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後精神恍惚,扶著半邊額頭不知在沉思什麽。


    手中茶碗遞到唇邊,遲遲沒有喝半口。


    偌大的婚房內龍鳳紅燭跳躍著柔和嫵媚的光線,將滿眼紅色照耀的柔和又溫馨。


    偏偏長公主的氣焰格外尖銳,與這柔和的場景格格不入。


    “對於你這種無名小輩,做夢都想做侯府夫人吧,雖然我母後放你一馬,可我身為一國之長公主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包括那個什麽清風雅閣的閣主。”


    阿九抬眸像是看著傻子一般的看著長公主,真的,若不是她總把長公主掛在嘴邊,阿九還以為是個傻逼。


    難道她沒看見就連皇後都對清風雅閣多有尊敬嗎?她竟然……


    罷了,阿九不想和傻子玩,墩身行禮道:“長公主說完了吧,草民告退。”


    阿九胳膊一緊,被拉了回來,對上的那雙好看的眸子,隻是裏麵寫滿了憤怒:


    “長公主還有什麽事?”


    南耶纓咬牙切齒的眯著眼睛問道:“你敢發誓對侯爺並無餘情?”


    阿九一聽這話,眼神裏瞬間多了一層關愛智障的可憐:“長公主,我說了您又不信,信了又不全信,那我說多少遍也是沒用的呀。”


    “纓兒。”赫然拓跋焱一身筆挺的喜服出現在孟九兒身後。


    “侯爺,您來的正好,你這休妻實在是不懂禮數,對我母後十分不敬,對我也是百般羞辱……”


    長公主眼眸一亮,頓時柔情似水,與孟九兒擦肩而過附身貼在拓跋焱的肩頭。


    九兒赫然要轉身,頓時忍住了,墩身到:“皇後娘娘,長公主,今日本是侯爺和長公主的新婚之夜,因為我出塞的事情叨擾的不得安心,這是民女的錯,民女這便退避。”


    阿九低著頭倉皇就逃。


    剛到花廳,阿九聽見內閣裏傳來麗後的一聲大喝:


    “夠了,你身為長公主可還記得本宮是如何交代?本宮不許你與韶華君主爭風吃醋,你卻連個民女也耿耿於懷,你可是長公主啊,實在是讓本宮失望至極。”


    阿九一縮脖子,你妹的,挨罵了吧。


    就在這時,侯府上空火樹銀花乍現,頓時絢麗的火光將夜空照耀的五彩斑斕。


    有那麽一瞬間的美豔讓阿九怦然心動,接著便是如那煙花落下般孤寂起來。


    心裏不免爬上了濃鬱的傷感。


    阿九回頭看向燭火通明的婚房,曾幾何時她午夜夢回也曾想過和拓跋焱也有此情此景。


    她仰頭看著乍現的煙花,好像又回到了城門外朝他奔赴而來的那身著甲胄的少年郎。


    紅纓槍,護心鏡,銀色盔甲鋼鐵靴,飛馬鐵騎,少年郎英姿颯爽手能托天。


    人這一生到底追求的是什麽?阿九懷疑是不是每個心死的人才能有資格走上孤獨的修行之路,用來彌補內心的空缺。


    若是這樣,那倒不如草草一生。


    誰知遠處的拓跋焱隔著一明一暗的黑夜看著那個仰頭望著煙花的少女。


    “拓跋焱,你在做什麽?”


    一個聲音陡然響起,阿九回頭看去,伴隨著一聲聲爆破的煙花之光,她看見一身紅衣的長公主站在拓跋焱身後。


    “你還說對她沒有感情?”長公主大聲喝斥。


    拓跋焱緩緩轉身,眼神依舊如往常一樣默然的可怕,他轉身回了新房,卻在剛踏入花廳時被長公主拽住:


    “你什麽意思?我堂堂華昌長公主在你眼裏就這般輕如鴻毛?”


    高堂座椅上的麗妃在收到閣主到現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人已憔悴不堪。


    她做夢都沒想到原來當年害納蘭世家的事情竟然是她自己親自舉薦給皇上的那人。


    “行了,你看看自己想什麽樣子。”


    長公主戛然而止。


    “既已嫁為人婦,就要有女主的樣子。”麗妃捏了捏眉心,起身正要擺駕回宮。


    誰知,花廳外多了個人。


    這人阿九站在遠處看著那背影,一眼就認出來了。


    雪夫人?她怎麽來了?阿九心裏一沉趕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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