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盧剛協同教育專員馬修斯一同來到校長辦公室內。盧剛遂將幾件東西擺上了鳳雛先生的辦公桌。他道:“鳳雛先生,您請過目,如果這些東西還不能說明問題,我想您這是在包庇縱容一個屢教不改的學生,作為學監,我容忍不了您這種行為,您可是一校之長。鳳雛先生一一過目擺在桌上的東西,一隻獵人們常用來防匪的土雷殼子,幾隻自製的雷管,還有炸藥和彈丸。鳳雛先生隨手拿起一隻雷管仔細的驗看,難怪盧剛如此的口氣強硬,顯然他是找到了有力的證據,因為這幾枚雷管和炸傷徐老師的雷管如出一轍,


    鳳雛先生問;“盧學監,我想問的是,這雷管你是從什麽地方弄來?又想說明什麽問題?


    盧剛義正詞嚴道:在我們整理徐老師的辦公室時發現了這些本不該發現的東西,很遺憾,這是徐老師前幾日從風寒同學那裏沒收而來的,因為,這些危險的爆炸物品決不可出現在校園之內,徐老師做的沒錯,繼而,盧剛遂將一本冊子攤在鳳雛先生的麵前;“這是徐老師當天的記錄冊子,詳細描述了沒收這些物品的原因和經過,您請過目。


    鳳雛先生認真翻看著冊子,看完之後,遂將冊子合上交給盧剛,專員馬修斯扶扶眼鏡,幹咳兩聲非常嚴肅地道:“尊敬的校長先生,此時此刻我非常了解您的心情,即便他是風莊主的兒子,可是,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更何況這是一起嚴重的校園惡性傷人事件,其惡劣的影響會給黑風學府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若不嚴懲,黑風學府在今後的將來該怎麽去管理?我這個教育專員該如何向上級部門交代?說的近一點,你這個校長該如何繼任下去,


    鳳雛先生沒等馬修斯的話說完,便一掌拍在桌上,眼望著窗外,臉色凝重蒼白,許久才緩緩的告訴二人:“就在昨天晚上,這孩子的父親,碧玉山莊的莊主風之穀為救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平民百姓,被日特和大批的匪徒追殺圍堵,不幸隕難,在這裏,他的兒子明明就是無辜的,與這起謀殺案件毫無關聯,卻被生生扯了進來。盧大護法,你還有什麽證據統統都擺出來,我告訴你,這些個證據還不足以證明是風寒所為,因為,這東西你可以在五指山區所有獵狐的家中都找得出來,而我們的學府中,有多少這樣的獵戶子弟你查過嗎?為什麽就單單死盯住這個孩子不放呢?


    盧剛一陣沉默,臉色凝重肅穆,顯然是被剛才鳳雛先生曝出的噩耗所震驚,馬修斯同樣也是震驚莫名,他有些不相信的再次問詢:“鳳雛校長,這怎麽可能?就在前幾日,我還看見風莊主-----”


    鳳雛先生抑製不住無限的悲憤之情,老淚縱橫而出,忍不住唉唉歎息道:“你就這麽的走了,我可怎麽對寒兒去說?怎麽向他的母親做個交代?


    盧剛見鳳雛先生悲憤之情難以自抑,也自歎息不已,遂勸道:“鳳雛先生,盧某不知風莊主遇難,恕盧某人的唐突,但路歸路橋歸橋,徐老師的家人也正等候在會客室中,我們若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將害死徐老師的罪犯繩之以法,恐怕你我們難辭其咎啊”


    馬修斯也道:“鳳雛校長,你也節哀順變,不過眼前之事還是處理好徐老師的後事為妥,不然,將會引發不必要的風波,你有所不知,若非我在上麵極力為黑風學府解脫,恐怕那個屈縣長早就帶著警署的人大興問罪之師而來,這件事,我何嚐不知裏麵疑竇叢生?但事實就是事實,我們還需坦誠麵對,


    鳳雛先生強力抑製住悲憤之情,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這才說出自己對此事的看法,他道:“二位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在此,鳳雛也向馬專員致以謝意,多謝馬專員對黑風學府的厚愛之舉。但,鳳雛以為,此事件的背後,並非二位看到的那麽簡單。首先,說說風寒的殺人動機吧,他與徐老師是結下了怎樣的仇恨呢?他有必要置徐老師於死地嗎?據我調查,徐老師與風寒之間的師生情誼甚篤,他指指盧剛手中冊子,繼續道:“兩位不妨翻閱一下徐老師的那本冊子一看便知。為土雷之事,風寒還寫了檢討給徐老師,二人之間可見並未因此事風寒耿耿於懷。好啦,這都是題外話,法度之內沒有情義可言,這件事,風寒的確脫不了嫌疑,但是,就目前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風寒乃是真凶,這幾枚雷管僅僅證明風寒曾經擁有過,如果有人親眼目睹風寒將之放入徐老師的煙卷之中,或者風寒對此事供認不諱,唯有如此,我們誰也不能夠,也無這個權利輕下結論,盧學監,馬專員,這是鳳雛的觀點,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盧剛道:“鳳雛校長,我不妨告訴你一個事實,坦白的講我盧某與碧玉山莊也非局外之人,碧玉山莊無論事無巨細都與盧某不可開解,因為碧玉山莊也是我的家,風寒和風莊主也是我至親的家人,但盧某的為人想必你也了解一二,盧某所做的一切都在為山莊的興衰憂慮操勞。所以,盧某做事一向公私分明,為這件事,我也曾作過深入的調查,據我調查的初步結果,所有在校的獵戶子弟中,沒有人將雷管炸藥之類帶入過黑風學府,這一點,馬專員可以作證,另外,高副莊主的公子高玉也難辭其咎,據高寶供認是高玉指示他往徐老師的煙卷中塞入鞭炮,意在報複徐老師屢屢懲處他們兄弟的行為,他們所塞入的鞭炮其實就是普通的鞭炮,卻並非雷管。高寶指證風寒,他曾親眼所見風寒除上交的雷管之外還有私藏。而他們和風寒等一向關係交惡,對他們心存報複,卻沒曾想是用這等手段,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指風寒借此嫁禍高玉他們兄弟。


    鳳雛先生的雙眉緊皺,許久沒有言語,盧剛繼續道;“照此看來,此次事件的誘因是在高玉兄弟,而引發此事件造成惡劣後果的乃是風寒所謂,兩者都脫不了幹係。我以為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已經超脫我們學府力所能及的範疇,必須交由警署處理,不然,我們將承擔不起這起事件的法律後果,不知鳳雛先生作何感想?


    馬修斯道:“盧學監,我已說過,上麵的事我已妥善處理,凡事不必往大處張揚,這對黑風學府沒什麽好處,我想還是聽聽鳳雛校長的意見,”馬修斯說完,有些不滿的看一眼盧剛,心下想道:“這個盧學監,似乎並不安什麽好心,他究竟意欲何為?


    鳳雛先生道:”這件事學校自會秉公處理,認真對待,也順便告訴盧學監,我也在調查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之所以不讚同你的主觀臆斷,也是因為,我也查出了有關此事件的另一真相,隻是有待進一步的核實查證,對此,我也不便向二位透露詳細的情狀,就請二位見諒。他們幾位既然已被禁閉看管,那我們就分頭行動,這件事,我希望公平公正,使真正的殺人凶犯落網,無辜者不至蒙冤,


    三人正自議論案情,值班的校務進來報告,司馬曹與寡婦等人嚷嚷著要進學府探望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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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鬥兒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鈴聲響起,老師走出教室,他便第一個衝了出去,老師叫住他:“鬥兒同學,你慌裏慌張的幹什麽去?


    鬥兒一時愣住,卻又不會說謊,也不想說出真情,忽覺尿急,便自打個尿顫回答:”老師,我尿急,“


    老師向他揮揮手,鬥兒一個激靈衝向茅廁而去。心想,是不是和老師說了謊話?若是說謊便不是一個誠實的學生,不是一個誠實的學生就對不起父母老師,將來一定就做不了一個好人----鬥兒越想越是內心糾結不安,蹲在便池之上憋得麵紅耳赤,越發拉不出來東西,鬥兒正自糾結不安,卻聽隔壁有人道:“他二人已被鎖入禁閉室內,我們今晚動手,''鬥兒心中一驚,心想,難道是那四人不成?''


    正自揣測,卻聽另一人道:“已經有人在注意我們,那個紅雲和雪兒已在窺伺我們”。


    第一個人再問:“我們怎麽辦?”


    另一人回答:“禁閉室周圍有暗哨監控,我們見機行事”


    鬥兒聽著,不知不覺屎尿齊出,卻是大氣不出,靜等二人對話,心想,他們一定將閃電貂藏於身上,等待機會害風寒哥哥,我卻該怎麽去做?尚若此事透露給紅雲姐姐和雪兒姐姐,閃電貂厲害無比,如若傷到他們,卻是一萬個對不起他們,這事須鬥兒一人去做為好,即便被閃電貂咬傷,鬥兒也心甘情願。正如此想著,卻聽二人淅淅索索係好衣褲走出茅廁。鬥兒也趕緊草草了事,緊跟而出,哪隻這二人一晃便不見了蹤影。正自彷徨,卻見籃球架子下麵,圍著四人正自嘀嘀咕咕,眼睛閃爍不定的掃視周圍,顯然是在議論什麽不可告人之秘。鬥兒有心過去,卻找不出什麽理由應對,忽見一群同學踢著一隻籃球圍追堵截著過來,正巧將籃球踢到他的腳下,鬥兒忽然靈機一動,遂將籃球對著四人飛起一腳踢了過去。那隻籃球不偏不倚正中四人中一人的頭上,加之鬥兒蠻力奇大,那人竟被籃球撞了個跟鬥,撲翻在地,半天不起,其餘三人不由大怒,巡視踢球之人,鬥兒看見自己惹禍,遂撒腿就跑,那四人見狀大罵著追了過來,鬥兒邊跑邊邊罵:“有本事追上我呀,來呀,我卻不怕你們。”


    鬥兒在校園中繞來繞去,最後衝進操場內,四人緊緊追進操場之中。鬥兒見四下無人,這才停住腳步。那四人氣呼呼圍攏過來,指著鬥兒叫罵:“狗日的,你倒是跑哇,”鬥兒也與之對罵道:“你四人不長眼睛嗎?哪裏做坐不得,卻坐在球籃之下當靶子,真是活該倒黴。


    四人中其中一位瘦長個子,鷹鼻鷹眼,尖嘴猴腮的人雙手抱臂而立,看著鬥兒對其餘三位道:“打他”


    口氣生硬,陰鷙,仿佛老鷹看見獵物的神情,


    三人閃電般撲向鬥兒,猶如老鷹捕食獵物。六隻爪子上下飛舞,大有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的勢頭,鬥兒在下麵奮起反擊,也是拚盡全力而為,不大功夫,鬥兒竟自嘚喝一聲,將三人掀翻在地,氣呼呼跳將起來,渾身上下體無完膚,一副馬褂子被三人死得稀爛,滿臉都是爪子的劃痕,鬥兒破口大罵道:“奶奶個腿兒,簡直禽獸不如,你三個難道是黃鼠狼托生不成?三人大驚失色,那瘦長個子驚問:”你是如何知道?“


    鬥兒也是一驚,心下想道:”原來被我說中?遂打開天眼觀瞧,倒是說的一點沒錯,三個竟是野狐嶺上盤桓多年的黃鼠狼妖所變,再看那瘦長漢子,竟然是隻白頭的禿鷲。那隻閃電貂卻就在他的口袋之中。鬥兒怒喝一聲,剛要變身,卻見大黃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直撲瘦長個子而去。隻這一撲之際,四人卻是瞬間消弭無蹤。鬥兒拿天眼四下觀望,也沒發現蹤跡。大黃卻狂吠著撲入校園之中。


    鬥兒這下心中駭然,心想,這回闖了大禍,這四個妖怪若是遁入校園之內,若想傷害哪個,卻是易如反掌,遂後悔不迭,沒將此時告知白狐仙,紅雲等人。


    鬥兒正自沮喪懊悔,卻見白狐仙與紅雲,雪兒尋到這裏,原來,剛才是大黃進入校園之中通風報信。


    鬥兒見此事再無可隱瞞,遂將神不知酒樓及四妖和閃電貂等說與三人。


    白狐仙常年在野狐嶺巡回,與眾妖的路數如數家珍,白狐仙道:“這四妖倒並不可怕,即便常食這奇珍異品,也無可如何,皆因修為年限不過數百年,無可憂慮,倒是這閃電貂卻是異常棘手難辦。


    紅雲問:“難道就沒有製住閃電貂的法子嗎“


    白狐仙道:”隻有一人可降服得了,隻是,她隻要一動此魔法,她的仙緣便會再去千年,如今她的身世已是楚楚可憐,真不忍心再去驚擾與她。


    鬥兒道:“白狐仙姐姐,我知道你是在說我娘。可是--風寒哥哥若是被閃電貂所傷,可就太對不住幹娘了。


    這時,卻見大黃狂吠著跑來,纏住鬥兒又朝校園之中嗚嗚咽咽,鬥兒知道其意,遂對三人道:”大黃知道那四個妖怪現在藏身之處,要我們趕緊過去。白狐仙遂吩咐紅雲,雪兒:你二人就不要摻和進來,閃電貂奇毒無比,凡人一旦被咬,後果不堪設想,“說完,便與鬥兒匆匆進入校園。


    雪兒一聽風寒眼下處於危險之中,雖時都有可能被閃電貂所傷,哪還顧及許多,見鬥兒與白狐仙進入校園,也自跟進,紅雲攔住她道:“雪兒,你要冷靜,我們進去於事無補,不如看看再說,”


    雪兒哪聽得進去?帶著哭音道:''若風寒哥哥有個三長兩短,雪兒還怎麽去活,不行,要死,也得雪兒陪著他“,


    紅雲眼眶一熱也道:”那好,姐姐也陪著你倆,大不了咱三個-----“話還沒完,雪兒早已衝進了校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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