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信封乍一看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如果仔細看,這些信封的顏色呈現淡淡的青色。


    每一張的信封裏麵都有一塊黑乎乎,像是某種動物皮一樣的東西。


    這就是鬼皮!


    是真的鬼皮!


    或者說,是成了鬼之後的人皮!


    當人死後成鬼,他所留在陽間的屍身人皮,就能夠製成鬼皮。


    鬼皮青紙信,這種信是借命用的啊!


    一張信封,借走一年的壽命。


    這起碼數十張的信封,足以將人的壽命借光!


    怪不得苗嬸的兒子沒有染上什麽邪崇,也沒有被人下過什麽毒咒,但他的壽命卻已經消耗光,原來他是被人借走了命。


    在玄學界,很少有人會用鬼皮青紙信,因為這種信也不是什麽人的命都能夠借走。


    它隻能夠借走跟自己有血緣關係之人的命!


    所以我可以很確定的是,借走苗嬸兒子命的人,就是給苗嬸寄鬼皮青紙信的人,也就是苗嬸的丈夫!


    父親借走兒子的命,也怪不得他十年都不回來,他有什麽臉敢回來?


    這父親真的不是人。


    “小夥子怎麽了?”苗嬸看著我道。


    我逐漸回神,看著苗嬸的眼神愈發的同情了,道:“沒事,苗嬸這些信封燒了吧,留著也是占地方。”


    鬼皮青紙信,這種信封陰氣太重,放在身邊也很容易招來邪崇,苗嬸之所以目前為止都沒遇到什麽大事,可能跟她祭拜保馬仙有關。


    但就算這保馬仙再靈,這些鬼皮青紙信,還是燒了的好。


    “小夥子,你這就不懂了,這些信封我會一直留著,有個念想。”苗嬸卻將這些信封重新拿了回去,抱在了懷中,臉色柔和。


    我見此,心裏頭有股說不出的難受。


    苗嬸的丈夫都對自己的兒子下殺了,可苗嬸還對他癡情難忘。


    我很想告訴苗嬸一切的真相,但我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我就算說了,苗嬸不一定會信,我也同樣沒辦法改變他兒子已經死了的事實。


    當然,我心中想著,如果有一天我能夠見到苗嬸那豬狗不如的丈夫,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得知一切真相後,我沒有打擾苗嬸,而是回到了房間。


    吳蔓竹還在熟睡,我卻是鬱悶的久久都睡不著。


    天底下怎麽會有借自己兒子性命的父親呢?


    這時,我突然看向了吳蔓竹。


    她的臉,就算是睡覺也依然完美,沒有一絲毛病可以挑剔。


    但我的腦海中卻是有了疑惑。


    就在我直直打量著吳蔓竹俏臉的時候,她的眼睛又突然睜開了。


    “你想幹什麽?”吳蔓竹淡淡開口。


    我再次給她嚇了一個激靈。


    “我、我沒幹什麽呀……”我支支吾吾的道。


    “那你為什麽貼著我這麽近?”吳蔓竹起身,直視我。


    我這才發現,我們的距離確實有點太近了。


    就像是偷看別人還被人抓了個正著,我有些尷尬,可很快,我馬上轉移話題道:“苗嬸的兒子是因為被人借走了壽命所以才死的,你白天走陰的時候是不是知道了?”


    既然吳蔓竹到了陰間,還付出了受傷的代價,想來她肯定是知道了這些事。


    “對。”吳蔓竹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我問道。


    “你不是說不會出手嗎?既然你都不打算救他,我跟你說又能怎麽樣?不是浪費我的口水?”吳蔓竹道。


    “這不是我救不救的問題,他的命給他父親借走了,就算我想救,也救不回來啊。”我卻是無語的道。


    可吳蔓竹卻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半響之後,她道:“他的命並不是被他的父親借走的。”


    聽到吳蔓竹的話,我愣住。


    逗我呢?鬼皮青紙信我看的清清楚楚,除了他的父親之外,還有誰會借走苗嬸兒子的命?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除了他父親之外,隻有苗嬸了,難不成還是苗嬸借走的?


    “不是他父親?那是誰?”我皺著眉頭問道。


    吳蔓竹笑了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不爽的看了眼吳蔓竹。


    可吳蔓竹沒在意我的眼神,而是繼續縮回被窩,道:“你別離我這麽近,要睡去那角落睡,再靠我這麽近,我可就當你對我有想法了。”


    聞言,我翻了翻白眼。


    最後,我帶著滿腔的疑惑躺到了離吳蔓竹幾米外的地方。


    過了幾個小時後,外頭的天大亮。


    長白山山腳下的這個村子本就不大,一個晚上的時間,苗嬸兒子的死訊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苗嬸兒子的靈堂就在苗嬸家的大院,這一天不少村子的人都來到苗嬸的家裏吊唁。


    吳蔓竹恢複的很快,昨日走陰所受的傷,睡了一晚就恢複的差不多了,所以今日,她跟我一起幫著苗嬸忙活。


    就像苗嬸上回跟我說的一般,她的兒子在村裏頭人緣極好,不少年輕人都趕來吊唁。


    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而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忽然有個年輕人找到苗嬸。


    這個年輕人也是上午前來吊唁的,是苗嬸兒子的朋友。


    隻聽他道:“苗姨,你看誰來了!”


    說完後,他指著大院的門口。


    我跟吳蔓竹同時放下了手上的碗筷,看了過去。


    這是一位略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而在中年男人邊上,還牽著一個小男孩。


    就在我詫異的時候,苗嬸已經激動的衝了過去。


    “鐵柱!你怎麽回來了?”


    苗嬸直接抱住了這個男人。


    我一驚。


    鐵柱?


    這個男人就是苗嬸的丈夫?


    他竟然回來了?他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有臉來他兒子的靈堂?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地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中年男人牽著的小男孩身上。


    這個小男孩大概八、九歲左右,他的臉色是那種病態的蠟黃。


    也就是此刻,我突然從這個小男孩的身上看見了一樣東西。


    刹那間,我手腳冰涼。


    我看向了邊上的吳蔓竹,想起裏了她昨天晚上說的話。


    不是苗嬸的丈夫借走苗嬸兒子的命,還真的不是他……


    是他牽著的這個小男孩借走了苗嬸兒子的命!


    又或者說,


    是他的兒子,借走了他另外一個兒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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