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後來也是定了這事兒隻是巧合。


    拓跋焱怎麽可能是南明王的兒子呢?


    隨後,阿九和一家人準備前往南嶺,拓跋焱也消失了,葉青也沒有在做糾纏。


    所以之後就沒了之後。


    現在又被薛真提起,阿九猛地抬頭說道:“薛真,你意思是,拓跋焱很有真的是南明王的兒子?”


    目光霍霍的看著這個送上門的徒兒。


    阿九心裏生疼,以前對拓跋焱沒有感情的時候,她什麽都能讓自己表現的不在乎。


    可小焱若是南明王的兒子,那他早自己在先就和葉青有了婚約的。


    還有,他若是真是的,為啥不承認?


    即便是,那南明王的兒子是個人吧,怎麽可能又刀槍不入?


    太亂了,阿九越想越覺得亂。


    薛真倏然蹙眉,怔怔的看著師傅,她表情上寫滿了痛:“年齡很匹配,二十歲,如今南明王隻有一位王妃,是宣王飛,也就生了一子。”


    阿九頓時覺得身體很軟,無力支撐一般,隱忍著道:“他有婚約?葉青,你聽說過嗎?”


    阿九的眼神裏滿是失落,如果薛真說的是真的,那她是個後來的。


    薛真凝眉:“徒兒不曾聽說過,但是聽說過葉青這號人。”


    阿九深吸一口氣收起思緒看著篝火發呆。


    薛真平靜的說道:“葉青其實就是齊王生母麗妃的母族侄女,有心拉攏南明王結締,隻是南明王的兒子好像是在十八歲那年無故失蹤了。”


    這人很有肯能就是拓跋焱。


    阿九不明白了,問他家室,他不知道,可怎麽知道自己叫拓跋焱的?


    “太亂了,我實在是理不清頭緒。”


    “薛真,你就挑重點說。”阿九巴掌大的臉上滿是平靜,方才的情緒隻是轉眼即逝。


    這一點出乎了薛真的意料,本來千裏迢迢趕回來就是想摸清這些事的,誰知把師父也給拉下坑來了。


    “好。”薛真出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說去其實徒兒隻是覺得,拓跋焱腦袋有問題,假設他真的是南明王失散多年的兒子,怎麽會沒記憶。”


    阿九倏然想到了失魂症,雖然拓跋焱一點都不像是得了那種病的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像失魂一樣人的記憶會消失?”


    薛真怎麽可能沒想過這個問題:“有可能,比如腦部受到重創,可拓跋焱刀槍不入,這一點完全可以否決。”


    那這事兒就玄乎了。


    阿九懶得去深究了,真像總有一天會浮出來:“算了,如果他是南明王的兒子,那最著急的應該不是我們,是他,言歸正傳吧。


    就說拓跋焱性情的問題,他確實不受拘束,唯一能拘束他的人就是我。”


    阿九把他為什麽要當兵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得薛真嘴角直抽抽——就為了大房子,好馬車?這出息可真是大了去了。


    人家參軍打仗都是雄心壯誌,不是為了名就是為了利,他倒好,就為了房子和馬車。


    “怪不得他如此散漫。”薛真算是明白了:


    “隻是眼下,他把齊明王給抓了又放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齊明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阿九怎麽會想不到這一點,直接擒住齊明王把他勸降不香嗎?


    興許天下大亂就此結束了也說不定。


    “不過,他很有可能投靠別的兄弟。”阿九喃喃道。


    不知不覺天亮透了,薛真起身告辭。


    “薛真您多擔待一些,拓跋焱不懂謀略,萬一被齊明王暗中害了他都不知道。”


    阿九趕忙叮囑。


    天際兵團的兄弟倒是刀槍不入,可如今他旗下那麽多兵馬可容不得不顧。


    “放心吧師父。”


    薛真剛走,花軍便端著稀粥迎麵進來,眼眸頓時一亮:“喂,薛大哥,吃了再走?”


    薛真頭也沒回。


    花軍剛忙放下稀粥:“九姑娘你先吃。”一溜煙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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