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也知道他們心裏自然不滿意,所以笑笑沒說什麽,就讓他們逞一時口舌之快吧。換個位置想想,如果有人想把琿水的蘋果梨基地分離出去,想來自己會拚命抵抗的。


    在招待會上,孫書記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肯定了琿水縣的一係列進步,重點表揚了蘋果梨項目上的成功以及整頓社會秩序的等工作,琿水縣的一甘常委們紅光滿麵,一個個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了張書記,必竟大家都借了他的光。


    會議的最後,孫書記宣讀了張鵬飛起草的那份統一蘋果梨基地的文件,希望相關縣市給予配合支持,孫書記說待回到延春以後,他就親自去省委跑項目,爭取拿下來一筆資金,把此項目當成延春發展的重大項目來做。在坐的各位就是有些想反對,一聽這話也沒有那個膽子了,畢竟孫常青已經把大帽子扣了下來,誰要是想反對,那可是明擺著限製延春的發展,雖然心裏不滿也隻能暗生悶氣,把怨氣都算在了張鵬飛的身上。


    會議結束後,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考察團又去參觀了琿水的口岸以及一眼望三國的景點,當天晚上就住在了琿水賓館。第二天早上孫常青本想帶著人回去,不過張鵬飛急時地發出邀請,希望領導去經濟合作區指導工作,這時候一旁的郝楠楠又充分發揮了她的媚功,貼在孫常青的身邊軟語相加。孫常青經受不住這個女人的媚惑,隻好點頭同意,一行人就又去了經濟合作區,視察了一些重點企業。下午才送走了考察團,望著車隊的離開,琿水縣的領導們終於放了心,這兩天還好沒發生什麽意外。


    晚上,城北別墅內郝楠楠如約來訪,郎世仁早已經迫不急待地等她多時了,一見郝楠楠就像一頭野狼似地撲了上去。


    郝楠楠不耐煩地用力推開他,不滿地說:“滿嘴口臭,也不刷牙,先去洗個澡,要不然你就別想碰我!”


    郎世仁揮手就是一巴掌,怒聲罵道:“現在傍上小白臉就看不上我了是不是?你別忘了過去是怎麽像狗一樣跪在我的麵前!我還沒老呢!”


    郝楠楠一陣冷笑,繞過郎世仁坐在沙發上,優雅地抽出一根長長的女式香煙,點燃吐出一口煙後才說:“鬥不過別人就拿女人撒火,我最瞧不起你這種男人了!世仁,我記得你過去可不是這樣的,你對我很好……”


    郝楠楠說著,抬手解開風衣的扣子,然後站起身把衣服脫下,露出了雪白的白毛衣。她重新坐在沙發上,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郎世仁。


    “你說什麽?那小子算什麽東西,他怎麽能和我比!”郎世仁咆哮道,可卻顯得有氣無力,他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在苦苦掙紮而已。


    “世仁,你就別死要麵子了,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郝楠楠咯咯地笑起來,美麗中透露出妖冶。她抬頭看著郎世仁那種失落的模樣,突然心裏產生了一種報複他的痛快,她要等著,她要親眼看著這些令人惡心的男人一個個倒下…郎世仁恢複了平靜,咬牙切齒地問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想貼上他是不是?”


    “疼……”郝楠楠的表情變得楚楚可憐,深情地說:“世仁,你今天到底怎麽了,一進門就對我發火,我沒想貼上他,真的沒想!剛才我說得可是氣話,你別生氣……”


    她是聰明的,她知道如何激怒男人,讓男人失態;更知道如何撫慰男人,讓男人心軟。換言之她對男人的了解就是對官場的了解,就是因為她牢牢地抓住了這些男人的心,才能一步步爬上來,成為琿水縣最有權利的女人!無疑她剛才也失態了,她暴露了自己仇恨的內心,所以她現在要掩蓋真實的想法,令男人迷惑。


    郎世仁躲避著她的目光,受不了她的媚態,憤怒的內心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沙啞地聲音說:“你別騙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去了他的辦公室,要不然他今天為什麽幫你說話?孫書記聽了他的話以後才去了合作區,這本來並不在行程表中!”


    “那又能說明什麽呢!”郝楠楠很委屈地解釋道:“他知道我是你的人,所以我才想幫你緩和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幫我求領導參觀合作區隻不過是借口而已,我想讓他對我們放鬆警惕,免得他處處防著我們!”


    聽她這樣解釋,郎世仁的內心稍微舒服了一點,捧起她的臉問道:“那你對我說實話,你看沒看上他?”


    “哎,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怪呢,原來是吃醋了!”郝楠楠撒嬌地白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很委屈回答道:“你想哪去了,人家怎麽會看上他呢,不過我確實很欣賞他,以他這個年齡層而言,他真的挺優秀。”


    這話可以說是大實話,不過郎世仁聽後就放了心,冷冷一笑道:“先讓這小子高興一陣子吧,況且他也做了些好事,隻要他不妨礙我們的事情,就由他折騰去吧!”


    “你能這麽想就對了,我們和他沒必要非鬥得你死我活的,眼下這樣也挺不錯的。我那天主動找他其實是故意的,想多多了解他,你別生氣好不好?”郝楠楠搖晃著郎世仁的膝蓋,苦苦哀求。


    “走,洗澡去!”


    “這才對嘛!”郝楠楠擺出討好的表情。


    自從那天害得賀楚涵委屈地流淚以後,張鵬飛心裏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她,很想找個時間表示一下安慰她。可這幾天為了迎接考察團的到來,忙得很晚才回家,一直也沒有時間。考察團一走,張鵬飛才略感輕鬆,當天晚上就要請賀楚涵吃飯,以示歉意。賀楚涵心裏這個開心啊,想了想就說買些材料回家涮羊肉吧,家裏的氣氛更溫欣。張鵬飛當然明白賀楚涵是想單獨與自己在一起體會那種家庭的溫暖,所以點頭答應。


    而且賀楚涵說不在自己屋吃,要在張鵬飛的屋裏,足可見到小丫頭的心思了。張鵬飛早已經從琿水賓館搬了出來,雖然兩人隻是相隔了一麵牆,可是張鵬飛有意地疏遠她,搬來後很少去她屋裏做客。而賀楚涵自然也不好主動過來,所以二人的關係正處於那種模模糊糊的時期,誰也不想打破那層界限。


    一想到與她的關係,張鵬飛就有些頭疼,他有心想和賀楚涵確立關係,可又放心不下劉夢婷,他對劉夢婷還有著期待,希望她能夠早些離婚。可是這樣與賀楚涵不清不楚的,時間久了對她也不是很公平,張鵬飛一點解決的辦法也沒有。


    “涵涵,你說郝楠楠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正吃著火鍋的張鵬飛突然抬頭問道。令對麵的賀楚涵驚訝地瞧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然後當她尋思過味來以後不由得撅起了嘴巴,用筷子敲了敲碗邊,十分不快地說:“我不知道!”


    張鵬飛無奈地歎氣,搖了搖頭說:“你瞧瞧你,我一提她你就不高興,我都說得很明白了我和她隻是工作關係,她來找我匯報工作,我總不能把她趕走吧?”


    “哼,你就狡辯吧,你瞧瞧縣裏機關那些老男人,一看到郝楠楠就像枯樹發新芽了似的,一個個那麽精神,我……”賀楚涵本想拿自己和她比較的,突然一些不但不雅,而且有失自己的身份,立刻羞澀地閉上了嘴巴,沒有說下去。


    張鵬飛嘿嘿嘿地笑了笑,接下她沒完的話說:“她不就胸大點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咱們涵涵也有!”


    “說什麽呢,討厭!”賀楚涵抬頭白了他一眼,心裏卻是很得意。然後又說:“你還說對她不敢興趣,張口閉口就是她,你要是心裏沒她不置於晚上回家還想著吧?”


    “我是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無法了解她。你也是女人,所以我想聽聽你對她的看法,隻有對她了解了,今後在對待她的問題上,我才能有辦法應對。你發現沒有,這個女人這些天很明顯有意地在外人麵前表現對我的親切,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和她有點什麽關係似的,你說她是為了什麽?”


    賀楚涵見到張鵬飛認真起來,也就不吃醋了,略微一想就說:“你說得對,她就是故意,我感覺她在故意激怒郎縣長,我今天發現每次她笑嘻嘻地和你說話,一旁的郎縣長臉色就很難看!”


    “你的意思是誰她在利用我激怒郎縣長?”


    “嗯,通過我對女人的了解,一般來說向別的男人示好是激怒自己身邊男人最好的辦法!哎,不對啊,難道說郎縣長和郝楠楠兩人真有……那種關係?”賀楚涵做出豁然開通的樣子。


    張鵬飛淫猥地笑了笑,“你說得對,他們間的確有那種關係!”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你先別管,你幫我分析一下,你說郝楠楠為什麽要激怒郎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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