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綰得知自己還是被指配婚姻,想著不能坐以待斃,假意以隨葉敏去寺廟請平安符為由,與曲寧遠在寺廟偏屋裏進行了長隔一個月之久的相見,兩人互述情腸。


    “綰兒,我如今入了仕途,不多久便能娶你,綰兒,再等等···”曲寧遠抱著心愛之人,對她說著自己的計劃。


    殷綰突然急哭了,令曲寧遠一陣手忙腳亂,自省是不是自己許諾的時間太長或者說錯了話。殷綰緊緊抱著他,絕望地在他懷裏說道:“遠郎,我們沒時間了,我爹還是要把我許給張家···遠郎,怎麽辦?”


    曲寧遠緊握殷綰的手,在殷綰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安撫著她:“綰兒,我去求丞相,就是拚了我這條賤命,我也絕不會讓你不幸福。”


    殷綰淚眼婆娑,早已看不清麵前之人的相貌,她說道:“沒用的,我爹不會同意的。遠郎,遠郎···我愛你。”邊說邊把自己的唇貼近曲寧遠,她想過了,眼前的男人才是自己所愛之人,就算是私奔,她也要和他雙宿雙飛。


    感受到殷綰的主動,看著她淚眼下濃密的睫毛撲閃,紅潤的嘴唇貼近,鼻息溫暖地拂過他的臉龐,去它的文人風骨,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便右手托住殷綰的後腦,雙唇相碰,在嚐到柔軟時加深了力道,不斷地試探、深入,貪婪地掠奪著對方的氣息,吮吸著唇齒間的甘甜。


    “嗯哼”殷綰吃痛輕哼一聲,下意識嬌媚的聲音使男人愈發激動,左手從殷綰的腰間向上探去,“綰兒,我愛你。”殷綰呼吸急促,戰栗的身體訴說著她起了反應,正害羞地期待著什麽,曲寧遠突然停了。


    “我···綰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男子回過神,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


    殷綰急了,自己都這麽主動了,真是個木頭!一把揪住曲寧遠的衣領,不讓他撤離:“遠郎在怕什麽,我都如此主動了,難道遠郎不想?”


    “綰兒,這對你不好。”曲寧遠想著殷綰身為貴女,如此境況,在未成親之前還是不要玷汙她比較好。


    殷綰起身,整理了著裝,生氣地跟著小玉離開。曲寧遠摸不著頭腦,自己難道又說錯了什麽······


    “呆子,呆子。”殷綰回府,越想越氣,小玉在一旁為曲寧遠開脫:“曲公子也是為小姐好,小姐畢竟還未成親。”


    “難不成,真等到我嫁給了張家之子,留遠郎一人後悔?”殷綰又羞又氣,突然對自己今日的主動感到不好意思。


    “小姐勿急,曲公子會想辦法的,小姐,你還有我呢。”小玉安慰道,看著閉月羞花之貌的小姐紅了臉頰,便不再開口了。


    婚期前兩天,殷綰隻覺天仿佛要塌下來一樣,麵對自己的命運感到束手無策,她絕望的想:“既然老天不讓我和遠郎在一起,我是寧死也不會從了我爹的安排。”隻見她拿著三尺白綾,懸上橫梁欲自盡。


    小玉到時,看見自家小姐整個人浮空,嚇得臉色煞白,急忙過去抱著她,要把她掙脫出來,也幸得白布不結實受力便斷了:“小姐,小姐不要想不開,小姐難道要丟下曲公子一個人嗎?小姐若尋短見,夫人也會傷心的。”


    聽到自己的娘親,葉敏頓時有了求生的欲望,她不能這麽自私,留下娘親和自己的弟弟在這殷府過水深火熱的生活,她被救下後,出於本能,貪婪地奪取著空氣:“咳咳···娘,是女兒不孝,”又心灰意冷“可偏偏命運給我和遠郎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小姐,小姐···小姐若不想嫁,小姐便逃吧,奴婢與小姐身量相似,大婚之日奴婢替小姐,小姐可伺機與曲公子逃。”小玉哭紅了眼,對著殷綰說道:“奴婢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讓奴婢照顧好小姐,若奴婢的賤命能換小姐幸福,奴婢甘願一試。”


    “小玉”殷綰沉默良久,開口對小玉說道:“你於我和遠郎有恩,今結為異性姐妹,自此你的家人便是我和遠郎的家人。”


    小玉掛著淚痕的臉笑了,小姐這是聽了自己的計策,她的賤命若非夫人所救,恐怕早就喪命於那狠毒的人牙子手中,夫人待她好,如今隻要小姐過得快樂,她便能心滿意足了。


    大婚之日,丫鬟們服侍著殷綰,為她梳妝打扮成新娘的模樣,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吉時上門,小玉前來喚了丫鬟婆子們下去,隻道殷綰害羞,留殷綰清淨。趁人走後,把那些繁重的頭飾藏起來,為殷綰疏了一個與自己相同的的丫鬟頭型,用蓋頭蓋緊。殷府裏的人認識殷綰和小玉,所以由小玉攙著蓋頭下的殷綰,待人上門將殷綰抬上轎。


    “起轎。”浩浩蕩蕩的接親隊伍引來路人駐足。“這是哪家的小姐出嫁,這麽大的陣仗?”“乃當今左相殷丞相之女與張太尉家公子的婚禮”“哦,說起丞相之女,你們有人見過嗎?”眾人搖搖頭,相府千金豈是他等凡夫俗子能觀其貌的。


    為了不出意外,丞相府的侍衛將人驅散,為隊伍清出行進之路來。眾人恐其侍衛威嚴,便自行退散到一旁。


    小玉見其狀,尋了個人少之地,輕扣花轎窗沿,殷綰接受到小玉的暗示,便大叫一聲,嚇得轎夫一哆嗦,媒婆上前趕緊詢問:“大小姐出什麽事了?”


    小玉與殷綰演戲,裝作從窗沿了解情況:“小姐的衣服突然崩線了,還請稍等片刻,待奴婢去找針線縫上。”


    喜娘急了,讓轎夫先別停:“使不得,使不得,花轎不能停,落地不吉利,還有要是耽誤了良辰吉日老奴該如何交代。”


    “難道你想讓堂堂相府千金,衣衫不整地出現在眾人麵前嗎?汙了相府名譽,你怕是十個腦袋也擔不起。事出突然,可讓大隊伍先行前去,轎夫若使點力,小姐的花轎用不了多久便能趕上。”


    “這,好吧好吧,你們快放下,放下,你趕緊去找針線替大小姐縫上。”喜娘幹了二十幾年,頭一回遇到花轎中途停這事,偏偏新娘子還是相府千金,自己萬萬不敢惹的,便自認倒黴,隻判大喜之日相爺能饒了自己的過失。


    小玉端著四四方方的木製盤子,上麵有她提前在裁縫店備好的針線,裝作剛從店裏借出來一樣,對眾人說:“轉過身去,小姐的衣服壞了,若有人不懷好意窺視,便讓相爺挖了你的眼珠子。”


    轎夫都背過身去,喜娘囑咐著讓後麵墊底的隊伍隨前麵的先走一步,人便是遠遠地落在後麵。小玉上了殷綰的花轎,跟小玉互換了外麵主要的衣服,然後殷綰高高舉著裝著針線的盤子,彎腰把自己的臉埋得很低,往裁縫店方向走去。


    小玉偽裝了自己的聲音,一路上殷綰沒與人說過話,便無人知道殷綰的聲音:“先走吧,勿誤了吉時。”


    轎夫收到“殷府大小姐”的命令,加快了行進的腳步。喜娘看著行進的花轎,便急急地從後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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