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對於一位對劍道執著的劍客,是一種很致命的傷害。


    流星劍客能夠在迷茫之中,還能夠保持初心不變,除了天賦之外,還有他自己的人生經曆有關。


    王予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他感到了一陣心悸。


    莫名的多了一些恐慌,這是麵對真正的鬼王,都沒有過得現象。


    從而讓他知道合鼎境之上,不可窺視,更不可言說。


    仿佛書上說的神佛一般。


    “咦!這老小子,竟然沒有趁機逃跑。”


    王予眉頭一挑,急速的向著生死符感應到的方向追去。


    流星劍客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由於王予的陣法水平不斷地提升,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鬼王正被一個身穿破爛,手拿破碗的人糾纏著。


    “‘破爛王’金無用?你怎麽在這裏?”


    王予話音未落,已經先一步發出劍氣,攔截下了鬼王的掌風。


    銳利的,破盡一切的劍氣,絲滑的仿若刀子切開豬油。


    金無用喘息的退下,攤在地上有氣出沒氣入,半死不活的擺擺手。


    現在不是說話敘舊的時候,王予一直以來遵守的就是,先殺敵,在逼叨。


    感覺再次遇到鬼王,比第一次在山洞裏的實力,下降的太多。


    繞來繞去,他已經恢複了巔峰的狀態,而鬼王卻已經不是原來的鬼王了。


    黑色的衣服,和“鬼門關”那一白一黑兩個人其中之一的衣服,一模一樣。


    王予的聯想並不豐富,卻還是意識到那兩位一直想要逃脫“百鬼宴”的人,已經死了。


    不但死了,恐怕連屍骨都不會存在。


    聽了流星劍客對著這門武功的描述,那就是在吃同類的基礎上進步的。


    王予遊刃有餘的畫了一個圈,把鬼王圈在卻中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此時流星劍客已經上前扶起了金無用,喂了一粒丹藥道。


    “你不是去找陳大師了嗎?怎麽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金無用翻了一個白眼,喘了口氣道:“就沒有酒,吃這麽硬的東西,你是想要噎死我。”


    “你覺得這個地方會有酒這種東西?”


    金無用一愣,哈哈一笑,隨即咳嗽了兩聲。


    “你背負這麽多的負擔,總算聽到你會開玩笑了,是不是覺得鬼王快要死了,心裏高興。”


    流星劍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王予和鬼王的對戰。


    “你是怎麽認識這個少年的?劍法當真了得。”


    金無用歎息道:“我遇到他的時候,武功隻能說湊合,為了給討好他的女人,硬是擠兌的我多出了一些銀子。”


    流星劍客一挑眉毛,沉默的等著金無用繼續說下去。


    “還記得劍宗合宗的時候,我要給你們介紹一位少年劍客的事情嗎?”


    “他就是王予?創出《奪命十三劍》的那位?”


    由不得流星劍客驚訝,好像當時這人閉關了,就沒有在見到,而且他還有事情,沒有來的及辦理。


    最後是和陳大師在劍宗儀式結束後,前後腳離開劍宗的。


    而後麵的一些事端,他也有耳聞。


    被劍宗某些人逼迫的下山,好像從那之後,慕容家和段家就少了兩位高手坐鎮。


    不知是不是這個少年做下的。


    “就是他,怎麽樣劍法不賴吧。”


    金無用很得意,他叫的朋友很多,其中良莠不齊,是有些混蛋,但更多的也都是品行不錯的高手。


    “何止啊,看了他的劍法,我對劍道的理解,又進步了一些,這次回去我就閉關,上到合鼎境之上看看風景。”


    金無用忽然沉默下來,合鼎境之上,原本對他來說也是搓手可得。


    可因為一次受傷,就再也無緣更高的境界了。


    到現在哪怕是用盡全力,都堅持不了多久,剛剛就是很好的榜樣。


    人家三五招,自己都快要堅持不住了。


    若不是手中的寶貝破碗給力,一定等不到王予他們的到來。


    流星劍客正在專注的看著王予的劍法,根本沒有發現金無用臉上的變化。


    隻順口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跑到這個地方來的?”


    金無用坐直了身體,抱緊手中的破碗。


    平平無奇的破碗,如今卻不斷地散發著穎穎毫光。


    “我的手下,查到你的外甥在這裏失蹤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趕過來。”


    流星劍客一怔道:“這地方你來過?”


    “廢話,‘百鬼宴’得總部,我餓怎麽可能沒有來過。”


    “我找了此地已經很多年了,你為何不告訴我?”


    “告訴你前來送死嗎?還是你覺得自己的武功,已經比劍宗的大師兄高了?”


    “······”


    流星劍客一陣無語,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兩人說話的檔口,王予已經把鬼王斷掉了四肢。


    隻要一開始打不過王予,再次麵對就永遠就打不過了。


    鬼王也是悲催,縱橫了一輩子的江湖,臨到了晚年,卻因為一個疏忽,再次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將要一命嗚呼。


    “你放了我,我可逆給你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武功。”


    鬼王急切的道。


    曾經殺人時,他的肆意暢快可還在心裏,可輪到自己被殺,就不是那麽舒服了。


    金無用和流星劍客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往,等著王予的抉擇。


    此地隻有他的武功最高,要是王予想要放人,沒有誰能攔得住。


    而王予隻是一聲不吭的遞出一劍,鋒利的劍尖準確的刺進了鬼王的心髒。


    接著又是咽喉上一間,最後才是眉心一劍。


    連續三劍,殺掉了鬼王。


    此時王予才真的輕舒了一口氣,因為體內的隱患又開始暴躁的亂竄了。


    一個不死的人,總是最讓人忌憚。


    特別是武功詭異的,能夠全麵的控製高手。


    這樣的人若是敵人,還活著的話,絕對會讓王予,茶不思飯不想的。


    金無用和流星劍客也是鬆了口氣,真怕這個小年輕,控製不住自己欲望,聽了鬼王的鬼話。


    王予抬手打斷金無用想要敘舊的話。


    “我之前身體的傷勢一直都沒好,現在再次動用武力,傷勢複發了,療傷我需要女人,越多越好。”


    莫名其妙的一段話,讓金無用一怔。


    開玩笑的道:“想要女人還不簡單,你不會是怕自己家裏的母老虎不開心,從而找的借口吧?”


    王予麵色一陣潮紅,迅速的收起長劍,用秘法在身上連續點了幾處穴道。


    等到麵色恢複正常才道:“我沒有開玩笑,金老你有銀子,也有門路,我需要出山之前,就能用到這些人。”


    金無用一拍額頭道:“說的跟真的一樣,受傷都是元氣不足,最忌諱女色,騙人也要找個好點的借口。”


    這次輪到王予無語了。


    他的傷勢很古怪,治療的方法也很出人預料。


    也不怪別人多想。


    流星劍客卻不這麽想,鬼王能用吃同類的方式療傷,為何就不能有人用女人來療傷。


    “行,出了山就會有女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王予頷首道:“還是你靠譜,像某些人腦子裏全裝的都是水。”


    金無用怔怔的看看流星劍客,在看看王予。


    似乎人家說的而是真的。


    江湖太大,能人輩出,有這種神奇的武功,仿佛也不算出格。


    忽然一靜死去的鬼王,身上冒起一陣青煙。


    青煙渺渺,不為卷來薄霧所動。


    隨著青煙升騰,地上的鬼王,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幹涸。


    “神奇的武功,就連死後都和常人不一樣。”


    流星劍客詫異的道。


    “和武功無關,隻要是合鼎境之上的高手,死後都這樣,說是靈魂會到不可知之地,從新活過一世。”


    到底是金無用年長,見識最廣,一語就道破了玄機。


    隨著這一句話落地,頭頂之上就聽到一聲悶雷。


    “轟隆隆”的劃破長空,閃電在空中撕裂頂上的薄霧,整個大陣之內的霧氣一陣翻騰。


    隨後就仿佛煮沸的開水,剛被揭開鍋蓋,升騰到了天上,和雷霆爭鋒。


    金無用縮了縮腦袋,尷尬的抱緊破碗,抬頭看著翻騰的天空。


    還一會雷聲遠去,閃電也停止了下來。


    然後霧氣就更加稀薄了起來。


    流星劍客和王予,也都在抬頭看天。


    天地之威從來都是世間智慧生物最無法抗拒的天罰。


    兩人都感覺到,雷霆來的很快,也很奇怪。


    似乎在天上是在找什麽人,怒吼了幾聲才火爆脾氣,罵罵咧咧的退走。


    王予目光閃動,瞧著金無用道:“雷似乎是想要劈死你,是因為你說出了某些禁忌的話?”


    金無用連連擺手道:“我沒有,不可能,你胡說。”


    王予一時好笑,這人被逼急了,素質三連都能弄出來。


    “你能逃過被雷劈,應該是你手中的碗在發揮作用吧?”


    王予可是看到,碗裏剛剛還有半碗水,哪怕是對戰鬼王的時候,金無用都沒有灑出多少。


    難道這個破碗當真這麽神奇?


    金無用立刻把碗藏在了身後,似乎多給王予看一眼,都虧虧大了一樣。


    流星劍客聽說過金無用的破碗。


    以前隻知道是“瑜亮”兩人用過的,最多就是名人的古董,才讓金無用放不下手。


    而今看來似乎另有說道。


    王予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我想要試試這個破碗能不能壓製我體內的隱患,放心不要你的東西,隻是想要找出壓製的原因。”


    金無用瞪著雙眼珠子,一副你要是再提我可要翻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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