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綰穿著小玉的衣服逃了出來,來到了與曲寧遠約定好的地方,這裏是他留京做官後給自己添置的小房子,雖不如高官府邸那樣華麗,但比以前的茅草屋要好很多。


    “遠郎,如今小玉要替我嫁到那張家,是我對不起她···”殷綰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念及小玉的恩情,便簌簌地流下眼淚,與曲寧遠訴著柔情。


    男子撫慰著這個天仙一般卻因自己無能而遭罪的柔弱女子,萬般心疼,將她緊緊埋在自己的胸膛:“綰兒,你受苦了,小玉是個好女子,我曲寧遠定不負她家小姐。”


    殷綰對他說著私奔的想法,既然自己的丞相爹硬要強行把她許配給他女兒不愛之人,她便不再是殷府之人,隻求與眼前相愛的男子雙宿雙飛。


    曲寧遠答應了她,為留京不得不答應替衡王做事,百般受製錮,京城的險惡和衡王的城府,都將會令他無法守住心愛之人,所以他們要逃,逃地越遠越好,什麽功名利祿,都不及眼前的女子。


    曲寧遠決心給殷綰一個名分,那是他對她的承諾,殷綰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女和自己私奔,少不了吃生活的柴米油鹽之苦,他隻恨自己作為文人的無力。


    殷綰善解人意地對他說:“我與遠郎本是惺惺相惜,知己之交,即使是平民又何妨,我所愛的是那個不屈於現實,‘此心亦堅’的男人。遠郎,今日也是良辰吉日,殷綰想做遠郎的人。”


    曲寧遠跪地起誓:“蒼天在上,我曲寧遠,一生隻愛殷綰一人,今求娶殷綰為妻,求得上蒼庇佑,若曲寧遠負了殷綰,則天打······”殷綰伸出纖纖玉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接下不吉利的話:“遠郎···”後跟著跪在了地上:“天地作證,殷綰與遠郎情投意合,今結為夫妻,自此便是曲家之婦。”


    兩人在曲寧遠的小屋裏成婚,雖沒有“三書六禮,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裏紅妝,鳳冠霞帔”,但以天地為媒,曲寧遠娶了殷綰為夫人。


    待到禮成,新婚之夜該行洞房之禮,曲寧遠征求著殷綰的意見:“夫人,可以嗎?”


    女子害羞地低下了頭,小聲回答:“嗯”,便被男子抱著上了床榻。


    燭光下,殷綰微紅的臉上泛著情欲,雙眼盈盈,似要滴出水般,曲寧遠身體漸漸湊近,含上那微涼的紅唇,小心翼翼地將舌滑入女子口中,吸吮著那片柔軟,占據著每一片領地。她的唇瑩潤香甜,上次吻她時便感受到了。沉重的呼吸打在殷綰臉上,屋內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吻到動情之處,男子的手從女子纖細光滑的腰間緩緩向上摸索,殷綰側過臉換著氣,用手勾著曲寧遠的脖子,曲寧遠低下頭,埋進了女子輪廓分明的脖頸,輕吮著鎖骨,留下自己的印記,然後往下···往下,手從背後解開了女子的束胸,一手握住渾圓,涼唇采擷著女子那傲然的高挺。


    殷綰被挑逗地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光滑如玉的肌膚上滲出了薄薄的細汗,玉足條件反射向上彈起,被男子輕輕抓住,然後分開,女子隨著男人的節奏走,新婚之夜熾熱的身體交融為一體。


    而另一邊,替嫁的小玉在新郎揭蓋頭時被殷府之人發現不是殷綰,殷熙大怒,張家也覺得自己如同被戲耍一般,但畢竟要顧及顏麵,以府中出現刺客為由遣散了賓客,殷熙大發雷霆讓人趕緊去找殷綰,將小玉押了下去聽候處置。


    右相費謀也在場賀喜,見殷府嫁女,怎可能出現如此草率的場麵,更別提來的都是些名門望族、朝廷高官,在這戒備森嚴的張家會出現什麽刺客,更何況以他對左相殷熙多年的了解,是萬不可能由著張家一小小的太尉之家遣散賓客,在自己女兒的婚宴上落人話柄,便吩咐人注意殷熙的動向,自己隨著賓客退場。


    準備與曲寧遠私奔的殷綰在出城時被殷府的人抓到,殷綰拿刀在自己的脖子上護住曲寧遠,殷府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便在城門僵持,殷熙聞聲趕來,下轎之前令身邊的侍衛趕走了在一旁不知城門口什麽情況的平民觀眾,觀眾也識相,一見這些明晃晃的刀劍,便知又是哪家惹不起的名門望族,識趣地離開了,不然什麽時候掉了腦袋都不知道。


    殷熙大踏步地從轎上下來,怒目圓睜,見著殷綰如今以自殺相要挾,又見她身側有一男子,那男子好生熟悉,叫···叫什麽來著,哦,他想起來了,他不就是近日朝堂新人,新晉的八品司務曲寧遠嗎?因著所寫詩書為太後所喜,一未從應試之路的文弱書生便從皇上那兒封了個八品司務。他為何會同自己女兒在一起?


    “孽障,你竟敢同賤婢欺瞞於我和張家,你到底在幹什麽?相府聲譽全被你毀了。”殷熙對殷綰吼道。


    “爹,女兒不願為相府之女,嫁與那張家太子,女兒的心,全在遠郎一人身上,爹,放我們走吧。”殷綰聲淚俱下,祈求殷熙放他們出城,自己放棄這萬人景仰的身份,隻求與曲寧遠廝守。


    “胡鬧,來人,把這個迷惑小姐的賤民殺了,竟妄想拐帶我殷熙之女。”殷熙沒想到自己本來稍加欣賞之人竟花言巧語欲帶自己的女兒出逃,他乃賤民一個,怎能與他高高在上的相府之女廝守?胡鬧,簡直胡鬧,他堂堂左丞相的臉都丟盡了!


    “你們誰敢,傷害遠郎我先死給你們看。”殷綰看著步步緊逼向曲寧遠的人,握緊了手中的刀,自己的脖子劃出血痕,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與遠郎已經成婚,此生生是曲家人,死是曲家魂,你們若傷害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


    “綰兒,切莫衝動,你隻要安好便是。”曲寧遠勸著殷綰,不讓她傷害自己。“丞相大人,綰兒如今是我妻子,小人便是拚了命也會護綰兒周全,許她一世無憂,還望相爺成全。”


    “癡人說夢!本相的女兒豈是你這等狂妄小兒能肖想的,來人,帶小姐走。”殷熙下令。


    “放了遠郎,我跟你們走,否則,你們帶回殷府的隻有我的屍體。”殷綰自知自己將被帶走的命運,她是相府的人,總不至於有過重懲罰,而曲寧遠卻有喪命的可能,她得抓住這最後的機會保全他,隻要他出了城,以遠郎的聰明才智總能逃生,至於以後,她可能不能與遠郎白頭偕老了,若是上天垂憐,自己在黃泉路上等著遠郎便是。


    殷熙見殷綰態度堅定,讓人將曲寧遠放了,哼,隻要殷綰跟他回殷府,自己的人還怕找不到這個文弱書生嗎?


    在此之前,右相費謀派的人跟在身後,看到那一幕,便早早向他稟報。這下是個大好的機會,正愁如何對殷熙發難呢,正好在殷熙之女與那新晉才子司務的事上做文章。他讓人馬上前去,力保曲寧遠的性命。於是在殷熙的人追殺曲寧遠的時候將他救下,曲寧遠身重一刀,被費謀的醫師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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