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楚涵得意地一笑,說:“小樣,我還以為你真的挺聰明的,原來這麽笨!其實這個很好理解啊,她就是想讓郎世仁生氣,然後和你爭風吃醋,讓你不得不和郎世仁對著幹!說白了她就是想看到你和郎縣長打起來,而且是希望你把郎縣長打倒!”


    “好一個奸詐的女人!”張鵬飛背後直冒冷汗,看來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似乎有很多人都不想看到自己和郎縣長握手言和,都想挑起自己和他的爭端,從中以謀個人利益。自己能看到的琿水表麵已經很亂了,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就更亂了!暗中的琿水政壇藏著很多秘聞,看來自己今後一切都要小心而行。


    賀楚涵見到張鵬飛信服地點了點頭,便得意說:“怎麽樣,要不是我幫你分析啊,沒準你真中了她的美人計!一想到那個女人笑裏藏刀的模樣,我就惡心!”賀楚涵繼續對郝楠楠進行著人身攻擊。


    張鵬飛宛爾一笑,撇了撇嘴說:“就憑她還使美人計?我可對阿姨不感興趣,她頂多也就是身材出眾一些,胸部大點罷了!”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大的麽!”賀楚涵立刻頂了他一句,偷偷地掃了眼自己,有些失望,自己與郝楠楠顯比,的確顯得像未成年似的。


    她的眼神沒能逃過張鵬飛的眼睛,張鵬飛笑道:“你的也不小嘛!”


    “流氓!你想怎麽對付她?”


    “將計就計唄,她自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那我不享受豈不是浪費了!”張鵬飛得意洋洋地說。


    “狗嘴吐不出象牙!”賀楚涵氣得恨不能撲過去咬他兩口。


    張鵬飛拍了拍肚子說,“吃飽了,你去刷碗吧。”


    “喂,有你這樣做人的麽,明明是請我吃飯,怎麽還讓我去刷碗?”


    “這是女人的義務!”張鵬飛很大男子主義地說,然後離開餐桌,衣服也沒脫就倒在了床上。賀楚涵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可卻也沒有離開,而是厚著臉皮收拾起碗筷來,很享受地做著善後工作。


    賀楚涵一邊洗碗,一邊偷偷地透過廚房的門望著躺在床上的張鵬飛,心裏莫明地起了一陣騷動,她不禁想如果這輩子就這樣和他生活在一起該有多好,既使所有的家務活都讓自己來做,她也覺得很幸福。碗洗好了,她走到床邊一看,張鵬飛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相很不雅,半條腿還在地板上拖拉著呢。她沒敢打擾他,知道他最近很累,一方麵要對待工作,一方麵還要對付明暗中的敵人,勞累可想而知了。別看縣城的政治不起眼,可是正因為不起眼才不好應對,劉家把張鵬飛派到基層鍛煉就是為了讓他積累基層鬥爭的經驗,明辨事非。


    “大色郎,瞧你睡得像頭小豬!”賀楚涵一邊把他的腿抬上了床,一邊脫著他的鞋。“大臭腳!”她吸了下鼻子,很可愛地說。


    幫他脫去了鞋子,賀楚涵就想起身離開,不料睡夢中的張鵬飛突然一伸手抱住她往懷裏一拉,她就重重地倒在了張鵬飛懷中。他閉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說:“好人做到底嘛,鞋子都脫了,衣服也幫我脫了吧!”


    賀楚涵又羞又惱,敢情他裝睡騙得自己同情心呢,粉拳使勁兒打著他,惱怒地罵道:“大壞蛋,你天底下最壞………”


    賀楚涵感覺到了他的反應,輕聲說:“別動,就這樣挺好……”


    張鵬飛不敢再動,可是賀楚涵已經感受到了,羞得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走,臨離開時站在門口突然壞壞地說:“哼,我憋死你!”


    這話令張鵬飛哭笑不得,仰麵躺在床上很想追出去,可最終卻沒有動地方。賀楚涵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靠著門站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才惆悵地反鎖上門,憤憤不平地嘟嚷道:“膽小鬼,有色心沒色膽!”


    張鵬飛平和了一下待平靜下來後拿出手機打給了張小玉,明天就要去省城送蘋果梨了,他要提前和她打聲招呼,讓她有所心理準備。


    剛剛從張小玉的保時捷中跳出來,一陣涼風吹過,張鵬飛凍得不禁縮了下脖子。江平市屬於內陸地區,與琿水的海洋性氣候相比氣溫就要冷上幾度,此時已經稍微有些冬天的氣息了。交接完蘋果梨,張小玉硬要把張鵬飛拉回自己家中歇歇,其實就是想找個沒有外人的地方談心。


    “鵬飛,冷了吧,我們快上樓!”見到張鵬飛凍得有些發紅的小臉,身旁的張小玉十分心疼,胳膊肘兒隨意挎在他的腰上。


    兩人進了電梯後,張小玉才鬆開了胳膊,動作自然而隨意,沒有任何做作的成份。“鵬飛,天這麽冷,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派下邊的人送來就好了,何必非要你親自跑來。”


    “姐,我隻是想見見你……”張鵬飛對張小玉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孩子似的頑皮。


    “討厭,油腔滑調的!”話雖是這樣說,張不玉的心裏卻是暖暖的,又接著補充道:“下次想姐姐了,我去看你!”


    兩個人都被對方的溫情打動,情到濃時一個眼神足矣。


    室內溫暖如春,暖氣的熱量讓人很舒服。張鵬飛坐在沙發上,脫去外衣感慨道:“還是你這裏好啊!”


    習慣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突然間體會到張小玉對自己的熱情,他當然感覺全身輕鬆。在琿水的這些日子,張鵬飛感覺每一天都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處處暗藏著危險。


    張小玉明白張鵬飛這話的深意,走過來笑盈盈地把他的頭抱在懷裏,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然後說:“等著,姐姐幫你衝杯咖啡,暖暖身子!”


    臉貼著她柔軟的小腹,張鵬飛迷戀地閉上眼睛,在這個年長他七歲的姐姐麵前,張鵬飛總想撒嬌,每次見到張小玉他就會放下所有的包袱,因為感覺無論出了什麽事都有姐姐幫自己頂著。這種感覺很像小時候在外麵受到了委屈,便回到家裏躲進張麗的懷抱,女人的體溫能夠最好的調節男人的內心。


    張鵬飛坐著實在無趣,為了轉移大腦對張小玉身體的無良想法,他隨手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播放的還是我國黨代會的情況,聽著電視中的議題,望著電視中的領導人,張鵬飛仿佛又感覺到了那股巨大的壓力。搖搖頭就想關掉電視,這時候,張小玉端著兩杯芳香撲鼻的咖啡走過來。


    “我爸說這次劉叔會更進一步,”張小玉掃了眼電視,然後就坐在了他的旁邊,好像隨意地說。


    “那個位子本來應該是張書記的……”張鵬飛沒有抬頭,不冷不熱的回應了一句。這突然讓他想起了劉為民的案子,要不是那個案子,想來自己也不會升遷得這麽快,而張書記應該順利進入權利的最高峰。可惜事事無常,張耀東為了得到劉家充分的支持,不得不放棄這次機會。舍得的道理張耀東自然比自己看得要清楚得多。


    張小玉明白張鵬飛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高興地敲了下他的頭,“臭小子,和你姐姐說話還拐彎抹角的,你學壞了!”然後又有些撒嬌地說:“鵬飛,官場上的事情在外邊談,在我這不許談,我……我隻許在我這裏留下一方淨土!”


    不知為何,張鵬飛發現張小玉的眼圈有些紅,他放下咖啡杯,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理解地說:“姐,你說得對,我也想要這一方淨土……”


    “咖啡香嗎?”張小玉羞澀地問。


    “香,很香,姐姐的咖啡煮得很好!”望著眼前白玉似的手指,他很想捧起來親一親,可惜終究沒有那個膽子,一瞬間陷入沉默中,為了打破尷尬問道:“姐,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


    “嗯,就那樣唄,我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混日子。也許別人感覺我很光鮮,其實一點趣味也沒有。”


    “愛情是一座圍城,其實人世間任何體製都是一座圍城,外邊的人想進來,裏邊的人想出去。官場無論是黑是白,總會引起人們的興趣。”張鵬飛又喝了口咖啡,長長的歎息一聲,臉上滿是愁雲。


    “鵬飛,答應我,一定要快樂,如果做得不開心,就過來和姐姐做生意吧!”見到眼前的大男孩兒還是那麽心事重重,張小玉自是心疼。“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發現你特別的成熟,缺少這個年紀本應該有的青春活力,沒想到讓你去琿水鍛煉了些日子,你變得更加蒼老了,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張鵬飛突然有些哽咽,有種眼淚奪眶而出的衝動,不過他隻是淡淡地一笑:“姐,我能應付得了,謝謝你關心……”


    “傻孩子,胡說什麽呢!”張小玉十分不滿地拍了一下他的臉,然後笑道:“瞧你風塵仆仆的樣子,去洗個澡吧,一會兒我幫你把衣服洗洗。”


    張鵬飛沒來由的有些臉紅,訕訕地說:“不用了吧,一會兒……我去我媽酒店那邊洗就行了……”


    “你去不去!”張小玉雙手一推張鵬飛,坐在那裏生氣起來。美人生氣遠比美人高興更加有媚力,張鵬飛經受不住她那表情的可憐,隻好點頭道:“好吧,你幫我找件浴巾。”


    “小樣吧,還怕姐姐吃了你不成!”張小玉破涕為笑,美滋滋地敲了他一拳。


    她拉著張鵬飛來到衛生間的門口,張鵬飛回頭不好意思地說:“好了,我……我去洗了,你……你在外邊等我……”他隻是無心這麽說,不過外人聽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臭小子,胡說什麽呢!”張小玉誤會了張鵬飛的意思,粉麵羞紅用力把他推了進去。


    張小玉回身坐在沙發上,癡癡地望著衛生間的門口,仿佛等待著情人一般,眼神裏有渴望,不過更多的卻是無奈與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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