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築基修士綻放出強大的氣勢,威壓隨之降臨!


    周遭一眾弟子頓時被那強大的威壓所迫,不由驚呼出聲,連忙後退!而一些修為孱弱的弟子,雙腿一軟,竟然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此刻,沈清離得最近,麵臨的威壓更甚。


    他自然不會傻呆呆的立在那裏,連忙運轉《煉魂經》,識海內神魂小人連續掐出數道玄奧法訣,光暈閃耀之間,兩名築基修士那強大的威壓籠罩,總算是減輕了不少。


    “二位,你們這是要鬥法麽?”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說話的,自然是沈清了。


    兩名築基修士蓄勢待發,沈清這一開口,倒是令兩名築基修士心裏暗暗驚異,要說自己釋放的築基威壓,即便是練氣大圓滿弟子也承受不了,何論一名隻是練氣八層修為的弟子。


    再瞧沈清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兩名築基修士心裏均冒出倆字——妖孽!


    沈清這一插話,薛冰凝和木執事都對峙不下去了,築基修士之間的鬥法非同小可,生氣可以,真個要鬥法,後果卻是很嚴重的。


    薛冰凝當先收了氣勢,木執事渾身繚繞的黑氣也隨之一斂,不過,兩名築基修士把氣勢收了,卻不約而同的放出神識,在沈清身上掃了一圈。


    沒錯,是練氣八層,而且,根基還不是很穩,似乎是剛剛進階不久。


    還真是怪了,兩名築基修士心裏均犯了嘀咕,眼前這小子的修為明明隻有練氣八層,卻絲毫不受自己的威壓影響,其表現出來的淡定,跟築基修士沒什麽分別。


    沈清見兩名築基修士收了氣勢,接著說道:“二位執事大人,此處是執法殿,不是鬥法殿,二位前輩真想分個高下,還請去鬥法殿,以免波及無辜弟子。”


    臭小子,唯恐天下不亂!


    薛冰凝聽得黛眉微蹙,微微一窒,她雖不怵木執事,但真要跟這個屍臭衝天的家夥鬥法,卻又令她惡心,更何況,被一個小輩出言相激,心裏更是說不出的別扭。


    薛冰凝不怵木執事,但木執事卻很忌憚她,別看他剛才氣勢拿得很足,無非是清楚在此地不可能真個鬥起來,但去了鬥法殿就不一樣了,即便不是生死鬥,那下手輕重誰也控製不住。


    有此前提,木執事不待薛冰凝說話,就搶先說道:“小子,誰說我們要鬥法了?倒是你,你到底放不放人?”


    “不放!”沈清嘴上不假思索的斷然拒絕,心裏還暗自腹誹,這老狗還真是老奸巨猾,臉皮忒厚,轉移話題麽。


    “好,很好,小子,你就嘴硬吧,既然你不放人,哼,本座也懶得和你多說,你好自為之吧!”


    木執事眼露怨毒的瞪了沈清一眼,跟著朝隨行而來的四名弟子道:“咱們走!”


    事已至此,木執事清楚已要不回人,眼下又拿沈清沒辦法,已沒必要在此丟人現眼了。


    表情陰霾的木執事正準備和四名隨行弟子走人的時候,隻聽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慢!”


    說話的,依然是沈清。


    木執事聽在耳裏,不由火冒八丈高,眼露殺機的凝視著沈清:“小子,又想作甚?別給臉不要臉!不要挑戰本座的耐心,別以為本座真的不敢對你這個小輩下手!”


    木執事此話倒是不虛,要沈清命他不敢,但把他弄殘,自己雖然會遭受嚴厲懲處,但再嚴厲,也不過是丟掉執事職位,減去供奉,抑或禁閉數年,這些懲罰對於一名築基修士的尊嚴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木執事,你和其他人可以走,但他不行!”沈清無視木執事那想要吃人的目光,指著那名蛇眼弟子道。


    蛇眼弟子見沈清直接指向自己,不由麵色一變。


    而木執事先是一怔,跟著麵色一沉,咬牙切齒道:“怎麽?你昨日無故抓了我二十餘名弟子,今日還想留下我親自帶來的隨行弟子麽?”


    木執事心裏的殺機越來越濃,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


    “木執事此言差矣,昨日抓人,是那些弟子犯了我縹緲峰的規矩,該抓!至於此人……”


    沈清又指了指蛇眼弟子道:“此人無故攔住本人去路,出言無狀,對本人不敬,也該抓!不過,念在此人不知本人身份,又是你木執事的隨行弟子,在下可以給你木執事一個麵子,給出兩個選擇,一,此人向我鞠躬道歉,二,不道歉,和我去鬥法殿鬥法!生死鬥!不死不休!


    這他娘的還是給老子麵子?木執事聽了,差點就想破口大罵了。


    而一旁的薛冰凝聽了,眼眸裏再次泛出異彩,她萬萬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練氣弟子,竟敢三番兩次的頂撞一名築基前輩,難道這小子真的不怕死?還是有所依仗?難道……這小子是見自己在此,才如此猖狂?


    “小子,你說鬥法就鬥法?如果本座不同意呢?”木執事眼裏的殺機愈發的濃厚。


    “如果不同意,說不得,在下隻好把人留下了。”沈清依然是雲淡風輕,不待半分火氣。


    “小雜碎,你敢!”木執事大怒,要不是忌憚薛冰凝在側,隻怕當場就要把沈清給廢了。


    沈清麵色陡然一寒:“姓木的,休得滿嘴噴糞,別以為我怕了你!再出言不遜,你當我不敢拿下你麽!”


    沈清此話一出,不但木執事呆住了,就連薛冰凝也呆住了,更別說在場圍觀的弟子,一個個更是目瞪口呆。


    沒聽錯吧?一名練氣修士竟敢大言不慚的拿下築基修士。


    “桀桀桀桀——”木執事怒極反笑:“聽見沒,薛執事,這就是你縹緲峰門下弟子,還想拿下本座,當真是猖狂得沒邊了…….”


    “誰在那笑得那麽難聽哪,我門下弟子哪裏猖狂了?”


    這時,伴隨著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一道遁光在空中突然閃現,遁光一斂,一道曼妙的身形顯現而出,再一晃,沈清隻覺一陣馥鬱的幽香撲鼻,那曼妙的身影已在出現身前。


    出現在身前的是一名美豔嫵媚的女修,發如雲堆,黛眉如畫,一雙眼眸如一汪秋水,一身霓裳宮裝輕裹,氣質出塵,身姿婀娜。


    “雲真!”


    “雲師姐!”


    木執事和薛冰凝幾乎同時出聲。


    隻不過,木執事瞧向那美豔女修之時,眼神一凝,眼裏明顯抹過一絲懼意。


    而薛冰凝卻是滿眼的歡喜。至於沈清,則是茫然,不知這突入而來的美豔女修是何來頭?


    雲真先是對薛冰凝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跟著淡淡的瞟沈清一眼,然後眼波流轉,瞧向木執事。


    “木執事,你辱我縹緲峰首席執法使,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你作何解釋?”


    雲真的嗓音清脆甜美,語氣淡然,但聽在木執事耳裏,心裏卻是一陣發寒。


    “呃,這個,雲真仙子,在下主要是被這小輩給氣糊塗了,出言無狀,還望仙子原諒則個。”


    別看縹緲峰弱勢,但還是有那麽幾個刺頭,眼前這位看似嫵媚誘人的雲真仙子,就是一個刺頭,而且還是一個築基大圓滿,距離金丹隻差一線的大刺頭!


    要知道,築基修士不能對練氣期修士動手,但同為築基修士,就沒這個約束了,換言之,雲真隻要想對木執事動手的話,隻需找個由頭而已。


    有此前提,木執事不得不放低姿態,小心回話,以免觸怒這位性格乖張的雲真仙子。


    木執事下軟話,雲真輕笑一聲:“木執事,話說錯了不要緊,隻要不做錯事,還有挽回的餘地。這樣,你的事我可以放下不提,不過……我縹緲峰首席執法使的話,你可要好好斟酌一下咯。”


    木執事聽得心裏一沉,麵上卻不得不擠出一絲難看的笑顏:“是是,一切照雲真仙子所說的辦……”


    木執事跟著轉目瞧向蛇眼弟子,道:“你都聽見了吧,有人向你挑戰,你應是不應?”


    蛇眼弟子倒還光棍,當即就沉聲道:“回師叔話,弟子願意應戰!”


    蛇眼弟子心裏其實並不願和沈清生死鬥,但被逼到這份上了,不應戰又能怎樣?


    木執事見蛇眼弟子回答得爽快,麵上的表情總算好看了點,跟著瞧向雲真道:“雲真仙子,我門下弟子願意應戰了,那麽,這就去鬥法殿麽?”


    “且慢!”沈清不待雲真回應,再次出聲。


    木執事都快被沈清這不痛不癢的話聲給氣瘋了,不由眼露森然之色,嘿然道:“怎麽?沈師侄還有何話可說?難不成……你後悔了?”


    在木執事想來,自己門下弟子怎麽說也是練氣大圓滿修為,雖然聽說昨日有一名練氣大圓滿盟衛敗給這小子,但畢竟是耳聽為虛,並沒眼見為實。是真是假,有待商榷!說不定,這裏麵有縹緲峰的高階在背後搞鬼,要不然,雲真這個大刺頭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木執事想到這裏,不由愈發的肯定,不由對門下弟子與沈清之間的鬥法變得有些期待,如果門下弟子能在鬥法殿裏解決掉這該死的小刺頭,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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