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豐縣,熱鬧非凡。


    外出做工的人,成群結隊,這年頭,能管吃喝,就是再生父母。


    豐縣本就是個窮縣,沒有特產,也沒有拿的出手,向外界交換的東西。


    時間久了,人口沒下降多少,反而經濟越發的困頓。


    引起的後果就是,很少有外來商賈,來此做生意,而本地的人除了再本地好勇鬥狠,沒多少人想著走出去。


    貧窮製約著人的一切,包括行為和意識。


    而王予做出的一係列辦法,卻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每個人的素養和見識。


    最容易也最直接的就是開辦私塾,免費讓小孩來讀書識字,其中一數算為主科。


    學習周期短,見效還快。


    如今每個地方需要記錄,驗算支出和收入的地方,都有這些人在做事。


    其中風月樓的貢獻最大,王予還帶著人上門,把人家辛苦培養出來的姐兒們,隻要願意脫離風月樓的,都被王予買了下來,作為他檢查被人有沒有賬目作假的重要部門。


    這些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數算也不差任何賬房先生。


    當然現在這個部門也不歸王予管了,說來也是鬱悶,好端端的全部成了樂韻的手下。


    自己要想用,還得找樂韻申請。


    王予從楚江南屋子裏出來,就去了衙門。


    剛進門,就見到早起的樂韻正在練武,合歡宗的武功在見多識廣的王予眼中,沒一點優勢。


    好看中等,技巧變化中等,威力也是中等,不知是叛宗的太早,沒學到絕學還是合歡宗隻有這麽些武功,反正就那樣。


    看了幾眼覺得沒意思,就打算穿過院子,進到裏間睡個懶覺。


    樂韻也看到了王予,對於王予一夜未歸,也是心頭不爽,意見很大,雖然是她讓王予去的。


    忽然反手從左下腰穿過,五指微張抓向王予右邊後腰。


    王予反應極快,腳下雙腳微錯,身體前傾,肩膀晃了兩晃,人以瞬間拉開三尺距離。


    三尺不遠也不近,王予轉身剛好迎上當胸一拳。


    呼呼風聲,實難相信一個女人能打出剛猛的一擊,王予左手中指微屈做彈指狀,右手捏一個蘭花指的模樣。


    整個身形輕靈典雅,如花中君子,托跟在空穀。


    以柔之靈動克製剛能之有餘,無論動作飄逸還是招式之精妙,都遠在樂韻這一拳之上。


    樂韻剛猛的拳頭遇到王予的巧妙手法,如同名落入蜘蛛網的蜜蜂,再如何掙紮,都不能脫困。


    樂韻退後一步收拳,驚疑不定的看向王予,一開始知道他劍法高明,後來知道他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再後來沒了劍,也沒了飛刀,卻發現人家的刀法和劍法一樣,都是決定的武功。


    剛剛她出手,隻是想叫王予吃點小虧,讓他知道昨天一晚自己心裏不舒服。


    沒想到一試之下,人家的其它武功不見得比刀劍差多少,反正她是看不出差距在哪裏。


    “你剛剛用的是什麽武功?”


    早就說過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能有一套看著漂亮,卻很有殺傷力的武功,當然也會喜歡。


    “你是說步伐,還是指法,還是擒拿手法?”


    王予實在弄不清女人心裏都在想的什麽。


    突然偷襲,得虧他武功還可以,要是差一點嘿嘿,那地方可是後腰,傷者腎,想死的新都會有了。


    “剛剛你用了這麽多武功嗎?”


    樂韻不由得懷疑,兩人是不是同一個境界的武功,怎麽差距這麽大。


    “廢話,我剛剛向前兩步回身用的是《五行迷蹤步》,左手暗藏是一招《彈指神通》,右手化解你那一拳用的是《蘭花拂穴手》,怎麽你看不出來?”


    王予陳述者他用出的每一種武功,然後懷疑的又道:“合歡宗不會都是你這種水貨高手吧?”


    水貨是什麽意思,樂韻並不清楚,想來不是啥好話。


    “哼!我就是跑的太快,沒有學會合歡宗的高明武功,隻有這套內功心法是最好的,怎麽你有意見?”


    “不敢。”


    “諒你也不敢,不過你這三門武功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樂韻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自創的不行嗎?”


    王予得意的一揚下巴,抬頭看天,不用看,就知道樂韻什麽表情,一定崇拜的不得了。


    “騙鬼去吧。我今天還有事,晚上回來再說。”


    別看兩人在一起時間短,以樂韻的精明,十個王予都不夠人家拿捏得,王予的習性早被摸得一清二楚。


    見到王予裝模作樣,就知道怎麽對付。


    王予沒有等到崇拜的目光,這等到了一扇還在晃動的門。


    因為人在說完話,已經出去了。


    豐縣的變化自然傳到了離州府安道遠的耳中。


    以他的意圖,就是想用王予來惡心張家的,讓張家沉不住氣,他才有機會咬下一塊肉。


    如今王予躲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埋頭搞建設,不出門蹦躂,可就不如他的意了。


    卻又不能明說,你去當個誘餌吧,凡事都有我在背後給你兜著。


    “無相宗選拔弟子的名額還有多少?”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突破口,或許可以用無相宗的武功來做引子。


    畢竟王予收集武功的行為不是個秘密,人隻要有需求就好辦。


    “回總督,名額早就分配完了。”


    回話的是他的副手丹青妙手餘溫,自從畫了一幅王予的指點群雄圖,武功上有所領悟閉關了好長時間才出關。


    “聽說王予年齡不過二十五,家中父母早亡,你說是不是可以給他說一門親事?”


    沒了上一個引子,卻又重新想出了另一個主意,越想安道遠越覺得可行。


    “這個可以一試。”


    餘溫摸了一下下巴上修剪的整齊的胡子,若有所思的道。


    “那你就辛苦一下,看那一家的小姐何時,趕快定下來。”


    安道遠說完了這件小事,又想起了另一間事,離州除了張家最大,其他的五家世家也是不小,萬一張家到了,其他五家吃個飽後,整個離州的格局依然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越想越頭痛不由得歎氣道:“難啊。”


    另一邊的張家,最近真的難受,除了受到朝廷和無相宗的壓迫,其餘離州五家世家,也在虎視眈眈。


    說好的攻守聯盟,脆弱的還不如一張糙紙。


    一有風吹草動,就想著背後下刀子。


    張浩峰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麵前新整理出來的卷宗,喃喃的道:“難啊。”


    “翁老,最近張文傑在忙什麽呢?”


    坐在下手的一個頭發花白,穿著圓領對襟衫,長須老人,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卷宗,緩緩的出聲道:“就待在張府沒有出門一步,不過他的手下,分別向合歡宗和莫容家,傳遞了些消息。”


    說著有翻看了另外的卷宗接著道:“時間不久,豐縣就出現了合歡宗和慕容家的人,不過其中多了一位疑似七殺盟的人。”


    卷宗上對豐縣的王予,做了一個重要的標記,一個圓圈,其中一個紅x,表明此人極度危險。


    翁老又找到相近的卷宗,翻開看了一眼道:“豐縣的王予連殺三位神罡境圓滿的高手,疑似進入了合鼎境,具體未知,不過這人不但劍法奇高,就連刀法也是不輸於劍法。”


    “再查一下張長貴有沒有的道那一脈的秘庫,若是得到了,秘庫其中都有些什麽武功秘籍都列一個名字,交給功法堂研究一下。”


    張浩鋒忽然想知道,練了《嫁衣神功》,一身功力盡廢,憑什麽可以從修巔峰,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用查了,《嫁衣神功》這門武功,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曆史上有人在廢除武功後,從新煉成的記錄,具體什麽願意不清楚,不過其威力相當驚人,曾經威懾了一個時代,壓製的天下所有高手,鴉雀無聲。”


    翁老拿出了一份絕密的卷宗遞給了張浩鋒,讓他自己看。


    “南天大俠,神劍無敵?真的假的?”


    張浩鋒看罷之後,懷疑的問道。


    “不清楚,隻是傳聞如此。”


    “家族裏麵是不是已經有人開始試驗了?”


    “有了,從外麵找的孤兒,你知道,自從出了王予這件事,家族裏麵就不再用自己人做實驗了,不過想要有成果,最少要等兩年。”


    “王予怎麽隻用了幾個月?”


    翁老無語,沉默半響才道:“天才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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