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雙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那名姓薑的凶煞男子道:“魏師兄,林師兄怎麽管教的弟子,竟將我弟子弄傷成這樣,看來他真是成了長老以後,便不把我們這些師兄弟放在眼裏了。”


    那一臉陰翳的魏姓中年道:“他管教不了,我們替他管。”


    程風此時心中憋悶,他對著眼前那陰翳中年道:“這位師叔,是你徒弟帶人欺辱我在先。。。”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魏姓中年怒喝道:“住嘴,你個廢物,叫我師叔,你配麽?”


    程風咬著牙,頭上的鮮血還不住的流著,滑過他的臉頰,滴到了地上。他沒想到這些師叔也是如此不講理。


    一臉凶煞的薑姓男子道:“魏師兄,先讓我教訓教訓他吧,我得為我徒弟先討個公道。”


    就在他靠近程風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我林致遠的徒弟,什麽時候輪到他人來教訓。”


    程風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酸,他急忙尋聲望去,隻見遠處林致遠那挺拔的身影正向這邊緩緩行來,眼淚頓時憋不住,流了下來。


    而魏薑二人臉色一僵,同時陰沉了起來。


    林致遠沒什麽變化,隻是臉上有很多胡茬,身體也變得更加瘦削,不過其眼中神采奕奕,炯炯有神。他看向那些二代弟子道:“各位師兄弟,我林致遠從未對各位有任何不敬,就算我當上長老,也未曾如眾位所說,不將各位放在眼裏了。可。。。”他的話音突然變得更為寒冷:“就算各位對我有所不滿,直接找我就好,可你們做長輩的,為何要欺負我徒弟這個小輩。”


    薑姓中年人立即道:“林師兄,你看看你這廢。。。你這弟子將我徒弟傷成什麽樣了?”


    林致遠道:“哦?那你沒問問你徒弟,為何我的弟子會傷他?”


    薑姓中年人一時語塞。


    魏姓中年人道:“林師弟,年輕人,打打鬧鬧很正常,可你這弟子出手實在歹毒,現在就如此,以後還了得?”


    林致遠哈哈笑道:“我弟子歹毒,那你看看我弟子又被誰傷成這個樣子,幾個二品三品的武者,合力欺負一個剛練武的少年,這就是打打鬧鬧麽,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徒弟麽,都像你們這樣教徒弟,我斬月派未來得成什麽樣。”


    魏姓中年人皺眉道:“林師弟,這帽子扣的有點大了吧。”


    林致遠怒道:“魏師兄,叫你魏師兄是給你個麵子,我林致遠行得正站得直,我也知道你沒少在背後搞各種各樣的小動作,平時也就懶得搭理你了,現在倒好,竟然師徒倆欺負到我徒弟頭上!天天算計算計的,就你這樣的性格,心態,難怪一直突破不到七品,也難怪教不好徒弟。”


    魏姓中年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咬著牙道:“姓林的,別以為你當了長老就可以目無尊長,在這跟我耀武揚威。。。”


    林致遠懶得跟他廢話,他抬起手製止對方繼續說下去,他冷冷道:“夠了,小輩間的事,小輩自己解決,但是。。。”他話還沒說完,閃身而上。


    魏姓中年雙眼一睜,渾身繃緊,急忙向後退去,但林致遠僅僅幾步就閃到對方身前,抬手便抓。


    魏姓中年根本來不及反應,隻得伸手格擋,可林致遠速度奇快,直接抓住對方格擋伸出的手,隨即一扭一拉,對方的胳膊便被扭斷了。


    林致遠在扭斷對方的手便停住腳步了,林致遠繼續道:“小輩的事自己解決,你以大欺小,那我就得為我的徒弟討個說法了。”


    魏姓中年捂著手臂後退好幾步,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了。


    薑姓中年怒道:“林師兄,你給你徒弟利器縱容他傷人,這可了得?”


    “嗬嗬,給程風利器的是我暗堂老苗。”薑姓中年聽到背後傳來一個陰陰的聲音,不禁嚇得扭頭望去。


    隻見其身後站著一個黑袍白發老者,正是苗師叔。


    薑姓中年磕巴道:“你,你什麽時候到我身後的。”周圍的幾名二代弟子也是一臉驚愕的看向苗姓老者。


    老者懶得跟對方解釋,隻是對程風道:“程師侄,拿出那把彈弓。”


    程風立即從懷中掏出那把轟雷弓。


    薑姓中年都看傻了:“這,這轟雷弓怎麽在那小子手裏?!”


    老者湊近對方的耳邊道:“當然是我給的。”


    其他二代弟子也驚道:“難道程風進入暗堂了!”


    薑姓中年緊張道:“苗師兄,你可別亂來啊,這是在門派內。”


    苗姓老者嗬嗬笑道:“雖然你叫我一聲師兄,但是你可別忘了,我是被三長老請來弄暗堂的,斬月派這隻是掛個名而已,什麽狗屁門規對老夫毛用沒有,就連掌門都不插手我暗堂之事,我想殺誰,就殺誰。”


    薑姓中年不敢吱聲了,隻是用帶著求助的眼光看向林致遠。


    苗姓老者道:“帶著你那不成器的徒弟,給我滾。”


    薑姓中年如獲大赦,急忙扛起他那斷臂的徒弟,撒丫子逃跑了。


    苗姓老者扭頭看向剩下幾名二代弟子道:“還有你們,都他麽給老夫滾。”


    那幾名弟子聽到這苗姓老者真是動火了,也急忙離開。


    那魏姓中年人惡狠狠的看了林致遠一眼,也帶著李無雙他們離開了。


    苗師叔看向程風道:“程師侄,轟雷弓玩的不錯,不過還差的遠,最起碼剛才你那一下應該射對方的腦袋,而不是臂膀,就算你射中臂膀了,也得讓他大半個身子炸裂開來,力度不夠,繼續練。”說罷,他便扭頭離開了,也沒同林致遠打聲招呼。。


    林致遠對於苗師叔的無視也沒在意,他走到還在發愣的程風身前微笑打趣道:“怎麽,將為師給忘了。”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程風趕緊道:“師父,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林致遠摸著程風的頭道:“傻孩子,為師怎麽能不要你。”他屈指在程風身上點了幾處穴道,防止繼續流血,又在傷口上塗抹了藥膏。隨後取下背著的佩刀掛在腰邊,將程風背到背上。


    感受到師父那溫暖的後背,程風內心無比踏實。


    林致遠道:“給為師講講你這段是時間是怎麽修練的。”


    程風開始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


    林致遠沒有插話,隻是默默的聽著,程風講完後,他才開口道:“怪為師,開始沒有指點你太多,本以為這次閉關不會太久,頂多半年左右的時間,到時正好能趕上你學完經脈穴位,便可指點你功法,沒料到你竟然以短短兩個月就掌握了經脈穴位構造,不錯不錯。你這身法不錯啊,跟誰學的?”


    程風問道:“師父,當時你讓我學的那部《踏影決》實在難練,我在秘籍閣遇到的一名叫展文風的師叔給了我這部《泥鰍身法》。”


    林致遠道“《踏影決》的確是為了你入暗堂準備的,對那部功法我參與過研究,的確需要配以陰寒屬性的內力才可以施展,這《染墨經》雖屬性溫和,但其畢竟是本奇功,隨著修練方式的不同,按《染墨經》所練的內力也可走極陰或極陽,且威力都很強。入了暗堂後,經曆一些殺戮,在配上《染墨經》修練出來的內力,你完全可以修練《踏影決》。”


    程風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師父另有安排啊。


    林致遠道:“那位展師兄可是個奇人,我們這一代師兄弟當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了,他為人風趣,很有個性,對各種武技的了解遠勝於我們,但他就不喜歡參與秘笈的編纂改動,否則這次有他加入,我們哪還需要閉關這麽久。雖然為師也沒聽過這本《泥鰍身法》,但既然是他推薦你修練的,你便修練吧,其他身法不用考慮。”


    師徒二人回到程風的住處後,其樂融融的吃了頓晚餐,林致遠很詳細的給程風解釋了各種各樣的疑問。


    最後,林致遠道:“這兩天等你傷養好了以後為師便來查看你這段時間的修練,今天便好好休息吧。”說罷便要離開。


    在林致遠走到門口時程風忍不住道:“師,師父,您最近有沒有收到我爺爺的消息。”


    林致遠轉身看了一眼程風道:“還沒有,為師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傳回消息來,現在越國四麵楚歌,戰場混亂,到處都有很多人在打仗,不是一時半會就可查出來的。等收到消息為師會馬上告訴你的,在那之前,安心練武。這樣才能對得起你爺爺和你王嬸他們對你的期待。”


    程風有點失落,這麽久也沒收到爺爺的消息,實在擔心,不過他馬上振作起來,隻有努力學好武,才能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幾天過後,林致遠找到程風,他伸手點在程風肩膀上道:“現在你運轉《染墨經》的第一層線路和第二層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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