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山野之中有日軍士兵突然喊了起來,本已是睡著的日軍官兵便驚醒了過來,那宿營地裏自然便是一陣騷動。


    而聞聲醒來的日軍軍官便也喊了起來,隻是日軍士兵喊其他日軍便受驚,而軍官一喊,那片樹林裏反而就安靜了下來。


    黑暗之中傳來了那名日軍官軍的問話與先頭喊話士兵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那名日軍軍官就又喊了起來,他這麽一喊樹林裏除他以外依舊沒有人吭聲,倒是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了日軍哨兵的回話聲,那是兩名日軍哨兵相繼的回答。


    而就在那兩名哨兵回答完後,樹林裏便傳來了日軍軍官的一聲“巴嘎”,然後就是兩聲“啪”“啪”,那兩聲“啪”“啪”可不是槍響,卻是扇嘴巴子的聲音。


    日軍軍官又吼了一聲,於是他們的宿營地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同樣躲在那樹林裏的商震便無聲的笑了。


    雖然那些日本人所喊的話裏他也隻是聽明白了一句“巴嘎”,可是他卻也完全可以腦補出剛剛所發生這一切的情形,隻因為他就是引起日軍騷亂的始作俑者。


    雖然他通過一泡屎發現日軍的哨兵就在這片樹林子裏,可以他的本事卻依舊是無法找到躲在黑暗之中的日軍哨兵。


    那麽怎麽辦?按照正常的思路那肯定就是投石問路了。


    不過,商震的這個投石問路與那入院行竊的盜賊還自不同,他卻是先後將幾個小石塊向樹林外麵甩。


    當他甩出第五個小石塊時有動靜了,隻有天知道那塊石頭是否砸到了某名日軍的身上,或者也僅僅是讓對方聽到了動靜,那名日軍便叫了起來。


    那名日軍一叫,日軍的宿營地便會騷亂,日軍軍官就會詢問,可到處黑了咕咚的,那日軍軍官又能問出個啥來。


    而那日軍軍官再問哨兵,哨兵卻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那麽那名喊出聲的日軍士兵除了挨訓又能得到什麽呢?或許其他士兵還以為他做夢了,夢到了他那遠在日本的老爹半夜進了他媳婦的睡房。


    於是那名弄出動靜的日軍便在軍官的責令下給自己來了兩個大嘴巴,倒是便宜了在暗中竊笑的商震。


    當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啊,幾塊石頭砸出了日軍的宿營地卻也讓日軍的哨兵暴露了位置。


    日軍以為是虛驚一場,那宿營地裏便再次陷入了沉寂,而這種沉寂卻是一直到了午夜時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片有著日軍哨兵的小樹林裏有利刃出鞘,那是商震。


    現在的商震他就靜悄悄的站在一棵樹前。


    他娘的,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啊!商震在內心感歎,可是他的左手卻已是向前緩緩伸去。


    雖然看不見,可觸感卻在,慢慢的他的手便觸到了樹幹上。


    初春的樹幹很涼,可商震關心的並不是這個,他開始哈腰手順那碗口粗的樹幹慢慢的往下滑。


    他感覺自己的手都應當摸到自己齊腰高的位置上了,可是所觸之處依舊是那樹幹。


    真象是小時候玩的摸瞎啊,不過,已經確認了這名日軍就在這棵樹下的商震,再次通過自己的手得到了他想看卻無法看到的情報,那就是這名日軍是靠坐在樹幹上的。


    不知道,這家夥是睡著了還是在打盹,隻是不知道這家夥惕性高不高?


    要不,自己先試試這家夥的鼻子在哪?商震心裏想著,可接下來他真的就這麽幹了!


    他收回了手將手放得更低了一點再次伸出。


    如果現在是後世,有著紅外線觀測的儀器便如上帝之眼在觀看這裏的情形,那又是一幅多麽搞笑的畫麵啊!


    一名日本侵略者正懷抱著一支三八式步槍靠坐在樹下睡覺,而一名中國士兵卻是象要搞惡作劇一般伸出手在嚐試著感覺著他那發出熱氣的鼻息。


    天可憐見,商震的這招還真就成了。


    當他感覺到了對方那帶著熱氣的鼻息時,對方就也動了,然後人家一動那冰涼的鼻尖就撞到了商震的手上。


    誰知道這個應當是打盹的家夥是感覺到了商震的手,還是被商震手上的那股殘留的氣味熏醒的呢。


    而也就在這時,商震的左手便猛的捂了上去,與此同時,他右手攥著的刺刀便向前方狠狠的捅了過去!


    “噗”,利器入體,商震感覺到了利刃在肉體中前行的滯感。


    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刀到底是紮在了這名日軍哨兵身體的哪個部位上。


    不過,他這一刀顯然沒有紮到對方的要害上,商震感覺這名日軍的腦袋有了掙紮的力量,可是他卻又怎麽可能讓他對方動?他的手狠狠的把這家夥的腦袋抵在樹幹上,而他的右手刀便拔出再刺!


    如果隻從商震出刀的次數來看,此時的他就象當年那個頭一回搶了一把日軍刺刀的他,隻是胡亂捅刺,可不同卻是,他下手更狠了!


    紮進對方的肉裏那就拔出來再次,紮到了對方的骨頭上刺刀刺不進去同樣收回來再刺。


    商震卻是向著身前連捅了五刀!


    而這時他就不需要捅第六刀了,隻因為在他刺完了第五刀後那把刺刀卻拔不出來了,那是他用力過猛將對方釘在了樹幹上!


    商震感覺著這名日軍的掙紮越來越弱。


    可就是對方掙紮的力氣變弱了,商震也沒有鬆開捂著對方口鼻的左手,反而他卻是把右手伸了出去。


    反正那把刺刀應當是被他隔著對方的身體給釘在樹上了,那麽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幹點啥呢。


    於是,黑夜之中,一名中國士兵就左手後著一名日軍士兵的口鼻,右手卻已是鎖在了對方的咽喉之處。


    而當商震用左手感覺到對方的口鼻中再無熱氣呼出有一會兒後,他這才緩緩的收回了手。


    也不知道大老笨和李清風中的一個,或者他們兩個合夥是怎麽對付另外一名日軍哨兵的,就自己這摸敵的手法終究還是弱了啊!


    商震在心裏想著的時候,他便聽到了樹林裏的另一處傳來了兩聲沉悶的敲擊樹幹的聲音,那是商震事先跟李清風和大老笨約定好的聯係暗號。


    看來那名日軍哨兵經被那兩個人,或者那兩個人中的某一個給幹掉了啊!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呢。


    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就在黑暗的山野裏突然就傳出來爆炸的聲音,宿營地裏的日軍亂了,因為有手雷從天而降。


    中國人那是講因果報應的,有種說法叫“天雷從來不劈無辜之人”,不知道手雷算不算天雷,可是那因果報應卻是一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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