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裏看著薑仁不斷練習的金色光暈閑來沒事也抓過那探雲見蛟步研讀起來,因為同為體術術法,她能很快通悟,不多時就理解透徹了,像是在識海裏向外麵的薑仁炫耀似的展示起身法,但很快就停下了,自己現在還是團光暈看得出個錘錘的身法?逗得外麵正在修煉湮地掌的薑仁偷笑一下。


    對於體會過破天拳多麽艱難的薑仁來說湮地掌確實有點類似於哄騙小孩子了,雖然自己本就才七歲不到。他練起湮地掌不到一日就已經熟悉了個大概,但沒去實際發揮出它的威力,因為他還要積蓄靈力用於練破天拳,破天拳的漸漸快能連續打出第二式了。


    可惜我現在境界過低,靈脈根本提供不了太多靈力,薑仁常常這麽心想。


    “還是真正用一次湮地掌吧,以免我還不知道它的威力。”


    薑仁自言自語,朝著一處樹木繁茂處走去,打量幾番周圍沒有什麽存在後,右腳後稍擺出起勢,靈力瞬間奔走於自己的各處肌肉,他在那一刹那閃身出掌拍在正前方的樹木上,又雙足踏在樹上將自己彈回原處,再是閃身出掌快速擊向周圍七八顆樹木,樹被震得葉子簌簌落下,再看向周圍這些樹幹上隻留有一個清晰的掌印,“哢哢哢”,從掌印處不斷有裂縫向周圍綻出,但樹並未崩裂坍塌。


    這還不是真正的威力吧?看來還是需要多多聯係才是,對了,還得多鍛煉肉身力量才對,可是哪裏才能練呢?薑仁一邊向著水潭走去,一邊心想。


    “嗯?找不到地方練肉身?這瀑布的衝擊你也看過了,要不試試這個?”


    識海裏的破天拳直接慫恿起他,不過想來那贏老也不知是怎麽練的能肉搏惡蛟,難不成他是從小就和凶獸打架練出來的嗎?


    薑仁眼前一亮,對啊,這瀑布不就是正好的修煉場嗎?他踩著水潭裏的石頭來到了瀑布麵前,現在的他已經聽不到出水聲外的任何聲音了。


    岸上的器靈老人想說什麽還是止住了,“破天拳”似乎覺得玩笑開得太大也有了些焦急:“喂,我隻是開開玩笑,快回去,你撐不住的,這力量至少是十萬斤起步你會被砸死的。”


    可此時的薑仁聽到也沒有理會,他閉上雙眼去感受麵前水流的呼吸,急促又沉重,他慢慢伸出手去觸摸瀑布被冷冷砸在水潭裏的巨石上,險些直接被衝刷得皮開肉綻,他雖然吃痛但還是睜眼看向岸上器靈老人報以感謝的一絲苦笑。


    從一開始並不打算幫忙的器靈老人這才說起話來:“我已經用靈力給你添上一層保護,你可以根據自己的承受能力告訴我,我會慢慢減輕讓你逐漸適應。”


    “多謝前輩相助。”


    薑仁很是輕鬆地盤坐在瀑布衝擊下的巨石上,並用神識告訴老人可以稍微減輕一點了,但就是這麽一點薑仁直接被衝進水潭,胸口像是被大錘掄了一下,眼前一片金星,惹到識海裏的“破天拳”在草地上笑著打滾。但他沒有動怒或是喪氣,再次爬上去艱難地坐下,努力維持住搖搖欲墜的打坐姿勢,修士們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調動靈力抵禦衝擊但是薑仁沒有,他靠著純肉身去經受水流對他的“鞭打”,每一下都幾乎是拿刀片劃過般生疼。


    漸漸,水中的那個小小身影愈發穩住了,就連一直調皮乖張的“破天拳”也沒有了往日的奚落。還挺像那麽回事,金色光暈心想。器靈老人沒多說什麽,開始在周圍走來走去,這是凶獸飲水處之一,想必應該有凶獸會來的,可為何一連十多天下來一頭都沒見到呢?原因皆出自器靈老人,有他在周圍震懾,那些低境界的凶獸哪裏還敢靠近,反正對於它們來說水源又不止一處,不過這也還隻是沒遇到那些境界高的,想必那些高境界的應該都在森林深處吧。


    夜晚,器靈老人和薑仁圍坐在火堆旁,薑仁正在烘烤兩隻肥兔子,油脂被烤得滋滋作響,表皮金黃,放到鼻子下聞聞,確認熟了給器靈老人遞過去一隻,器靈老人麵無表情地擺手婉拒了。


    “唉?器靈連飯都不吃的嗎?”


    薑仁很是納悶,見老人點點頭還是作罷,還是不勉強別人好了,正張口準備美滋滋咬上一口就聽到識海裏的“破天拳”鬧騰起來,無奈用識海吞入一隻烤兔子,金色光暈馬上就不鬧了,開開心心地啃起來。


    夜深人靜,水潭邊的陣陣烤肉香味傳入森林,很快引起了一小陣響動,薑仁很快看到樹林深處有一雙雙幽綠的光點,它們仗著數量眾多慢悠悠走出來,看著皮肉白嫩的薑仁垂涎欲滴,看清是普通的狼群罷了薑仁有些不以為然。


    “啊嗚”


    一聲狼嚎劃開夜空寂靜驚得鳥兒飛起,狼群低垂下頭向兩旁走去,樹林裏緩緩走出一條體型大了周圍眾狼三倍的巨獸,月光下,它的皮毛閃著點點銀光,幽綠色眼睛裏除了暴怒的獸性還露出些許人類的情感。這麽多天,薑仁第一次遇上這位首領,前幾次他教訓的都是它的那些手下,今天它終於也忍不住了。


    薑仁笑著當麵撕咬烤兔子,故意做出美味到飛起的樣子,饞得那些狼手下個個流口水,隻是被首領瞟了眼後眾狼都收斂起來,警告般的低吼此起彼伏。


    器靈老人覺得沒什麽意思便要起身又被薑仁按住坐下,他把剩了半隻的烤兔子讓老人拿著,自己則向著狼群走去。幾條狼見狀就要撲咬過來也被巨狼首領製止,自己也向著這個半大孩子走去。


    “你開了靈智應該也會說話吧?我可不想打啞謎。”


    “學你們人族的話還真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薑仁笑著就地坐下,他也好久沒和器靈老人、“破天拳”之外的生命交流過了,識海裏,“破天拳”一直催促著還談什麽直接上啊。


    “小子,我看得出你才煉氣境中期,你和我們鬥下去不會有什麽好處的。”


    巨狼首領眼睛緊緊盯著薑仁,渾身散發殺意。這幾日,它的族人不斷被一個人族小娃打傷,起先還不在意以為是玩笑話,族人各個都是體長兩三米,哪能被一個小娃打了?直到自己那剛剛踏入修道的後代也被打傷才明白不是玩笑,自己這些年一直守著領地沒有主動生事潛心修煉,現在連一個人族小娃都敢藐視自己了嗎?


    “你怎麽就不先問問是誰先動的手?”


    聽到這話,巨狼看向族人,眾狼連忙搖頭,它回頭眼神更加凶惡幾分,薑仁還是不慌不忙:“你怎麽不問問是誰的原因?”


    巨狼又一次看向族人,眾狼還是搖頭,它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沒帶任何猶豫狼爪拍向薑仁,蒼白的尖爪在空氣中顯出殘影,砸在地上震得砂石飛揚,地麵皸裂。


    “你是生氣了嗎?大狗狗。”


    站在一旁的薑仁冷笑著問到,巨狼也是輕蔑一笑轉身又是一爪抓去,再次落了個空,水潭裏卻轟的一聲巨響激起巨大水花,見此情形,薑仁稍微皺眉,看來這條巨狼的修為不在自己之下,至少得是練氣境巔峰了。眾狼歡呼著發出長嘯,器靈老人有點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前輩,你可別出手,免得說我欺負它們。”


    巨狼的眼珠一轉這才看到旁邊還有個拿著烤兔子的老人,看不出道行深淺,隻不過瞧著神色木納也沒多大威脅,它更加放心大膽地攻擊起來,兩隻狼爪不斷拍向薑仁卻一次次被它躲過,在眾狼眼裏薑仁就像水裏的遊魚般靈活狡猾,兩隻小腳看似磕磕絆絆實則讓人看得虛虛實實沒個真切。識海裏的“破天拳”恨不得現在就生成雙手,拍手叫好,她還真是低估了薑仁,原來是要在這凶獸身上試試自己練的這幾種術法如何。


    “小子,你和我一樣都是修道的,怎麽如此膽小懦弱?既招惹了我,又不敢和我打,幹脆你給我磕三個響頭喊我一聲祖宗,我便饒過你如何?”


    這話一出,“破天拳”和器靈老人怔住了,懷著不安看向薑仁時,不出意料地發現他的臉上已經沒了客氣的笑容,在他眼裏的巨狼不過是一具屍體。薑仁穩穩站住腳,巨狼看到他沒逃了得意洋洋地笑到:“怎麽不跑了?你是準備磕頭喊祖宗了嗎?”


    “我原本不想斷你們性命,然而你卻不識抬舉,惡語相向,隻怪得你們命不該活。”


    巨狼怒火中燒,仰天長嘯山林顫,渾身皮毛流光溢彩發射出無窮無盡的狼毫細針,薑仁步伐詭秘,身影飄忽不定,那些狼毫細針全射到空處,草上樹上石上密密麻麻都是透亮小孔。原是想好好玩玩就道歉,被這牲畜一番言語侮辱,就是薑仁的好脾氣也沒了。


    “小子,原來你就隻會逃跑啊。”


    薑仁脾氣也上來了,渾身靈力奔走匯於掌心,閃身到巨狼身前對著它的腹部狠狠一掌拍下,巨狼沒做任何防備冷不丁中了一招身形打了個踉蹌,待自己穩住後怒視前方戰立的小娃。這小娃連給自己塞牙縫的大小都不夠,怎麽有如此大的力氣?莫非是什麽凶獸幼崽化作人形?


    被這一掌震懾住的巨狼多了些警慎,也停下了進攻和薑仁周轉起來,不時打量一下,實在是感應不到任何凶獸氣息啊。它又嚐試著一掌拍向薑仁,這次薑仁沒有躲閃反而也是一掌祭出,兩兩相遇引起強大的氣流掀起大片草地。


    “你的狼皮似乎不錯啊,不知道能值幾個錢。”


    薑仁在和巨狼對峙著,另一隻手也調動靈力趁對方來不及做反應祭出拍向狼爪,砰的一聲將巨狼整個身子打得後移幾丈遠。被這麽多族人看到自己受辱,巨狼怒不可遏,口中綻出一抹冰冷亮光飛向薑仁,薑仁隻是一閃讓那物體插在原地,原來是一柄生了通身黑鏽的長劍,倒是看不出個什麽名堂。


    “你身上的寶貝倒是不少。”


    “無知小兒,這是我從秘境得來的寶具,威力無盡,你且去死吧。”


    說罷,巨狼的眼中夾著一絲狡黠,控製著鏽劍不斷刺向薑仁,薑仁迫不得已一再躲閃,瞧著他已是技窮,巨狼再次從皮毛上射出成千上萬的狼毫細針,這次它打算直接治他於死地,當然,這段時間裏它也沒忘記留心觀察那個老人。


    見時機成熟,薑仁偷笑著往狼群跑去,此時巨狼已經一心沉浸在要殺薑仁這件事上和留心器靈老人來不及收手,伴著幾聲哀嚎,鏽劍和狼毫細針奪走幾條族人性命。這下,巨狼徹底震怒,它也顧不上器靈老人有何底細,兩隻前爪發了瘋一般連環抓向薑仁,他們所到之處樹木和花草被截作幾段掉落,鏽劍亦是找各種刁鑽角度刺去。


    “小子,你找死!”


    “喲,這不是你自己動的手嘛?怎還賴到我身上了?”


    此時的薑仁也隻是笑著應對巨狼的進攻,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節奏,探雲見蛟步使得愈發熟練,但自己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即使是再怎麽躲閃,薑仁的衣服上還是多了幾道口子,看著這把詭異的鏽劍薑仁也感到不對勁。這劍好像有點自我意識?有幾次故意買破綻,巨狼肯定是沒看出來的,可這劍卻並沒有進圈套。


    正好,用來練清心劍。薑仁暗自打定主意,調轉方向向著巨狼奔去,調轉靈力集中到雙腿,在自己詭秘的身法下來到離巨狼七八丈遠的距離,鏽劍也已被自己遠遠甩在身後,巨狼短短怔住一瞬,直接縱身一躍張開血盆大口咬去。


    “哈哈,終於開竅了。”


    識海裏的“破天拳”看了半天無聊打戲,意識到薑仁想做什麽後興高采烈。


    半空中是跳起的巨狼,薑仁閉上眼一個走樁拳步踏下,氣勢驟增,渾身流淌一層淺淺的金色拳意,他猛然睜眼一拳祭出捶在巨狼的獠牙上,那巨狼如斷線風箏般飛到一二十丈處落地砸得地表“轟隆”一陣輕顫,口中牙齒血液混合流了一地。


    “大狗狗,這一拳的滋味如何?”


    薑仁從漫天飛塵中走向倒地遲遲起不來的巨狼,眾狼迅速擋在首領身前視死如歸。


    “都滾開,是我技不如人。”


    狼群後麵,那巨狼一邊怒罵,強撐著站起,卻又幾次三番倒地,終是顫巍巍地站穩了,但它眼中的桀驁沒有消失,血液不斷從嘴角溢出。


    “是我輸了,你要殺我我沒意見,但請給我的族人留條活路。”


    聽聞此言,眾狼萬念俱灰,自己的首領都這般無力,想來自己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罷了。令它們沒想到的是,薑仁這時候笑了出來,他揮著手連忙說到:“別誤會,我這次本來也沒打算要你們性命的,不過因你們首領才下了點狠手。”


    下了點狠手?巨狼汗顏,最後這一拳與之前的一掌給了它很大的落差感,之前那一掌隻能說讓它有些意外,但最後這拳才真正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這究竟是何方神聖的後人在這兒修行?


    “我為之前的言語感到抱歉,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沒事,沒事,我之前也多有得罪,不過你那寶劍能借我看看嗎?”


    拋開薑仁不喜歡殺戮,這詭異的鏽劍也是薑仁留它一命的理由,當然最後一個理由便是自己體內靈力所剩無幾。


    敵強我弱,巨狼隻得忍痛割愛獻上鏽劍,薑仁握住劍柄仔細觀察劍身,大塊的黑鏽遮住上麵的銘文隻能依稀看到個“也”字,當初也正是這個字綻出的那一抹冷光。薑仁看得聚精會神越發覺得鏽劍的詭異就連巨狼不著聲響地慢慢走向他也沒發現,這時器靈老人動了,縮地成寸閃身到巨狼麵前,一雙眼睛中沒有任何情感看著它。


    這才看清誰強誰弱的巨狼連忙賠笑,後退回到原處,器靈老人也重新閃身到火堆處安坐。


    “喂喂,你要看多久啊?不就是把破劍嗎?”


    “破天拳”見薑仁這般沉浸感覺有些丟人,想當初在仙域得了那麽多寶貝被贏老到處送人也不見得半點心痛,下界的什麽破爛薑仁也要看半天。


    意識到確實有些入了神,薑仁不好意思地笑著撓撓頭想要還劍,巨狼也跟著陪笑:“無妨無妨,閣下是英雄出少年,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劍若不嫌棄就當我給閣下的一點小小心意吧。”


    “這,這行嗎?畢竟是你好不容易從秘境探來的。”


    年幼的薑仁幾番推辭不過還是收下了,一來二去又和巨狼聊起來。夜深,巨狼帶著族人告辭薑仁,還放下話邀請薑仁有時間可以到它的領地做客,它一定好好款待,雙方很是親熱像是骨肉兄弟一般。


    待到樹林裏沒了聲響,薑仁給器靈老人用神識傳達一言,器靈老人瞬間消失身影又是瞬間回來搖頭說已經走了。確定真的走了後,薑仁這才如重釋放攤坐在地上揉肩膀,自己剛剛打出破天拳第一式後已經強弩之末,為了不露怯還刻意留下狼首領閑談許久,這期間他時時留意觀察,僥幸沒被發現混了過去。


    “看來,我還得更加努力一些,今天這樣的好運不會總降臨的。”


    器靈老人在旁邊聽著也是輕輕點頭,識海裏的“破天拳”卻嘟囔著明明一開始兩拳就能解決的事,薑仁笑著解釋若是一開始就動殺招恐怕會出意外,再說借此機會驗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未嚐不可。


    緩過勁後,薑仁美滋滋地撫摸著得來的鏽劍,有些愛不釋手,這可是他靠自己掙來的第一件寶貝啊,想起那巨狼消除鏽劍上的印記時的一臉心疼他卻在旁邊憋笑。忽然又像是記起什麽大事,薑仁猛地回頭看向一處隻是欲哭無淚,那半隻烤兔子徹底涼透了。


    月光灑在大地上,透出一片靜謐,巨狼拖著重傷的軀體慢慢走向山坡,望著前麵那條瘦骨嶙峋卻已能化作人形打坐的老狼,畢恭畢敬地低下頭,老狼口吐人言:“真是個人族小娃?”


    “是的,是一個人族小娃,不知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嗣,才隻是練氣境中期就有如此強的力量。”


    巨狼表情平靜,沒有絲毫不甘,但麵前的老狼笑了出來,聲音沙啞又怪異,忽而又像是卡住了喉嚨不止的咳嗽,好不容易才恢複正常。


    “這是個變數,要對他上點兒心,畢竟那東西就快出來了,那麽多妖獸首領虎視眈眈,能不能做下任望月坡狼族首領繼承我的衣缽,就看你到時候的造化了。”


    “是,兒臣告退。”


    “記住我之前說的,不要對敵人存有一絲憐憫之心,你今晚的表現讓我有點失望了。”


    老狼側目看著遠去的巨狼,目光裏似有慍怒,但仍是化作一聲歎氣。自己的孩子什麽水平難道自己還能不知道?練氣境巔峰即將突破築基境,那人族小娃連練氣境都還沒圓滿拿什麽打,真當是那太古凶獸幼崽不成。


    不過這都是小事,再過不了幾年,隱藏在整片森林的大秘境就將開啟,到時候不僅是森林裏的其他妖獸首領就連外界的妖獸和知道隱情的人族都會來插一手,秘境裏的諸多珍寶和上古修士術法會引起無數血戰,白骨如山,血流成河可不是隨便說說。放眼整個望月坡除了自己兒子和孫子就沒有拿得出手的了,望月坡在這場饕餮盛宴過後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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