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公恭敬的道:“請郡王明示。”


    郭公公才不會傻到,說什麽‘郡王想說的時候自會與老奴說’這種傻話。


    郭公公非常清楚,自己就是個奴才。


    奴才要做的就是附和自己的主子就好。


    主子問什麽回答什麽,主子問你‘不想知道’,那就代表主子想讓你知道。


    你就順著,主子說的去說就好。


    玉郡王自顧自的說道:“之前孤與你說,孤賣了一些聚氣丹與那黎夏。所以孤懷疑,那秦澈的修為可能不高。所以孤想找機會試一試那秦澈,可是你知道孤最後為何放棄試探了嗎?”


    “老奴不知。”


    玉郡王目光悠遠的道:“孤本來是想試一試的。可是孤看到了秦掌門的小弟子,這讓孤想到了一個人。你猜孤想到了誰?”


    郭公公欠身:“老奴眼拙,並沒有想起任何人來。”


    玉郡王笑了笑:“這不怪你,畢竟你接觸不到那麽多的書。不知道也正常。”


    頓了一下,玉郡王又自嘲的笑了笑:“其實能想到那個人,我覺得我也挺不正常的。”


    郭公公好奇的道:“陛下究竟想到了何人?”


    玉郡王眼睛眯著:“一個前朝的人。”


    “前朝?”郭公公當真是露出了一抹震驚。


    郭公公這一次可是真情流露。


    因為郭公公是真的震驚。


    前朝,距離現在800年了。


    能從前朝活到現在的人,至少三品強者。


    而且還不是每個三品都能,隻有那最頂尖的一小撮才有可能活過這漫長的八百年。


    而這樣的強者,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明月閣。


    當世三品強者,都是有數的頂尖強者。


    四大聖地占了一大半,就算有剩餘,也絕對不會出現在明月閣。


    “郡王究竟想到了前朝何人?”


    玉郡王喃喃道:“前朝第一女戰神,薛詩詩。”


    玉郡王的聲音不大,可是聽在郭公公的耳中,卻如同夏雷一樣的振聾發聵。


    “郡王你說的是那個……,前朝三品巔峰的女武神。”


    玉郡王知道郭公公為何停頓了一下,直接補了郭公公停頓那裏要說的話:“就是那個唯一大敗了我夏朝太祖皇帝的女武神。”


    郭公公聽到玉郡王的話,連忙跪了下來高呼:“奴才萬死。”


    玉郡王無趣的揮揮手:“我說過了,我不需要這種虛偽的奉承。何況你要是真能萬死,還用得著當一個奴才。”


    “老奴罪該萬死。”


    玉郡王也懶得糾正什麽了。


    這郭公公是自己身邊老人,用的也順手,就是這規矩忒多了一點,實在無趣了一點。


    “郡王,傳言那薛詩詩不是被前朝昏君給召回處死了嗎?而且那薛詩詩雖然傳言說是三品巔峰,可以衝擊龍門境的武夫強者。


    可是實際上,不是早在征戰中,被我大夏王師重創,已經身受重傷,傷了根基嗎。


    她怎麽可能,活到現在呢?”


    玉郡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郭公公笑罵道:“狗奴才,不是說自己不知道嗎?”


    郭公公,道:“老奴隻是對這些江湖傳說有興趣,所以多了解了一些而已。郡王如果不說,老奴是真真想不起這些。”


    玉郡王語氣正式了一些:“你知道的本王不是那種不容人的人,本王也不忌諱手下的人能力比本王強。”


    郭公公保持著跪姿沒動,頭死死的抵在地上:“老奴知道郡王有容人之量。可老奴即不是賢,也不是才。


    老奴就是郡王腳下一條忠城的老狗。郡王說什麽,老奴做什麽。”


    玉郡王聽到郭公公的這番話,沒覺得痛快,反而覺得有點噎得慌。


    本來後麵他還有些話要說,可是卻被這老狗的一番表白,給生生的頂了回來。


    “你這老狗。”玉郡王氣惱的說道。


    郭公公叩首道:“主上說的對,老奴就是一條老狗。”


    “起來說話。”玉郡王沒好氣的說道。


    “謝郡王。”


    郭公公起身之後,玉郡王對郭公公問道:“你也感覺出,秦澈的那個也叫詩詩的小弟子有點問題了。”


    郭公公如實,道:“是的郡王,那個叫詩詩的弟子,雖然看上去非常的純真,隻是貪吃。可是在她體內,老奴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波動。這波動如果一旦爆發的話,頃刻間就可以毀掉我們這王府。”


    郭公公如是說,玉郡王還是信的。


    畢竟這郭公公可是實打實的四品武夫。


    “這麽說你也懷疑她是薛詩詩嗎?”玉郡王詢問道。


    郭公公道:“老奴剛剛說的是實話,郡王不說,老奴真不知道她是薛詩詩。老奴從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玉郡王點了點頭,道:“這個事情的確匪夷所思了一點。其實孤也隻是一個猜測。孤曾經看過薛詩詩的一副畫像。


    孤也隻是覺得,明月閣那叫詩詩的弟子,與我看到的那副畫像,有些相似。


    不過也隻是眉眼間有些相似而已。


    實際上真的要差的多。


    薛詩詩的霸道和不服天下男兒的氣概,


    孤在看畫的時候就能感覺的出。


    這一點兩者之間完全不像。


    明月閣的詩詩,就隻是一個貪吃的頑童而已。”


    自語了一陣,玉郡王輕輕搖搖頭:“可能是孤多想了。”


    話鋒一轉,玉郡王道:“不過那詩詩,有著一身恐怖修為是錯不了了。有這樣一個人在,那孤在玄門大會那裏的布置,自然也就無用了。”


    如果秦澈在這裏的話,一定破口大罵。


    這那裏是什麽舔王,這分明就是一個水王。


    就解釋一個,自己為何把人抽回來,竟然能牽扯出這麽多東西來。


    說過了一陣,玉郡王忽而笑道:“其實孤,現在反而有些好奇,秦澈在玄門聚會之上的表現了。”


    郭公公躬身道:“郡王如果有興趣的話,老奴可以親自跑一趟。到時候看到什麽,老奴可以回來與郡王講。”


    玉郡王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你還是留在孤這裏保護孤,孤能放心一點。要不然這些人,打到孤這裏,孤身邊每個人帶孤跑,孤可能就要葬身在這裏了。”


    “是,老奴會寸步不離守在郡王身邊。”郭公公躬身應道。


    玉郡王覺得這郭公公,忠城是忠城的,就是有點無趣。


    玉郡王覺得還是秦澈有意思。


    明明一些,我感覺是你在侮辱我的話,可是從秦澈的嘴裏麵說出來。


    就是覺得那麽的平和自然,然後他說的,你還偏偏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玉郡王的內心,是真的很好奇,秦澈跟自己玉州治下,一宗十六閣五樓的那些玄門,會是怎樣一番的精彩。


    可是玉郡王同時也非常怕死。


    萬一郭公公不在,誰帶著自己跑呢。


    他是有辦法試探秦澈,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很厲害。


    他隻是有辦法而已,至於他自己,則是很弱雞。


    ……


    秦澈坐在馬車裏麵,漂亮的母馬,噠噠噠的往前悠閑的走著。


    秦澈沒說加速,它就慢悠悠的走著就好。


    本來就是中午進城,然後又在玉郡王那裏耽擱了一陣,現在玉城都已經快要封門了。


    按照約定的時間,聚會是酉時四刻開始。


    對應的時間就是下午六點。


    按照秦澈計算好的時間,從自己這裏,到聚會的地點,應該剛剛好是酉時。


    不早不晚。


    不過在別人看來,自己這個應該是遲到了。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閣,怎麽能讓一宗和另外二十一個玄門等著呢。


    酉時四刻,秦澈的車準時到了這一次玄門聚會所在的地方——萬星宗。


    萬星宗是一個術士的宗門。


    術士的特點是什麽,


    有錢。


    非常有錢。


    所以這萬星宗,是玉州州城中,最奢華,最高的建築,同時沒有之一。


    六層高,金碧輝煌塔,聳立在那裏,與周圍最高不過兩層的建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加上此時夕陽的餘暉,拋灑在上麵,讓整個塔金燦燦的。


    整個塔就透露著兩個字——有錢。


    塔,隻是整個宗門的標誌物,萬星宗占地非常大。


    比明月閣大多了。


    而且還是在州城裏麵,整個就更加的奢靡了。


    整個萬星宗,占地超過百畝,裏麵同樣是亭台樓閣,處處透露著奢靡。


    “感覺這裏如何?”秦澈對蘇夭和蘇蓁問道。


    “華而不實。”


    “徒有其表。”


    蘇夭和蘇蓁,分別給出了兩個不同,但是意思卻差不離的成語。


    “與郡王府的比起來呢?”秦澈繼續問道。


    “這裏的差一些。”蘇夭說道。


    “看來我們那個韭菜,比我們想的複雜的多。”秦澈往郡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口中喃喃的說道。


    秦澈到的時候,門口自是有人上前詢問。


    秦澈拿出了請柬之後,萬星宗守門的弟子,並沒有出現秦澈預料中的倨傲。


    反而是一邊為秦澈開門,一邊命人小跑進裏麵去通報一聲。


    “是啊,他們很客氣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有點無聊了啊。”秦澈原本想象中,可不是這樣的橋段。


    在秦澈想象中的橋段,可是比這個勁爆多了。


    怎麽到了這裏之後,人家上來就對你這麽客氣呢。


    “希望等下進裏麵之後,不要太無聊吧。”


    但是按照習慣,一般希望越大,失望可能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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