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哥祭司帶著查子城走到那名紅色袍服的梵音大祭司麵前,查子城發現這個家夥蒼老得嚇人,皮膚枯白無血色,臉上皺紋更是多得數之不清,更可怕的一點是,他的眼瞼上下皮粘連在一起,隻顫顫地翻褶著表示眼球在底下活動,竟是個瞎子!


    查子城不敢多看,怕看多一眼晚上都會做惡夢。


    “跪拜。”伊哥拉了拉查子城的衣襟,跪了下去,深深磕拜。


    查子城也跟著跪了下去,不過他拜的方向與伊哥不同,伊哥拜的是那幅畫,他拜的是梵音大祭司!


    那梵音似乎眼能視物一般,馬上便發現了查子城所犯錯誤,一邊晃動著腦袋,一邊用細不可聞的聲音斥罵道:“你……你……你大、大不敬!你沒……沒拜……大蛇、大蛇……神……”這大祭司年紀也實在是太大了,說話的時候連氣都連不上,而且那腦袋還控製不住地亂晃。


    伊哥祭司見查子城受到責罵,心中極爽,開始扇風點火:“大祭司,法修祭司是新召進來的高級祭司,可能很多地方還不太懂。”他故意將這個“高級”說得很重,雖說是在幫腔,語氣裏明顯有譴責、譏誚的味道。


    “高級……高級祭司?啊……這是道……道滅,淪喪……”梵音大祭司痛心疾首,看那樣子隨時都有可能羽化而去。


    查子城看了伊哥祭司一眼,肚子裏暗罵:我日你奶奶的!你這小子就是一壞種!


    他再次細細打量了那一幅畫,終於發現所謂的羽蛇神在哪了。原來那少女身體內泌出的絲縷血漬盤牽縈繞,隱隱看出是一條吞吐不定的大蛇樣子,而那黑袍祭司灑下的片片紅色玫瑰花瓣便就是那條靈動大蛇的羽狀翅膀!原來那就是羽蛇呀。


    他臉上裝出很肅穆,很認真的樣子,向梵音大祭司說道:“大祭司您實在是誤會我了,我向您跪拜,是出於對您偉岸風采的膜拜。而對於偉大的羽蛇大神,我從來都是用鮮血來表明自己的崇敬之意。”查子城也夠狠,用力地在自己的胳膊下咬了一口,一股鮮血馬上順著他胳膊嘩嘩地往下流。


    查子城再次向那幅怪異的壁畫下跪,猛地一拳砸在地上,於是那股鮮血便浠浠瀝瀝地飛濺開,周圍的空氣中頓時布滿了腥臭之味。


    真紅說的果然沒錯,在這個城鎮裏,血液永遠是恒久不變的主題。那大祭司貪婪地吸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臉上的厲色終於消散了:“嗯,很久沒有見過這麽有魄力的青年了……不錯,你很優秀,羽蛇大神會感受到你的誠心的。”


    “一切隻為了服務偉大的羽蛇大神。”查子城恭謙地說道。


    梵音大祭司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伊哥祭司說道:“你帶他去內堂領製服吧,順便向他交待清楚作為一名祭司必須遵守的規則。”


    伊哥現在的心情也不知道怎麽樣,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粗魯地向查子城揮了一下手便率先向內堂走去。


    製服就是那身罩頭蒙麵的黑色長袍,跟其他的黑袍者是完全一樣的,不同的隻是胸口的衣袋上那塊小黑牌子,上麵寫著“法修祭司”的模樣。領完衣服之後伊哥祭司就帶查子城去祭司的宿舍大樓,那裏有分配給查子城的房間。


    查子城得意地叫道:“原來還包吃包住,好差事呀!”


    伊哥祭司冷哼了一聲,並不搭理他。


    一路上伊哥向查子城說了很多祭司的規矩,一邊走一邊向他略指了哪些地方是祭司的禁地,哪些地方是做祭司做早晚課的地方,以及祭司在Rose家族的院子裏必須身穿製服等等。


    查子城試探性地向那半球形的雷神堡一指,問道:“那個地方呢,那個地方祭司可以進去嗎?”


    伊哥身體震了震,用滿是鄙夷的語氣說道:“那個地方絕對不是你能進去的,永遠也輪不到你!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查子城摸摸頭,感到莫名其妙。


    我隻是問問而已,用得著反應這麽大嗎?


    其實查子城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雷神堡,也即是全族人祭祀羽蛇神的地方,這裏的人通常稱之為聖地。這聖地不但是一般祭司的禁地,更是全族人的禁地,唯一有資格進去的隻有被族人選中的公主,以及公主身邊的葬花祭司。


    查子城這個發問讓伊哥誤以為他想當葬花祭司,所以才會對他這麽不客氣。這其中的緣由還是事後查子城從真紅嘴中了解到的,也在那個時候查子城才明白自己一個問題又將那名心胸狹窄的祭司得罪了一次。


    伊哥正領著查子城往前走,忽然一聲清脆嫩稚的聲音喊停了他們。


    “前麵兩位祭司請停一下。”一名年紀小小、相貌清秀的侍女急急地跑上前來。


    伊哥祭司認出這是公主身邊的侍女,很客氣地說道:“小姐,請問我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


    那小侍女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是公主的邀請。”


    伊哥祭司受寵若驚,心中狂喜,雙手恭敬地垂在身側,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公主有什麽吩咐?”


    侍女抬手向查子城一指,說道:“公主正在那邊清水池畔,想請這位朋友去談一談。”


    伊哥祭司的身體似乎在一瞬間僵硬了,微風“呼呼~~~”拂過,他就是風中紋絲不動的石雕。


    查子城沒有心情去欣常身邊那尊快要破碎的石雕像,這時他非常不解地撓撓後腦勺,問道:“請問……公主叫我過去有什麽事情麽?”


    侍女搖了搖頭道:“這是公主的意思,我並不清楚。”


    查子城抬頭望向那清水池之畔,隻看到一個身穿結白淩紗的俏嬈背影,隻好點了點頭,跟那侍女過去。伊哥祭司底著頭,默默地跟在查子城身後。侍女隻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出聲驅趕他走。


    “你若想在這個城鎮裏活下去,首先要記住的第一條是,在談論公主的時候必須得恭敬。”


    查子城想起了真紅昨天的告戒,心中忽然驚覺:此公主難道就是彼公主??她怎麽會主動找上我來了?


    他正納悶不已,池邊那一身白衣的女孩正好轉過身來……


    哇!


    查子城情不自禁地摒住呼吸。


    雖然這女孩臉上輕輕地蒙著一層薄紗,不過查子城看一眼就斷定這個女孩絕對是個美人胚子!怎麽說呢?是那雙眼睛!那雙清水般的潔眸,以及其中透出來的淡淡憂愁和淡淡哀感,使查子城心頭為之一軟,全身的力氣就像被瞬間抽幹了一般。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查子城隱隱覺得這個女孩很眼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女孩他以前見過,因此朦朧中又多出了一份相知相識的感覺。


    伊哥祭司像個孫子一樣垂著頭站在一旁,根本就不敢看那公主一眼。


    而查子城卻眼都不眨地盯著那女孩看,在他心目中,她隻是一個似曾相識的女孩,並非什麽神聖傲物的公主。


    侍女看到公主被查子城瞧得有點不好意思,而查子城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出聲斥責道:“喂,看什麽看,見到公主美麗,就是這個樣子的麽!色狼!”


    她年輕還小,以為隻要男人死死地盯著女人看個不停就是色狼,而且現在這個女人還是公主,她覺得有必要站出來捍衛公主的聖潔。


    於是她惱怒地地舉起小手,正想著賞查子城一個巴掌。


    誰知道公主竟然先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腕,製止了她:“依芙倫,別亂來。”


    那叫依芙倫的侍女不服氣:“公主,你看看他,看他那色眼!至少得將眼睛剜下來!”她氣得小臉通紅,將查子城當成她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大敵人。


    查子城苦笑搖頭,歎氣想:“想不到這裏的女人也是這麽狠,剛見麵就要剜人的眼睛,哎……果然是真紅姐的娘家!”


    公主聽了依芙倫這翻話,微笑著說道:“這個家夥其實不算壞,就那一副**的樣子容易讓人誤會。”


    小依芙迷惑問道:“怎麽,公主以前認識他嗎?”


    公主馬上搖頭說道:“不,不認識……隻是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吧,不然怎麽能當上祭司?”


    侍女點了點頭,覺得有理。


    這時候伊哥祭司插嘴問道:“公主大人,法修祭司是今天應聘召入的新人,請問您找他有什麽事嗎?”


    公主跟伊哥祭司說話的時候那語氣馬上變了,冰冰冷冷地說:“我找他關你什麽事?”


    “如果他之前犯了什麽錯誤,作為他的引路人,我覺得我也應該負一定的責任!”伊哥祭司可沒有那小侍女單純,早就看出了公主跟查子城一定不是首次相見,他覺得很有必要將這事追究清楚。


    “我隻是覺得這個人臉生得很,怕是什麽陌生人混進來了,因此將他叫過來盤問一下。嗯,既然他是新**進來的祭司,那就沒事了。”公主淡淡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伊哥祭司恭恭敬敬道:“公主實在太操心了,這種事會有衛隊負責的,請不用擔心。”


    “嗯。”公主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查子城沒有說上一句話,便被又伊哥拉走了。


    他感到一頭霧水:公主古怪,這裏人與人的關係也很古怪。還有祭司的工作是幹什麽的呢,看那公主的神情似乎對祭司很不友好,而那公主似乎又認得我……她叫我過去真的就為了盤查一下陌生人而已?汗,真的越想越亂,算了還是別去想太多了,等見到了真紅,再聽她下一步的安排計劃吧。


    再走了近十幾分鍾,查子城終於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很大,很空,很暗,很簡陋,一床一桌一坐椅,限此而已。


    跟外麵的高科技的先進建設比起來,這裏連廁所都比不上。


    伊哥祭司告訴他:“祭司要的就是底調,可能你現在不習慣,要慢慢學會適應。”


    查子城心中雖然不爽,不過也隻得點了點頭,高頌“低調是一種美德”。


    直到後來查子城才知道,他又被伊哥擺了一道。


    這大樓裏麵並不缺少好房子,而且祭司本來就少,初入門的祭司也能分上設備齊全的套房,至於高級祭司的房子又遠遠比初級祭司好得多。查子城這間本來隻是廢置的空房,根本不會有人來住的。


    等到查子城發現問題所在之後,伊哥早已將他的“低調美德”在人群中唱遍了,他隻能忍聲吞氣,默默地對著伊哥的背影喊“太陽!”。


    祭司裏有一條很重要的規矩,那就是在Rose家族的內院裏,無論什麽時候都必須身穿製服。在這裏麵祭司沒有相貌、沒有背影,唯一區分他們的就是胸前那塊寫著名字的小黑牌子。


    查子城向伊哥詢問:“那麽祭司可不可以出去呢?在外麵也得穿製服麽?”


    “祭司可以在周末自由出入,在外麵的時候可以不穿製服的。不過我好心勸你沒事還是別亂出去晃悠的好,難保會出什麽意外,嘿嘿。”伊哥笑得有點陰冷,讓查子城感覺很惡心。


    他說了句:“謝謝你的好意!”便將他推出門外,他現在發誓,以後要盡量減少和這個家夥打交道,因為他害怕自己會忍受不了去狠扁那丫一頓。


    要周末才能出去,今天隻是星期四,得還有兩天。查子城發現這裏所有的祭司都是那個造型,如果真紅也順利被選中的話他也認不出來,隻能等周末再出去,到約好會麵的地方等她了。


    安心下來之後,查子城每天隻是跟著其他的祭司一起去做早晚課,那些古怪別扭的祭文查子城背了一點就不甚了了,幸好他濫竽充數的技術高超,混在人群中裝模作樣一直沒有被發現。


    高級祭司每天還多出一個任務,就是在進行完晚課之後得去大教堂那裏,給公主大人做“淨體”。


    公主大人還是那個公主大人,臉上依然蒙著輕紗,隻是此境非彼境,在大教堂裏,高潔的公主就是一隻被人剝個精光的小羔羊。


    查子城從來沒有想到當祭司也會有如此豔福,在別的祭司心中,“淨體”是一項偉大神聖的儀式,而在查子城心目中,所謂的“淨體”就是給公主大人洗白白。


    聽說進行“大蛇祭”之前,公主大人必須得曆經四百六十五次“淨體”,因此對於這個儀式來說,公主應該是早就習慣的了。


    可是今天有點特殊,開始的時候公主遲遲不願意脫衣服,梵音大祭司連催了三次,她才極難為情地將那身白淩紗一層一層地脫下。


    查子城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白生生的肉體就清晰無比地暴露在他眼前。這具軀體嬌嫩白淨,完全找不出一絲瑕疵。那柔和的曲線雖然沒有真紅的火暴惹人心亂,不過卻給人一種特別愛憐的心疼感。


    公主用手捂著私部,嬌羞地躺在壁畫下的淺水池中。


    其他人見慣不怪,沒有什麽異樣,而查子城隻覺得喉嚨一陣火滾,心髒都快跳嗓眼上了。


    所有的祭司都跪在水池邊,用手濯了清水幫公主洗搓身體。


    查子城正好跪在公主的胸部旁邊,於是便忍不住用水濕了濕手,在她青椒般的小**上粗魯地抹了幾下。他感覺入手滑嫩之極,便又反手用手背蹭了蹭。


    公主今天也似乎特別的敏感,被查子城這一瞎搗亂,那粉粉的**竟然膨硬了起來,嘴裏還微微發出一聲低哼,若能看到臉,估計現在那臉蛋兒早就緋色桃紅了。


    查子城看到那緩緩脹起來的小嫩包,覺得非常刺激無比,忍不住再要去撥弄幾下。


    這個時候他旁邊的祭司悄悄出聲製止了他:“這、這是我們女祭司的活兒,你……”聲音雖小,不過還是很清脆的,分明就是個女人。


    囧了,怎麽這裏還有女祭司的?我還以為什麽地方都隨便洗哩!


    查子城尷尬地抬頭望了望周圍,發現所有祭司都在盯著他看,那眼神就像打量百年仇家一樣。他趕緊將胸前的小黑牌子遮住,以免成為眾矢之的。


    好不容易等別人都鬆懈了注意力,各忙各的,他才舒了一口氣,學著別的男祭司那樣隻碰手足的地方,至於身體那是絕對不敢再碰了。


    不過查子城也實在是色心難改,怎麽他都不肯好好地來,又順著公主捂緊私部的手臂往下一點一點地伸延索摸。


    其他人不明白他肚子裏的壞水,倒也沒怎麽在意。可是公主卻是呼吸越來越重,隨著查子城那隻不斷往下遊走的手掌慢慢移動,她胸口起伏也越來越快。


    就在查子城快要感受到潮熱的時候,一名女祭司製止了他,並湊到他耳邊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你死定了,小色鬼!”


    這個成熟並且充滿魅力地聲音對查子城來說一點也不陌生。


    真紅,原來真紅也在這群人之中!


    查子城真的萬萬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跟真紅碰上,並且還被她捉了個正著!


    這時聽到這曾經讓他銷魂難忘的聲音,他一點也不覺得欣喜,而是全身都涼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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