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翅蜈蚣宿命歸,三次挑戰幾人回。


    眼見麵前這透著玄妙古怪之意的魂印,自以為立於不敗之地的六翅蜈蚣也終於露出了驚恐神色。


    憑借其多年來的眼界還有養成的五感,深知眼下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他不知丁長生從哪裏學來的邪門功法,可那魂印之中卻是透著讓他心悸的氣息。


    但心存僥幸的他如何能坐以待斃,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


    照理說,識海內的一切盡皆隨養蠱老者心念。


    隻見其一念間,整個識海空間也是風雷大動。


    惶惶間,無數粗若手臂的落雷自天而降,但養蠱老者臉上的情形還未停留過三秒。


    一隻大手竟是將那些落雷生生捏碎,同時也掐滅了養蠱老者心中最後一點僥幸。


    整個識海頃刻間被刺耳的慘叫聲所充斥,放大的魂印也是完全遮蔽這識海空間灰蒙蒙的天。


    一陣波動,血肉交融。


    那魂印完全烙印在了那養蠱老者的生魂之上,其心中雖有著不甘但也很快被忠誠所替代。


    “主人....”


    這一聲主人出口,也預示著其日後生死也隻是在丁長生一念之間。


    而丁長生這個做主人也是毫不吝嗇,留下諸多無用丹藥也是讓其大肆吞吃起來。


    其中還有不少從魔山外圍得來的妖獸血肉,也是一並成了這六翅蜈蚣的腹中食。


    “得給你起個名字才好,總不能像之前這麽叫你,太過麻煩拗口...”


    “主人,喚我小六就好...”


    小六?


    名字雖說好記,但丁長生的腦海裏卻是出現了那張“照顧好我七舅老爺”,動不動就拔刀欲要上前的莽夫。


    若有所思的丁長生看了看養蠱老者,點了點頭。


    “別說,還真有幾分相像...”


    成功收服了這條六翅蜈蚣,丁長生也是為同守墓人的交手增添了幾分勝算。


    但最先挑戰白發守墓人的竟是白霜雪!


    其本就是琉璃宗聖女,從小的天資便是要勝過不少同輩。


    眼下又從白發守墓人的手中得了兩門靈氣化形的功法,同其所悟之道更是強強聯合。


    而其最大的勝算便是手中這尊琉璃寶塔的變數,此刻手托法寶緩緩起身的白霜雪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


    聖女的高傲清冷此刻在其臉上看不到半分,有的隻是對機緣傳承的貪婪。


    先前那白發守墓人口中所言他們之中已是先死了一個,不用多想她便猜到了那個人就是極陽宗少主陸塵!


    而陸塵的死,自然也是將琉璃宗此行欲蓋彌彰的真相完全暴露在陸萬山的眼前。


    雖說琉璃宗自然不懼那小小極陽宗,但怎麽說陸萬山大小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元嬰期高手。


    死了獨子的人究竟會瘋狂到神秘地步誰也不敢打包票,若是其將矛頭直接對準白霜雪這局麵可就被動了啊。


    被一個元嬰期高手日夜惦記,那滋味誰也不會好受...


    而那白發老頭卻是一眼看穿了白霜雪眼中醞釀的貪婪,旋即其緩緩開口出言道。


    “小姑娘,若是放不下心中執念隻怕這次依舊是輸多勝少...”


    “少廢話,本姑娘今日定要第一個破了此關...”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但白發老頭話音剛落,隻見白霜雪手中的琉璃塔猛然浮現無數細小的紋路。


    而那一層層盤踞的遊龍也仿佛像是活了一般,暗自轉動起來。


    無形的威壓頃刻間降臨在此,甚至連白發老頭身後的靈石山峰都發出了嘎吱的響動。


    “看清來動靜不小...”


    其手中琉璃寶塔作為琉璃宗稀少的意誌力寶物,竟是能憑借使用者心意來強行催升靈氣化形的威力。


    如今白霜雪也是將這寶物催動到了極限,竟是引來陣陣殺伐之氣。


    隻聽得其脫口而出的一聲嬌喝,其身前空間竟是猛然扭曲。


    那足以影響空間的招數,也是自白發老頭天靈縱貫而來。


    抬眼看,一個透著古樸氣息的巨大磨盤正緩緩轉動。


    一陣陣恐怖的絞殺之力正降臨在白發老頭的身上,欲要將其活活碾碎成為齏粉。


    可詭異的是,那股令人心悸的波動在離白發老頭身前半寸處竟是被擋了下來。


    無論那磨盤如何轉動,竟是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見狀的白發老頭笑了笑..


    “姑娘,你這靈氣化形的手段還欠點火候啊...”


    “是嗎?”


    聞言的白霜雪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而那白發老頭見狀心中也是疑竇橫生。


    隻見其一念間,手中琉璃寶塔所釋放的威壓竟又強了一重。


    而在白發老頭的腳下竟也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可是卻反方向轉動的巨大磨盤...


    兩股截然不同的絞殺之力,也是終於讓白發老頭收起了先前的輕蔑。


    隻見其一抖手中長棍,揮出的無數棍影也是被那絞殺之力泯滅於無形。


    而那磨盤越來越近,伴隨著那白發老頭身前空間竟也是寸寸龜裂。


    “不錯,有幾分長進,隻可惜...”


    本以為看見勝利曙光的白霜雪,聽白發老頭這麽說整個心頓時沉了下去。


    而白發老頭也正是抓住了其道心不穩的這個破綻,用其手中長棍猛然朝頭頂上的磨盤狠狠砸去。


    這一砸,其中透著無盡玄妙。


    費了白霜雪無盡心血的磨盤,頃刻間也是支離破碎。


    溢散開來的氣息伴隨著白霜雪接連噴出的逆血,也是宣告了其第二次挑戰的失敗。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創出這等堪比元嬰期修為的功法...”


    “你這小姑娘倒也能入老夫法眼...”


    “隻可惜啊....”


    白發老頭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這種欲蓋彌彰的感覺,也是讓白霜雪的道心愈加折磨。


    “前輩不妨說說看,可惜什麽...”


    “我隻是可惜你生不逢時,以你天資若沒有那兩個人存在,想來你定能是第一個破了此關的人...”


    聞言的白霜雪心頭一動,其口中所指的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她下意識便想到了周鼎還有李玄白,這兩個深不可測的劍道翹楚。


    可她腦海裏卻始終揮散不掉,那個屢次讓她出乎意料的心機小子...


    白發老頭眼見自己的奸計得逞,自然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在其看來,若非沒有一顆無比堅定的道心,有再妖孽的天資都是空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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