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們這十二個散兵那也算是被魯大虎給收留了。


    既然成了一家人,短時間內這架是打不成了。


    隻是那肢體接觸沒了,口水仗卻是免不了的。


    而那口水仗的發起者當然是二連長陳豹了,誰叫商震打了他的人而商震卻又逃避開了他們二連的老拳呢。


    三天後在一間民房裏,魯大虎營的三個連長和商震都在,那陳豹便率先對商震說道:“我記得前兩天某個人可是說過九一八的時候那可是在北大營的呢。”


    誰在九一八的時候在北大營,那當然源於商震前幾天所說的。


    正在擦自己盒子炮的商震便抬頭瞥了一眼陳豹,可是他並沒有接話。


    商震也認為至少自己是和陳豹有點小仇的,盡管早就經曆了戰場殘酷的商震認為,不就是打個架嘛,那屁都不算!


    說東北人豪爽粗大度那也隻是大體上說,其實哪裏都是有小心眼兒的人的,就象堂堂華夏勿論南北東西,哪裏都有好人都有壞人一樣。


    因為彼此之間有“仇”,商震不知道陳豹這麽說的目的是啥,那自然是不會輕易接話的。


    現在陳豹這麽問了,那兩個連長便也看向了商震。


    東北軍的一切恥辱皆來自於九一八時的不抵抗,那兩個連長也很想知道九一八的那天夜裏,沈陽北大營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商震心裏素質好著呢,你們說是來找我嘮磕兒那你們就接著說,嘴長在我身上你們還能逼著我說咋的?且先聽著。


    “咋不說話了呢,你不挺牛逼的嗎?


    你是九一八從北大營裏出來的又能咋滴?說明你小子資格老?


    資格老又有屁用!


    我可是聽說了,九一八的時候,咱們東北軍可是隻打死一個日本鬼子。”那陳豹眼見商震不吭聲便又接著說,而這他這話裏話外的可就帶上刺兒了。


    “是上麵不讓抵抗的。”商震回應了一聲以示禮貌可卻頭也不抬接著擦槍。


    他也隻是聽說九一八之夜,東北軍傷亡數百而日軍死者廖廖而已。


    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為象他們這樣的小人物與上麵所掌握信息的不對等。


    商震便猜,這個陳豹怎麽就知道當時在北大營,日本鬼子隻死了一個人呢,想必這小子卻又是用這話來埋汰自己呢吧。


    在曆史上曾經發生的一些重大事件,其實就是親身參與者,就象商震這樣的士兵也不大可能知道當時敵我傷亡的情況。


    “艸!你們是死人啊,上麵不讓開槍你們就不開槍啊?聽說咱們的人可是沒少死呢,都是被日本鬼子給捅死的!


    那後來咱們的人也有開槍的,我咋沒聽說誰被上麵給軍法從事的呢?”陳豹接著問商震,他那話裏的意思就好象當時北大營的東北軍沒抵抗那責任就在商震這裏一般。


    商震徹底明白了,這陳豹今天就是把自己叫過來找茬兒的。


    當然了,動手倒是不至於,隻因為叫他過來的是三連長段超。


    段超還有那個一連長叫肖正銀跟他說話倒是挺客氣的,人家說,你看你原來也是連長,這要不是手下的弟兄打光了,那咱們也是平級的。


    隻是商震卻哪想到,等他過來和段超肖正銀沒說幾句呢,陳豹就不請自到了。


    所以這個陳豹也隻是在口頭上奚落自己過嘴癮罷了,動手倒是不能的。


    “來,小子,說說你當時咋跑出來的唄,看你這個歲數,你可別告訴我你當年就是連長。”陳豹眼見商震不咋吭聲就接著說。


    他還真就不信了,這商震又能忍到什麽時候,反正這麽奚落商震他自己那心裏那可是爽的緊。


    “哎呀,北大營那麽多人就打死一個日本鬼子,一個個是咋想的呢?看來你逃命的功夫就是那功夫練出來的吧?


    唉,隻是可惜了打死了第一個日本鬼子的那個咱們東北軍的第一個抗日英雄了,他要是知道你們那些從北大營裏逃出來的人現在還這麽苟且的活著,不知道還能否含笑九泉。”那陳豹接著占口頭的便宜。


    那陳豹嘴實在是有些損,看樣子肚子裏也有那麽點墨水,竟然還會用“苟且”這個詞。


    “我說老陳哪,你這麽說有意思嗎?當時北大營咱們的人多了,你跟他一個人較什麽勁?”這時那一連長肖正銀終是說話了。


    肖正銀這話便有和稀泥的成分了,不過段超卻是比肖正銀來的直接,卻是直接來了一句東北名言:“沒屁擱了嗓子!”


    “段超你他娘的說誰呢?”陳豹沒想到段超替商震出頭便不樂意。


    “我說誰誰知道。”段超不以為然的回應。


    陳豹便要急,可這時商震便說話了:“就是嘮磕,有啥急眼的。我說陳連長你咋知道我們當時沒有反抗?”


    “我艸,你們當時有反抗咋死了那麽多人?還隻打死了一個日本鬼子?”陳豹也覺得再和段超鬧起來不大好看,便把自己心裏的不滿再次轉移到商震的身上。


    “我就說說我知道的情況。”商震邊組裝被自己拆卸開來的盒子炮邊說道,“鬼子時來的時候,我們排是被堵在屋子裏的。


    當時各連都不給武器都鎖在軍械庫裏的。


    後來我們聽到小鬼子動手的動靜就把炕扒了,用磚頭子砸了日軍才衝到軍械庫拿槍的。


    軍械庫是被鎖著的,那是大家把鎖頭砸開才拿到槍的。”


    “你那意思那個小鬼子是你們開槍打死的唄。”陳豹雞蛋裏麵挑骨頭卻是依舊咬著當時東北軍沒抵抗這件事不放。


    “陳豹有病吧你?”段超再次氣道,“不抵抗那是上麵下的命令,你跟咱們下麵的人說的著嗎?”


    一見段超又開口了陳豹就又要急,不過商震卻又及時開口了。


    他可不想讓陳豹和段超再起衝突。


    不就是打個架嘛,這屁大點的事兒碰到陳豹這個小心眼就抓住不放了。


    如果陳豹和段超再起衝突的話,那兩個人都是連長,兩個人再起衝突的話,陳豹也不大可能占到什麽大便宜,而那樣的話陳豹就會把越來越大的怨氣撒到自己這夥人頭上來。


    自己這麽點人可犯不著和陳豹把本來沒多大點的事兒鬧成血海深仇。


    “陳連長你咋知道那個小鬼子是被子彈打死的?難道就不能是被刺刀捅死的?”商震說道。


    “拿刺刀捅死的?你又是咋知道的?”一旁的肖正銀及時的跟進。


    “我倒是搶了把刺刀,那天夜裏和鬼子撞到了一塊兒,黑燈瞎火的也捅了好幾個鬼子,不過誰知道他們死活呢。”商震就道。


    “啥?”一聽商震這麽說,那三個連長便都看向了商震,陳豹和段超也不臉紅脖子粗了。


    “你意思是九一八那天晚上死的小鬼子是你捅死的唄?你就是咱東北軍的第一個抗日英雄唄?”片刻之後,收起了一臉驚愕表情的陳豹問道。


    “我可沒說,不過也有可能。


    這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就那天晚上誰能搞得清。你說日本鬼子隻死了一個就一個呀?


    你不也是聽說的,我聽說還死了好幾十呢。說點別的,說那個嘎哈?隻要是咱東北軍的誰沒事總揭自己的傷疤。


    就好象提起九一八,就隻有當時在北大營的兄弟丟磕磣似的!”商震不以為然的說道。


    “商老弟這話說的在理!”商震這翻話剛說完,那本是旁觀者的肖正銀都叫好了,那那陳豹的臉上就有了一種發燒的感覺。


    老哲這幾天很忙,更新的少,以後給大家補上。


    結束還早,咋也得寫到滇西反擊戰吧。


    這是老哲第三本抗日,別管寫好寫壞,總是不想和前兩本寫的情節了人物性格了寫重複了。


    謝謝書友們不離不棄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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