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時候,宋清月依舊在跟孕吐做鬥爭。


    她原本是那麽一個愛吃魚的人,現在一點魚腥味都聞不得,連她最愛的魚湯燉蛋、魚湯麵線也一點都不能碰了。羊肉、豬肉也一律碰不得了,能吃一點沒什麽味道的雞胸肉,情況好一點的時候,用醬油沾著煮雞蛋也能吃一點。


    實在胃口太差的時候就隻能吃點鹹豆花補充蛋白質。


    不過她對各類蔬菜以及酸酸甜甜的水果罐頭接受度良好。


    可宋清月害怕自己得孕期糖尿病,再喜歡饞水果罐頭她也不許自己吃太多。多數時候,她感覺自己都快成熊貓了,明明是個雜食動物,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一個食草動物。為了叫肚子不餓著,她每天要吃大量的白菜、包菜下肚去。


    皇帝為了叫她能吃到更多種類的蔬菜,還特意讓人去把溫泉山莊裏溫泉邊上的花花草草全推了,命人搭了玻璃房子全用來種菜。天氣越來越涼,也就溫泉邊上的一小塊地可以重點青菜、蘿卜、豆苗什麽的了。


    宋清月吃什麽都吐,人瞧著憔悴得不行,雙頰都凹下去了,李昭在邊上看著幹著急,府中廚子更是使出渾身解數來,想要做出世子妃可以接受的葷菜來。


    宋清月也是個配合的,不管廚房那邊端來什麽,她都試著吃一些。無論如何,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她都要逼著自己多吃一點。


    宋清月孕吐的事情弄得東路前殿人仰馬翻,李昭再怎麽瞞,後院的女眷們還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猜測。


    寧越瑤聽到了傳聞之後,人都傻了!


    四哥不是說宋三那個小賤人不會懷上麽?


    不是說有青樓老鴇給妓子用的南疆秘藥麽?


    為何那小賤人還會懷上?


    她整個人都慌了,趕緊讓人送信去鎮北侯府,想要回一趟娘家找祖母商量商量對策。


    奈何李昭派人看著她呢,她想要往娘家送的信自然送不出去,而是轉了彎落進李昭手裏。


    連送了幾封信都沒得到祖母的回音,寧越瑤已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不打招呼就要出府回娘家去。不過,她現在連府門都出不去了,潛邸的守衛比之前要嚴很多,那守門的侍衛冷著一張臉,不管檀香芸香說什麽,他們都隻認王爺或是王妃娘娘給的令牌,否則一律不得隨便出入。


    寧越瑤指著守門的破口大罵,然而守門的侍衛依舊不為所動。


    沒法子,寧越瑤至少去前麵求見李昭,隨便編了個理由,想要讓李昭允許她回一趟娘家。


    可她連李昭的麵都見不到。


    後院和前殿之間有一道牆,門口站著萬泉,也說隻有拿到王爺令牌的才能去前殿。


    寧越瑤沒法子,萬泉是誰她知道,她不敢指著萬泉的鼻子罵,隻能委委屈屈地求他,想讓萬侍衛幫幫忙去告訴表格一聲,她想見他。


    萬泉每次都說會幫她轉達,兩三天了都不派人來回話,她派人去問,也是說王爺最近很忙,抽不出空來。


    寧越瑤氣得在屋裏邊哭邊罵,還砸了不少瓷器擺設,萬泉是個該死的狗東西。


    身邊的丫鬟婆子們看著自家側妃發瘋,可誰都不敢勸。


    這次寧越瑤砸了這麽多東西,林萬福也沒來問一聲,甚至都不過來幫著將砸掉的東西補上。


    人人都知道,不是萬泉不幫忙,根本就是王爺不願意見自家側妃!


    可寧越瑤這脾氣,誰敢說真話呢?


    南邊三人組倒還能沉得住氣,此時,三人正在雲鷹屋裏的一道打麻醬。


    雲鷹大約是這後院裏唯一一個還不知道正院那位已經懷孕的。在她的腦子裏,壓杆就沒有這種可能性。她就是挺高興公爹當上皇帝之後,她院子裏的好東西比原來多了!


    前些日子,宮裏還來了一個小公公送了一頂有好多有又大又圓珍珠的頭冠來,她可開心死了。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華麗的好東西!


    雲鷹把那頂王側妃的大頭冠放在拔步床邊的櫃子上,每天睡覺的時候都能看到,看到那頭冠她就開心,做的夢都是甜的。


    這不,今天三個良媛跑來找她嗑瓜子聊天,她就把那頭冠拿出來炫耀了一番。別說,三位真的狠狠羨慕了!


    那是側妃的頭冠啊!在座的三位,哪個家世不比這個胖乎乎的韃子郡主好?誰的嫁妝不必雲鷹的多?可她們平日裏穿戴得再好,側妃的頭冠還就是沒有,也不能戴!怎麽不羨慕不嫉妒?


    雲鷹聽說這三個良媛出身都不凡,能從她們眼中看到羨慕的目光,雲鷹可真是的得意死了!


    到了臘月初的時候,二哥忽然來了信,說是陛下批準給火器營的士兵供應牛肉了,每五天吃一次,每人給二兩。並且陛下還說,牛肉的花費算在他頭上,而不是算做大兵們軍餉的一部分,大家可以放心大膽地吃。


    信的後麵,還有一封火器營都指揮傅乘風寫來的感謝信,感謝信後頭有火器營所有僉事、同知、參將、遊擊、千戶還有百戶們的簽名。


    宋清月看到那一長串的署名,意外了一瞬,跟李昭開玩笑地說道:“這些人是要拍你的馬屁麽?不要這麽隆重吧?”


    李昭道:“你怎知他們不是真心謝你?”


    宋清月不太明白地眨眨眼,李昭便笑著跟她解釋:“在其他軍營裏,士兵們的口糧,是會折算成軍餉的,比如這個月發了士兵多少米,在月底發響銀的時候,就會扣除這部分口糧。有的士兵為了多存點錢,就會選擇少領一些米。而軍營裏頭也沒有專門的炊事班,而是大家領了生米,自己燒火做飯。至於菜,菜也是沒有的。都是自己帶點醬菜、蘿卜幹之類下飯的東西,對付著隨便吃點。所以,一個軍營裏,除了將軍們,大部分士兵都營養不良,麵黃肌瘦。這火器營條件已經很不錯了,可像是夜盲這種病,依舊是聽普遍的。父皇這次不僅批了牛肉,還準了你二哥想在軍營裏養雞的請奏。都是從父皇的私庫走賬。”


    “嘿!我又做了件大好事!”宋清月又看了一遍感謝信,兩隻眼睛笑成了月芽兒。


    李昭本想伸手捏捏她的臉,可看著她因為懷孕而消瘦的麵頰,心裏又湧起一陣心疼。


    宋清月不管李昭在想什麽,她已經低下頭開始計算了。現在火器營裏一共是一萬名士兵,這個年代一斤是十六兩,所以每次需要供應1250斤的牛肉。


    這年頭的牛還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良種牛,成年公黃牛的平均體重也就一千斤左右,肌肉組織占總重的50-60%,算下來,每五天就要拉去兩頭牛,然後還有些牛百葉、牛腸、牛肝、牛板筋之類的,可以用來獎勵表現特別好的士兵。


    牛油放著平日裏還可以用來炒菜。


    這麽一來,一年就要吃掉大約一百四頭牛。這樣光靠保定的莊子肯定是不夠的,保定的莊子,一年新出生的小牛大約在一百頭左右。


    好在她在察哈爾也養了不少牛,就算火器營增員到五萬名,她也供應得起。


    留下的牛皮還可以給軍人們做牛皮靴子。


    牛角則可以做成梳子和各種工藝品。總之這筆生意絕對有賺頭。


    想到未來又有白花花的銀子要進賬,宋清月高興地連孕吐似乎都好了一些。


    就在她悶在家抱著算盤偷著樂的時候,朝堂因為幾位身兼禦史的皇子們,變得可熱鬧了。


    老六今年十四,就是個半大小子,正是頑劣的時候,在外頭聽到什麽亂七八糟的傳聞都葷素不忌地在朝堂上當著眾臣的麵說。


    好幾位當朝眾臣家裏的八卦私事都被這個六皇子給抖露出來。


    真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都有。


    比如兵部侍郎伍老大人的三兒子跟守寡的嫂子不清不楚;比如刑部的聶老大人某位嫡孫好男風,在家裏豢養男寵,還家暴發妻。


    後來經過宮中女官的查證,跟寡嫂不清不楚的事兒吧,純屬子虛烏有,乃是伍大人的另一個兒媳嫉妒長嫂的相貌捏造出來的汙蔑。


    為此皇帝派了人去伍大人家把那汙蔑人的婦人打了一頓板子。


    之後,她便被伍家休回娘家去了。


    京中百姓皆拍手稱快,覺得皇帝做的好。


    至於聶老大人的那位被家暴的嫡孫媳婦,卻是確有其事。


    宮中女官過去查看的時候,那婦人身上還滿是淤傷。聶大人的嫡孫還狡辯說是她自己摔的,不過他妻子韋氏也是被折磨得快要瘋了,指著他身邊站著的幾個小廝大聲控訴,跟自己老公通奸的就是那幾個小廝,他們不僅通奸,還合起夥來一起打自己。


    韋氏早就想和離了,可娘家人舍不得攀上聶家這門親事死活不同意她和離。


    這事鬧得不小,連宋清月都被驚動了。


    皇帝登基之後,江遠潮就官複原職了,在大理寺吃了一嘴的一線大瓜,回家說給宋雨汐聽,宋雨汐聽了氣得晚上睡不著,第二天就跑來王府串門,跟三妹妹吐槽這事。


    宋清月聽了心裏也怪難受的,問道:“後來皇帝給了什麽處罰沒有?”


    宋雨汐道:“能有什麽處罰?說到底都是私事。聶家老太太還說會勸孫子改邪歸正,好好待媳婦,還讓兒媳提著禮物去親家那邊說說好話,韋家那邊也不願自家媳婦和離,據說這事就要不了了之!你不知道,聶家老夫人還有大夫人還天天數落那個韋氏,說她沒用,不能規勸丈夫回心轉意。我昨晚氣得飯都沒吃得下去!”


    說著,宋雨汐的肚子真還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


    宋清月趕緊讓白嬤嬤端點心上來,順便讓廚房早點開始做午膳。


    “三妹,你說,就事,就這麽算了?我可氣死了!那龜孫子肯定狗改不了吃屎,到時候關起門來,打得更凶呢!”宋雨汐一邊吃著玫瑰牛乳糕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真是便宜聶家那個龜孫子了!”


    宋清月的指尖在案上點了點,沉下臉道:“這事既然讓我知道了,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宋雨汐用力點頭:“三妹妹,你可千萬別放過聶家那個王八羔子!”


    等宋雨汐離開之後,李昭從前頭書房過來,問道:“娘子打算為那韋氏出頭。”


    宋清月這兒發生了什麽,自然有人報給李昭知道,對此,宋清月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有太多驚訝,她點點頭。


    “可想好怎麽做了?”李昭笑著問道。


    宋清月想了想,問道:“這事能放上邸報叫全國人民都知道麽?”


    李昭挑挑眉,笑道:“你這是要聶家身敗名裂啊?”


    宋清月哼了一聲:“他們對兒媳婦如此狠毒的時候,可曾有過絲毫憐憫。幹嘛?你不支持我替天行道?”


    李昭趕緊點頭:“支持支持!娘子想做什麽為夫都支持!”他挨著她坐下,拉起她的手放在唇前討好地親了親,“今日身子可有不適?”


    “不舒服呢!懷孕哪有舒服的?”宋清月靠進他懷裏撒嬌,轉頭細細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滿意道:“夫君今日香香的。”


    李昭得意地哼哼。


    發行邸報的報房就設在內閣。


    很快,在宋清月的強烈要求下,皇帝讓報房的寫一篇關於聶家事件的文章,寫好後讓一個小內侍拿去肅王潛邸給宋清月過目。


    那內侍還是第一次來肅王潛邸呢。


    他其實也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怎麽邸報的內容需要交給大皇子妃過目呢?


    宋清月看後覺得十分不滿意,說是寫得太過簡略,不夠繪聲繪色。


    她把文章草稿交換給小內侍,交代道:“你回去,叫報房的人重新寫!寫得一定要生動!跟說書一樣!還有聶家老夫人和大夫人怎麽縱容兒孫打人、如何難為兒媳婦的也要寫進去!還有韋氏娘家如何犧牲女兒攀附權貴的也要寫上去!一點麵子也不要留,不然來做什麽?”


    就這麽,小內侍拿著稿件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才總算叫宋清月滿意了。


    最後一遍定下的稿子叫內閣大臣們看了腦門都冒汗。


    也不知道聶家怎麽就得罪那位晉王妃了,要這樣把人的麵子丟在腳底下踩,不,這已經不是踩一腳的事了,而是踩完還要再踮著腳碾一圈!


    聶大人可是刑部郎中啊!正三品的大員,相當於最高檢察院和公安局副局長。


    這樣的高官,一點麵子也不留,是對官員公信力的一次打擊!


    閣臣們對這篇報道都頗有微詞,但他們也不敢貿然就改回最初的那一版去,就讓宋建鳴去問問皇帝的意思。


    宋建鳴不願去,自家閨女幹的事,他不想唱反調。


    於是各位老大人隻好結伴一起去找皇帝說說這事。


    皇帝一瞧,可真是寫得跟說書一樣,如泣如訴,將那位被家暴的婦人寫得無比可憐。


    他哈哈一笑,無所謂地道:“不改了,就按這個寫到邸報上去。”


    “陛下,可可可,這到底是家事啊!吾等老臣都以為,還是要適可而止,給人留一線才好……”


    皇帝又是哈哈一笑。


    “他自己有本事拉了一褲襠屎,倒要朕幫忙捂著?”


    皇帝這話說的太糙,叫幾位老大人聽得直咧嘴。


    不過話糙理不糙,皇帝很讚同大兒媳婦的做法,這種時候越是公開透明,越是懲惡揚善,才越能叫老百姓支持,叫老百姓信服。什麽都捂著,遮掩著,才會叫人覺得世道汙濁、老天不公。


    幾個老閣臣搖著頭出去了。


    看來現在這位皇帝,是個有抱負的啊!


    其實對大臣們來說,皇帝昏庸無道、靡費享樂是個壞事,可若是皇帝太有上進心對臣子們來講亦未必是件好事。


    而且吧,若是個少年天子,上進一點也就上進一點了。


    可當今陛下這樣到了不惑之年,經曆豐富還有上進心的,可真的就麻煩了!


    什麽事都蒙騙不了,糊弄不過去。


    知道李炟上台,京中這幫養尊處優的老爺們兒才知道南邊那支水師竟然花費了近三千萬兩打造!


    這還沒算上十萬人每年需要消耗的糧餉,還有維護、修補船隻的花費。


    關鍵是,肅王一個在嶺南的王爺,是怎麽搞到這麽多錢,又是怎麽瞞過京城的?


    可以說,滿朝文武,在如何搞錢這件事上沒有一個能比得過當今陛下的。


    大家玩的,都是皇帝當年玩剩下的,怎麽貪錢,怎麽做假賬,他比滿朝文武都更有經驗。


    想糊弄皇帝?


    怕不是嫌自己的脖子太粗不夠菜市口的虎頭鍘切的。


    就這麽,朝廷的邸報在十月份的時候多刊印的一期,專門報道聶侍郎家的孫子如何荒唐,報道聶家如何虐待嫁進門的媳婦。一時間,連茶樓裏說書的都在講這事,說得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聶家這次算是徹底名聲掃地,聶侍郎要辭官,皇帝還不許。聶大人每日過得水深火熱,煎熬無比。不久之後,在外為官的聶家大爺也看到了朝廷的邸報,整個人都傻了。


    他完了,聶家完了。


    兒子鬧的這事本不是什麽大事,打老婆嘛,這種事難道還少了?


    可給寫到邸報上,還寫得這樣詳細,這是大事!


    聶大爺給皇帝交了請罪和辭官的折子,還派了管家回京去,要將兒子的腿打斷,另外趕緊讓兒子寫放妻書,叫家中夫人讓媳婦收拾收拾嫁妝,趕緊回娘家去吧!


    韋氏傻了。


    她娘家韋家現在也臭了,爹都辭官不做了。


    邸報上寫著他“攀附權貴”呢,他哪裏還有臉繼續做官?


    韋氏帶著陪嫁的丫鬟婆子還有一大堆嫁妝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去哪兒,娘家和夫家都因為她的事名聲掃地,她怎麽還敢回娘家去?


    就在這時候,白嬤嬤忽然出現,邀請韋氏去南郊在報恩寺的舊址上修建的養濟院幫著養濟院帶帶孩子。


    “晉王妃?”


    韋氏又傻了。


    白嬤嬤笑著點點頭:“我們王妃娘娘建在報恩寺的濟養院現在正好缺人手。韋家乃是書香門第,韋姑娘又知書達禮、心靈手巧的。若是您願意的話,不妨過來教孩子們認認字,教教女孩兒們刺繡也是極好的。”


    嬤嬤絲毫不提韋氏現在的處境,隻問她願不願意過來幫晉王妃的忙。


    可韋氏心裏清楚,這位王妃,就是在幫她。


    她心中感念不已,當即就答應下來。


    養濟院裏,常慧瑛聽說那個可憐的韋氏要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們過來幫忙,自然是舉雙手歡迎的!近半年來孩子越來越多了,現在已經有九十八個孩子,常慧瑛已經快顧不過來了。


    至於聶家老夫人得知自家寶貝孫子好男風、養男寵、打老婆的事上了朝廷的邸報,還全大周人都知道了,徹底傻了。


    大房夫人更是哭得不能自已,老爺派管家回來要打斷兒子的腿,她差點就要跟管家拚命。


    不過是給媳婦立規矩,哪家不是這樣?


    聶家老夫人還在家哭嚎呢:“不就是教訓一下孫媳婦,哪家不是這樣的?誰做媳婦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我做錯什麽了?就變得十惡不赦,要人人喊打了?”


    聶侍郎坐在堂中主位上沉默不語。


    是啊,他也想知道,聶家怎麽得罪那位晉王妃了。


    聽說韋氏被晉王妃接走,聶侍郎便覺得這事跟那位王妃脫不了幹係。


    可王妃為什麽要替自家孫媳出頭呢?


    她們之前應該根本沒見過麵才對。


    自家夫人給孫媳婦立規矩,是家中私事,如何鬧到要上邸報的地步?


    不,是大皇子殿下對自己有意見,或是皇帝對自己有意見!


    戰戰兢兢煎熬了些日子,終於病倒了。


    皇帝歎氣,隻好提拔新人上來了。


    聶家事的風波還未過去,六皇子又當眾揭了一位朝臣的老底!


    說是禮部一位郎中為了延年益壽,竟然聘請十多位乳娘專門給他自己喂奶喝!


    這事著實叫人惡心透了!


    皇帝這次沒再二話,經由大理寺查實後,當場罷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家,讓他去四川修路去了。


    不好意思,親們,我眼睛出問題了,這幾天眼睛又疼又癢,有時候癢得覺都睡不著。昨天去看了醫生,貌似得了幹眼症,因為經常用手揉,所以還有一點點細菌感染。下個月,反正盡量保證更新吧,實在來不及的話,就少更一點,盡量不斷更……話說前陣子加了一個作者群,裏頭一大半都是起點的男作者,真的好卷,好認真,有被他們的態度激勵到。有個小哥哥羊了,發燒發到39度半,已經半死不活了,居然爬起來堅持了四千字,水不水的咱不說,就說這鋼鐵般的戰鬥意誌,我真的瑞思拜。最後,祝大家都健康~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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