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一愣。


    孟少德天生是個猛漢子,抓著弓箭咬牙道:“好,今日便和你比劃比劃。”


    “阿爹……”你何必這麽為女兒出頭,就沒想過若是你都沒了,她孟九兒又如何置身。


    “少德……”蔡麗華瞳孔一縮,咬著唇眼含熱淚的看著高高在上的拓跋焱:


    “你……就是個畜生。”


    阿九見母親情緒激動,腦袋不受控製的顫抖,她心疼的對薛真使了個眼色。


    自己先下手,掌刀砍在母親後脖頸,她眼皮一翻軟了下去。


    薛真立刻心領神會,他更狠,雙指並攏直接戳在孟少德腰間,夫妻二人雙雙軟到。


    阿九如經曆了一場短暫的且猛烈的暴風雪,人卻紋絲不動:


    “長公主見笑了,家父家母也是愛女心切,家父才賭氣說要與侯爺議論高低,是家父不自量力,就此別過,從此絕不會踏入京都城半步。”


    阿九說完要走。


    長公主一側目,下意識的發現拓跋焱眯著的眼睛裏有光,是個女人都懂。


    “慢著。”


    阿九硬著頭皮剛走出沒幾步,站定當場,深吸一口氣才平複慌亂轉眸笑著行禮:


    “長公主還有何事?”


    長公主被下人攙扶著的手款步走了過來,臉上儒雅笑容未消,紅唇白齒之中:


    “既然是家父不自量力,想必,虎父無犬女。”說著轉麵看向拓跋焱時,滿臉春風翹笑:


    “何必,侯爺與這孟九兒一較高下?也算父債女償,不然傳到我父皇耳朵裏,還以為侯爺徇私。”


    上次在刑部,她就懷疑拓跋焱對舊情難以割舍,何不趁此大快人心一把。


    阿九一聽,反而挺直了脊背:“徒兒,把我父母先安頓好,等我好消息。”


    說著,阿九上前拱手一送:“拓跋將軍,比什麽您說了算。”


    拓跋焱一米九的身高竟被這拱手一送,嚇得後退一步。


    他咬牙心想。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傻丫頭,算是你求你了,你走吧。


    “本侯今日乏了,趙坤,派人送他們即刻出城。”


    拓跋焱隻好下令,轉身要走,被長公主攔下,她麵帶微笑,眼神裏帶著隻有長公主才有的權威,威逼利誘道:


    “侯爺,您不會不舍得吧。”


    拓跋焱拳頭緊緊攥著,隻要能讓孟九兒即刻離開京都,他用盡了辦法,可這個蠢女人平日裏何等的會盤算,怎麽就算不到他要做什麽?


    咬牙時,他的手從懷中掏出箭頭,機關哢嚓一響,變作長槍反手甩出,直衝孟九兒的胸膛而去。


    希望她穿著軟甲,軟甲,一定要穿著。


    阿九隻聽到嗚嗚破空之聲傳來,那紅英長矛在瞳孔裏放大,阿九來不及退步,眼看著直衝胸膛而來。


    阿九趕忙雙手運氣,死死地握住了槍頭。


    血一滴滴的從掌心裏流下來,拓跋焱瞳孔一縮。


    沒想到孟九兒雙手死死攥著槍頭,箭頭攪動起手心的血花,身形一轉牟足了真氣灌輸而上。


    長矛以後推送之力旋轉著直衝拓跋焱的心口。


    來勢之洶洶比發箭更猛,沒想到拓跋焱躲都沒躲,硬生生被自己的紅纓槍把給打退了幾步。


    “長公主!”幾名丫鬟趕忙將長公主護在身後,遠離現場。


    阿九眼裏滿是恨意,雙手顫抖著垂在雙側,血順著不停都懂得指頭流下來,斜視著拓跋焱,嘴角勾起一弧度:


    “我的小焱焱早就死了,接招吧。”


    阿九手心運動真氣,在懷中一掏,眼神凶狠的看著拓跋焱:


    “去,咬他……”


    說完,阿九撒丫子就跑。


    這一跑,把嚇得驚魂是錯的長公主震得一愣一愣的,定睛一看,那丫頭披風都跑掉了,一溜煙消失在了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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