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初中那時候就學過騎馬,畢竟他爺爺父親都是軍界的人物,但後來業務繁忙,他想想,距上一回碰過馬背也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了,上馬前禁不住問:


    “你這裏的馬,脾氣都還行吧?”


    喬抑聲笑:


    “放心,我在你旁邊,不會有事的。”


    林新擦了一頭冷汗,翻身上去的時候,感覺良好,俯下身摸摸馬毛,把臉貼在上麵,說:


    “果然和你一樣,不聲不響的,脾氣很好。”


    喬抑聲用鞭子輕抽了一下這馬,林新抱住馬脖子,正想著開句玩笑也不至於這麽玩兒,卻不見身下的馬飛跑,隻是快速走了幾十步,又漸漸減慢了速度,等著喬抑聲過來。


    “我這匹才是野馬,很難馴服。”


    林新仔細看看,喬抑聲又道:


    “你那匹也不算溫順,隻是夫妻同行,當然要顧忌。”


    林新才明白,原來它走走停停,不時張望,是在等喬抑聲那匹馬。


    也不用再問,雌雄很分明了。


    莊園附近景致很好,林蔭道上還有落葉,不遠處有個果園,林新回過頭,對喬抑聲說:


    “我今天不想走了。”


    後者加快速度,與他並肩,說:


    “當然歡迎。你就算想走,3個小時的車程,那麽遠,我也不會答應。”


    兩個人轉了很久,停在一片樹蔭下,草地上凝著露珠,散發雨後特有的濕潤清新。


    喬抑聲開始同他閑談,問他:


    “你公司律師行兩頭跑,累不累?”


    林新倚在樹邊,搖頭:


    “律師行我已經交給人打理,隻是偶爾去看看。累是常有的,不過像現在這樣輕鬆的日子也有。”


    喬抑聲靠過來:


    “如果我要跟你的律師行合作,不知道你肯不肯?”


    林新想了想,說:


    “你給我生意做當然好,不過你在美國,我的團隊在香港,遠水不解近渴。”


    喬抑聲笑:


    “我在香港也有生意,負責那一塊就會很忙。”


    林新點頭:


    “那當然好,咱們另談?”


    “不用了,合約你回去看看,可以就簽了。”


    傍晚回去,喬抑聲就把合約找出來,林新大致看了看,也就簽了。


    晚餐比中午隆重許多,二十幾道菜擺滿了長桌,林新同喬抑聲各坐在一端,彼此遙遙相對。


    桌上放了大小高低不等的各種酒杯,剔透晶瑩,隻是內壁空空。林新問他:


    “就我們兩個人,怎麽擺上這麽多東西?酒杯也讓人眼花繚亂。”


    喬抑聲讓人把酒陸續拿上來,一一開啟:


    “我這裏藏酒很多,平時一個人,也沒有品酒的念頭,難得有朋友來,選了幾樣一起試試。”


    林新依言去看,果然法國紅酒、伏特加、白蘭地,還有好幾種隔了太遠,辨不清名稱種類的,都陳列在桌上,喬抑聲走過來給他倒酒,把每個杯子都斟滿。


    喬抑聲把林新扶上樓的時候,他還略有意識,甩甩頭摸著牆說不用,自己能走。


    但怎麽也掙不開對方,隻好任由他擺布。


    喬抑聲打開臥室門,放他坐在床邊,用熱毛巾給他擦臉,又倒了點水,喂他喝下,問他:


    “舒服一點沒有?”


    林新不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他喝醉了通常很安靜,坐在一邊獨自發呆,但今天例外,碰到了床,忍不住困意襲來,就順勢閉上眼睛,身體撐不住,往後仰倒了。


    喬抑聲俯下身靠近他,低聲念:


    “林新,林新?”


    沒有任何反應,又把手覆在他臉上,來回反複地摩挲,也沒有一點動靜。


    喬抑聲把頭慢慢湊過去,用手將他的發撥到一邊,吻了吻光潔的額頭,然後一路向下,順著側臉徘徊。


    林新呼吸平穩,似乎睡得很沉。喬抑聲伏坐起來,專注看他很久,又離開,點了安眠的香,然後去了浴室。


    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全是濕氣,喬抑聲坐在一邊,默默望過去,林新睡了很久,連姿勢都沒怎麽變過。


    仰躺著,手腳隨意展開,臉微微泛著紅,側到一邊,睫毛微顫,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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