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響了那麽幾槍,現場靜下來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魯大虎。


    就這麽幾槍,槍法高下已分,他們魯大虎營輸了!


    用盒子炮在五十來米的距離打中了那麽大點的麻雀,還有兩隻是飛起來的。


    就這槍法,別說他們沒有見過,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的。


    “小子,盒子炮玩的挺溜啊!你原來嘎哈的,給長官當衛兵?還是軍官?還是綹子上出來的?”到了此時,魯大虎終於發現商震和別人不大一樣了。


    魯大虎可不認為打槍靠什麽天賦,他隻認好槍手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


    而在時下中國能有機會大量用盒子炮射擊的,魯大虎認為也就是上述三種人了。


    商震也也沒有想到魯大虎的腦回路會有點清奇,竟然認為自己曾經有在綹子裏呆過的經曆。


    綹子那就是東北的土匪窩。


    你哪隻眼睛能看出我在綹子裏呆過?我看你們倒象是,商震內心吐槽,不過嘴裏回答的卻是:“報告長官,勉強算當過連長吧。”


    “連長?帶著這些南方兵?”魯大虎指著商震手下的這十來個兵問,並且還沒忘了多瞅了那高二丫幾眼。


    到了現在,魯大虎自然識得商震的兵可不是東北兵的,而其中還有一個女兵,就商震這點兒人的組合有點奇怪啊!


    “算兩個連吧,先是咱東北軍的,打沒了沒剩幾個。


    後來到這又帶了他們,也就剩這麽點人了。”商震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想讓人家重視,那總是要給自己抬點身價的吧。


    果然,商震這翻話說完,魯大虎卻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商震幾眼。


    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從生物體上來講,人都是普通的人,如果隻是以貌取人,其實看不出來什麽的。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年輕男女相親,男的覺得那女的長相也就是一般人,可是假如他知道那個女的有著高學曆是個博士呢,那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那兩個真的相擁了乃至有了更近一步的親密接觸,那隻是與女的互動嗎?不是!牽人家的手感覺那都是成本的書,擁抱著的那哪光是女人的肉體那是知識的海洋啊!


    而男人與男人之間就不是如此嗎?


    魯大虎脾氣急躁可不傻,他終是需要正視商震的從軍經曆的。


    商震眼見魯大虎不吭聲了偷瞥了他一眼,他也不知道這魯大虎是什麽打算,若不是為了找大部隊他實在是懶著和人家比什麽槍。


    要不我再給他說點啥?商震心裏尋思著,說啥呢,還是家仇國恨好點吧。


    隻是沒等商震想好說啥呢,這時候那個二連長卻低聲說道:“營長,咱們還跟他們比不比了?”


    那個二連長真的不該這麽問,如果讓魯大虎這樣想下去,那還有什麽可比的?終究都是東北軍的,軍人之間有時本就是不打不相識,更何況還都是背景離鄉的東北軍。


    隻是那二連長這麽問了,一向喜歡熱鬧的魯大虎隨口就答道:“比啊,當然比啊!”


    長官一句話,這事就敲定了,那就還得接著比,隻是比什麽呢?


    這時那二連長便說道:“還是得比打架,你們把我的兄弟打了,他們可不服呢!”


    不服嗎?商震又瞥了一眼,先前他就注意到了,最初被自己一拳悶倒了的那個家夥服不服不知道,反正是正被別人扶著呢!


    商震當然知道,自己那一拳打的可是絕對夠狠的。


    人家的人知道他們整整一個營在鎮子裏呢,商震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一個營卻也知道人家人多啊,讓人胖揍一頓可不是他的性格,那下手自然是要狠的。


    不是被自己打的這個家夥是這個連長的小舅子啥的吧?商震便猜。


    否則,人家營長魯大虎都不想打了,這個連長怎麽還想打?


    對此,商震是有這方麵的經曆的,比如原來他們揍的王清風王胖子,那不就是長官劉成義的小舅子嗎?


    特麽的,難道天底下的小舅子就沒有好人,那小舅子的姐夫就都得在屁股後麵掛個長?商震心懷惡意的揣測。


    “別打了,那打架有啥打的,不如比投彈吧!”商震沒回話,他們夥人中倒是有人說話了,那是李清風。


    “比投彈?和你個小瘦猴嗎?”那二連長卻沒有想到這時商震那夥人中說話的竟然是個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的小兵。


    “我小瘦猴怎麽了?就咱倆比投彈,你要是把我贏了,那就接著打,那要是你投彈連我都贏不了,還比啥?”李清風牙尖嘴利的說道。


    “小**孩兒,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那二連長耍起官威來了。


    “上戰場打鬼子有你往上衝的就有我衝的,你說現在有沒有我說話的地方?”李清風卻是絲毫不讓。


    “艸!”“艸!”兩句粗話同時說出。


    前麵那個是那二連長的,後麵那句卻是三連長段超的,隻不過同樣一個字所表達的含意卻不一樣了。


    而接下來搶著話說的卻是三連長段超了:“這小崽子說的在理,連長算個屁官,打仗咱們不也得衝前麵去,要比就比比。


    再說了,就憑咱們營的第二虎還能怕個小崽子?


    不管怎麽說,架雖然沒有繼續打,可全營的人也都在這裏呢,可偏偏段超說出這麽一句來,還弄出來個咱們營的“二虎”來。


    每個部隊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也有屬於自己的典故有時真的是不足對外人道也。


    這個“二虎”指的就是那二連長,原因是他原名叫陳豹,可後來魯大虎當了他們營長,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陳虎”了。


    就憑這個改名,關於這個二連長陳虎平素裏的為人總是能引起人一些遐想的。


    陳虎的人打商震他們,被商震移花接木就和三連的人打了起來。


    可商震之所以移花接木成功,那固然有場麵混亂的原因,卻也有二連三連本就不大對付的原因。


    段超已是服了商震的槍法了就不想再比了,那也該化“敵”為友了,可是這隻二虎卻依舊不肯卻是還想打架,他又怎麽可能讓這隻二虎遂了心願?所以他便故意用話來擠兌對對方了。


    大庭廣眾之下,那二連長當然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和三連長段超起衝突,否則營長魯大虎都不會放過他。


    既然他被段超用話給擠兌住了,那麽也隻能比投彈了。


    於是李清風和那二連長便站到了一起,兩個人手中自然是各自攥了顆手榴彈。


    可是這時候,商震那夥士兵中卻又有人走上來說話了,那聲音憨憨的,那是大老笨。


    “一個投彈有啥好比的?”大老笨說道,然後一伸手,李清風就很默契的把自己的手榴彈給了大老笨。


    “哎!你們可不興玩賴啊!”那二連的士兵中便有人說話了。


    可這時,大老笨卻已是一揚手就把那顆當然不可能擰帽拉弦的手榴彈甩了出去。


    然後所有人就見那顆手榴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的弧線越飛越遠,越飛越遠,然後都變得跟麻雀大小時才落到一個破房子的後麵不見了。


    本來大老笨的上場還是引起士兵的騷動的,可是當這顆手榴彈消失不見後,現場便又鴉雀無聲了。


    雖然搞不清大老笨把這顆手榴彈甩出去的具體距離,可七八十米總是有的,這卻已是普通士兵的兩倍距離了!


    這是投手榴彈嗎?這明明就是一具日軍的擲彈筒嘛!


    “這還比個屁啊,不比了,以後你們這些人就先跟我們混吧!”魯大虎的大嗓門再次響起。


    雖然沒有打架,可商震他們確實是展現出了遠超一般士兵的戰鬥素質,現在覺得沒了麵子的魯大虎對比試的興致已是變得缺缺了。


    “小子挺得意吧?以後有你們好瞧的!”那個二連長眼見營長魯大虎拂袖離去,便低聲對商震說道。


    這隻二虎對商震的威脅並沒有避諱另外那兩個連長。


    他們不驚詫這隻二虎的為人,卻也隻是想看看商震的反應。


    商震對二連長的威脅卻是麵無表情的,而也就是在這個三個連剛拔腿要追隨魯大虎而去的時候,他們卻到商震歎了一口氣說道:“九一八那天晚上,我就在北大營,老兄弟沒幾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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