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老實的莊院,書童竟然給一幫人吃了一個閉門羹,這讓陸良很是有些不爽,碧兒說陸良這是沒禮貌所致,奶奶的,小爺在蘇州城什麽時候講過禮貌?!


    “大哥,要不放火吧,一把火保證讓那沈老實屁滾尿流地出來!”袁方現在基本上已經成為了放火的瘋狂愛好者,連續放了兩場火,使得袁方對這種轟轟烈烈的行為愛得發狂,連口頭禪都變成了:“所謂殺人放火,欠債還錢”了。


    “放火,這個主意很好,但是三弟,我聽說這裏麵花花草草的甚是可愛,說不定還有幾個漂亮姑娘,若是一把火燒了,燒不到那些花花草草,燒花了姑娘的漂亮臉蛋,豈不是很可惜?”陸良小道。


    “那倒是了。可是大哥,人家關門不見,不放火還能幹嗎?”袁方抓耳撓腮。


    “這個很好辦。”陸良眯著眼睛,壞笑了起來,轉身走向莊院旁邊的路口。


    路口上行人來往,也有十幾個乞丐討要完了東西在那裏躺著休息的。


    陸良走到那幫乞丐跟前,丟了一錠銀子過去,那幫乞丐頓時圍了過來。


    “這錠銀子想不想賺?”陸良笑道。


    “大爺!哪有見到銀子不想賺的道理!”為首的一個乞丐頭拿著那銀子眉開眼笑。


    “想賺就行,來來來,你們隻需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這錠銀子就歸你們了。”陸良低頭和那幫乞丐竊竊私語,不多一會,乞丐中間就傳出了一陣笑聲。


    “大爺,這事情容易。小的們做得來!你就看好吧!”那乞丐頭把銀子踹到懷裏麵,然後衝身後一擺手:“小的們,給爺賣點力氣,賺得銀子晚上喝酒!”


    “瞧好吧!”乞丐們齊齊一聲吼,然後來到了沈老實的莊院門口。


    “大哥這是要做甚?”鄭光有些迷糊了。


    “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事。”碧兒對陸良那實在是太清楚了,看到這情景,掩口輕笑。


    陸良手持扇子站在門口,身後是一幫席地而坐的乞丐,那氣勢,絕對是讓人過目不忘。


    “沈老實,你一歲成了陰陽臉,被豬啃過無數口!”陸良雙手叉腰,高喊了一句。


    身後的一幫乞丐,一個個使出了渾身力氣,喊得地動山搖:“沈老實,你一歲成了陰陽臉,被豬啃過無數口!”


    “沈老實,你兩歲不幸歪了脖子,腦袋被驢踢了6腳!”


    “沈老實,你兩歲不幸歪了脖子,腦袋被驢踢了6腳!”


    陸良罵一句,一幫乞丐就跟著重複一句,喊聲震天,搞得旁邊路上的行人紛紛圍了過來,那叫一個熱鬧。


    “沈老實,你三歲成了二扁頭,腦袋被門夾了三個時辰!”


    “你四歲成了傻子,大腦進水腐爛嚴重!”


    “你五歲成了瘸子,長了一隻公狗腿外加一隻羅圈腿超長!”


    “你六歲成了殘跡,提前半身不遂!”


    “你七歲成了,沒人管了替母狗看家!”


    “你八九歲偷看隔壁寡婦洗澡,喝了人家洗腳水!”


    “你十歲淪落天涯,靠意淫為生勉強糊口!”


    “你十一歲脫穎而出,占據淫壇率眾淫蟲終日上下其手!”


    ……


    “好!罵得好!”鄭光等人聽得眉飛色舞,歡聲雷動。


    奶奶的,蘇州人罵山門還從來沒有人罵得如此生動活潑,大哥簡直就是天才!


    一幫牲口幹脆站在陸良身後,跟著陸良一起罵。


    周圍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喝彩聲不絕於耳。


    “沈老實,你十二歲積勞成疾,梅毒花柳一個不少!”


    “你十三歲賄賂公差,清潔女廁所!”


    “你十四歲當簡直保鏢,因太醜可以嚇人負責呆在小姐床下給其壯膽!”


    “你十五歲習慣藏在各種角落,專扒老女人褲子!”


    “你十六歲生活窘迫,到和尚寺裏賣屁股蛋子玩雙fei!”


    “你十七歲性衝動頻繁,蘇州城半城的母豬懷孕!”


    ……


    陸良罵得是唾沫橫飛,周圍叫好之聲是一浪高過一浪,與此同時就聽得莊園裏麵有了動靜。


    奶奶的,我就不相信不能把你罵出來!格老子的!


    陸良擦了一下嘴巴,清了清嗓子,繼續開罵。


    “你十八歲在下水溝裏麵睡覺,撿到了《絕等淫蕩寶典》手抄本。”


    “你十九歲悟出欲練神功必先自宮,揮刀砍下第三條腿!”


    “你二十歲當了道士窩藏老尼姑蓄養小尼姑,與和尚火拚被人爆ju花!”


    ……


    “門外是何高人!不要罵了!不要罵了!周來也!周來也!”本來陸良想從一歲罵到九十歲的,那知道才罵到了二十歲,莊院的門就咣當一下打開了,沈周從裏麵屁滾尿流地滾了出來。


    沈老實是個老好人,視功名為糞土,唯一重視的就是名聲,陸良的這些罵,絕對是句句要了他的命,如果改日傳了出去,那他沈老實就幹脆跳樓吧。


    “怎麽樣碧兒,看看看,出來了吧。”看著灰頭土臉的沈周,陸良一陣壞笑。


    “流氓!惡人!”碧兒白了陸良一眼,自己也是笑得花枝亂顫。


    “君則!原來是君則呀!你來了怎麽也不告訴我!我好親自出來迎接!”看見陸良站在門前,沈老實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爺爺的,我怎麽就沒想到是他呢!除了這個混世魔王,蘇州城還有誰敢堵著我的門口罵山門呢!


    沈老實抹了抹額頭上麵的冷汗,走到陸良跟前那是滿臉的賠笑。


    “老哥哥,你莊院門檻高呀!我們這樣的青皮混混如何進得了?剛才都讓人給轟出來了。”陸良指了指那書童,那書童就嚇得全身打擺子了。


    “這混賬東西,也不看是誰來了!君則乃是我好兄弟,竟然如此狗眼看人低,罰你半月賞銀!”沈老實管起自己的書童來,倒是夠狠。


    “君則,諸位,來來來,快快隨我一並入內,寒舍簡陋,今日倒是蓬蓽生輝。”沈老實巴巴地在前麵帶路,一幫人這才魚貫而入。


    沈老實的莊院,對外稱是草堂,奶奶的,一進去陸良才發現這那裏是一個草堂,簡直是一個極品的別墅!


    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池裏麵養著錦鯉,圃裏麵種植著名花,竹林幽深,假山堆砌,別有韻味。


    “沈叔,父親早就告訴我你的草堂名滿蘇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碧兒看著一處處的精致的所在,感慨萬千。


    “過了過了,我也就喜歡清閑,好這兩口罷了。”沈周雖然很是謙虛,但是話語裏麵滿是自豪。


    這草堂,花費了他半生的精力,每一寸地方都是他親自過問設計,別人誇獎他自然高興。


    “我滴個乖乖,這魚倒是不小!二弟,把劍給我,插一隻上來烤著吃味道應該不錯!”陸良站在魚池旁邊,看著裏麵的肥美錦鯉口水直流,從鄭光那裏借來劍就要插上一直來做燒烤,卻沈老實一把抱住。


    “君則!使不得!使不得呀!此乃絕頂錦鯉,乃是我花費十五載方才培育而成,使不得呀!”沈周抱住陸良的胳膊,急得眼淚差點掉下來了。


    “老哥,你可真小氣,不就是一尾魚嘛,也罷也罷。不吃烤魚了。唉,老哥哥,你簷下鳥籠裏麵是鸚鵡吧,我聽說清燉鸚鵡味道不錯的。”


    ……


    從前院到中庭,沈周都快要吐血了!


    別人進他的草堂沒有一個不是吟詩作畫,大談雅事的。這幫牲口倒好,見到什麽就要吃什麽!爺爺的,我這草堂裏麵隨便一種東西無不是心血所然,吃哪一個不是要了我的老命!?


    好不容易把陸良等人帶到了中庭,沈周已經快要腦淤血了。


    相比於前庭的美妙,中庭倒是讓人豁然開朗。


    麵積比前庭還大,一個巨大的池塘中間,赫然多出一個翼然居於石上的亭子。池塘裏麵水清沙幼,沙鷗雲集,錦鱗遊泳,賞心悅目。


    離得那亭子老遠,就聽見絲竹之聲,隱約傳來陣陣歡笑,看樣子今天沈老實在這裏開派對了。


    “老哥,你這日子過得挺有滋味的嘛。”陸良轉身看了看沈老實,眯起了眼睛。


    他一這個表情,沈周就腿抽筋。


    “君則說笑了,我這日子,閑雲野鶴,隻能算得上是清閑了。”沈周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


    “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閑。老哥,你這是比皇帝還瀟灑的日子呀。”陸良一句話,沈周都快要哭了。


    奶奶的,這話要是穿出去,那可絕對是有殺頭的可能!


    “君則,勿要說笑!勿要說笑!”沈周差點就要撲上去堵住陸良的一張破嘴了。


    “大哥,亭子裏麵應該有不少人呢。”張靈指了指前方的亭子。


    隔得老遠,就看見亭子裏麵人影換動,看那裝束,就知道是一幫文人。


    “大哥,還有女人哩!還有女人哩!”鄭光扯著脖子喊道。這牲口視一切為虛空,就是認識女人。


    “好呀,老哥,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幫人竟然在這裏聚眾行淫,這還了得!?三弟,趕緊回去告訴袁叔,讓他過來維護社會治安!”陸良匝吧了一下嘴。


    沈周雙眼一翻,就要仆倒!


    遇到這幫閻王爺,就算是佛祖來了也要脫三層皮!


    #############


    吃了飯,剛回來,就急著傳小說。


    最近幾日很累,累得不行了。


    身心俱疲。


    大大們,鼓勵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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