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嘉琪抿嘴樂著:“劉叔叔再也想不到這彈鋼琴的小手如今拿了槍了,整個兒一大反轉劇情。”


    田廣慶興奮的直敲桌子:“可不是嘛,峰子你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你那會兒因為學琴可是沒少挨揍,我就趕上過有好幾回,你爸爸下手那真是一點折扣都不打,看得我都心驚肉跳,哈哈。”


    齊嘉琪在桌子底下踢了田廣慶一腳:“嘚瑟什麽呀,你都農民企業家了,這公共場合咱能不能注意點素質!”


    劉峰笑:“這田胖子就得嘉琪治他。”


    劉峰手機響的時候,田廣慶正和齊嘉琪較勁:“憑什麽你喝一杯,我就得兩杯?不都男女平等了嗎,怎麽還歧視我們男的啊。”


    齊嘉琪:“平什麽等,你們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漢,不得讓著我這弱女子嗎?……”


    劉峰接了電話:“啊,對啊……和田胖子他們……”


    然後又把手機遞給田廣慶,田廣慶一臉愕然,劉峰就解釋說:“那個誰……馬文靜非要你接電話。”


    田廣慶接過電話,臉上立刻洋溢著十足金的笑臉:“噯噯噯,是我是我……對呀,峰子和我一起吃飯呢,女人聲音?嗨,那不是嘉琪嘛,還有先森,這不是趕上周末嘛,我們就出來聚聚。”


    身邊的齊嘉琪聽的又是吐舌頭又是做鬼臉,劉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起身去了衛生間。


    那邊田廣慶還在一臉謙卑的回答對方的問題:“你就放心吧,我們幾個能有什麽其他事,你放心,一會兒我負責把峰子給你安安全全送家去!噯,好的,再見……沒吃飯呢?那就一塊過來吃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田廣慶臉色也綠了,握著電話半天沒放手。


    齊嘉琪推了推發呆的田廣慶:“噯,怎麽回事,馬文靜這麽大威力?一個電話打過來,打進衛生間一個,現場打傻一個。”


    田廣慶苦著臉:“我真是多嘴,馬文靜說她馬上到。”


    齊嘉琪:“你是腦袋進水了,明知道她什麽人,還敢叫她來?”


    田廣慶,“我也就是隨口一客氣,誰知道……”


    蔣先森笑著:“這飯局我看是要改鴻門宴了。”


    劉峰從衛生間回來時,情緒已經平複了,臉上笑容很充沛,看了看田廣慶:“沒事了吧?我都習慣了,十年如一日!來,咱們繼續。”


    三個人看著劉峰,一臉沉痛狀:“她馬上來。”


    劉峰嘴角動了動:“誰馬上來?”


    “馬文靜,你媳婦。”


    劉峰打量著三個人致哀一樣的表情:“好呀,組團忽悠我?”


    劉峰沒有等到回答,因為他已經看見了答案,妻子馬文靜正站在門口向裏張望著。


    齊嘉琪已經小跑著迎了出去,拉著馬文靜走了過來,張羅著讓服務員添加餐具。


    馬文靜大大方方坐在劉峰身邊:“我都說不來了,廣慶非要我來,也好吧,反正也是吃飯,哪兒不是吃呢。”


    田廣慶附和著:“對對對,哪不是吃飯……那個,文靜你喝酒嗎?”


    剛說完,田廣慶就看見劉峰瞪視著自己,心想壞了,又說錯話了。


    馬文靜看似很歡樂的樣子:“好啊,喝唄。呦,五糧液呢,級別挺高嘛。”


    蔣先森連忙給馬文靜倒酒:“酒是嘉琪從家裏帶的,我們的級別一向都是錦江大曲的級別。”


    馬文靜一口喝幹杯中酒,亮了亮杯底:“這杯酒算是我道個歉,我知道,我這屬於不速之客,我也不知道自己就這麽突然來了,惹不惹人煩……”


    齊嘉琪:“看你說的,哪有什麽不速之客,我們又不是陌生人,你和峰子結婚十幾年了,咱們也就認識十幾年了,就別說見外的話了。”


    酒喝了幾巡,馬文靜臉色也紅潤了起來:“嘉琪,現在是什麽狀態呢?還一個人單著?”


    劉峰捅了馬文靜一下,馬文靜立刻拉下臉,衝著劉峰說:“瞎捅什麽,我問這話有毛病嗎?嘉琪也不是外人,我關心關心還有錯了?”


    劉峰尷尬的被妻子嗬斥著,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那笑容簡直比哭都要難看。


    齊嘉琪一口喝了杯裏的酒:“沒事兒,這又不是什麽國家機密,有什麽不能說的。文靜,謝謝你關心,我現在還是單身,但是自我感覺狀態很好,而且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一個人。”


    馬文靜正了正身子:“說的也是啊,什麽事常了都能習慣。但是嘉琪,我勸你一句,離婚的女人是非多,你看你這整天和幾個男人一起廝混,我倒是無所謂,讓外人看見了還不什麽難聽說什麽……”


    齊嘉琪站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推開蔣先森和田廣慶,拎起自己的包就走出了飯店。


    馬文靜好像很吃驚的樣子:“嘉琪這是怎麽了?我說錯話了嗎?”


    劉峰麵沉似水,站起身瞪著馬文靜:“走,回家。”


    馬文靜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你們不吃了?”


    劉峰:“吃完了,走吧,你不就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馬文靜和劉峰也別別扭扭的一前一後走了。


    田廣慶看了看蔣先森:“被你說中了,果然變成了鴻門宴。”


    蔣先森搖搖頭:“這個馬文靜真是十年如一日,一直沒變,還是那麽不可理喻。”


    田廣慶拿出手機給齊嘉琪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接聽,田廣慶把手機扔在桌上:“這叫什麽事啊!”


    “先森,其實就是沒有今天的聚會,我這幾天也正要找你……我聽說江北我工廠那片兒要動遷了?”


    蔣先森:“你又哪來的小道消息?江北拆遷改造都說了十年了,十年前就說要拆,可是十年過去了怎麽樣了?一根草都沒動。別去信社會上那些以訛傳訛的消息,都是些沒影的事!”


    田廣慶詭秘的一笑:“先森,別是你有消息了不告訴我吧?”


    蔣先森站起身:“田胖子,你要是把我當成這樣的人,那咱們就別嘮了!”


    田廣慶急忙伸手攔住要走的蔣先森:“怎麽了今天,都這麽暴躁,和你開玩笑還急眼了。”


    蔣先森:“就咱們這關係,我要是這事兒也瞞著你,你說還有意思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道歉,我道歉。確實話說的有毛病……我自罰三杯!”田廣慶拿起酒瓶就倒酒。


    蔣先森:“再說了,廣慶,你關心這事兒幹嘛?動遷也好,不動遷也好,你的工廠正常經營你的,到時候該補償多少,一分也少不了你的,你怕什麽!”


    田廣慶:“我最近要改建一下廠房,我擔心我這邊拆了,那邊動遷通知下來了,那可麻煩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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