    “還愣著幹什麽,快出手!!”


    武慶封一聲招呼,破空呼嘯聲頓時襲來


    燭龍鎖!


    特殊的鎖鏈帶著鋒利的彎鉤徑直穿透了薛昆生的身體,一股股血柱登時留下順著這燭龍鎖流淌入那些燭龍衛的手心裏。


    吼!


    一聲淒厲虎嘯震的人雙耳發悶,氣血翻湧。


    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血紋如同流動的血管緩緩浮現在薛昆生的身上,一股莫大的怪力同剛猛的煞氣一起竟是生生拽斷了那號稱堅不可摧的燭龍鎖。


    那些還未反應過來的燭龍衛們,隻覺掌心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轉眼竟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眾人眼見一計不成卻又一計,那些燭龍衛們紛紛抽出龍紋快刀。


    一股股鋒銳之氣也頓時撲麵而來,連同那些大理寺的人馬一起竟是將薛昆生圍在中間。


    “好,好,好....”


    “這樣才有幾分當時的感覺!”


    “那一夜的舊賬,今日同你等一並算了!”


    薛昆生一語說罷,氣勢衝天。


    身上血紋已成,遠遠看去正如一頭發瘋的病虎一般令人不敢靠近。


    眾人眼見如此手心不由冒汗,如今這可是九死一生的境地。


    而此時的丁長生與無影卻是混跡於人群中,伺機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渾水摸魚才是丁長生此行的最終目的!


    正麵硬剛薛昆生,他丁長生還沒有自大到這般境地。


    “等宋白玉脫困了再出手也不遲,況且有六翅蜈蚣在我等脫身想來也不是難事...”


    丁長生和無影趁著魔窟內混亂竟是悄悄離開了演武場,而他們卻未曾發現就在二人悄然離開的瞬間,身後早有一雙眼睛在緊緊跟隨。


    腳步如影隨形,身法似鬼如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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