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上身隻穿個白色對襟馬褂,在大金剛宋西歸快速出擊的長槍之下翻滾騰挪,左衝右突尋機搶奪長槍,宋西歸嗬嗬笑道:“小子,還是保命要緊,想從我手中奪下長槍,你的速度還不夠,看槍-----風寒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而起,宋西歸道:”還不夠高度,這蓮花槍影隻能迎刃而上,抓住先機,躲是下策,再來!“


    這時,紅雲左手提一隻茶壺右臂彎中拐著一隻竹籃過來。看見風寒汗流浹背正與宋西歸對練槍械,遂招呼道:“宋叔叔,歇會兒喝點水”宋西歸朝風寒道:"這該歇會兒了吧?不要命你小子,總想給師傅練趴下沒門兒,你師傅可是金剛不壞之身--“紅雲一臉的的笑,問:”你倆說什麽呢?“說著話已是將茶水端給宋西歸。然後,拿出毛巾拉住風寒替他搽汗,風寒站著不動,任由紅雲搽拭,紅雲一邊搽一邊埋怨:”不穿件衣服哪成,看看,膀子上都蛻皮了,”搽完汗忙給風寒倒水,風寒道:“姐,我來,”一把提起茶壺對著壺嘴就喝,“紅雲擋住:”傻子,不怕燙啊!放下”宋西歸看著風寒,見他傻傻的笑,用手指點點他,沒言語,而是把目光轉向別處。


    風寒喝完水看著紅雲,問:“姐,今天沒上課”?紅雲道:“哪能呢,不是休課時間嘛,怕你渴著就來啦,”


    風寒嘿嘿一笑道:“有個姐真好”。


    紅雲道:“再有個小妹妹陪著才好呢,是不是?”


    風寒撓撓頭看著紅雲嗬嗬傻笑,紅雲也學著他嘿嘿兩聲,眉梢頭和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嗔怨,最後一笑還是將心底幸福和滿足溢滿臉龐。“我走啦,該上課了,記著我的話”。紅雲提起茶壺拐上竹籃匆匆而去。風寒看著她的背影,背影中紅雲豐滿的後臀,頭上烏黑閃光的發辮,還有裸露在外的手脖----一顆心在歡呼跳躍,仿佛在一點一滴沉澱著什麽,風寒自言自語,有個姐真好!


    宋西歸提醒他:“小子,開工了,想什麽呢?”


    風寒過去拿起長槍道:“師伯,你可留神啦”話音落,長槍閃電般刺向宋西歸,宋西歸正大刺刺仰躺在竹藤椅上,看見風寒手中長槍悠忽而至,一聲來得好,便用力後仰,竹躺椅徑自倒翻而起,宋西歸已被送上半空,人落下時,竹躺椅剛好落在身下,宋西歸落在竹躺椅上,隻不過這回正對著風寒。風寒根本不給宋西歸踹息之機,再次挺起長槍旋轉起身子撲向宋西歸。二人正自打得難分難解,卻見紅雲又急匆匆而來。風寒停住,見紅雲一臉憂慮之色,遂問:“怎麽了姐?”


    紅雲道:“你快去,雪兒家好像出事啦,剛剛走到門口我看見她一人騎馬疾匆匆離開。”


    風寒心中咯噔一下,也不及細想與宋西歸告辭,然後和紅雲快速離開。


    路上,紅雲叮囑風寒,:“他們幾個好像不在練武場上”,風寒不假思索問:“誰?”


    紅雲回答:“你怎就不動腦子?我會說誰?”又提醒他:“別糊裏糊塗,我哥最近有點不清醒,對雪兒上心了,你也別----姐的話你明白沒?”風寒點點頭,此時刻滿腦子都是對雪兒的擔憂。走出練武場,風寒遠遠看見兩匹馬拴在門口,紅雲道:“馬已準備好,咱們快去追雪兒。


    二人剛剛上馬,風寒忽然想起一事:“他們不會算計鬥兒吧?”紅雲道:“我已叮囑過他,若誰在欺負他,別客氣,別忘了鬥兒的身份可是半妖,與青藤妖打鬥尚且不懼,還怕誰來著?”


    (5)


    野狐嶺寡婦馬大腳的家中。


    莫哀愁與冷月站在院中,正自欣賞山中的景色。邱不同與白狐仙兄妹匆匆趕來,見著二人,邱不同急急忙忙說道:“二位,我們需趕緊下山一趟,不然就來不及啦”


    莫哀愁問:“青狸妹妹,發現什麽了?”


    白狐仙道:“我兄妹二人已經將野狐嶺仔細查探一遍,最近盤踞於嶺上的大小妖孽已有異動,看來已經偷偷下山,這恐怕與蚩尤戰神即將轉世有關。”


    冷月接道:“有這種可能,離恨夫人與毀靈鵲頻頻光顧野狐嶺,幹擾我等的除魔滅妖行動,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狐仙問:'既然蚩尤戰神已經在轉世的路上,他們如此興師動眾還有何意義?“


    邱不同道:“妹妹你有所不知,碧玉山莊的風高兩姓乃屬血狼一族,他們乃是當年蚩尤部族傳下的血脈,也就是蚩尤戰神的後裔。他們之所以千百年來守護著血狼穀,世代相傳,生生不息,就為守護這血狼神兵,你知道麽,這血狼神兵乃是洪荒老祖為拯救天地而專門打造的震天神器,威力神奇無比。也因為有血狼神兵的庇護,幾千年來,血狼之族在此才得以生生不息延續至今。蚩尤戰神轉世為人,自然而然會投身血狼之族的後裔子孫。所以,他們必定會對血狼之族的子孫下手。而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護好他們,迎接蚩尤戰神平安轉世。


    幾人正自議論,卻見寡婦突然衝出屋子大呼:“不好,鬥兒的葫蘆,鬥兒的葫蘆,鬥兒遇上了妖孽,不行,我得去救她,”眾人一陣驚異,聽她語無倫次,絮絮叨叨。莫哀愁慌忙勸解:“大腳嫂子莫慌,你說鬥兒怎麽啦?”


    白狐仙接道:“你們有所不知,鬥兒腰上係著一隻葫蘆,隻要葫蘆離開鬥兒,她就會知道鬥兒遇到險境,身處危機。”


    莫哀愁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再等,立刻下山解救鬥兒,如果我猜的沒錯,一定就是剛才你兄妹所說的妖孽在作祟。“遂又對白狐仙兄妹道:”這野狐嶺上的事情就托付二位,我與冷月及大腳嫂子同去便可。咱們就此說定,不在囉嗦。“話音未落,寡婦馬大腳已是揮動著棒槌飛速下山而去。


    (6)


    再說風寒二人快馬加鞭,沿著跑馬川官道馳向大虎峪方向。二人一路追趕雪兒,始終未見蹤影,紅雲狐疑:“雪兒的馬不會那麽快,我們怎就追趕不上?”正自猶豫,卻見對麵走來幾位巡查的民團隊員,風寒二人遂上前打探,二人搖頭道:“我們剛從大虎峪過來,沒發生什麽事情,更沒遇著雪兒小姐。紅雲立刻預感到雪兒很可能會出事。於是對風寒道:”我們趕緊掉馬回頭,將一路之上的可疑之處細心留意。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不然,雪兒就很危險。說到這裏,紅雲立刻調轉馬頭高揚馬鞭一聲嬌吒,馬兒灰灰長鳴著飛奔出去。風寒的眉頭越收越緊,臉色陰雲密布,一言不發。紅雲一邊觀察周邊情形一邊問他:“怎不說話?”


    風寒揮動馬鞭狠命甩向馬臀,馬兒箭一般往前衝去,直將紅雲拉在後麵。紅雲心中一陣難過,心想,他一定是在埋怨我或者我們高家,尤其我哥。他應該預感到了什麽。都怨我,我應該當時攔住她我們一起去---“紅雲一陣自責,眼眶濕潤。還是一狠心催馬去追風寒,心想,他畢竟還是個大孩子,心中的寬容有限。我這個姐姐在他心中還不知是何等的地位呢


    或許他埋怨我是應該的。紅雲如此想著,卻見風寒勒住馬韁,翻身下馬,紅雲也收住馬韁,隻見風寒彎腰自地上撿起一隻亞腰的葫蘆,葫蘆之上係著紅滌絲帶。風寒一陣驚異朝她道:“鬥兒的葫蘆怎會落在這裏?”


    紅雲趕緊四下查看,卻見丟棄葫蘆的地方正對著一個不大的坳口。因此坳乃是兩山錯對而成,坳中情形不能一目了然,何況這裏山勢陡峻,草木稀少,乃是兩座石山,平常間人畜很少光顧,所以名不見經傳,是個無名之穀。紅雲道:'我們先進穀看看再說。二人於是牽著馬匹往穀中走去。進入穀中是一片開闊場地,場地之中雜樹草木叢生,一道蜿蜒的河道順著兩山的腳下延伸進入。河道雖然幹涸,仍然是濕濕的泥沙,泥沙上麵卻布滿淩亂的腳印,顯然這些腳印是剛剛留下的。紅雲道:“馬匹留在外麵,我們先進去看看。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風寒點頭。二人於是拴好馬匹,沿著河道謹慎進入河穀的深處。


    二人正自走著,風寒突然立住道:“姐,我感覺不對,”紅雲問:“那裏感覺不對?”


    風寒道:“鬥兒的葫蘆”


    “難道不是鬥兒的葫蘆”?紅雲問。


    風寒道:"鬥兒沒那麽聰明,出門回家都記不得路,怎會把葫蘆放在穀口引我們進來?“


    紅雲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兒,:"這麽說鬥兒已經落在他們手中,而且是在故意引我們進來“


    風寒點點頭,紅雲不由地伸手抓住風寒,風寒安慰她:“不用怕,有我在,我們一定得救出鬥兒。”紅雲擔心道:“可雪兒在哪兒?雪兒呢?”


    風寒搖搖頭,一臉的凝重擔憂,嘴上卻道:"雪兒很聰明,她一定會沒事的,“


    紅雲道:“我有種感覺,這不像我哥他們的行為,也不可能將雪兒陷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風寒道:“既然進來了,我想他們也一定就在裏麵。我們小心就是。”


    二人正自說話,卻見右側山體之上滾下一枚石子,風寒趕緊拉住紅雲擁入懷中,隨之躲入一灌木叢中。紅雲在風寒懷中踹不過氣來,卻是咬牙忍住,大氣不出,心想,他已不是以前的小男孩兒了,他的手臂如此強健有力,不知雪兒能否駕馭得了。這時刻紅雲卻早已陶醉,魂不守舍,卻不知這樣的時光將來屬不屬於自己---正自胡思亂想,卻見嶺頂探出一顆腦袋,風寒一眼認出是高狗兒,紅雲問:“他怎會出現在這裏?”


    風寒低聲道:“雪兒與鬥兒的失蹤肯定與他們有關,我們看看再說“。風寒見高狗兒縮回頭去,趕緊再換方位,朝著抵近可能的目標靠近。剛剛隱入一灌木叢中,卻聽穀中有人喊話:“山上的人聽著,拿一萬大洋過來,我們便就放人,給你們兩個時辰時間,到時若拿不到錢,立刻撕票,男的活剮,女的先奸後殺----”


    紅雲聽著心中暗暗罵道:“畜生不如,讓我逮著必下油鍋--”風寒道:“就在我們左前方土圍子下麵。他握緊手中的火銃,右手裏至少有四五枚飛刀。高狗兒又露出頭高聲道:”錢不是問題,我家主人說了,公平起見我們必須在這嶺上交換。一手交錢一手換人。”


    不大工夫,卻聽下麵回話:“讓你們的頭兒出來說話,你不夠資格,否則免談”高狗兒縮回頭顱,卻見高玉大咧咧站在嶺頂,雙手叉腰晃晃脖子道:“雪兒,別害怕啊,高玉哥哥知道你被歹人綁票冒死前來救你了。”話音落,遂朝身後一揮手:高寶也站起身,手中提個皮箱,看去沉沉甸甸,像是有貨。高寶也聲嘶力竭道:”你們給老子聽著,錢就在我手上,剛才的話不用再說,咱們人錢兩訖,道上的規矩都懂,誰若違規,咱白刀進紅刀子出,從此便結下梁子,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隻聽下麵人道:“這樣,你們的人下來撈人,我們的人上去提貨,怎樣?”


    高寶道:“這恐怕不妥吧,如果你們使詐,埋伏眾多人手,我們豈不人財兩空?”高寶話音一落,高玉不耐煩高聲道:“少他娘的廢話,我要先看看我的人,聽她親口說話,證明她毫發無損,即便搭上老子也在所不惜。”


    風寒聽著高玉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心中一陣濃濃的醋意翻騰,幾乎想吐出酸水兒,紅雲看著他的臉,撲捉著他瞬間即逝的內心變化,心想,裏邊被綁的是我不知他會作何感想,他現在與哥哥恰是情敵一般,心中一定血脈噴張,難以自拔,但不知會做出怎樣出格的舉動。正自猜測,卻聽裏麵傳出雪兒的哭訴之音:“玉哥哥,不要管我,他們不敢把我怎樣,我的爹娘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隻要你把鬥兒救出即可,”話音落,便是雪兒一頓怒罵臭罵,什麽混蛋,土匪流氓通通出口,卻又馬上被堵回去,“


    卻聽下麵人喊話:“看到了吧,好著呢,交易還是不交易,還有一個時辰,不,就半個時辰,若再拖延,先奸後殺,男的活剮----”


    這時,楊元寶走近高玉:"情況有變,好像那四個學生有問題“,


    高玉一驚問:'怎麽回事兒?“


    高慶道:“哥,這四人都在明麵兒,我們繞過去仔細看過,他們的周圍有埋伏,草叢裏的家夥像是長刀之類,被太陽光折射出來,不然難以發現。據我推測像是日本人。我們好像被利用了”。高玉嚇了一跳,看看楊元寶,問:”你是不是這事說給了我舅舅?“楊元寶的頭搖的跟貨郎鼓一般,辯解道:'你舅不至於害他的外甥和親兒子吧”


    高玉烏青的臉看著楊元寶,半天蹦出一句:“沒準。我爹他都敢拾掇,你嫂子他都--嗨,懶得提你家的破事兒。說,你的主意你怎麽收尾吧,”


    楊元寶顯得有些六神無主,吞吞吐吐說:”日本人不好惹,我們還是撤---“高玉一腳上去,楊元寶咕咕嚕嚕滾下山坡,高寶見狀,拍著胸脯子道:'哥你說咋弄就咋弄,弟兄們豁出去了”。


    高玉活順一下手脖子,呸的一口濃痰在地,指著穀中的雪兒道:'老子這一輩子就稀罕一樣東西,看得跟命似的,那就是她,若看著讓日本人給糟蹋了,老子還能活嗎?救人,啥也別說”,他看見楊元寶爬著上來,怒哼哼指著他罵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若雪兒有個三長兩短,信不信我點了你家的房子,燒死你全家,信不信?”楊元寶一臉的委屈哭相,一個勁兒點頭。


    高寶問:"這一箱子的假貨仍不扔掉?高玉指著楊元寶不耐煩道:’給他,他喜歡,救不出人,讓他換成真的。”


    高寶再問:“哥,咱咋個救法,總不能就這麽衝下去吧?'高玉思忖半天,將短槍別在腰裏,然後招呼楊元寶:"提著你的銀元,跟著我,咱倆下去,弄不回雪兒,老子讓你做墊背。“然後囑托高寶:”你們三個在上麵把槍給我瞄好嘍,幹掉一個賺一個,明白不?'


    高寶點頭。高玉看一眼楊元寶:'走吧,跟著我“。


    不大工夫,高玉與楊元寶下到穀底,冷不丁,草叢中呼啦啦冒出五六個黑衣人將二人圍住。


    雪兒雙手被困,口中塞著毛巾,看見高玉被圍,口中嗚嗚發聲,眼中流露出感激不安之情,顯然被高玉的行為感動。卻表達不出。


    俊樹一男出現在高玉麵前,他看著高玉,不陰不陽的數落:“你就是高玉,碧玉山莊副莊主高宏圖的獨子,血狼之族的後裔,為了你們,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可是吃盡了苦頭,如今你終於落到我們的手裏,怎麽樣,還有什麽好說的?”


    高玉迅速自腰間摸出短槍,指著俊樹一男:“好說,先把她給放了我留下,否則,我活不了你未必能活。


    俊樹一男雙手一攤道:“你沒那麽勇敢,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楊元寶雙腿瑟瑟直抖,褲襠裏尿液涔涔直下,哀求道:“日本哥,老日爺,行個好放過我們,看在我爹的份上別殺我----”高玉怒聲道:‘楊元寶,你個雜種,像不像個男人你“


    俊樹一男冷笑:你現在倒像個男人,隻可惜落到了我們手中,----”俊樹一男一抹臉立刻變成青藤樹妖,青藤杖擊向高玉,卻聽撲通一聲巨響,青藤樹妖背後中槍,還未轉過身子,又是一聲巨響,連中兩槍。風寒與紅雲站在土圍子上正端著四眼火銃,風寒道:“對付妖孽隻能背後開槍,我說的對吧?”青藤樹妖反問:“你怎麽知道?”風寒道:"一位老獵人告訴我的,他一生都在野狐嶺上獵妖。並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清蒸樹妖,味道真是好吃---他說對付孽畜,不能正麵開槍,不然槍會炸膛,隻能乘其不備背後開槍,所以,在這裏我們已恭候多時。”紅雲也補充道:“,他還說妖孽中一兩槍不會致命,若中三槍四槍就會被打出原形,拖回去剝皮挖肝清燉紅燒老少皆宜”。


    青藤妖一陣抽搐,緩緩放下藤杖,有氣無力道:“可是,我若放走你們一樣會被剝皮挖肝清燉紅燒。


    此時刻草叢中埋伏的黑衣人全部出來,個個手持鋼刀,臨陣以待。


    風寒高聲道:”上麵的兄弟聽好嘍,槍法準當一點,注意,專打他們的後背,明白嗎?高寶怒聲道:”你少給我放屁,嘚瑟吧你!“


    高玉趁此機會趕緊給雪兒鬆綁,這時,鬥兒突然自草叢中蹦了起來,終於吐出口中之物,大呼:“哥,小心還有個大妖---”話音未落,隻聽空中喋喋傳出一聲怪笑,有人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今日全部到位,風寒與紅雲還未及躲避,直覺頭頂一股邪惡的氣息壓了下來,立刻喘不過起來,卻聽鬥兒怒喝一聲:別碰我哥,”話音甫落,一柄鋼叉直刺那股妖孽之氣,那妖孽之氣頓克幻化成人形,伸出巨大的魔抓一把抓住鋼叉將鬥兒揮了出去,繼而辟出右掌,但見一道閃電擊向鬥兒----就在此刹那間,傳來一聲淒厲的長嘯,不準傷害我兒--“原來寡婦馬大腳趕到。一個飛縱在半空中接住鬥兒,背部卻被閃電擊中滾落下山穀。鬥兒卻被她緊緊抱在懷中安然無恙。馬大腳看著兒子,第一次臉上出現難得的笑容:”我的兒,你總算沒事,沒事---笑容漸漸凝結在臉上,鬥兒伏在馬大腳身上大哭不止。


    也就在同一時刻,莫哀愁與冷月也同時趕到。雙雙向妖孽發出淩厲的一擊,風寒與紅雲脫險。莫哀愁看著妖孽冷冷的道:“原來是地獄魔王的使者東瀛忍者,你終於出現了。”


    東瀛忍者嗬嗬狂笑道:“就憑你二人能奈何得了老夫麽?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加上我宋西歸如何?”


    東瀛忍者止住了笑聲,思索許久才道:“那我可一定掂量掂量。不過,要帶走這幾人,三位金剛不一定攔得住在下。”東瀛忍者忽然間身形急劇膨脹,立刻變成一團巨大的蘑菇型黑雲,黑雲的一端顯出一個龍蛇一樣的血紅色吞口,吞向風寒紅雲。


    宋西歸的金蟬魔杖幻化成一道金燦燦的光華擊向那血紅色的吞口,莫哀愁與冷月手中的鴛鴦雌雄二劍與鋼骨鐵扇交相輝映,在吒喝聲中也幻化出奇異的神力鎖住了東瀛忍者蘑菇黑雲。


    東瀛忍者嗬嗬狂笑,將那團蘑菇黑雲變化萬千,在三位金剛的立體交叉攻擊之下神出鬼沒,屢屢吞向風寒與高玉等人。真的是凶險萬分,幾人九死一生。可以看得出,三位金剛是拚盡全力而為,而東瀛忍者卻是從容自如,不時發出陣陣喋喋怪笑,這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這時,馬大腳在兒子鬥兒的陣陣呼喚聲中醒來,看著兒子,滿臉都是無限的愛憐。她摸著鬥兒的臉,聲音微弱的道:“娘對不起你和你爹,沒能給他報仇,她告訴鬥兒:“孩子,你雖是半妖,可你的血液裏流淌著的卻是上神的血液,你娘也不是什麽馬大腳,也是神,隻不過觸犯了天規被貶到了人間,我告訴你,娘啊在天上也有個響亮的名字,叫--叫什麽來著,對,叫魔音仙子,這時間一長啊,娘都忘記了自己的原來。好啦,娘不能再陪你啦,娘該去見你爹啦,有這麽多好人陪你照顧你,娘就放心啦,現在啊,娘得幫幫他們,這個惡魔就是害死你爹的罪魁禍首---馬大腳使出渾身的力氣飛縱而起,躍上半空,卻見一個亭亭玉立的仙子突然出現在空中,衣袂飄飄,手持一支長笛,不一刻,空氣中傳出陣陣悅耳動聽的仙音。鬥兒仰望半空,一臉的喜悅之色,:”這就是娘以前的模樣啊,那麽美,“鬥兒全神貫注著魔音仙子如醉如癡,手指含在嘴中,一顆大大的淚珠滾落而出---


    眾人正自驚歎不已之時,卻聽那簫音急轉直下,變為殺伐之音,仿佛千軍萬馬在喊殺聲中滾滾而來,金鐵交鳴,怒馬金刀慘烈廝殺---東瀛忍者終於忍不住一聲狂吼,但見蘑菇黑雲之中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東瀛忍者跌落而下。他看著天空惱羞成怒道:”原來,你竟然還活著,你還活著---'"遂又看看三位金剛道:“老夫不會就此罷休,等著吧,我一定讓蚩尤的原身轉世不成,轉世不成---嗬嗬嗬嗬!笑聲中,東瀛忍者消弭於無形。


    就在此時,空中響起一聲悶雷,一道閃電劈向魔音仙子,頓克間,魔音仙子重新變回寡婦馬大腳模樣,人也已蒼老許多。隻聽一個聲音道:“魔音,你太大膽,竟敢私自破禁,難道不怕五雷轟頂,再難返還仙界麽?


    隻聽寡婦淒然哀告道:“謝天主恩典,魔音即便舍去千年修為,也定要保住我兒性命。我已失去丈夫,不能再失我兒,望天主成全---”


    隻聽雷聲隆隆之中傳出聲音:“魔音,你太令我失望,若下次再犯,本天主也無能為力救你,你好之為之吧。


    寡婦強力撐起身子,朝天而拜:“謝天主不殺之恩。


    鬥兒仰望著天空,忽然問:”娘,那是誰?是好人還是壞人?寡婦抱住鬥兒,涕淚交流,卻望著天空,唱起兒時的歌謠:“星鬥鬥,鬥鬥星,爹和娘在星鬥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血狼神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米北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米北宮並收藏血狼神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