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才,眾人又發現了大黃一項奇妙的能力。


    風中,徐薇的肩頭上趴著一隻鬆鼠大小的黃狗,此刻正萬般不情願的抓著女子肩頭。


    此時,大黃十分後悔,為什麽要得瑟,果真應了那句不作不死的名言至裏。


    陳觀潮發現黑衣人不攻擊自己等人,便猜到肯定是大黃的原因,處於某種原因,大黃被周明睿看上了,但是看這架勢,還是低估了大黃對於周明睿的重要程度。


    陳觀潮一扭頭,發現大黃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抓著徐薇的肩膀,那樣子像是抓狠了害怕,抓輕了又怕不牢靠。


    “看這樣子,狗子一定不會飛。”


    大黃敏銳察覺到陳觀潮的目光,頓時呲牙咧嘴。要不是眼前這個煞星,自己會變化大小的能力還不會被發現,沒想到眼前之人這麽可恨,連老子撒泡尿能要跟著。


    陳觀潮一呆,他好像從大黃的眼裏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這種感覺頓時讓陳觀潮神色古怪。


    這狗子絕對有潔癖,簡直比姑娘還姑娘,方便的時候還要找那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若不是自己好奇之下碰到了狗子鑽老鼠洞,怕是都不會相信狗子的將然會縮骨功。


    陳觀潮想到,狗子站在老鼠洞前,一身骨頭嘎巴嘎巴響個不停,軀體有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足足隻有之前的一半大小。


    因此徐薇提出在飛上絕壁的時候,陳觀潮便提議讓大黃變小趴在徐薇的肩膀上,這樣即使麵對敵人攻擊也不會捉襟見肘了,畢竟自己還要帶著柴扉。


    當徐薇聽到陳觀潮建議時,立馬看向了懷裏的大黃,那眼神不言而喻。


    在主人的審視中,大黃心虛的低下了頭。


    直到陳觀潮說,周明睿一定是想吃狗肉了,所以才買大黃回去的清蒸,這才嚇得大黃一個機靈,迅速變成了鬆鼠大小。


    徐薇則是有些狐疑看向了陳觀潮,有看了看此刻有些委屈的大黃,總覺得自己的狗子白養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狗子還有這能耐。


    此時,三人飛升的身影猛然一頓,因為一股腥風剛剛從三人的身邊穿過。


    “難道發生了變故?”陳觀潮道。


    徐薇道:“血腥味兒怎麽會這麽重。”


    “難不成這群黑衣人在上麵布下了什麽邪陣?”陳觀潮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一句飛升。


    “不可能。”柴扉道:“周家不可能招攬邪修,我地位雖然不高,但是曾經也接觸過一些密檔,周家是絕對不可能招攬邪道修士的。”


    “一個與修行宗門做生意的的世俗家族,其背後定然不會隻是單一的世俗力量,不要忘了宗門也有正邪之分,門客更是如此。”陳觀潮反駁道。


    “就是絕對不可能。”柴扉堅持自己的觀點。


    徐薇道:“理由,說出理由來,或者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事情。”


    柴扉露出掙紮之色,周家的秘密自己還是偶然間得知的,事關一些朝廷的內幕,若是從自己這裏泄漏出去,那麽一旦被查出來,被他藏起來的妻兒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陳觀潮看到的柴扉憂鬱的神色,沒好氣道:“這本就是的你的案子,我倆也隻不是湊個熱鬧而已,若是彼此間重要信息都不互通,這案子還怎麽查。”


    徐薇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陳觀潮的話語。


    柴扉抬起頭看了看此刻近在咫尺的石崖頂端,猶豫了片刻道:“事關重大,此地不是說這些的地方,逃過這一劫,我便告訴你們。”


    “抓好了。”徐薇向肩膀上的大黃提醒了一句,下一刻身形驀然拔高,刹那間就高高飛去。


    陳觀潮則是緊了緊手裏的衣襟,帶著的柴扉緊跟其後。


    柴扉驚呼了一聲:“喂,你慢點,我的腰快要被勒斷了……”


    “嘶,我的老腰……”鼠老虎揉了揉的酸痛的鼠腰,站起了身子,指著清泉裏的兩條紅色鯉魚道。


    “這條稍微大一點的,眼睛小的鯉魚外號大紅是哥哥,名叫阿李。”


    “另一條,對對對,吐泡泡這一條,眼睛大的,比較短一點的是妹妹,名叫阿狸,外號二紅。”


    小柔兒:“???”


    鼠老虎又指了指清泉道:“這是雲夢池,是宗主大人放在這裏提供靈氣給桃花源用的靈池。”


    看到小主人好不容易不那麽怕自己的,鼠老虎邊滔滔不絕的講著雲夢池有多麽的神異,比如說,此處的雲夢池隻不過是宗主從真正的雲夢池中的截取的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雲夢吃是非常大的,非常非常大的,很大的那種。


    小柔兒就問了:“很大是多大,有棲鳳樓大嗎?”


    “棲鳳樓算什麽。”鼠老虎仰著小腦袋,伸出一隻小爪子道:“棲鳳樓和真正的雲夢池相比,簡直就是我的指甲和我的區別。”


    “拿真正的雲夢池豈不是比鳳梧郡還有大上很多了。”


    鼠老虎撓了撓腦袋,半晌後不確定道:“應該是的。”


    周如是看著一人一鼠嘴角泛起笑意。


    小柔兒其實還是非常害怕鼠老虎的,鼠老虎卻一口一個小主人稱呼著,但是還是有意無意躲著的小柔兒。


    在這之前,一人一鼠一言不發,還是她問了一句:“池中的兩條鯉魚身上的為什麽會有一陣灼熱感。”


    鼠老虎這才解釋說,大紅和二紅是修行界中極其罕見的陽魚,陽氣極重。因為周如是選擇了與鬼魅融魂,兩者可謂是一體多魂,此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所以感到炙熱是因為鬼魅一類的存在本就懼怕陽氣極重的東西,若是那鬼魅隻身站在此處,早已經渾身冒煙重傷逃遁了。


    漸漸的鼠老虎發現小主人也不是那麽可怕,不知不覺中兩人間的距離被拉進了不少。


    小柔兒半天的菜搞清楚,鼠老虎的口中的兩個阿狸,一個是木子李,一個是狐狸的。


    “這難道是也是師傅的起的名字?”小柔兒想到仙氣飄飄的師傅,雖然短短相處了幾日,但是師傅的絕不會取這麽別扭的名字,還是同一個音,讓人傻傻分不清楚。


    “阿狸吐了一個粉色的泡泡,阿裏吐了一個更大的泡泡,那麽問題來了,到底是哪個是阿狸那個又是阿李,講講道理,取這麽個名字的人簡直是考驗的人的耐心。”小柔兒看著清泉裏的兩隻阿狸,憤不平道。


    阿狸和阿李似乎聽懂了小柔兒的話,頓時擺起了尾巴,來到岸邊吐起來泡泡。


    雖然小柔兒聽不懂的鯉魚們在說什麽,但是兩條鯉魚的情緒他還是能隱隱感覺的出來。


    小柔兒狐疑的望向了鼠老虎:“該不會是你吧。”


    小柔兒對鼠老虎這名字氣勢奇怪了很久,長的明明一點也不像老虎,卻起了這麽一個名字,鼠老虎……老鼠和老虎有什麽關係嗎?


    麵對小主人好奇的求知欲,鼠老虎呆住了,他實在是沒有料到有一天會有人在名字上探究,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名字乍聽之下還挺威風的,但是經不起細細推敲。


    “小主人,這就說來話長了,當年宗主遇到我的時候,我才剛剛誕生靈智,那時候山中最厲害的便是一頭豹子,後來有一天豹子消失了,我就十分好奇,為什麽那麽厲害的豹子會消失。”


    鼠老虎似是十分懷念以前的日子,略帶緬懷之色道:“後來,我打聽到了,那頭豹子的是被的一隻老虎殺死了,大家的都稱呼老虎為大王,所以……所以……”


    鼠老虎說到此處有些不好意思,抬起了小腦袋的偷偷瞧了瞧小主人,但是在小主人的眼睛好像一隻盯著的清泉裏的鯉魚兄妹。


    “小主人沒聽我說話呀。”


    一股失落的情緒頓時籠罩了的鼠老虎,若是不說起以前的事,它還真忘了,自己以前隻是一隻野老鼠,是一隻孤零零的野老鼠。


    鼠老虎暗自神傷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小柔兒笑了起來,它的臉色頓時變了。


    雖然是它是一隻老鼠,但是誰也沒有資格嘲笑自己,即使是宗主也不行。


    “我覺得名字很霸氣呢,我也想要一個你這麽霸氣的名字呢。”小柔兒看向鼠老虎,臉上的笑容發自內心。


    鼠老虎突然呆住了,它的名字一直以來被同類嘲笑,從未想到有一天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會羨慕它的名字。


    “你說的是真的?”鼠老虎低聲呢喃。


    在風中的鼠老虎的呢喃被清風阻隔帶去了遠方,消失不見。


    “你說什麽?”小柔兒問道。


    “沒……沒什麽……”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漸漸的夕陽西斜。


    在這一刻的碧蓮的顏色終於發生了變化。


    “快看,這蓮花似乎在吸收太陽光線。”


    “是真的唉!”


    小柔兒和周如是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裏的震撼。


    隻見夕陽的餘暉像是一道長橋,自遠方飛來,連接到了太陽與碧蓮,緊接著淡粉色的蓮花像是腰燃燒一樣,愈發的紅豔,像是要立馬怒放。


    “就是現在。”


    鼠老虎大喝一聲,身影如電,在清泉中輕輕一點,一朵血紅蓮花已經的被它摘在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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